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进草丛一看,傻眼了,那里除了草,什么东西也没有。
谁会知道这里藏了东西?明明昨天她在路面往里看了几次都没出端倪来。
她百思不得解,皱眉往荒地后面一瞧,愣住了,这荒地后面是块地,地上种了一片不知名的果树,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山林。想来是因为她见识少眼拙,昨天没看到出来。
现今日头老高了,可能是早上果林的主人来果林时看到东西拿走了。
她垂头丧气地往回走,没有证据,她也不能找别人拿回来,何况也不知道这果林是谁家的。
她也不想再去镇上买了,昨天就为添置这些东西被骗了两回,怕了。现在她有一个桶,一个锅,一个勺子,一个篮子,一个木盆,一个碗,一双筷子等物,也勉强能用了,先暂时用着吧。
回到去她已饥肠辘辘,又吞了一个馒头,渴了半碗水,然后又开始试着去生火做饭,结果还是失败了。她无奈,只得放弃做饭,只是可惜了那米。
刚才她回来时看到附近有几只鸡,何不把这米喂了鸡?于是她把水倒了,端着锅就走出去。
往村中走没一会儿,果然有一群鸡在那儿扒虫子,她走了过去,抓起锅里已经泡得软了的米撒出去,那群蜂涌而至,争抢着啄米吃。
“这么好的米,为什么要喂鸡?”喜鹊听到声音抬头望去,见是一个挑着水桶的青年,生是高大魁梧,轮廓分明,就是肤色黝黑,她愣了下,低头去看鸡。
“你因为它们没有东西吃才喂的吗?”那青年又说话了,“喂鸡都是用米糠和剩饭喂的,就算要用米也是用次等的米。”
喜鹊见他说那么多,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那青年见她不答话,挑着桶就离开了。
喜鹊听着脚步声,心里生了个主意,鼓着勇气朝他喊道:“那个你能教我生火吗?”
青年讶然地回头,见她目光晶亮地望着自己,拿眼看她的锅,算是明白她为何要用这么好的米喂鸡了。
这村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凡有点什么事都会在村里传,他自然也听说她是来自京城的了,看她的举止和穿着就知道娇生惯养,做不来这生火做饭的活。
大家乡里乡亲的,帮一帮也无妨,他也没多想,便点头应了,挑着桶跟着她去了她的小茅屋。
灶台就在门口,喜鹊告诉他自己试了好多遍这火就是没燃起来,燃了没一会便息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青年抓起灶口的草,又看了下旁边的,皱眉道:“这草半干湿的,也难怪你这火生不起来。”
原来是这样,这草怎么看着还是干的?和她平时在皇宫的小厨里看到的差不多,便连忙请教。
青年抬头看了看,小茅屋前面的荒坪倒是有些干杂草,倒带她过去拾。告诉她起火的草一定要干的,半干湿的草也可以烧,只是要很大的火才能烧得着。
一人抱了一把干草回来,青年又告诉她别人不要的稻草也可以拿回来晒干,或者去对面的山上拾柴。
喜鹊听得连连点头,向他道谢。
“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
那青年见她夸奖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抓抓头笑道:“不用客气,我我也没帮了你什么?我叫高七,村里人都叫我高佬七,你可以叫我高佬七。”
喜鹊没想到他竟是个腼腆之人,笑了笑:“我叫你阿七吧,我叫喜鹊。”
“那不高佬七吗?他怎么会跟那个京城的喜鹊在一起了?还有说有笑的。”正从地里回来的芝麻和她二婶在远处看到二人相对而笑。
江芝麻目光闪了下,悄声道:“早上我和多珠她们还看到喜鹊拉着那个冷面神的手不让他走呢,可惜我们站得太远,没听清楚说了什么,只见冷面神冷了脸她才放开手。”
她二婶啐了一口:“咱们关公村民风纯朴,哪个不是规规矩矩的人,怎么就来了个勾三搭四的,还不知要把关公村的风气带成怎么样呢?”
江芝麻道:“我听多珠说她是犯了错被惩罚扔到这里来的,说不到她就是我们猜测的那样,勾引家主不成被主母治了踢到这里来的。”
她二婶点头:“我看是这样了,谁会无缘无故来这里?难怪自己为什么来这里也不敢说。”
喜鹊得了生火之道,自是十分欢喜,往后再也不必再啃馒头了。
但她现在也不急着煮饭了,走了半天的路,加上昨天积累的酸痛,她得歇一歇,便在床上歇下了。
她这么一歇起来,天就黑了,看着黑漆漆的屋子,自己都吓了一跳,想来是自己太累了,沉睡那么长的时间。
这肚子一天都跟馒头打交道,现在咕咕地喊,虽然还有馒头,她却不想吃了,再吃自己都会吐了。好在已经知道怎么生火了,可以自己煮,当即洗锅下米。
这火顺利地烧起来了,她非常欣慰,想到马上就能吃香喷喷的米饭了,不由得咽了下口水。
只是她做饭没经验,不知道什么时候饭会熟,今晚的天色有些暗沉,月亮只是隐约可见,即使开盖也看不清,她只能凭感觉烧了。
可惜她的感觉不太准,因为她听到了烧焦的味道。
息了火等了一会儿,用干草隔着将锅端了进屋,在那油灯下一照,果然看到白饭的底下透着黑色,那焦味扑鼻而来。
只能将上面那层盛来吃了,好不容易挖起半碗,她突然才想到没有菜得,她还得啃馒头。
这无味的白饭带着焦味,确定还不如吃馒头。
啃了馒头,她出门瞧了瞧天空,云月交替,光亮不足,放眼望只依稀能看得见些树木的影子。
这可怎么去河边?前两天因为有月光看得分明她倒是胆子大不怕什么,现在她心里是有些害怕了。可是身上的衣裳穿了一天,走了半天的路又出了些汗,有味道,她总得把衣服换下来沐浴吧。
宫里的姑姑常说,不作虚心事,不怕鬼敲门,她又不曾做伤天害理之事,有什么可怕的?
她咬着牙拿了这句话做胆,提着木桶就凭着感受摸索着去了河边。
好不容易到了河边,她迅速装了半桶水就匆忙地往回走,也不敢看四周,只求快点回去。
她脚步凌乱,加上又看不清路,突然踩进了一个小坑,,起脚地时一绊,连人带桶扑倒在地上。
她惨地了一声,心慌意乱地爬起来,水倒了出来,也将她的衣服弄湿了,她想哭都哭不出来。
把桶立起自己也准备爬起又冲到河边提水之际,忽然见有个影子向自己走来。
她惊恐地望影子越来越近,什么妖魔鬼怪的样子全都跑到她脑子里去了,她闭着眼睛缩成一团,呀呀地叫了几声:“求你放过我,不要抓我走,我没做过坏事求你放过我吧,鬼大哥我是个好人”
“既是好人,那你又怕什么?”
她一怔,这个声音是那个大哥的,忙睁开眼睛,见那影子停在面前。
她差点喜极而泣,吊起的心放下了。这大哥肯定是刚刚从河边沐浴回来的,是她自己吓自己了。
“对不起,是我误会请等一下。”她话说了一半,见他要走,连忙喊住,“大哥”
“莫叫我大哥。”因为大哥不是随便叫的。
她愣了下,改了口:“兄台,我想去河边提水,那个你能在这等我一下吗?”
这么可笑的要求云城怎么可能答应,抬脚就走,没想到被她扑过来抱着一只脚。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