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轩等人跟着黄管事很快穿过人群来到门口,管事神情恭敬轻轻叩叩门一时间里面嘈杂的场面顿时安静下来,看到这一切,凤鸣轩未免唏嘘,物是人非了。
大门缓缓推开,黄管事带着凤鸣轩走了进去,很快大门再次合上。
虽然很少来鱼家,可在曾经因为鱼姜还是来过几次,可此刻一看。
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院内栽种着标志性的桂花树,高大翠绿的桂花树遮挡住高空烈日,为炎炎夏日带来一分清爽。
凤鸣轩的思绪渐渐拉开,这里每年秋季桂树开花的时候那才叫一个美,空气中夹杂着甜丝丝是的桂花香气,还有桂花糕,桂花酿……以及躺在树上的人儿,那种生活,真的赛过天堂。
如今的景色未变,可凤鸣轩总感觉有什么不一样,好似比平日里更加静上了几分。
也对,没有她在,院内的景色虽未变,却少了一些生气,顿时安静许多。
叩叩!
“少爷,凤公子来了。”
黄管事才不理会凤鸣轩在想什么,眼中只有完成任务的轻松,想着终于可以摆脱这尊大佛了。
可是他敲了一会门,屋内并没有人应声,眉头微皱,就在他在想继续敲门的时候,鱼淮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黄管事,羌儿刚刚有急事离开,他让你留下来照顾皇――凤公子。”
鱼淮早已没有了往日精神奕奕,就算是面对微服出巡的皇帝,那也是不卑不亢,以前一直保养良好的脸上也出现了皱纹。
凤鸣轩嘴角带着淡淡的嘲讽,鱼姜的事成为他与鱼家之间最大的一条鸿沟,更何况他最初冲着机关图谱而来的消息也是鱼家传给鱼姜,那就证明当时鱼家对他也是有了芥蒂,如今凤鸣轩也没指望能让鱼家好颜相待。
此刻看着鱼姜父亲对自己那恭顺的态度,满脸的疲惫与沧桑,凤鸣轩只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怪不得鱼羌会选择不见他,毕竟现在君臣有别,无力发泄干脆避而不见。
画楼听到鱼淮的话后,眉头轻轻皱了起来,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鱼少爷离开多久了?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鱼家已经交到了羌儿手上,他要作甚我也不好过多干涉,他就留下了那两句话。”
凤鸣轩听到鱼羌没在之后就自顾的在院内找地方坐了下来,看来他还是没有放下。看到画楼看过来,挑了挑眉头,看来今日是见不成了。
没能成功的见到人,鱼淮也说明了自己把家主之位传给了鱼羌,意思就是他也不管事了。
并没有选择留下来住在鱼家,凤鸣轩带着人离开了鱼家。临走前只说了一句话:
“小心,有事请务必找我,我不希望让鱼姜更恨我……”
“真是……孽缘啊”
身为父亲鱼淮无奈的摇了摇头。自从那件事后一切都变了,当初的那封书信……究竟是好是坏?难得捡回来一条命的儿子也因此越发沉默,和当今天子闹僵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可是想到自家那个好女儿,他也没办法释怀啊……
“羌儿那小子,次次都是先斩后奏。”鱼淮刚刚提着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自古以来天子心思难测,伴君如伴虎;我们鱼家为了不卷入朝堂纷争,世世代代守护王陵,本分做人;如今陷入这步田地……这可如何是好?”
“这……”黄管事微微蹙起了眉头,张了张唇,无言的看着鱼淮。
突然,又传了一声通报。
“老爷,陈大人求见。”
鱼淮忍不住扶额,这些都是什么人?平时都没有来往,这段时日是一波接一波,弄的鱼家跟他们有多亲一样。
“不见不见,一律不见就是说鱼家主人重病,不便接待”
吼完之后,鱼淮感觉本来已经好了一些的喉咙再次的发痒,咳嗽声惊天动地,仿佛要把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给咳出来。
黄管事原本脸色还有些怪异,可是在见到自家老爷这么撕心裂肺之后就开始真的担心了。
“老爷,您还好吗?要不要老奴给您叫一下医老过来看看。”
鱼淮摆了摆手,猛的又咳了几声,沙哑着喉咙,“罢了罢了,不必惊扰医老,只是些小毛病。”
“小毛病?小毛病也是病,再说了——你这也算是顽疾了”没等黄管事说些什么,后面就传了一个声音。
那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两只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看上去很有神;头发很却很整齐。
“医老,您怎么来了?”
鱼淮有些惊讶,平日里医老就极少出门,每天窝在房内钻研药物;今日怎么就碰巧出来了?
“我特意过来的,听说凤家那小子来了……”
一看鱼淮的眼神,医老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拐弯抹角。“那么多年了……他还在找小姐吗?”
“唉!”点了点头,鱼淮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倒是个痴情种子,可惜啊——自己种下的苦就要自己承受,这大概也算是鱼姜给他的惩罚吧。说不出来什么感觉,都说帝王家最无情,偏偏这皇家还是出了个奇葩的;却也是逃不过悲剧。
“愣着干嘛跟我来拿药。”
就在鱼淮想着鱼姜和凤鸣轩的事情的时候,医老的声音一下子就把他从思绪拉出来;抬头看去,人已经在院子外面了。
有些错误一旦发生,便没有纠正的机会,就像叶子,离开了树,再也无法回归,有些机缘,一旦错失了,将万劫不复。
谁与谁错肩,谁和谁永远,谁在残阳如血的时光中等待风气,谁在纪念梦幻的过往,纪念谁的唏嘘。
鱼淮这个当父亲的并不希望自己女儿跟皇帝有什么纠葛,他却万万没想到两人之间的缘分没那么简单;命运就是喜欢捉弄人,惹的那一个个人儿因情之一字飞蛾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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