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知道我为什么让你来吗?”
“是!”
“这,我,好吧,我是失眠了,所以就想想请你来和你一起看‘烟花’,所以也没有什么大事,。”
……
“烟花美吗?”
“美!”
“这是你的敌人放的,记住一点,今天的烟花使得我很生气,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将她灭口!”
“呃,我说嘛,打仗打得那么激烈,谁还有心情去放烟花!”
憨厚,
却说顾飙此刻一只手摸着脑袋,心中却也一片坦然,仿佛这一切看似脑残的事情都不是一种丢人的事情……
“顾飙,你知道敌人为什么会放烟花吗?”
“我……”
“坦白的讲,敌人不过是在为我们的死亡庆祝,懂吗?”
“这……”
“罢了,你不会懂,回去休息吧,还有一点你必须清楚,那就是明天一早去请李参谋过来,对了,她那里还有一名跟随的士兵,一起叫来,懂吗?”
“是!”
挠头,
却说顾飙此刻也是憨头憨脑,至于这黝黑的皮肤和这双澄净且无杂念的眼神,甚至就在他笑的时候都会给人一淳朴憨厚的印象。
或许这样一份神情也根本不属于顾家这种阴谋家族。
但很遗憾,这个世界总是那么幽默,这一个看起来憨厚的莽汉,却是顾家的嫡系之一。
“走吧!”
“嗯,家主,我走了!”
拾起帽子,
却说顾飙此刻微微拜下,而后转身就走,尽无半分犹豫,可也正在他回去之后,仅仅一刹那的时间,便有一名中年走进顾立名的大帐。
“父亲,您……”
“你在疑惑,我为什么会将如此大任让他执行,对吗?”
“是!”
“那你走吧!”
“可,父亲,他一废物,我看……”
“滚!”
“我……”
“记住,他是你这兔崽子的兄长,也是你三叔家的独苗,我顾家的嫡系,所以,他的地位不比你低!”
咆哮,
任谁都不了解顾立名此刻为何如此发火,因为大家族之中根本没有感情,所以顾飙这种侄子也根本不值得他去爱护。
更何况这顾飙憨头憨脑,仅凭蛮力生活,所以顾家上下没有一个人认可他,只是将他看作一个废物。
当然,这个排斥圈中也包括自己的父亲。
所以他对顾飙的看不起乃是发自内心,甚至没有丝毫的隐藏,可是谁又能够想到,本来和自己一路的父亲却会因为这个废物和呵斥自己。
“我,父亲,我,我……”
“你很委屈?”
“是,我……”
“闭嘴,顾仁心,你这个样子是一个管理者的姿态吗,我问你,喜欢谁,讨厌谁可以表现在外吗?”
“我……”
“我记得有一位二战时期的名将,蒙哥马利,他说人大约能分成4种,第一种是聪明的,第二种是勤快的,第三种是懒惰的,第四种是笨的,可以这么去讲,每个人都有这每个人的倾向,先说第一种,聪明,但也注定是极度懒惰,所以他可以成为司令,以大局指挥,却不需要上阵厮杀。
而第二种,也许聪明,也许只是不笨,但这种人非常勤快,可以当参谋,却绝不能成为司令,因为这种人的身上,不安分的因素太多。
至于第三种人,懒惰,不爱动脑子,人又笨,看似一无是处,但却是士兵的最佳人选,因为他绝对是一种忠诚的战士。
还有第四种,人笨不说,却很勤快,更爱动脑子,可偏偏没有丝毫价值,所以这一种应该让他马上就滚,滚的越远越好!,是指让他成为你的敌人才是对他最佳的利用,懂吗?”
呵斥,
任谁都没有料到,顾立名此刻却会说出这些东西,因为这些表现的含义近乎托孤,也仿佛就是传位。
所以顾仁心本来还是委屈,但在此刻却是一种莫名的激动。
“可……”
“记住,想成为一名合格的统帅,第一步就是学会如何去管理人才,因为管理是一种很有意思的学问。
”
“是!”
“滚吧!”
“父亲,我……”
“记住,今天我对你所说的一切你都必须记住,否则顾家以后的处境将会面临崩溃,懂吗?”
“是!”
退下,
一夜无语,可以说是几家欢喜几家愁,至少顾仁心此刻的情绪却是彻底的活跃起来,甚至就在这个夜晚,以他为首的势力已经渗透进入了顾家的任何资源渠道。
……
夜,
李莹大帐,
一名使臣的到来让这一片平静彻底变了,但颜休此刻却也不愧为一方团长,铁血手腕扼杀此事,尽是淡然的安排处理,暗中却也与李莹取得联系。
可李莹的回复却是简单的一句话,那就是‘不要理会,夜里放松戒备让他走,至于第二天会有一出好戏上演’。
当然,这一决断却是与顾立名不谋而合,都是想借使臣的离去大闹一场,一来将那件事情完全定性为势力火并,军方没有参与。
二来却是顾立名的一点私心,那就是让李莹欠他一个人情。
……
当然,
人情这种东西说不清道不明,可顾立名相信,李莹这种人一定会认真的对待承诺,至少他可以肯定的说,现在给李莹一点面子,以后什么事情都好搞定……
而李莹睿智,又怎么不懂他的意思?
所以这种事情就是两个势力之间游戏,李莹没有办法,但顾立名更是不想改变。
……
夜,
人寂静,
风起云尽淡,
却说一阵烟花耀眼!
或许如人心的理解,烟花迷人,所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随性……
烟花,
此夜却无半分抒情,因为谁都清楚,这阵凄厉的美艳却是由一地的尸骸铸造,黑色魅力,血色美学!
“参谋,我们……”
“这一场游戏终于要开始了,我跟你打赌,你会在接下来的三分钟内后悔,后悔你杀得敌人不够多,手上的血不够红!”
“这……”
“或许我不该跟你说这些,因为我也不喜欢杀戮,可是有些时候,总会有一些人希望我们杀戮,希望我们手上染血!”
“这……”
“游戏要开始了!”
挥手,
而后李莹一啸,顷刻兵戈铁马,一场厮杀尽是开始,但说孙沙此刻也不紧张,先令一群俘虏跪在阵前,而那一群严阵以待信徒更是长啸,微微的紧了一下手中战刀。
“杀!”
“驾!”
“哞!”
“驾!”
“……”
……
跃马飞驰,
却说牦牛随后,阵前的一群俘虏先是感到大地晃动,而后一道刀光闪烁,却是大地之际猛地晃动,随后一阵铁影碎石,却是牦牛巨影奔向阵地……
“不!”
恐惧,
见那越来越近的铁蹄以及在阳光下反射寒光的战刀,有的战士面色决然,有的却是面无人色,他们心中都是挣扎,不顾被那草绳刮破手臂,忍着剧痛向两侧逃去,希望能够避开这铁骑的冲击……
“杀!”
“这……”
“噗!”
“不,肯布,我……”
“愿佛能够保佑你吧!”
跃马,
一刀寒影闪烁,却是一名喇嘛被自己战友屠杀,而后牦牛一踏,却是血浆肉泥顷刻崩开,心脏眼珠也都正在此刻滚了出去。
“这……”
“抱歉!”
“你,次仁……”
“唰!”
剑过,
一颗头颅横飞,而后牦牛踏下,一阵风卷残云般的跃了过去……
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不去理会对方的身份,只要马前有人就必须去死,没有任何情面,这种思维看似恐怖,但却是一支铁军的觉悟!
一句话,那就是自私的苟活比拼命的厮杀更加有效。
“哎!”
“这……”
“宁玛不愧为喇嘛主教之一,仅凭这种手段,便足以让任何企图灭他的人付出惨重的代价,懂吗?”
“是!”
冷啸布令,
却说孙沙此刻暗自冷叹一声,毕竟查嘎卓德虽然为佛,对军事上形势却是认得非常清楚,因为他根本不会给自己留下一点余地,最先下手对俘虏进行屠杀……
甚至郑汤也都顾不上感慨,狂啸一吼,却是一道军令颁布。
“弓弩手,攻击!”
“嗡!”
振动,
却说次仁杰尔一啸,而后几声令人心悸的轰鸣传开,几十台连弩弓车开始咆哮,密集的箭雨却也毫不遮掩的冲向了迎面扑来的骑士……
“唰!”
“这……”
“噗!”
坠马,
却说杀在最前面的几名骑士命殒,而后一道殷红溅出,却是连人带马都被刺成刺猬,至于牦牛惨叫一声,踉跄一般扑倒在地,却也溅起一阵沙尘,更将身上喇嘛抛落在眼前地方……
“啪!”
开瓢,
这种恐怖是任谁都无法想象的,因为一颗看似滚圆的头颅砸在地上,顷刻如同碎瓜一般裂成几瓣,溅起殷红……
“驾!”
“杀!”
凭空长啸,
后面的战士却也毫无迟疑,仅仅一个拨转牛头的动作,却也避开未死同伴,继续向孙沙大军的阵地猛冲过去……
但刚刚冲出数步,又被迎面射到的箭雨射倒,连人带马赫然倒地,却也砸的烟尘大起,场面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