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练了五色刀光之后,成道南的手段更强,自己的底气,也强横了几分。拳是人之胆,这话不假,有了力量的存在,人的胆气才会盛,人的精神才会通明,才能够窥破重重迷障,见到世界的本质。
成道南出了小世界之后,照常批阅了一下靖海府的公文。这些东西,都会有黑白执事先行处理,然后将处理好的公文,呈给成道南。如果成道南对他们做的不满意,就会将其驳回,让他们重新处理。
所以,一般情况下,成道南的公务并不繁重。他翻阅着桌上的公文,多是关于白莲教事件的一些后续处理。
自从白莲教的事情结束了之后,人族战线颇有几分百废待兴的味道,许多关门的店面,都已经重现开业,而那些失业的底层人民,也纷纷的回到的自己的岗位。
只是,经过上次那么一闹,他们就再也无颜回到以前旧东家的店里去了,只能相互之间交错一下,去其他的铺子工作。
这些事情,靖海府的基层人员做的挺好,成道南用朱趣÷阁写了一个“阅”字,表明自己同意了手下人的做法。
这些公文,他很快就看完了。眼看着手底下没有其他的事情了,他便微微的阖起双眼,修行了起来。
这武道修行,是一个水磨工夫,再天才的人物,也得抓紧时间,与天争命。
时间在不知不觉的过去,整个人族战线,按照成道南制定的规则,有条不紊的发展着,虽然和神魔之间,仍然会有摩擦,但人族已经全面占据了上风,神魔除非聚集起比上次规模还要大的军队,不然休想奈何得了这座如同山岳一般的人族战线。
这一日,成道南忽然睁开了眼睛,双目之中,光芒闪烁,而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安的情绪。
他抬头看向天空,虽然有一层屋顶阻拦,但他的视线却丝毫不受阻碍。在无尽海的上空,看着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如果非要说有区别的话,那就是,此时这里出奇的安静,没有任何的生命存在。
虽然往日无尽海上面也很空旷,但经常会看到一些海鸟掠着海浪而过,今日却一只都看不到。
成道南的心神狂跳,胸口之中,仿佛郁结着一团气息,十分难受,就像是得了重病一样。武者在踏入内息之后,就几乎不会生病了,到了他这个级别,任何病毒都无法进入他的体内,如果一位涅槃境会生病,简直要让人笑掉大牙。
“这是……天人五衰?”成道南心中忽然闪过一丝恐怖的想法,这很像是天人五衰的征兆。衣服垢秽,头上华萎,腋下流汗,身体臭秽,不乐本座。涅槃境武者,身体受到纯阳之气的洗礼,便已经脱离了凡胎,成就了天人。
但是,这是只有涅槃境身死之前,才会有的状态啊。他现在寿命还有数千年,风华茂盛,怎么会出现天人五衰的状况。
“成长老,成长老!”就在此时,他的面前光华一转,一位面容污秽的中年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个中年人一身锦袍,腰间挂玉,分明就是一个穿着讲究之人。但是,此时他不仅蓬头垢面,还一身的臭味,看着十分狼狈。
“孙长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成道南看着来人,此人是极武道门的一位玉液境祖师,名字叫孙维安,他看对方这状态,竟然已经陷入了天人五衰之中,比自己还要严重。
“不知道啊,我去询问宗门,宗门之中,并无人应答,似乎出了什么变故。”孙维安的心情十分着急,一旦天人五衰结束,就是他陨落之时。
“那驻守在这里的几位老祖呢?”成道南眉头一皱,难道外界发生了什么大事?
“找不到了,几位老祖,不知道何时消失了。”孙维安自然也去找过老祖,只是没有找到,才来询问成道南。
“不要慌乱,我查看一下。”成道南安抚了孙维安一句,双目便立时变得漆黑,在他的眼中,万物都变成了一根根的细线。
在无尽海的上空,天机混乱,根本就看不出什么东西。但是,现在估计发生了什么大的动乱,因果线应该能够看出一点什么苗头。
他的念头发散了出去,随着一根根的因果线,向着四周搜寻了过去。他念头没有扩散多远,便再也无法移动一步。
仿佛一道强横而无形的力量,将他的念头全面封锁。这里面蕴含的气息,无比恐怖,哪怕一千个一万个成道南加起来,都无法与之对抗。
成道南万分惊骇,想要将自己的念头撤出,但是,他发现自己已经动不了了,前进不得,后退不得。
就在他思绪转动,寻求生路的时候,他忽然看到了一个让他震惊的一幕。
在虚空之上,一尊巨大的碑台,缓缓的浮现在天地之间,在碑台的四周,有无数的星辰浮现,仿佛能够贯穿整个宇宙。
碑台上面,有无数的裂缝,有的地方,还有缺口,看着像是经历了时间的沧桑,从远古而来。
“镇界石碑!”成道南认识这座碑台,他身上还有镇界石碑的碎片,而且,当初元坛悟道的时候,还观摩过镇界石碑。
镇界石碑上面,用仙文撰写了大量的经文,主要的就是歌颂当初众生合力,推翻了神魔的事情。上面的仙文,也是最初始的仙文,是人类如今文明的根基所在。
如果仅仅看到镇界石碑,成道南反倒不会担心了。毕竟,镇界石碑是用来守护人类,镇压神魔的圣物,是不可能伤害人类的。
但是,成道南却在镇界石碑的边上,看到了无数强横的身影,他们有的高大如山,气势磅礴。有的面容圣洁,仿佛是从光芒之中诞生,还有的,则是散发着邪恶疯狂的气息,能够蛊惑人心,引人入魔。
“神魔!如此多的神魔!每一头都是老祖级别,他们要干什么!”成道南的意志一震,心中隐约的猜到了一点什么。但是,他仍旧有些不敢置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