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余生与尚忠庚用计将定安县县令苟贤翎法办治罪,定安县的乡民都去城外观看斩首狗官,转眼间十一人皆被斩首,而钟家姐弟也将死去的家人埋葬。
定安县城外,太阳已经西斜,一片荒草地上添了四座新坟,红色的夕阳照耀着草地,显得一丝丝凄凉,四座坟前跪着姐弟二人,这二人正是钟玉翠与钟玉乾,被埋葬在这土下的正是钟家五口,钟玉翠已经不再哭泣,一旁的钟玉乾也陪着姐姐跪了一个多时辰,这姐弟二人旁边站着一人,这人正是郑余生。
“钟姑娘,人已经故去,你不要太悲伤了。”郑余生说道:
“姐姐,爹娘已经不在了,我们应该坚强些,爹娘在天之灵也不愿看见我们这个样子。”钟玉乾说道:
钟玉翠看着十二岁的弟弟,泪流满面哭道:“好弟弟。”说完这姐弟二人抱头痛哭,姐弟二人又哭了一会,这才双双起身与郑余生回到城中。郑余生三人来到同福客栈,却见左义长站在客栈内,左义长见郑余生回到客栈,上前说道:“郑兄,你让小弟等的好苦啊。”
“不知左兄前来有何贵干。”郑余生上前说道:
“郑兄,尚大人在县衙中设宴,特命小弟前来相邀。”左义长说道:
“不知尚大人为何事相邀?”郑余生问道:
“这……,小弟不知。”左义长说道:
“请左兄稍等片刻。”郑余生说完又在柜台开了两间客房,让钟家姐弟住下,然后跟随左义长去了县衙。
县衙后堂,一张八仙桌上摆满了酒菜,尚忠庚坐在一旁等候,两名护卫站在一旁,这时尚忠庚却已脱下官服换上便装,此时的尚忠庚却是少了几分官气多了几分慈祥,远远看去更像是一位家中的长者。
这时左义长与郑余生二人走进后堂,左义长上前作揖说道:“大人。”郑余生也作了一揖说道:“尚大人。”
尚忠庚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开口说道:“义长,余生,坐。”
三人分宾主落座,尚忠庚端起酒杯说道:“义长,余生,今日设宴只为情谊不分主仆,老夫敬二位一杯。”
郑余生与左义长二人端起酒杯说道:“谢大人。”然后三人一饮而尽。
“郑兄,鹊山之下照顾之情小弟没齿难忘,小弟敬兄长一杯。”左义长端起酒杯说道:
郑余生端起酒杯说道:“左兄,区区小事,何必相谢。”说完二人一饮而尽。
“左兄,你我一别十年有余,不知左兄为何投身公门。”郑余生问道:
左义长叹了口气说道:“小弟那日离开鹊山,几番周折后拜在紫金神刀霍云清霍老前辈门下,师傅将刀法宝刀尽数传授于我,谁知六年前紫金门中来了一人,此人手持双爪及其厉害,师傅只在这人手下走了十招,便惨死在那人爪下,幸亏几位师兄弟拖住此人小弟才得以逃脱。”左义长说道这端起酒杯一口把酒喝下。
“左兄可知那人姓氏名谁。”郑余生问道:
“只知道那人是绝教中人,姓氏却不从得知。”左义长回道:
“魔教中人善使双爪?那人定是魔教四护之中的苍狼护法——袁劫,此人在魔教地位极高,而且武功及其厉害。”郑余生说道:
“郑兄,见过此人?”左义长问道:
“实不相瞒,愚兄与魔教中人作对已久,而且也曾与袁劫又过一面之缘。”郑余生回道:“那,左兄又为何会投在尚大人门下。”
“师傅临终之前希望我将这紫金神刀发扬光大,可是小弟势单力薄谈何容易,于是小弟便在江湖中流浪,有一日正遇一伙强人抢夺一位老人家,小弟将这老人家救下,老人家身着及其普通,谁知细细交谈后得知这老人家正是尚大人,原来尚大人为了一件命案私访到此,归途中却遇强人,尚大人当时邀我一同赶往燕京城,我心想天下这样的好官已是少之又少,我担心尚大人的安危便与其一同上路,到了燕京后尚大人便开堂审案,却是将这杀人之案审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小弟当时心想尚大人不愧为当世青天,我何不以这手中宝刀保护大人安危,也算我紫金门为天下黎民尽些绵薄之力,想信师傅在天之灵也能得到安慰,于是我便留在尚大人身边。”左义长慢慢的说道:
“那日幸亏得义长相救,不然老夫定死于强人之手。”尚忠庚说道:
郑余生端起酒杯说道:“尚大人为人清廉,郑某略有耳闻,余生敬大人一杯。”说完这二人一饮而尽。
“现今奸臣当道,朝纲震乱,郑侠士为何不投身公门,为国家尽一份绵薄之力。”尚忠庚说道:
“郑兄,大人乃是当世青天,不如你我兄弟共同保护大人安危。”左义长说道:
郑余生思索了一会,开口说道:“尚大人,左兄,不是郑某不愿投身公门,实是要事在身不能相投”
“不知何事,令兄长如此忧虑。”左义长问道:
“现如今魔教排除异己,屠戮江湖人士,残害无辜百姓,魔教一日不除江湖中便不得安宁,我兄弟五人这次出谷,便是为了对抗魔教,我兄弟五人已立下誓言必诛魔教,我又怎能头身公门弃兄弟不顾,恕余生不能相投,待魔教诛灭之日余生定到燕京拜望大人。”郑余生说道:
“郑兄情义,胆魄,胸襟,实令小弟佩服。”左义长说道:
“既然如此,老夫便不再勉强,不过……”尚忠庚在怀中掏出一枚令牌,上面刻着刑部二字,接着说道:“此物是刑部官员所佩,还请郑侠士收下。”
“大人,草民无官无职怎能佩戴此令。”郑余生站起身来作了一揖说道:
“思国思民侠之大者,老夫虽不在江湖,但对郑侠士的行事略有耳闻,余生何必拘泥在官民二字之间,何况以今日钟家之事来讲,若如有此令牌相信钟家一家并不会惨死。”尚忠庚说道:
“郑兄,大人对你信任才会赠你令牌,你还是收下的好。”左义长在一旁说道:
“大人,余生却之不恭。”郑余生说完接过令牌。
“义长敬大人,郑兄一杯。”左义长端起酒杯说道:
郑余生,左义长,尚忠庚三人推杯换盏,直到子时方才散去,郑余生来到客栈休息,转眼已经到了明日,钟家姐弟与郑余生三人站在客栈外。
“钟姑娘,不知你今后去往何处。”郑余生问道:
“恩公的大恩大德小女子还未想报,小女子愿一生跟随恩公,常伴恩公左右。”钟玉翠红着脸说道:
“不可,不可,郑某乃是一介武夫,怎能让钟姑娘一身相托。”郑余生急忙说道:
“恩公是嫌弃奴家。”钟玉翠说道:
郑余生急忙挥动双手说道:“不是,不是,只因郑某有事在身,而且此事及其凶险,又怎能让钟姑娘与郑某一同涉险。”
“那如何是好。”钟玉翠说道:
“不知钟姑娘有无亲人?”郑余生问道:
“小女子在燕京城还有一位远房叔叔。”钟玉翠回道:
“不如钟姑娘去投奔你这位远房叔叔,待郑某办完要事,便到燕京探望钟姑娘,郑某有些银两请钟姑娘收下。”郑余生说完在怀里掏出四十两银子递给钟玉翠。
“恩公对奴家之恩还未相报,我怎能再收恩公的银两。”钟玉翠说道:
郑余生把银两塞到钟玉翠手里,俯下身去笑着对钟玉乾说道:“要好好照顾姐姐。”说完郑余生转身离去,而钟家姐弟也赶奔燕京城。
郑余生告别了钟家姐弟,又到县衙向尚忠庚,左义长辞别。然后才出了定安县,郑余生刚刚走出十余里,就觉得身后有人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