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开心!”钟明哲倚在墙上,双手抱在胸前,痞痞的看着许念。
许念本就白皙的脸浸过冷水变得苍白,她缓缓开口:“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大哥!”
“大哥”两个字被许念读的很重。
许念从钟明哲身边走过,钟明哲嘴角微微上扬,然后转身走进了男洗手间。
许念刚一出来,正碰上司明娇,“小姑。”
“怎么,你们认识?”司明娇问。
许念摇头。
司明娇笑笑不再多问。
“难道小姑听见了?”许念心里疑惑着回到包房。
司墨寒直勾勾的看着许念看的她心里发毛,她左右看了看,耸耸肩,坐到沙发上。
司墨寒一把揽过许念,在她耳边说:“这个地方熟悉吗?”
许念的脸被司墨寒温热的声音弄的瘙痒,她知道司墨寒说的是她们第一次的事情,她的脸腾地红了,红到耳根。
司墨寒坏笑,“今晚,我们不回去了怎么样?”司墨寒说。
“不回去去哪里?”许念问。
“去我们第一次去过的那个房间。”司墨寒说完自己笑起来。
许念一副严肃的眸子看着司墨寒,注视了很久,司墨寒给她的感觉还是如此的美好。
很多时候她都会有一种错觉,司墨寒是否真的在自己身边的错觉。
“看着我干什么?”司墨寒问。
许念依旧不说话。
“让你看!”司墨寒说完径直将唇贴到许念柔软的唇上。
许念一个激灵,连忙推开司墨寒,“这么多人呢。”许念有些难为情的说。
钟明哲看着这一幕走过来,坐到旁边,笑着对司墨寒说:“墨寒这次认真的?”
“我认不认真大哥看不出来?”司墨寒点了一支烟。
“喂喂喂,禁止吸烟!有孕妇!”商翌臣大声喊。
司墨寒白了一眼商翌臣,又看了一眼陆佳妮,把烟灭了。
钟明哲看着司墨寒说:“我倒希望你不是认真的。”
司墨寒看着有些挑衅的钟明哲,“大哥什么时候给我们把大嫂带过来?”
司明娇正进门,听到大嫂两个字,“咳”了两声。
“等你有了大嫂我自然会带。”钟明哲端起桌子上的酒,一饮而尽。
商翌臣和陆佳妮两个人在一边腻腻歪歪,许念一个人直达瞌睡。
“回家!”司墨寒看着犯困的许念,起身说。
“把我送回去。”司明娇看着司墨寒说。
“你和大哥这么久没见,还不让大哥送。”司墨寒说着一把拉过许念,将手搭在许念肩膀上,把许念拉出了门。
许念被司墨寒用力拉着,都没有回头就硬生生的被拉走了。
到了车上,许念打了一个寒颤,“真冷。”
司墨寒看着许念,许念露出一个“干嘛看着我”的表情。
司墨寒微微一笑,转过头将车打着,他不是傻子,一晚上大哥看许念的眼神他看在眼里。
“新年有什么愿望?”司墨寒问许念。
许念想了想说:“想把薄爷爷接到江城来,他一个人在渔遥孤苦伶仃。”
司墨寒有些疑惑,“为什么?”
“他是我的亲外公。”许念说。
司墨寒看到红灯,一脚刹车。
“我从姚世磊那里了解到的,那次,我独自去找的他。”许念平静的说。
司墨寒沉默了片刻说:“明天我们就过去,怎么样?”
许念诧异,司墨寒如此的顺从自己。
“再不去就要赶上春运,回不来了。”司墨寒说。
许念头点的像捣蒜。
第二天。
许念和司墨寒来到机场,候机。
“我总是觉得有个疙瘩没有解开,却又不知道疑点在哪里。”许念说。
司墨寒看着许念,想到程泽找到的那段录音,“求求您!可不可以不要让我死……”
司墨寒汗毛竖起,“所有的一切绝对不是巧合那么简单。”
“什么巧合?”许念问。
“没什么。”司墨寒不再说话,他不想让许念知道太多,增加苦恼。
许念上了飞机,又是睡了一路。这次,司墨寒在她的身边,她感觉很安稳。
最快的速度到了渔遥,已经下午。
这里还是那样的阳光明媚。
许念吸了一口渔遥的新鲜空气说:“来这里养老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所以,薄爷爷能不能跟我们去江城还要另当别论。”司墨寒说。
来到薄爷爷家,确切的说应该是来到外公家。
许念看着门竟然锁着,许念看了看周围,什么人都没有。
她拍了几下门,“外面锁着,里面肯定没有人。”司墨寒说。
许念皱了皱眉头,朝不远处的大排档走去。
“姨,您知道薄爷爷去哪里吗?”许念对着老板娘问。
老板娘叹了一口气说,去薄大爷家房西去问你郝婶,让她给你说。
许念看着老板娘忙来忙去,便去了外公房西。
一进门,郝婶拉着许念说:“你说薄大伯这一辈子,真是……”郝婶没说完就开始掉眼泪。
“郝婶,您说薄爷爷怎么了?”许念疑惑。
“你们不是把你外婆接到大城市了吗,不久之后,你薄爷爷,有一天,喝多了,喝的脑溢血……”郝婶继续抹眼泪。
“孤单痛苦了一辈子,走的时候也不算受罪。从发病到人没,也就二十分钟。到了医院都没有办法抢救。”郝婶连连叹气。
许念看着郝婶陌生的脸庞,似乎都想不起外公的样子,她见他的次数,太少。
许念沉默了许念,喉咙干涩,她缓缓开口:“郝婶,薄爷爷家的钥匙在您这吗?”
“在呢,在呢。他也没有个亲人,自始至终就是你大哥也就是我儿子给忙里忙外的,邻居这么多年,和亲人没什么差别。”郝婶热情的说。
“谢谢您郝婶,上次我带来那小孩,是薄爷爷曾外孙,是我亲姐家的孩子,薄爷爷是我亲外公,薄音是我妈!”许念一口气说完。
郝婶愣了大半天说:“啥,音儿是你妈?”
许念点头,一颗眼泪在轻轻闭眼的一瞬间落下来。
她笑了笑说:“谢谢郝婶,我不哭,我去外公家看看。”
郝婶一把拉着许念的手,哽咽的说:“孩子,你咋早点不回来?你外公,到死都不瞑目啊!”
许念咬着自己的嘴唇,眼泪想要往外涌,她跑到院子里,看着湛蓝的天,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到脖子里。
司墨寒从郝婶手里拿过钥匙,谢过郝婶往外走。
他揽着许念,轻声说:“我们去外公家看看,好不好。不要哭了。”
许念哽咽着点头,“我来晚了……”
来到外公家,外公家的院子比外婆家的看起来更加荒凉破败。
许念推开摇摇欲坠的屋门,一股淡淡的酒香。
外间屋里的柜子上,摆放着五个大坛,地下,还有十几个空酒**。
“外公真爱喝酒。”许念苦笑。
走近卧室,一侧是床,另一侧的左边是一个枣红色的柜子,右边是一个泛黄的柜子,带着几个架子,架子中间一个小电视。
架子上摆着几**酒,一个相框。
许念看着相框里,黑白照片,一个年轻的女人抱着一个小孩。
许念看着照片里的女人的微笑,“这就是自己的母亲薄音。但是那个小孩,不是自己,因为自己还在襁褓里的时候已经被送走了……”
屋子里空荡荡的,许念拿着相框,坐在床上,直直的盯着照片。
“墨寒,你说生活怎么如此的爱戏弄人?”许念轻声问。
司墨寒没有回答,他在屋子里来回转,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或许能帮许念找到轻声父亲的线索。
但转念一想,薄爷爷说自己的女儿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联系了,想必,找不到什么。
就在司墨寒蹙眉的时候,看到枣红色柜子上侧有三个抽屉,最左侧和最右侧抽屉里都是杂物,中间那个抽屉却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