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淑妃碰的跪倒地上,梨花带雨的哭述:“臣妾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骗陛下,臣妾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景殊挑眉,高深莫测的看着她:“你的意思是说药是青娥私自教给明霞的,你不知道她的所作所为。”
“是,是。”西淑妃连忙应答,看着青娥不解又愤愤的说,“青娥,还不快将你这么做的原因说出来,本宫倒是不知道你居然是个这么歹毒的人,你做这种事的时候怎么没想想你那个孱弱的弟弟?也不怕报应吗?”
听闻此言,青娥一下子抬起头,惨白着一张脸走出来,面无表情的说道:“这一切都是奴婢做的,奴婢罪该万死。”
“你只是一个宫女,为什么要害白修仪?”
青娥视死如归的说:“奴婢仰慕皇上,见不得白修仪如此得皇上的宠爱。”
这个理由倒是找得不错,一点也牵扯不到西淑妃身上,看来西淑妃很好的掌握了她的软肋。
想到这东郁容突然问道:“要说得陛下宠爱最多的不应该是本宫吗?你既然记恨白修仪,那为何不找本宫下手?”
“奴婢没有那个本事。”
“你没有本事找本宫下手,但白修仪也是九嫔之一,纤羽阁不说防守的多么严密,也不信你一个宫女可以插手进去的,而且明霞曾经是紫宸殿的人,彩儿也是冷翠轩的人,你们三个没什么交际,你又凭什么控制明霞和彩儿为你所用。”
没等青娥说话,东郁容紧接着问:“据明霞和彩儿交代,他们会犯下错事,是因为有人用她们亲近的人威胁她们,来元就在漪兰宫,你或许接近得了,但彩儿的家人都在宫外,他们被人灭了口,又是如何做到的?又或者说……”东郁容讥嘲着看了青娥一眼,“漪兰宫管理的就那么的松懈,出宫的宫门就能任由你自由进出,青娥你是不是该给本宫解释一下这几点?”
拿一个宫女来当替罪羊,本来就是一个天大的漏洞,宫女的本事再大也只是一个宫女,很多事情她们根本就做不到。
“一切都是奴婢做的,该交代的奴婢已经交代了。”青娥别过头,不再说一句话。“既然凶手已经找到了,那这件事情就算过了,皇贵妃何必苦苦相逼?这个胆大包天,心比天高的宫女直接处死就是。”太后想把事情揭过,甚至示意她身边的嬷嬷将青娥拉下去。
东郁容笑吟吟的说道:“母后,白修仪的死如果真的是那样做的,那就更要查清楚,一个宫女有这么大的手段,就可以看见皇宫的守卫还存在问题,为了陛下和你的安危,臣妾也不能轻易放过她。”
同一时刻,重香也能出了想要走的李嬷嬷。
事情已经涉及到皇宫守卫,还有皇帝的安危,太后就算再次再不甘心,也只能闭紧嘴巴。
景殊好笑的看着东郁容忽悠,这个皇贵妃还真是长了一张巧嘴。
见青娥一副打死都不肯在说话的样子,东郁容突然向看好戏的景殊问道:“如果有人欺君罔上那该治什么罪?”
“轻点的丢了小命,重点的就是株连九族。”景殊瞬间明白她要打什么主意,故意把话往重的说。
“青娥你应该听见了陛下的话吧,最近是不是一个人想担下就能担下得了的,如果后面本宫查到到你话中有一点虚言,那你就是犯了欺君罔上的罪,那时候就算你已经死了,你那个孱弱的弟弟也要受你的牵连。”
青娥低着头,挣扎了半刻,“奴婢说实话。”
“青娥,你……”
在西淑妃的愤怒中,青娥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奴婢把红颜笑拿给明霞是因为淑妃指使奴婢这么做的。”
现在已经有三个证人同时指向西淑妃,西淑妃依旧挣扎着不愿意承认。
这时候东郁容突然从袖子中抽出一样东西,刚好让太后看见。
太后只看见零星半点,是一个信封,上面有一个她非常熟悉的标记。
太后狠狠的握紧手,信怎么会在她身上,西淑妃本来就坐得离太后很近,自然在第一时间发现了太后的异常,顺着太后的目光看去,也看见了摆在东郁容手上的那封信和信上那个标记。
怎么会?明明已经收好了的。西淑妃突然感觉有些绝望。
“人证物证俱在,淑妃,哀家对你很失望。”
听到太后的话,西淑妃无声的苦笑,在看到那封信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会被抛弃,弃卒保军,就如同他刚才为了保护自己把青娥推出去一样,现在为了保住西家,就算太后是她的姑母,也会毫不犹豫的把她推出去。
“一切是臣妾做的,臣妾不甘心白修仪受宠,原本想挑拨她和皇贵妃,可是她们根本就不受臣妾的挑拨,臣妾也试图拉拢过白修仪,可白修仪太不识相,惹恼了臣妾,所以臣妾才会要了她的命。”西淑妃最终还是把一切事情揽到了她自己身上,白修仪因为后宫争宠而死,受牵连的只有自己一个人,而如果牵扯上了右相西让,那整个西家都要万劫不复。
西淑妃明白一个道理,覆巢之下没有完卵,只要有西家在,自己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哀家知道盈兰她做错了事,皇帝,哀家也不求你别的,只希望你留下她一条命,她再怎么说也是你的表姐。”太后唉声叹气,把姿态放得极低。
御朝把孝道看得很重,景殊如果不想受那些酸儒卫道夫的指责,那西淑妃他就不能要了她的命。
“西淑妃谋害修仪白氏,自今日起剥夺其淑妃之位,也为才人,即刻搬离漪兰宫,入住萦碧轩。”
太后没想到自己已经这么低声下气的说,景殊依然做得那么狠,不仅剥夺了西淑妃的淑妃位子,还让她入住萦碧轩,要知道萦碧轩可是一个和冷宫差不多的地方,会住在那里的基本上都是些已经废弃了的妃子,西淑妃现在就相当于被打入冷宫。
景殊的话已经出口,如同圣旨不会被收回,西淑妃,不应该被称为西才人,注定要进入萦碧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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