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沈君哲俊脸微微抽搐了一下,脸上依然挂着笑容:“不疼,你不是帮我处理么?有你在,就不疼了。”
“……”凌可馨撇了撇嘴巴,嘴上虽然没说,但是从今晚他将她推上车那一刻起,她就改变了对他最初的看法……
他表面看上去吊儿郎当,什么时候都不正经的样子,但是他有着一颗正义和善良的心……
她按照向岩替她包扎伤口的步骤,先拿出酒精和药棉,一点一点的将伤口消毒……
酒精蘸到伤口的时候,沈君哲一阵阵的惨叫:“啊——啊——好疼啊——”
“你老实一点!伤口这么深,不消毒会感染的!”凌可馨用尽所有力气,抓住他的手腕,可无奈,他还是在动。
“可是真的好疼啊!”沈君哲苦着一张俊脸抱怨道。
“忍一忍!一会就好了。”凌可馨抬眼见他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她叹了口气说道。
闻言,沈君哲真的安静了,只是静静的看着凌可馨蹲在地上,像个小媳妇那样,很小心的替他的伤口消毒,然后拿出纱布,一点一点的将伤口给缠了起来。
看着缠好的纱布,凌可馨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呼——好了。”她往起一站,后背猛地一疼,“哎呦!”
沈君哲脸色顿时微微一变,左手扶住凌可馨的身体,担忧的说:“没事吧?我看看。”他说着就要伸手去拉凌可馨的衣服。
凌可馨却是眼珠子一瞪,双手交叉的放在胸前,大眼珠子乱转,防备的问:“你干什么?”
“噗——”沈君哲好笑的看着她,“你想哪里去了?我只是想看看你伤的严不严重。”他眼睛一眯,盯着凌可馨的胸前,邪魅的说道:“况且……我对飞机场不感兴趣……”
凌可馨清秀的眉头一皱,哼的一声:“今天谢谢你了,你好好休息,我要走了。”
沈君哲真是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人:“天呐,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凌晨一点半,大小姐,你现在要回家?不怕被打劫啊?你就在我家住吧,我都受伤了,还是因为你,你是不是要照顾我啊?”
“我怎么能和你住一起?你的伤口都包好了,应该没事了,有什么问题,你赶紧去医院,我不是医生啊!”
“唉!你一个小姑娘,胆子可真够大的,黑灯瞎火的,你就敢走?”
“我……”凌可馨眼珠子一闪,掠过一点纠结的光芒,刚才出了那么一档子事,她还真是有点害怕。
“我什么我?又不是没住一起过?”沈君哲狭长的眸底流光闪烁。
“……”凌可馨一听这话,瞪着他,顿时不再犹豫了:“我还是走了,你自己小心一点吧。”
“唉!你还真要走啊?那我送你吧!看在你替我挨了一棍的份上,我怎么也不能让你自己走。”
“喂!你都受伤了!”
“你还知道我受伤了?”
“你……”
“好啦!你就住这吧?那边好几个多余的房间,你随便挑,不挑我的不就行了么?何况你看我这手臂,右手啊,我吃饭都成了问题,你不留下来照顾我?”
“……”凌可馨咬了咬唇,想着这个男人并不坏,甚至可以说是善良,她皱了皱眉,点头说道:“好吧。”
“唉!这就对了嘛!”沈君哲伸出左手拍了拍凌可馨的脑袋:“你去照镜子看看你自己的伤怎么样,严重的话自己上点药,反正你也不会让我碰,就你自己解决吧,我去洗个澡了。”
凌可馨看着他的背影,不忘提醒他:“小心伤口别碰到水。”
“噗——”沈君哲再一次笑了出来,扭过头来,看着凌可馨担忧的小脸,他忍不住逗她说:“可馨,你真像个小媳妇。”
凌可馨一听,也噗的笑了:“去!别开玩笑。”
沈君哲一边打哈欠的一边走进了卧室。
凌可馨看着他的背影,莫名的笑了,也许他是一个很好的男人……
这一刻,她莫名的想起孩子的父亲,明明就是兄弟,他们的性格却完全不一样……
脑海里闪过那张冷冽坚毅的脸,她心口莫名的一颤。
重重的叹了口气,凌可馨朝着客房走去。
推开门,找到了开关,将灯打开来,一个很奢华的房间,空间很大,摆设齐全,她脱掉呢子外套,走到试衣镜前,将毛衣撩起来,看到自己后背,接近腰的地方,有一道红印,用手一按,就很疼,她轻哼一声,心想着,明天早上肯定要发青了。
放下衣服之后,凌可馨走进浴室,泡了个热水澡,身体依然疲惫,她穿好衣服,扑到大床上,疲累的闭上了眼睛。
门被推开来,沈君哲穿着白色运动裤,灰色衬衣,迈着步子走到床边,打开床头的橘黄色台灯,见凌可馨侧躺在床上,一手抱着被子,睡着了,只是眉心皱的很紧,一张小脸上微微泛白……
他伸手想去抚平她的眉心,一边微笑着说:“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傻的丫头。”说着他又小心翼翼的扯了扯被子,然后拉开凌可馨的毛衣,发现她腰部往上一点皮肤泛红,而且肿了起来,他皱眉心疼的说道:“还好,抹过药了。”
凌可馨在睡梦中,不安的扭动了一下身体。
沈君哲给她盖好了被子,深深的看了床上的凌可馨一眼,才关掉了床头的灯光,走出了凌可馨的房间。
清晨!
凌可馨在一片暖洋洋的阳光中醒来,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觉得这床好软,好软,房间也好亮,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梦游了,可是背上传来的疼痛,让昨晚的记忆涌入脑海。
几分钟后,她快速的洗漱完毕,然后进了厨房,发现冰箱里有食材,所以她准备做早餐。
半个小时候!
“砰砰砰——”
房间里没有动静!
“砰砰砰——”
沈君哲一把抓住被子蒙过头顶,继续睡。
凌可馨接着敲!
“砰砰砰——”
敲的越来越大声。
沈君哲终于受不了了闭着眼睛嚷嚷:“谁敲门啊?烦不烦?”
“砰砰砰——”
沈君哲轰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牵扯到了手臂上的伤口,他低咒一声:“靠!好疼!”
一看这伤口,他才记起昨天的事,也瞬间想起了敲门的这个人是谁,然后他俊脸上的阴霾才渐渐散去,朝着门喊道:“门没锁,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