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他们四人展开了激烈的争论,他们本来就是同等级的强者,在不撕破脸皮的情况下,唯有这样,才能争取到足够多的收益,脸皮厚是至关重要的。
最终,四人各有收益。
灰羽族强者拿下了羽翼、爪子,鬼手族强者泽拿下了血肉和尖嘴。至于那头畜生的妖丹和妖魂,则被中年人和干瘦老者分别拿去,听起来他们还有些吃亏。
不过妖丹、妖魂加之更高,到底是不是真的吃亏,那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如此这般,便是分配结束,四人的目光,又朝着法阵扫去。
“走吧,那个法阵,应该就是出口!”望着那个盈盈发光的法阵,灰羽族强者缓缓的开口道。
中年人目光闪烁了一下,竟然又朝角落里的姜尚望去,语气有种不怀好意的说道:“那个家伙似乎在突破,难道就这样不管他吗?”
看来他还是贼心不死,想要怂恿其他三人,联手在这里把姜尚灭掉,这份心思倒是歹毒阿。
“你要是想干什么,就自己干吧,何必非要拖我们下水?”在场谁不知道他的心思,心里面跟着明镜一样,鬼手族强者直接冷笑着道,眼眸之中满是嘲讽之色。
炼体修士本来就是最难缠的对手,而且对方的实力一点都不弱于他们,他当然不可能轻易得罪这种人,因为那完全就是没有脑子的行为!
“走吧!离开这里。”灰羽族强者摇了摇头,冷漠的笑了一声,朝着法阵慢慢的走了过去。
只见其轻轻触碰在法阵的光芒之上,但是他的身体却没有被传送走,而是跟着大殿内出现了一个磅礴的声音,大殿某一方的巨大墙壁缓缓的挪动,竟然出现了一个新的巨大通道。
“出口?”干瘦老者一喜,毫不犹豫没入其中,身形很快不见了。
灰羽族强者、鬼手族强者见状,纷纷不再迟疑,虚空踏步,朝着巨大通道速度飞快的飞了进去。
唯有中年人一个人还没有行动,只见其眼眸闪烁着犹豫之色,目光紧紧的盯着姜尚,没有挪开,似乎正在谋划什么阴险的事情。
“哼,算你走运!”但最后他似乎还是放弃了,阴沉的扫了姜尚一眼,冷哼一声,他便立马转身朝着通道赶去,身形很快就没入其中、消失不见。
“算我走运?”等到他离开之后,姜尚眼睛忽然睁开,冷笑着低声道。
原来他没进入真正的突破阶段,而是停留在准备阶段等待着,他在等所有人都离开这个大殿,然后他才会真正开始突破,在此之前,任何人敢对他出手,都出付出严重的代价。
下一刻,他又闭上了眼睛,这一次是真的开始突破了。
随着他进入入定状态,一层层的白骨异象开始涌现,白骨莲花,白骨大地甚至白骨诸天,强大的力量顷刻间勃然涌现,威势骇人。随着他的修为不断变强之后,白骨九霄图这门强大的功夫,也终于开始了现出狰狞。
顷刻间,莲花之中的精粹被提炼,溶于那白骨大地之中,升腾诸天,最后全部涌向姜尚体内,神奇无比。
那种光华越来越强烈,姜尚身体就像是太阳一样流转不息,但是这却是冰冷太阳、白骨太阳,虽然散发着阴冷的气息,但是光芒任然耀眼无限。
虚幻的白骨大地之中,开始出现升腾的白骨气息,这是境界就要突破的标志,凭借他强横的根基底蕴,白骨九霄图第七重,就在眼前!
“七重境界,就是现在!”只听到一声厉吼,姜尚猛然化身为白骨巨人,身躯变得足有九丈高,肌肉如虬龙一般狰狞,仿佛蕴含着恐怖的力量。
但是这并不是最耀眼的,最耀眼的是那森森白骨。
隐藏于身体之内的森森白骨,一截截仿佛是蕴含着伟力一般,释放着无穷强大的冰冷气息,仿佛是那魔界深处的老魔一样,高高在上,冰冷无边,蔑视天下。
在这个时候,它才自己真正意义的表现出来,这门白骨九霄图,乃是魔界的一门至强圣典!
虚空开始形成一个巨大螺旋,四面仅有不多的灵气开始汇聚,然后朝着姜尚体内猛烈灌注,但是这点数量却远远不够。不过好在姜尚自己的储备充足,无论是之前的赤红色血液,还是如今的妖兽乌鸦之血气,都足以他迈入第七重境界。
今日这突破必然成功!
“吼!”
凝聚,蜕变,突破!
只听到一声狰狞的低吼,就像是水到渠成一般,三个步骤瞬间完成了转变,姜尚的气息摇身一变,终于达到了白骨九霄图第七重,先天生灵后期的境界。
“成功了!”姜尚眼眸露出一丝狂喜,但是很快他就压下这份躁动,不急不躁进入了修炼状态。
他的境界才刚刚突破完成,所以趁现在稳固是最好的。
整个大殿里面立马归于寂静,再也没有之前那种暴躁的轰鸣,时间也跟着开始飞速离去。
三天,五天,十天……
直到半个多月过去之后,姜尚任然闭着眼睛修炼着,似乎还没有醒来之意。而在他修炼的这段时间里,至少有七波人从这大殿里经过,但是那些人却少有选择招惹他。
因为在他闭眼修炼的时候,他的体内同样散发着一股威压,寻常金丹见之根本就不敢靠近,更不要说起什么歪心思了。
不过不怕死的还是有,就在他闭眼修炼的时候,有个金丹中期女子,竟然不怕死想对他出手,结果被他随便出手抹杀,直接留下了一具尸体,留在大殿里面震慑其他人。
他的突破早已经完成,现在只不过是巩固阶段,自然是能够出手的。
如此这般,又过了两三天之后,一个虚弱的人,摇摇晃晃的从前方通道,艰难的走进了大殿,他发现了角落里的姜尚,神色一愣。立马颤抖的低呼道:“宫主大人?是你吗?”
“黑鹰?”姜尚立马睁开眼睛,目光微微惊喜,但立马就见他眉头一皱,面色阴沉发寒,冰冷道:“怎么回事?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