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以前她除了不舒服,其他日子雷打不动的一大早就起来折腾了。
昨晚阿奴一夜无眠,只到凌晨才昏昏沉沉睡过去,怎么可能会醒?
千言来叫她:“二小姐,起床了。”
她唔一声,伸手拿过一旁的手绢盖住脸继续睡。
千言看看她的样子,伸手探探她的额头,却听到她嘀咕:“我没事,别吵我。”
千言说:“二小姐,有件事,我要告诉你,昨天傍晚的时候,木公子来找过您,可是您不在家,他就留下一件礼物说是送给你的。”
没听到阿奴回答。
她自个说:“昨天是七夕,他送了礼物过来,您确定要收下吗?收下的话,那可是要回礼的哦。”
阿奴迷迷糊糊间,好一会才弄明白她话中的意思思,一下子清楚过来,把手绢一扯,顶着个鸡窝头,一下子坐起来。
转头盯着千言,眨眨眼,问:“礼物在哪?”
千言把手上托着的锦盒往她面前一伸:“在这。”
“你干嘛要收下?”
七夕节,男子若赠女子礼物,是代表男方爱慕女子的意思。
女子有三天时间可以考虑清楚。一定要在七月十号给出最终答复。
结果大多有两种:
一:女子收下礼物,并回礼,并相约见面,若真心相爱,可交换生辰八字,双方拿着八字给算命先生核批后,若命格相合,即可谈婚论嫁了。
二:女子拒绝礼物,表示两人不适合。
阿奴觉得千言不能私下替自己作主的。
千言有点无耐地说:“本来,我也是不想收下的,可是他说礼物是送给你的,收不收得看你的意思。”
阿奴都没打开锦盒看里面有什么,她看了这锦盒一眼,皱了下眉头,打了个呵欠:“这个木公子真是奇怪得很呐,我真不明白哪里让他误会了,在我印像中,就是个来买个几个桃子,有点呆傻可爱的书生而已民,连他住哪?家庭情况,秉性都不太了解呢,他怎么的就向我示爱来了,真是莫名奇妙!”
千言微笑了一下:“我的好小姐啊,这世上大多女子都是盲婚哑嫁的,一切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对男方都是不了解的,都是嫁过去后,才慢慢了解的嘛。这木公子已算好的了,没有直接提亲,而是先借这个节日来探您的意思!”
阿奴翻了个白眼:“你说的是别的女子,而我不是别的女子!哼!这下好了,你把礼收了,我去哪找人退去?难道又让高大哥去查?”
千言:“他说,他的随从晏公子,会在七月十号也就是后天一大早会过来等您的回复。”
阿奴一听,往床上一躺,把手绢往脸上一盖,说:“当然还回去了。”
“您不打开看看是什么礼物吗?”
“不看!”
“小姐,您到底有没喜欢的人,你昨晚甩开我们去哪了?是不是偷偷约会去了。”
问完,看了阿奴一眼,却见她静静躺着,不见声响。过了好一会,千言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却听到她半梦半醒般地回答:“你知道的,我是天煞星,没人敢娶的,你别看这木公子现在来示爱,我敢保证,我一说,我是天煞星,他肯定会溜得没影!这世上男人都没有真情!个个可以三妻四妾,又怎么会娶一个天煞星?所以,你小姐我,才不会那么笨呢,明知道此生不会收获真爱,又怎么会去傻到去爱上一个人。”
千言听得眉头一皱,露出一丝忧伤来:“小姐,您是个非凡的女子,配得起您的人,也一定是个非凡的男人,您那么善良出色,一定会找到与您真心爱你的人的!”
“不会的。”阿奴说着,翻了个身:“出去吧,别吵我了。”
“对了,小姐,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哦,昨晚,那个姚明珠大小姐竟派人来给云海小姐送了个礼物哦,云海少爷不在家,来人竟放下礼物就走了,你知道是个什么礼物吗?”
明珠兴致脖脖说完,在等这二小姐好奇问她呢,谁知这二小姐竟静静躺着,似乎一点兴趣都没,她只得息个继续。
她说:“说起来真是巧了,竟是跟您一样的,是个锦盒!不过,当时,万语把盒子当众打开了,哇噻,您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吗?”
又不听到声音。
她继续说:“是颗大大的明珠哦,听福伯说价连城呢,万语还被福伯训了一顿呢,说她私拆人家礼物太不礼貌了!你说这姚大小姐也真是奇怪,上午她还闹那样一出,她的舅父还被抓走了呢,竟还有心思来向我们云海少爷送礼,你说她是什么意思?”
,又没听到声息,她自讨个没趣,知道这二小姐今天真是要赖床不起了。只得向主人报道去了。
中午时,刘安康的事就已传遍整个栖凤镇了。
姚家众人皆沉默不言。对该事,对该事不作一言一语的评论。
最终,晚上时,香雪才向有常和君柔坦白:刘安康的事情跟她和阿奴有关,阿奴已记起暄竹的事了,只是没有说当晚发生了什么。
听完后,君柔沉默不言,转身,走进卧室去了。
子规没在府内如平常一样,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但是,却偷偷地跑到外面,去打听刘安康和汪净明案的进展。
李君慈最近总觉得时间不够用,直到第二天,他才有时间过秦宅来。
阿奴一大早的,在书房看书。
她谋划的两件大事,都还没结果,弄得帝都众大官忙得热火朝天,将太师府、刘康,汪尚书府还有与这些人有裙带关系的人家,弄得鸡飞狗跳的,而她却像没事人一样,悠哉悠哉的。
皆因,她心中认定: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她尽心谋划了,其他非她控制的,她烦也烦不来。
其实谋划到这一步,两件案结果怎样,她早已心中有数。
除了余求凰以外!把他牵在事内,她也曾矛盾过的!
因为,她突然发现,他很不了解他!
他的家庭背影,过去,她都很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