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少琨确实去的很及时。
萧肃一路抱着昏迷不醒的小七直奔大营,唤来军医查看,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殿下,请恕老臣无能。”
军医跪在地上低垂着眉眼,战战兢兢的开口,刹那间,营帐里除了那位姑娘痛苦的呻吟之外,寂静的落针可闻。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眼前这位摄政王,虽然没有残暴嗜杀的爱好,但他毕竟是上过战场的,是鲜血和汗水淬炼出来的绝世好剑,哪怕藏在剑鞘中,也让人无法忽视那凌厉的气势。
一时间,营帐里气氛压抑的让人冷汗涔涔,没有人敢去瞧这位年轻的摄政王的脸色,军医更是冷汗连连。
营帐门帘被撩起来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营帐里的寂静。
“王爷,怎么样了?”欧阳少琨脚步匆匆,进来之后才发现气氛异常,身形立刻顿在了原地。
床榻上的女子脸色苍白如纸,眉头紧皱,细碎难耐的呻吟声断断续续,被子下的身体抽搐颤抖不止,显然正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是蛊。”萧肃声音低沉,隐忍又带着几分沙哑,“南疆蛊虫。”
南疆蛊虫四字一落地,营帐里又是一静,这几个字就像是一块石头,在所有人心里都掀起了涟漪。
欧阳少琨更是心里一沉,虽然早有准备,但如今确认了这一点却让他心情更加沉重。
下蛊之人已死,如今该如何是好?
军医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犹豫着开口:“殿下,据老臣所知,南疆这几年行事低调,南疆人更是鲜少出现在其他地方,所以对于蛊术一道,外人知之甚少。”
快速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姑娘,军医再次低下头,“若这位姑娘真是被人下蛊,为今之计就是要尽快抓住这下蛊之人。”
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这蛊术向来都是自成一派,就如同他们大夫一样,每个人看病都有自己的方式方法,何况是蛊术。
账内的人都是面色一喜,欧阳少琨脸色却更加难看了。
难道……
低着头的军医感觉到气氛不对,一抬头就看到大家面色各异,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刻他的想法就被证实了。
“下蛊之人,已经死了。”欧阳少琨艰难开口,看着军医目露期待,“军医,除此之外,可还有其他方法?”
“这……”军医面色为难。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欧阳少琨唇部抿成了一条直线。
“都下去吧。”萧肃开口了,依旧维持着低首看着小七的姿势,“少琨留下。”
眨眼间,营帐里就只有他们三人了。
“王爷。”
“少琨,你留下来处理后续的一切事宜,安顿好这里的居民,我会吩咐武汉生协助你。”
欧阳少琨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萧肃语气一变,如冬日的寒风,凌厉如刀。
“记住,我要这世上,从此以后再无北蛮。”
话音一落,他就看到那个前一刻还肃杀的战场将军,眨眼间就变成了江南水乡河畔的俊秀少年,温柔的看向床榻上的女子。
“我要带小七,去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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