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恰恰咚恰恰,哎呀呀哎呀呀!在众妞儿们的扭臀摆屁股中,在众帅锅的嗷嗷叫唤中,我终于在老袁的推搡下千呼万唤台前来,犹抱绣球半遮面。
只见我左手被老袁压着,右手被跑儿摁着,脸上挂着一丝僵硬到无比的微笑,那样子,咋瞅咋不像是抛绣球招亲的,而像一被拐卖了的良家妇女。
我一边哆哆嗦嗦地浑身发抖一边磕磕巴巴地问她俩,“我说,你俩再给我发一遍誓,真的不会故意整我到时给我一蛤蟆型的?”
她俩点点头,异口同声地答道,“放心放心!那是当然!”
我瞅着她俩邪恶的笑容心想我咋就那么地不放心呢,平日里整老娘的时候都木有这么诡异过,有问题,一定一定有问题!
难不成今天注定我会死到这俩小娘们儿的手中?
正在思考间,主持人的台前热场已经完成了,只听黄耀伟说了一句公主抛绣球正式开始以后,台下便开始嗷嗷地叫唤成了一片。
我黑着眼睛背对着观众,手里的绣球哆嗦地差点没给砸脚上去。
这华电的男生都多少年没这么热情了啊,瞧这嗓子给嚎的,比那笼子里的狼都渗人。
怪不得华电的校训被人戏称为“心电感应,阴阳合一。”草,待会儿老娘不会真的被那“中球者”直接给合一了吧?
怕怕,真的好怕怕。
我心想着待会儿这俩人必定商量好了会整我,所以一会儿她们要是让我往东扔我就专门往西丢,让我扔高我就偏偏仍低,以这俩败家娘们儿的个性,绝对会给我弄个完全相反型。
哼哼,就你俩,甭想着耍我!
果然,在黄耀伟喊了“一、二、三,抛!”之后,这俩娘们儿直接就给我指了一条阴路,动作标准地那叫一个一致性,用她俩的话来说,西方那疙瘩里,站了一位巨帅无比的美男,他身着舞会时穿的白色燕尾西装,英俊地就如同一个王子,所以往哪里抛准没错。
我心想着你以为你俩把那男的夸得花儿一样我就上钩了啊,切,老娘是那种禁不起诱惑的人么?还白色西服英俊王子呢,谁知道是不是一唐僧或是人妖呢。
我心一横胳膊一扬就给那绣球扔向了东边,那绣球径直掠过我的头顶,噗呲噗呲掀起一股拔凉拔凉的风。
我一边扔一边样样儿地冲她俩吐舌头,“气死你俩气死你俩!”
却没想到她俩的脸哗一下子就白了,然后那大气给抽的,呲呲呲——就跟倒气儿的一样。
得,这下彻底傻了。
我得意地拍拍老袁的小脸蛋儿,“怎么样,妞儿,没话说了吧,老娘岂是那么好骗的?”
老袁费劲地咽了一口吐沫,继而和跑儿来了个无奈的耸肩,“芒啊,你丫的完蛋了,这是天要灭你啊,完了,你彻底完了。”
我一巴掌差点没呼到她脸上去,“袁儿你这乌鸦嘴就不能少喷点粪啊,什么叫完蛋了,还天要灭我?老娘抛一回绣球我容易么!”
却没想到老袁见我急眼了她比我更来劲,“草,我他娘地让你往西抛往西抛你偏给扔东边,这下子好了,你他娘地直接就给我扔到齐思远怀里了!你是余情未了啊还是贱毛啊,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