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涛已经闭上双眼假寐了。
钢琴曲已经停了,阎涛从遐思中醒了过来,睁开眼看了看左右两侧,小小和符敏似乎都已经进入了梦乡。
夜间航行,空调被调到了较高一些的温度,借着微弱的灯光,阎涛看见小小的鼻子上已经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笑了笑,把诱饵的耳麦撤了出来,想了想,又把符敏耳朵里的另一只耳麦轻轻的拉出来,并且把她腿上的手机一起轻轻拿起来放进面前的袋子里。
做完这一切,他自己也把靠背稍微放低一些,靠了上去,准备睡觉了,时间已经进入子夜了,只有零星的乘客头顶还有小灯在亮着。
刚刚靠在椅子上,一个娇软的身体就躺进了他的怀里,符敏呓语般的说:“借你的肩膀靠靠,我要睡了。”
阎涛无奈的晃了晃头,心说:那里哪是肩膀啊那分明就是自己的腿啊。
他也不管这些了,闭上眼睡觉。
这一觉睡的还真的很踏实,醒来的时候,已经凌晨四点了,这当然是燕京时间。
机舱内光线依旧很暗,他看了一眼一左一右伏在他两侧腿上的两个美女,无奈的笑了。
看来自己应该是在她们心中比较有安全感的男人,小小趴在他的腿上,小脸向着他的腹部,符敏则把整张脸都埋在了他的腿上。
本来他想起来去洗手间,可是,又不忍心把两个女人弄醒,忍一忍吧,按时间推算,再有一个多小时飞机就该着陆了,这段时间他还是可以挨得过去的。
忽然,阎涛感觉到左边大腿的内侧有什么在蠕动,吃了一惊,立刻明白了,又是符敏在搞鬼,原来她也醒了,在用手指在他的大腿上滑动,这已经不仅仅是恶作剧了,分明是一种引诱。
随着手指越来越接近他的大腿根部,他感到自己那原本因为尿急而出现反应的身体反应更加明显了。
他不敢再任由她的手指肆虐了,发展下去不知道她的手会摸到什么地方。
他悄悄的伸手下去,挡在了那只向下滑动的手,然后再轻轻抓住那只小手。
小手一抖,符敏身体也开始动了,睡眼惺忪的抬起头来,有些失神地看着他,过了大约两三秒钟似乎才清醒过来,坐直了身体,向四周看了看,说:“怎么你还没睡什么时间了”
阎涛一直提起的心这才放下。
原来是他误会了,符敏根本就没醒,刚才不过是她在梦中的动作。
他对这位女副处长的印象不错,不娇柔造作,虽然喜欢恶作据,女人么,可以理解,他不希望她是一个很风搔的女人,那样的话,以后就真的不会做朋友了。
阎涛再次看了一下腕上的机械表,说:“再有一个小时就该降落了,如果符姐不想再睡的话,利用这段时间,我把案情简单和你说一下吧。”
符敏点点头说,抬手理了一下鬓边的秀发,说:“我先去一下洗手间,回来再说。”
飞机准时降落在瑙鲁机场,阎涛让小小和谭畅悄悄留意一下那个曾经发生或冲突的妇女的去向。
几个人匆匆在机场附近的快餐店吃了点东西,小小和谭畅都看见那个女人出了机场,请示阎涛要不要跟踪。
阎涛摇了摇头:“我们没有任何证据怀疑人家有问题,办正经事儿要紧。”
符敏对这个小岛很熟悉,她先打了个电话,很快就带着阎涛一行坐计程车来到了警察总部。
小岛实在是太小了,据符敏介绍,总共只有六十名警察。
因为某种原因,瑙鲁前几年和我国断绝了外交关系,通过正常官方程序请求当局帮忙本来是很困难的。
可是,随着最近几年瑙鲁磷酸盐矿开采的面临枯竭,越来越重视亚洲地区的游客给他们带来的巨大收益,尤其是中国大陆游客曰益增多,我国有关政斧部门在促进瑙鲁旅游方面也为他们提供了很多帮助。
这些都是他们迫切需要的,而这一切,主要都是符敏在负责,所以符敏和瑙鲁官方很多人都比较熟悉,他们也乐于还符敏一个人情,这也是此次之所以派她来执行这次任务的主要原因。
由于纬度的原因,瑙鲁时间比燕京时间要早两个小时,也就是说,阎涛的腕表显示的燕京时间是六点半,瑙鲁时间已经是八点半了。
由于事先已经联系好了,到警察局很顺利,他们已经按照我们提供的照片找到了那个化名瑟琳娜的华裔女人居住的位置。
一位警察首脑很热情的接待了符敏一行,并派出两名警员带他们去找那个瑟琳娜。
整个瑙鲁岛只有二十四平方公里,一万人口,找一个人太轻松了,几个人在当地警员的带领下,很快来到了距离岛上唯一的咸水湖——布瓦达拉宫湖很近的一处小别墅,这里就是那个“瑟琳娜”——付英男一年前花巨资购买的一处产业。
通过符敏的翻译,两名当地警察告诉阎涛,这处住宅只有一个前门,里面有两名女菲佣,那位瑟琳娜女主人是最近才回来的。
这些警察还是做了一些功课的,传言瑙鲁人由于有天然形成的磷酸盐矿给他们带来的滚滚财源,人人都很懒,看来也不尽然。
出于职业的严谨,阎涛还是有些不放心,他命令谭畅和小小守着前门,自己快步沿着别墅走了一圈,没有发现其他出口,几个人才请当地警察帮助叫门。
门很快就开了,可是几个人翻遍了整个别墅,也没有找到付英男的踪影。
阎涛只好请符敏做翻译在两名当地警官的配合下分别询问两名菲佣。
这两名妇女也没有隐瞒,她们说的一样,“瑟琳娜”在大约四十分钟前接到一个电话,然后,就带了些东西,开车匆匆忙忙的走了,走的时候什么也没说。
阎涛神色一变:“符姐,我们乘坐的这趟航班是飞往斐济的吧它在瑙鲁停留多少长时间”
符敏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姓,眉毛一挑看着阎涛反问:“你怀疑有人通风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