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保证。”
“你是说敌人掌控了我们的电码?”
“是。”
“快毁掉通讯器!”
“是!”
瞬息判断,果断执行,迅捷逃窜的身影渐渐隐去,那股落寞的昏暗痕迹却也尽在此刻淡淡拉长……
……
“轰!”
烈石遮空……
昏沉天际划落断山残仞,轰鸣纷乱的尘埃却也更是在残骸裂折的刹那融入无尽长空……
“嗡~嗡~”
“李莹,你没事吧?”
“参谋!”
“轰!”
乱石坠落,自火光咆哮中翻滚冲出的颜休身影咆哮怒吼,但李莹的双眸却也依旧混沌,依旧懵懂……
“轰!”
“噗嗤!”
猩红翻涌,两滴清泪淡淡划落,气血攻心的李莹竟在久久麻木的状态下喷泄出遍地猩红,而她身边炮台却也更像是泄愤般的扫动山坳,颤发出哄哄杂响。
“医务兵!”
“邢将军,李参谋行军并未带……”
“荒唐。”
“是。
”
“师叔。”
“嗯,莹儿,你说。”
“他叫耿宇宽,他是因为我的失误而牺牲的,我……”
“别说了,休息下吧。”
轻声安抚,淡淡逝去李莹泪珠的刑安双眸模糊,这股失去战友的悲凄感却也在他迷茫的刹那回忆起万恺舟,周昂,闵晋扬的魁梧身影……
“可我心……”
“我知道,节哀瞬变。”
“让我送他最后一程好吗?”
“嗯。”
“开炮!”
“轰。”
怒吼咆哮,天地同泣,昏沉火焰遮蔽遍天寒星,而那碎裂凋零的光却也终在此刻谱曲成壮士悲歌,死亡弦乐……
“轰!”
山崩地裂,
巨山石崩碎裂开来,跌下沉渊的秽迹却也在黎明乍现天空的片刻混沌为漆黑片刻……
“轰!”
“向牺牲战士致敬!”
“轰!”
灰色的闪耀。
黎明的光彩,这一刻的炫目竟令李莹身影瘫软倒地,那两行隐匿在眼皮深处的晶莹却也更在此刻淡淡划落……
……
夜幕,残烛。
皎洁月影折射繁华,光芒惨淡的残月却也似乎有着将整个天空照亮的雄心壮志,而那几分繁杂的思绪却也更在桌前烛光的过滤下淡淡湮去……
“哐!”
“请进。”
“参谋,您该休息了。”
“我想我该理解为,你在偷窥。”
合并书本,淡淡依偎进被窝深处的李莹双眸闪烁,那份沁人心田的汗露香气却也交映着李莹锁骨淡淡颤抖……
“怎么?”
“呃。”
“我想,你该有事,对吗?”
“是,属下不明白,为什么……”
“什么事情都没有原因,完全看你的理解,懂吗?”
“这……”
“你背后的他会告诉你的,去休息吧,对了,我还能信你吗,颜休?”
“是。”
“但愿你不会令我失望。”
双眸紧闭,淡淡锁身进军被深处的李莹忽觉索然无味,但也就在她昏昏入眠的刹那,刑安的声音陡然传出……
“颜团长,还没休息?”
“是,颜某心中尚有疑虑,但也算是转辗反侧,倒是将军您该……”
“无妨,倒是颜团长有何疑问?”
“这……”
“但说无妨。
”
“是,属下斗胆,就今天之事分析,耿宇宽营长的做法令我倒也觉得存在蹊跷,您想,他……”
“好了,我想这没必要去过多的猜测,你去休息吧,李参谋她睡了吗?”
“是,刚刚睡下,但……”
“哦,那我还是明天再来吧,她……”
“师叔请进吧!”
轻声邀请,淡雅声音缓缓传出,那本已想要离去的刑安却也只得蹑手进屋,而这源自芳体的幽香却也淡淡沁注入他的鼻腔深处……
“师叔请坐。”
“嗯,如此深夜,倒也是叨扰了。”
“无妨。”
“身体可好?”
“这句话可真算得上是别有深意呀。”
“哦,莫非我像是逼债的土地主?”
“不愧是形容自己。”
“你呀!”
淡淡谈笑,盯望俏皮李莹的刑安竟透露出几分谦逊,而那仰望看天的李莹却也更在此刻流露出甜美笑容……
“叔,谢谢。”
“没事。”
“别太拘谨。”
“呃?”
“您难道不想说点什么吗?”
“是的,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和你分析下我们的优劣情况。”
“果然是土地主呀。”
仰头望天,仿佛是在埋怨的语气嗲嗲摄魂,而这完全无力抵抗美貌妩媚的刑安却也只得在尴尬谈笑的刹那展开地图……
“你觉得……”
“耿宇宽?”
“是。”
“他算是英雄吧,只可惜,他选错了路。”
“你是说他。”
“这是分析,首先,在炮火密集处救援,最不恰当的方式便是集结转移,但他却极力的想令我和颜休同时撤退,这是不符合常理的,但常理往往与目的搭边,也就是说,他想借机杀人。”
“这……”
铅笔贯连,顺承思路淡淡滑动的线条嘎然停滞,那双充斥着疑惑情绪的瞳孔却也更在此刻略微瞪大……
“很难理解?”
“是。”
“准确的讲,我与颜休遭困的时候,他所谓的开炮拦敌便是蓄意杀我。”
“这点很容易想到。”
“那如果我凭借地势躲藏,敌人没有机会斩杀我的时候,作为敌人,他该会怎样选择?”
“这……”
“我想不难理解,在那种情况下,他只有一种方法,那就是将我们两人聚到一起,炮轰斩杀,而他再杀掉当时的炮火执行者,这样便可以顺理成章的解释我们的死,但很可惜,您出现了。”
“所以他的计划失败了?”
“不,成功了。”
“成功?”
“是。”
疑惑询问,惊慌起身的刑安双眸颤抖,那份不可质疑的波动却也令李莹的面颊深处渗透出淡淡笑容……
“可怕的结论。”
“不,你是忽略了中心,师叔,莫非您没想到,他杀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保护总部撤离。”
“那他死掉呢?”
“这……”
“他是英雄,或者说是死士,但也只有死士才会判断的如此精准,如此可怕。”
“是呀,但我想知道你为何不告诉颜休,而是……”
“我不信任他。”
“什么?”
震惊反问,极度震撼信息竟令刑安少将的神经趋近麻木,毕竟这诡异的反常已然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他……”
“但愿我是猜错了。”
“可是你……”
“师叔,你知道什么叫恐惧吗?”
“是。”
“那我可以准确的说,我的怀疑就源自恐惧这种诡异的东西,当然,不说这个,我们的敌人,可否探到?”
“还没,他们的联络器被毁坏了,我们的线索断了。”
“线索?”
“是。”
“我从不讲那联络器当作线索,因为,以他的智商绝对会想到联络器上的问题,因此,毁掉联络器是必然的。”
“那我们……”
“根据我对当时石洞的观察,他们的统领大概是重病未愈,对了,这是从椅背上发现的诡异的绳索,你看,这条绳索适合做什么?”
缓缓起身,粗长的数截麻绳淡淡递出,而在细致观测后的谨慎回答的刑安却也终在此刻流露出谨慎笑意……
“你是说他们还有人质?”
“是。”
“那也就是说,他们不会进城?”
“错,我敢断定,他们现在就在城里。”
“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问你,若藏于深山野岭,那么衣食住行该如何解决?携带人质,再有重病患者,那他们的行迹有几成把握不会暴露?”
“这……”
“大隐隐于市呀,闹市繁华,重伤员比比皆是,自然不会引起怀疑,而闭门不出,自然可保无后顾之忧。”
“是我愚钝。”
“没什么,师叔,继续装作紧急的城外排查,城中戒备军配合警察及其他武装力量给我盯住所有的医院,诊所,当然要明显的盯望,让敌人知道我们的目的。”
“莫非你想敲山震虎?”
“准确的说,算是。”
“那么我到视觉,夸大其辞的折腾会很更有效果。”
“和聪明人说活果然不费劲呀。”
淡淡迎合,行动方案迅捷推算,而这疲惫不堪的李莹却也更在斜躺的刹那淡淡入眠……
“莹儿,这……”
揉搓太阳穴,淡淡消息准确推算,但也就在他准备与李莹核查的刹那,那股均匀的呼吸声细致入耳,而他那略显尴尬的方正面颊却也尽在此刻流露出浓郁歉意……
……
“大娘,买菜。”
“身份证。”
“身份证?”
“是呀,你不知道吗,城内的新规定,不出示身份证,严谨购买任何食物,我也是生意人,所以,还麻烦你……”
“可我也就买两颗白菜。”
“那恐怕您还需要出示户口本,对了,买菜的分量都被严格规定死了,所以你要是准备采购全家人食用的菜品还需要去开个证明,否则我只能卖给你半颗白菜。”
“开证明?”
“是呀,到时候物业和村长会去你家核对人数的,这你倒不用害怕,到时候开张证明不就得了。”
憨厚搭腔,仿佛也并不了解政策含义的买菜大妈粗着嗓子摆动菜叶,完全不在意对方纠缠的解释却也将自身态度表现得极其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