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寒雾凄染,漆黑之色弥漫夜寂,似乎黯淡,万物却又逝去光辉……
“你相他?”
“这……”
“我承认,相信这个词很可怕,因为繁星都会迟到。”
望月,
或许是因为孤寂,月的光辉极其暗淡,天际的温度倒也随之冷入冰点,痛彻至人的心扉深处……
“这……”
“高处不胜寒,疲倦亦难舍,越辉,我……”
“振遥会来,对吗?”
“是!”
疲惫,
寒眸落泪,当临亲友为敌,任谁的心中都会存在几分不甘,毕竟人非草木,孰能无义?
“这是你逃避的理由?”
“我……”
“他是叛徒。”
“但他同样也是你哥!”
“不,他不是。”
“你!”
“很遗憾,我不是傻子,所以,在他离开顾家之后,我便已然将他列为敌人,坦然的讲,他并不会为了亲情而放我一命……”
冷笑,
绝情决意,或许是因为顾家的氛围过于独特,即便是亲兄弟之间都是你死我活,绝难平静处之……
“你能认为他会杀你?”
“我不敢尝试。
”
“你!”
“记住,信任与死亡是同义词,因为胸膛中剑远远比背脊中剑疼的厉害,也疼的彻骨,对吗?”
浓眉,
却泛涟漪,乃见他后仰身躯,好像始终都在充斥笑意,戏谑笑意像是夜空中最皎洁的上弦之月,白皙肉皮儿,倒是烘托几分稚嫩。
当然,这所谓的稚嫩,只是年龄上的定义……
……
酒醉,
这一夜,
顾温畅彻底醉了,数杯下肚,却也更是不省人事,倒下山去……
“噗!”
“哕!”
吐泻,
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也,一切都仿佛是没有温度,连星光都是暗淡,而那片广袤的天地却也更是一片黑暗,折磨得他彻底疲倦……
“哕!”
吐泻,
倒是强刃剧痛跪倒山涧,而他的神情,却也似乎是害怕这无尽的黑暗,又似乎是在乞求神的保佑……
寒夜,
浓雾遮掩,
此刻荒芜,倒也像是朵从未绽放的花蕊,随繁星闪烁,那闪烁光芒却也像是颗凝固千年的泪水,闪烁着琉璃的光泽……
寂静,
黯淡过,随之连绵,达至天际……
“唰!”
“小心!”
“砰!”
“少主,您没事吧,属…属下……”
“无妨,这……”
疲倦,
寒眸若剑,头脑却似无助,待顾温畅清醒,却是发现,那始终都被自己奉为标榜的四哥,却是持剑杀来……
“您!”
“我说过,下次见面,你我便是仇人,这没想到,这一刻来的居然如此之快,而你也终于……”
“四哥,我……”
“温畅,或许我也不想承认,但事实如此,我们是敌人,这一点,毋庸置疑!”
“可……”
“唰!”
“五哥小心!”
出刃,
却是寒芒交织,顾越辉此刻越刃划出,倒引寒芒刹那,抵住顾振遥杀势,顺势反击,卸去周身压力……
“这……”
“噗!”
创,
急闪,
仅在刹那却是生死立判,任谁都很难理解,这对亲兄弟之间战斗却是如此惨烈,都欲戮敌头颅……
“你不该用剑!”
“是吗?”
“心不正,剑凭何正!”
“心?”
“你不需要清楚我的意思,因为你根本不会懂剑,它在你的手中也不过是件杀器,除此,别无它用!”
“你!”
“唰!”
挥刃,
顾振遥此刻凡是疾出,剑戮则不存生。
即便是面对自己的亲生弟弟,他也定然全力以赴,毫不留情……
也许,
杀戮是太多的缘故,他对于他来说,不过是命中宿敌。
“砰!”
“唰!”
“砰!砰!砰!”
对峙,
寒光逝,
寒刃剑光冲天而起,那影却是在空中虚实挽动,斩过数道剑影,却如寒蛇吐芯那般,直刺的越辉眉心……
“砰!”
“该死!”
“唰!”
“砰!”
地裂,
脚下尽尘埃,
虽剑影动,土雾泛起,凌空寒影疯狂对峙,欲阵疯狂,却也尽将遍地砂砾踏成粉末,随风而逝……
“唰!”
“找死!”
“你!”
“砰!”
破绽,
看似方寸尽乱,实则诱敌深入,顾越辉此招极度阴险,却也乃为杀心,无人可敌……
“砰!”
“不好!”
“撤!”
“砰!”
碎裂,
夺剑杀出,倒也如跗骨之毒,任顾振遥此刻疾闪逃避,却也总能追逐锁定,顷刻乃是万剑瞬发……
“唰!”
“死!”
“这……”
“很抱歉,你该死了!”
怒吼,
顾振遥却是突然跃身,猛然弹出右手边缘手指,肆意扣敌眼眸,继而左足翻起,压住剑影,立时夺回,加之顷刻挥出,却说此招变幻莫测,夺剑时百发百中,纵是武功高已数倍之敌,亦难保全……
计中之计,
任谁都没有想到,方才失利却是这顾振遥的游戏,如此看来,倒也的确可怕……
“不好!”
“砰!”
“死!”
怒吼,
剑势平铺,却也非是刺出,反而‘转’动剑势,令敌随己,剑影化成了一团寒影,随即猛点向顾越辉后心的‘强间’‘风府’‘大椎’‘灵台’‘悬枢’等各大要穴……
“这……”
震惊,
随即惊慌逃窜,毕竟这些穴道均在脊柱中心,只要被剑锋点中,非死即伤……
“唰!”
凌空,
旨在避开杀势,但又谁能想到,正是他的恐惧,反将众人推动向死亡的边缘境地,直至死亡……
绊,
有如长江大河,绵绵而至,决不容敌人有丝毫喘息时机,一绊不中,二绊续至,连环钩盘,虽只一个‘绊’字,中间却是蕴藏千变万化……
“不好!”
吼,
但见顾越辉底盘被夺,跃起身影自是无处借力,正待心惊刹那,忽而计从心起,猛然跃动,再是出手……
“唰!”
凌空,
猛然坠剑,却是借用地心引力,欲想速度得势,趁机斩落顾振遥头颅……
“唰!”
“砰!”
对创,
只此一招,却是达到毕生武术的颠峰境地,而顾振遥身影,却也只是轻轻点地,待他落地后退,顾振遥的身影却落十丈之外……
“这……”
“你输了!”
“你不杀我?”
“或许我会后悔这个决定,但很可惜,我仍然选择让你离去,放心,这不是施舍,而是发自内心的佩服。”
“你!”
“为何不用刀?”
“你不配!”
冷笑,
或许是在自我安慰,因为即便是出到也无法改变这场战局……
“我该走了!”
“你为何而来?”
“慕名而来,本想请教,但现在看来,我已经有答案了。”
“你是剑,我是刀,坦言讲,我与振遥哥之间不存在答案,所以……。”
“有时候答案便是未知!”
“这……”
“剑,刀,本无差别,因为他们的存在都代表着死亡,所以,我来请教,以免徒增亡魂数量……”
坦诚,
毕竟刀亦杀,剑为戮,若能和解,自是平安无事,若是难以融洽,必将会徒生亡灵,为世人不齿……
“你认识这柄刀吗?”
“不,但我可以确定,但他终究是柄杀器。”
“不懂。”
“你会懂的,这只是时间的问题。”
轻笑,
待说罢,却是跃下城墙而去,独留顾越辉沉吟,亦欲离去……
“稍等!”
“这……”
“顾振遥,很抱歉,我不许你走!”
“你!”
“今天,我与你恩断义绝!”
吼,
继而断袍,顾温畅身影缓缓挪动,那柄利刃却也尽在此刻划过手掌,指向顾振遥的头颅,尽是挑衅……
“老五,你……”
“死!”
怒吼,
继而越剑,
虽寒影飞逝,他的杀招却是疯狂,了无招架,尽显疯狂本质,倒也像是蛮牛冲撞,欲想断绝木桩……
“砰!”
“唰!”
无言,
顷刻逝,
绯色的剑光在他胸口处一闪,又迅速消失,甚至连他也什么都没有看到,便突然感觉到胸口巨痛,待低头时,一行殷红的血流下……
“这……”
“噗!”
瞬息,
冲撞摆阵,剑刃折断,发出脆响……
“愚昧!”
冷笑,
顾振遥退,
寒风瑟瑟,随着剑柄脱手,顾温畅身影缓缓倒地,永逝面前地表……
“五哥!”
“这……”
“军医,快,快请!”
“不必了,我的剑上涂有剧毒,他死定了,所以你也不用麻烦,对于想杀我的人而言,这种结局,已是最好!”
“可……”
“任谁都能看得出来,此事与你无关,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顾立名那老东西也不是傻子,对吗?”
平静,
顾温畅的死却也无法改变他的寂静,毕竟对剑客而言,杀戮总是必然的事,永远都是无从避免……
“可五哥他……”
“他太愚昧,愚昧的人该死!”
“是愚昧吗?”
“莫非还有别的解释?”
“你,哼,我承认,他被你骗了。”
“骗””
“是的,因为你离开顾家的理由是哪样的充足,我很崇拜你,因为你总为自己找到高尚的理由!”
“你!”
“怎么?”
“我无话可说,毕竟我恨无辜,因为您的理由并不搞笑。”
冷静,
继而淡笑,
或许是懒得辩解,顾振遥的身影缓缓踏出,继而轻松摆手,消逝山脚,继而缓缓逝去,仿佛从未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