“等下。本文由。。首发”马双杰从兜里拿出一块叠的四方的手帕,不无腼腆地递过来,“不介意的话,就擦一下。”
不愧是军人出身,做事就是周正和周到。思及此时狼狈的样子,我没再客气,感激地笑笑,跟着一男一女出了食堂。
“一燕……江一燕,那个……”被丽丽一瞪,吴港迅速改口,他就是这么个软捏的柿子。
料准他准备说什么,我快刀斩乱麻:“戒指现在没带,等明天来拿吧。”那对订婚戒指此时留着也没什么特殊意义,倒不如少与他们纠缠。
吴港闻言愧疚地欲言又止,袁丽丽达成目的,防贼似的带着他离开。
打发了那对男女,我倚墙叹口气,心累无比。
一身狼狈的油渍,连日的工作,我打算回趟家收拾一下自己。
打车到家,一边脱外套,一边开了柜门,咋一头看到里面身高马大的男人,差点没给吓得半死,登时触电般收回了手。
“哦--吓死我了,江一燕二十八岁,回魂了……大魂小魂都回来……”我捏着自己的耳朵碎碎念。好几天没回家,浑然忘记衣柜被这吸血鬼做了棺材来睡。
于此同时,凯撒醒了。对上他睁开的眼睛时,我听到了电流来回电击自己心脏的声音。
那是怎么样一副难以形容的容貌!
光说英挺俊朗就显得我词穷了,同样是吸血鬼,吸血鬼日记里的男主都没有他迷人。欧洲人的轮廓深刻立体,凯撒鬼斧神工的脸型堪称上帝登峰造极之作!
他理了个清爽利落的短发,与完美的脸型相得益彰。褪去累赘的托加袍,一身剪裁合身的衬衫西裤衬托得倒三角的好身材一览无余,高贵绅士,活脱脱一个时刊杂志里的平面模特。
我不是个百分百的外貌协会,却一时收不回自己落在凯撒身上的视线。
不愧是吸血鬼啊,就是有吸引眼球的“硬件”,不然哪里能吸引到猎物让他吸血呢?
愣了足足五六十秒,额头的青筋跳了跳,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大问题!
“你他娘的到底花了老娘多少钱?”我快暴跳如雷了。
法医的收入虽然不低,但姐我可是房奴啊!攒点私房钱真的不容易。
凯撒这个和我有两千年代沟的人,哦不,是吸血鬼,自然是无法理解房奴的辛酸。
他跟个没事人一样坦然绕过我,命令道:“女人,上次我喝的酒再给我拿几瓶出来!”他趾高气扬、理所应当地把我当做了女仆使唤。
“没--有--了!”我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了三个字。
上次的红酒还是我珍藏着重要时刻用的呢,价格可不菲,平白给糟蹋了!
闻声,他迷人的眼睛一眯,迅速升起一抹危险。
他转身一把拽住我的衣领,将我勒带他面前,力气大得根本不容我挣脱:“你在反抗我?”
望进他猫一样深蓝的眼睛,那里面危险锋利的东西让我害怕地反抗,无可避免地使我想起了第一次被他吸血时的场景。
“你……你放开我!”我用手抵住他的胸膛,一边寸寸挖开他紧拽衣领的手指,但那都是徒劳的。在凯撒面前,我那点猫爪般的力气根本只是给他挠痒痒。
“嗷……龇……”他张开嘴,露出锋利的獠牙。
既害怕着急又徒劳无能的情绪让我崩溃,脑袋里一下子涌上了多种的情绪。
什么被吴港辜负了感情,什么独自在意大利的遭遇,什么被方立国否定鉴定报告,什么被第三者找上门侮辱……我究竟是为了什么活着,为什么老是这么失败?
是不是死了才好?
泪水毫无征兆地流了下来,越来越汹涌。
许久以来,独自生活的我早已经习惯了坚强,什么事情都是先忍耐,但是这一刻,我好累,似乎什么都忍不住了!
其实我明白,在我自作坚强的坚硬外壳里,根本是软弱不堪一击的。我根本没有自己所认为的那么坚强!
凯撒的獠牙在靠近我脖子一公分处停了下来。渐渐的,他蹙眉抬起头,远离了我的脖子。
他伸出漂亮得根本看不见毛孔得手,纤长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勾到他的蓝眸下:“女人,你竟不愿意让我吸你的血?”
笑话?被他吸血是我的荣幸吗?
“你吸啊,吸干了血杀了我更好,我受够了!”我开始不管不顾地嚎啕大哭。
我抽抽噎噎地嚎着嗓子,越哭越委屈,像是囤积了几十年似的,光哭还没有完,我一边还倒豆子似的说了一大堆不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