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我大概想到我的后果了,“你这话是不是说我也会跟我爹一样挂掉啊。”
“哎呀,小泠儿你怕他做什么。”林汐轻声笑道,“我现在真想开瓶香槟庆祝一下小泠儿你终于长大了,越来越有哥哥当年的风范了。看来成为阳界阎罗是指日可待了。”
你走行不行?让我一个人静一静行不行?
“想好以后的打算没有。回去的话,藤条打断哦,不会去的话,被抓回去了,你可能会更惨啊。”林汐继续不依不饶的提醒我后果。
别说了,我求求你别说了啊。
“那你要不要收留我?”我瞥了她一眼。
“小泠儿,你要是知道姑姑住在哪里,估计就直接回去了吧。”林汐的表情有些阴郁了。
我赶紧闭嘴,随便从路边招了辆车,然后坐了上去,刚要关门,忽然门被一只手拦住,正当我以为是林汐要一起来着,结果坐上来的却是姜晚。
我一脸诧异,“怎么是你。”
“大晚上你一个人跑出来我不放心。”姜晚关上车门。我顺便往外瞥了一眼,林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你说你啊,好好的跟你监护人吵什么啊?你不怕他抽你啊。”
能别问了吧,我怎么可能不怕啊。“都是他的错啊,明明就是他引起的,现在我给他擦屁股还不高兴了,什么人啊。”
姜晚摸摸我的头,“他也是担心你啊。你可别忘了,你外公把你托付给他了,他当然要好好照顾你,不能辜负你外公的信任了,要是你出什么事了,他怎么跟你外公交代啊。”
“担心我就能限制我的自由啊,他就是没事找事。”我撅了噘嘴,不服气。
“他怎么说也是个单身汉子,看他这性子也没带过孩子,能做到的就是尽全力的保护你的安全,但是又不能太明显了,只能把你看在身边啊。”姜晚继续帮凌歌说好话。
“哼。”我不领情。“总之,就是他的错。有事没事就揍我。”
姜晚揉揉我的脑袋,“好了好了,那你现在要干嘛?”
“去方秋萍家。”我直接跟前面的司机报了个地址,顺口回答了姜晚,“总觉的那里怪怪的。”
姜晚沉思了一下,慢慢开口,“那个家里,其实已经是一个幻境结界了。”
“幻境结界?”我不解的眨眨眼,什么意思?“是幻觉吗?”
“对,我们看到的,都只是幻觉,但又不是。”姜晚回答道,“准确来说,那就是个死亡循环,是时间点上的一个断开。”
我思索了一下,大概明白什么意思了,“你是说。在那个空间里,方秋萍跟他丈夫都会无限的重复着杀人和被杀的这个过程?”
“是,”姜晚点点头,“这本来应该是地府的一种酷刑,让受刑的魂魄无限的重复着自己死亡那一刻的过程。”
我脸色一变,“那为什么会应在方秋萍身上?难道是地府给他们的惩罚?”
“方秋萍应该还没死,所以不会有这个惩罚,我担心的是,有人用术法将他们困在这个结界中,”姜晚皱了皱眉,一脸的严峻。
“是谁?”我赶紧问道。
“这种时间循环的断开点,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对天地之间的法则到达一定感悟的人,也就是你们俗称的,修仙大成,而现在道门之中,只有五个人能做到,一个是现在道家的掌门,第二个是李家的老头子,如果他还活着,现在应该一百二十三岁了,第三个,是我师傅,不过他已经死了,第四个,是林家的继承人,不过他已经失踪十多年了,最后一个,是你外公,杨国封前辈。”
当姜晚说到失踪十多年的林家继承人的时候,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我爹,但是听到他说得最后一个,我立即炸了,“不可能是我外公的!”
姜晚立即安慰我,“我没说是你外公,但是……”姜晚的意思很明白了。
当铺的标记,外公也会的时间循环,没有什么比这更巧合的事了。“绝对不会是外公的。”我态度还是一样,我相信我外公。
姜晚叹了口气,“嗯,我也相信杨前辈,但是,这么多的巧合,对方的目标是接着这次的案子来打击当铺是肯定的了。”
我看了眼姜晚,随即又低下头,“曾经,以后的事,我不管,我只管眼前,我知道有人在受罪,我就不能坐视不理,我也知道,那一定是找到外公的唯一线索了。”
“那要不要先报警?”姜晚开口问道,如今这种事,交给警察更合适。
我楞了一下,瞥了姜晚一眼,“你傻啦,这种事找警察有什么用?说不定会被当成神经病啊。”
“但是就我们两个……”姜晚有些不太好,“你会破解这个结界吗?”
“不会,”干脆利落的回答,“你师傅不是会。”
“可是我师傅已经仙去了。”姜晚咂咂嘴。
我一脸和曦的看着姜晚,拍拍他的肩,“没关系,我会招魂!”话说招魂姜晚也会啊,要不要他来?
姜晚一巴掌排在我脑门上,“你想什么呢。当然不可能了,我师傅是个好人,所以死后要么会留在阴间任一官半职,要么就是得道成仙,或者直接去投胎了,你还真以为你是阎王啊,能使唤的动地府那么多人。”
不是阎王,但是也差不多,我是阎罗啊。“那你呢?你不是你师傅的嫡传弟子?你师傅没教你?”
姜晚顿了顿,似乎有些犹豫的开口,“我……。”
看着姜晚欲言又止的表情,我才想起来他还受了伤,还没好呢。
那怎么办呢?我一路郁闷着,车已经停了下来,姜晚随便的扔了两张毛爷爷,就拉着我下车了。
刚下车就看到靠在门口看手机的人,我楞了一下,“离封?”这狐狸怎么来了?
“呦,终于来了。”离封冲着我们挥了挥手。
“你怎么来了?”我一脸懵。这只狐狸不应该在家打游戏吗?
“你们在前厅吵得那么厉害,我怎么可能听不见啊。”离封收起手机,向着我们走来,“你觉得我能跟他在同一屋檐下呆着吗?”
“你在屋里打游戏,他又不会跑去找你。”凌歌可没心情去管他。
“你们俩刚吵了一架,他欺压低的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了,我可不干这时候呆在那里。”离封翻了翻白眼。
我大概也猜到了,这次真的把凌歌气的够呛,估计他也没想到我有胆子跟他呛声。“呦,小狐狸恋都会背诗了啊,”我打趣道。
“去去去,多嘴!”离封冲着我挥了挥手。
“好了,既然来都来了,多来一个人,也多一个人帮忙。”姜晚双手插在口袋里说道。
也只能这样了。“上去吧。”姜晚受了伤,不能打,我刚学道术没多久,更不行,现在离封来了,很好,省的我俩一个伤员一个小白亲自上场找虐,起码有个能替我们承担伤害的。
一边走,我也想起了之前的一个问题,“哦,对了,你之前不是去调查那个什么饕餮的气息的事了?怎么样了?”之前被吓坏了,我也忘记问了。
离封沉思了一下,似乎也在从脑子里找出这份被他丢在什么哪个角落里的资料,上次回来的时候看到我被吓到了,他哪还有心情去管什么饕餮的气息啊,“哦。我问过我那个朋友了,他说那并不是真正的饕餮的气息,额……应该说,不全是。”
“怎么说?”今晚这两个人是怎么了,总是是有不是的,就不能好好回答问题吗?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啊。哪来那么多矛盾啊。
离封沉思了一下,倒是姜晚说出来了,“应该是蛊。”
离封看了眼姜晚,随即点点头,“对,是蛊,你倒是挺了解的,看来早就知道了。”
“不,听到你这么说我才想起来的,之前在接触到山海经中的时候,看到饕餮这一篇,听师傅讲过一种南疆蛊术,据说是利用饕餮的吐息配合蛊虫制作的蛊,下蛊之人就像是被饕餮俯身一般,将自己吃完。”姜晚回答道,“我以为只是个故事来着。”
“我那个朋友也以为这只是个传说,但是没想到真的有人能做出来。”离封微微眯了眯眼睛,“我真有点好奇早点见到她了。”
“什么?”我不解的眨眨眼,谁啊。“你说谁啊。”
“制作蛊术的人,”离封回答道,“能做出这种蛊虫的人,绝对不会是那个人类的女人。”
进屋的时候距离十二点还有一点距离,我们三个人在屋内逛了一下,也没发现什么不正常的,但是没过多久,十二点的钟声忽然响起,我忽然的察觉到这屋里没有那种钟表,所以这钟声是怎么回事?
没等我去思索哪里传来的钟声,门口忽然传来了动静,喝的醉醺醺的男人进屋来,随手将门带上,门却没有关上,他一屁股坐在了餐桌旁,我们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餐桌上多了一桌子丰盛的没事,好男人拿起筷子骂骂咧咧的开始吃,骂的话还是上次我听到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