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姜蹙起了眉头,看着那堂下的柳母盯着他们一副狠绝的神色,不由的心中一阵的厌恶。直觉告诉自己,这件事情,肯定有猫腻。
这是摆明就是不分青红皂白,不管是谁,就是要拖几个人来为她儿子陪葬。
在那邱县令再次抬起了惊堂木欲拍下之时,一个压低的声音在场中响起:“大人,等一等。”
柳母皱眉望来,见是站在衙门的人群里其中一个男子说的话,眉头更是纠结在了一起,有些恼怒的瞪了他一眼。
谁知,那男子却是直接忽视,抬脚又进了两步,在围观众惊讶的目光中走出了人群包围圈,进入了公堂。
“你是何人?何故在公堂之上喧哗?”邱县令拧眉问道,对男子的举动很是不满。
男子掬了一躬,并未跪下,浅笑着抬起头道:“大人您莫生气,小生只是看不过柳府这般蛮横无理,冤枉好人而已。”
闻言,柳母激动的摇着头指着男子大吼道:“你胡说什么?我哪里冤枉好人,他们定是对我儿下了毒手大人,这人能说会道,颠倒是非,分明就是这几人找来替他们脱罪的!”
柳母这话引得周遭人群中一阵轰笑,请人来脱罪,不说这男子是听到这消息急急忙忙的赶来,根本没有这个时间,就以看那几人陌生的面孔,一看就只是经过此地,又怎么会认识人请来。
男子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因为……我知道是谁杀得柳公子。”
看着男子的出现,在场内的凤鸣野嘴角不由的上扬,说道:“这下子,有好戏看了。”
“看什么戏?”
“自然是一场好戏!鱼姜,站到我身后去,免得待会儿那疯女人跑过来闹的时候误伤了你。”
东君一听有好戏看,那双丹凤眼眼就挑了起来,凑近了凤鸣野道:“反正这会儿咱们闲着也是闲着,要不聊聊呗,是什么好戏?”
淡紫色的身影悠闲的站着,商君脸上微微勾起一抹弧度,俊眸里洋溢着兴致,脸上是漫不经心的笑,一双眼眸流光溢彩,美丽动人,不过眼底却好像被隔了一层钢板,反射出冷酷决绝、冷漠无情的黑暗,黑的如同深渊。
“看下去就知道了,遥~”
此时,旁边的人群也是议论纷纷,有的人看场中这副情景,竟是大声的嚷道:“那凶手到底是谁啊?”
邱县令做了一辈子县官,还是头次遇到这种事情,刚要发怒,被他身后的张四维所拦,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邱县令的面色慢慢的缓和,片刻,点着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凶手不是别人,正是草民”
居然亲口承认了众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看热闹的人惊呆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中间有人才摇了摇头说:“这是真的?”
柳母的脸色极为的难看,扑通一声磕了个响头道:“大人,您明见,这无缘无故冲上来说自己是凶手,定是他们找的人帮忙顶罪”
“噗嗤”倒不能怪东君没忍住笑,万万没想到这柳母不但蛮不讲理还没脑子,非要死死的要这他们几人不放。
“肃静。”
威武之声在公堂上响起,颇具气势,柳母打了个冷颤,闭上了嘴,脸色开始微微发白。
这时也意识到了刚才自己所说的话太没道理,哪有人为了钱命都不要,这个人又凭什么帮他们,案子要结下来那个就是死罪了。难道……
都是这个人多事!若不是他,这案子早定下来了。
接收到那柳母凶狠加仇恨的目光,男子只是淡然一笑,挑衅的回了他一眼,便不再看他那被气的欲吐血的恶人脸庞。
向着堂上的大人再次掬了个躬,道:“大人,请您明断。”
这下到有些为难了,头一次见到罪犯自己送上门来的。
一声惊堂木后,只听邱县令厉声问道:“若你所说属实,为何要对柳家公子痛下杀手。”
男子将目光转向依旧死死盯着他的柳母,她好像中邪一样,在这种场合,连县令都不理会。
那目光,犹如见着猎物的恶狼一般,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
“因为我与柳家少爷又不共戴天之仇,杀他我早就有这个念头了。”男子一脸平静,然而紧握的双拳证明了他内心的极大波动。
“柳家那个禽兽,强抢我那未过门的妻子,小玉不从最后被他给逼死……叫我怎么不恨杀他算是便宜那个禽兽了”
柳母听了睁大了眼睛半天都不能言语,许久,她嘴唇轻颤着,不相信这是事实,摇着头喃喃自语,“不可能的。怎么可能,你骗人你乱说不要随便污蔑我儿我的儿啊,那么可怜的就死去。你们这些就就是见不得他好”
真正的犯人自己送上了衙门,柳母有点陷入了癫狂。她看着跪在地上的男子,面目扭曲,眼神一闪,冲上前向着男子就是一脚。
“那个贱人是活该没命怎么能够跟柳家的少爷比,给脸不要脸,我们柳家有钱有势,你们这些没钱的就应该乖乖听话”
无权无势,所有苦难委屈只能承受。
有权有势,便可以制定规矩,便可以给别人委屈受……
有那么一瞬间,鱼姜甚至觉得只要能拥有权势,是不是那些人可以拿任何东西去换?
良知,善恶……可就在这时,她突然侧头看了看凤鸣野,小脸上神情十分温和,望向他的目光中明显带着温暖之意,突然间,凤鸣野心一拧。她想,啊野必定不会是那种人。
*v本文*/来自\瓜子小说网WWW.gzbpi.com]更s新更q快无弹*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