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房间内,烟雾缭绕。借助着浓厚的雾气,一股清淡的胭脂香味充斥着整个房间。
古色古香的紫檀木,两具没穿衣服的身体正绞缠在一起。
“琴红!你身上好香啊!让我再尝尝!”
“严公子!你真喜欢奴家,以后就多来光顾奴家的生意。”
“那是当然!”
“严公子!你坏死了!”
“快点!快点!快……快出来了!”
激情、暧昧的气息萦绕在整个房间里。
这就是分界镇最出名的**——风雅楼内的情景。
小姐们的房间里春意盎然,正紧张地开工着。
房间外,楼下大台柱上,人声鼎沸,这里正在举行今年风雅楼最热闹的新花魁拍卖会。
“王妈!雪凌姑娘的今晚我要定了,我都听她弹了一个月的琴了。你看这娇滴滴的美人,摸不得,碰不得的。好不容易今天等来了机会,她的第一次,本大爷是要定了!”
“哎哟喂,大官人!我也知道您的苦衷,雪凌姑娘可是咱们风雅楼的新花魁啊,一会儿只要您胜出了,今儿晚上就让雪凌姑娘陪你个通宵,您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王妈笑成一枝花,她知道今晚上,各位客人一定为争抢雪凌的第拼个你死我活。
最后,得利的还不是她王妈?这的银子……
“王妈!雪凌姑娘的拍卖会啥时候开始呀?”
“是刘大官人呀!马上开始,马上开始,您先坐一会儿!”
楼下热热闹闹的,楼上的厢房倒显得安静。若说整个里面谁最不在意着拍卖会也就只有鱼姜和东君二人,安安静静的倒不像是来作乐的。自荐留下服侍二人的柳如烟也不敢造次,只是在一旁为两位贵客弹奏乐曲。
风雅楼三楼,最靠东的一间雅房。
房门被锁上,两条红带以叉字型的姿势绑于门上,中间一个大红绣球上挂着开门的钥匙。
门框上五个红纸金字很是显眼。“状元夜。”
今晚上,拍卖会出价最高的人,就能在这间房间里和风雅楼的新任花魁雪凌共度一晚。
雪凌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长得一副美若天仙的容貌。与上一任花魁冷冰冰的不同,她的一举一动尽显魅惑。今晚上是雪凌姑娘献身的第,谁都想进这个门,当一晚上的状元。
房间内,林雪凌身穿一身大红喜服,头盖大红喜布。但是,她的嘴巴是被人用丝绸手卷塞着的,双手双脚都被绑着端坐在。
大红喜布下,林雪凌的脸上已经满是泪珠。
她来风雅楼已经有三个年头了,昨晚上吃过饭菜,就昏迷不醒,早上醒来后,她已经被穿上喜服,五花大绑着躺在。
她还依稀记得王妈那狠心、绝情的嘴脸!
“雪凌啊!你在风雅楼里也有三年了吧?我王妈待你如何?”
“王妈!这三年来,你待我就像亲生女儿一般,还请老师教会了我很多技艺。可是,现在你……”当时,她想不通一向和蔼可亲的王妈怎么会这么对她?
“雪凌!我知道你一直不愿意接客,我也是逼不得已。你知道,外面有多少大爷想高价买你吗?咱们女人呀,就是为了取悦男人,赚男人的钱。”
“但,我可以卖艺的!”
“卖艺能有几个钱?今晚上,我已经公告出去了,说是你的金宵玉夜,出价最高的就能得到。正所谓一刻值千金,就是这个道理。我想你学了三年了,不会不懂吧?”
三年来,王妈请了各种诗琴书画、乐器的老师来教导林雪凌,林雪凌天资聪慧,经过三年的浸渍,已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现年刚过十八岁的她,已经成为整个**的第一才女。很多大官商贾、皇亲国戚对林雪凌可谓是窥欲已久。就像是饿狼看到眼前炙手可得的美餐一般,个个都垂涎欲滴!
林雪凌心里知道,王妈对她是有恩的。
三年前,她才15岁。母亲早逝,父亲外出,养母趁她一个人在家,拿了同村地痞十两银子,把她卖了。
那天多亏了王妈带人把她救了出来,不然早在三年前,她就已经被那个恶霸了。
在风雅楼的三年来,她不断学习技艺。此时,她已精通琴棋书画,还唱的一口好曲子。高价来听她唱曲、吟诗者络绎不绝,这三年来,也为王妈赚了不少钱。
今天,她实在想不通王妈会把她卖了。本以为逃出狼窝,却是入了虎穴!
难道,今晚上她的清白就这么被粗鲁的夺去吗?她想过一死了之,但是,她不甘心!
在乡下老家,还有疼爱她的姥姥!她本想能遇到好心人,帮她赎身,她好孝敬照顾姥姥。
半年前,她听说姥姥被舅妈,断了一条腿,三个月下不了床。她哭成泪人,可惜,她身在风雅楼,没法去见姥姥。三个月前,她听说姥姥奄奄一息,恳求王妈带她去见姥姥。王妈没能答应她,但说会请大夫去治她姥姥的病。转眼三个月又过去了,姥姥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林雪凌心里很乱。她不能就这么自寻短见,乡下还有她的亲人。
但是,她现在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难道今晚上,只能注定送掉一身的清白吗?她不甘心,又有什么用?
这么深而绝望的黑洞,盛开在你心脏的最深处,深藏心底的那份无尽地孤独,被慢慢地勾起曾经的回忆,失去的快乐,刻骨的伤心,短暂的拥有,都漂浮了起来,占据了身边的所有的空间,荒凉与寂寥,一切都是喧嚣过后的荒凉、孤独、无助,雪凌眼泪悄然划过脸颊,只觉得鼻子酸酸的。
玉炉香,红蜡泪,偏照画堂秋思。眉翠薄,鬓云残,夜长衾枕寒。梧桐雨,三更雨,不道离愁正苦。夜,一声声,空阶滴道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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