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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弓箭兵列于两翼,巨大的遮箭牌,把整个身体都掩盖住。弓箭兵推进到一定的距离,听到一通鼓声,就停止前进。遮箭牌分为五列,一列比一列高,在万马军中,显示出整齐的层次感。弓箭兵之后是步兵,步兵比较少只有三千人。阵势中间隔开一条人的甬道,甬道可以跑马。我和文丑在步兵之后,骑兵之前,高踞马上正襟危坐。瞪视着对面乌桓骑兵中的一个怪物。
怪物身上穿着汉人的甲胄,脑袋乱的像个鸟巢,还在鸟巢的周围差了一圈鸟毛。我真是替他担心,别一会有乌鸦在上面孵蛋。他大嘴大鼻子大手大脚,身材不高,满脸黝黑发紫,眼睛很大,远看有点像蛤蟆。尤其是当他叽里咕噜的在哪里叫唤的时候,更像是被雨点打湿的蛤蟆在吐水。怪物身边有一个身穿白袍,头上梳辫子的乌桓人,用并不纯熟的汉语翻译道;“我们乌延大人问你们是谁?报上名来,还叫你们投降?”
我一听就知道这小子的外语水平没过六级,心想耍耍他。便说道;“在下就是中原第一名将——老爹。”那个翻译官果然傻了,老爹这个词他还真不知道,我要是说父亲,他应该是懂得的。翻译官心想,回去还待好好背背单词。
翻译官满脸堆笑的对乌延道;“大人,那人说他是中原第一名将——老爹。”乌延点了点头,冷哼一声,不屑的大声说了一顿。翻译官也学着他的样子大声嚷道;“老爹,你给我听着,快快下马投降,我饶你不死。”我和文丑对视一眼,心想他妈有这么跟老爹说话的吗?冀州兵立即发出一阵震天大笑。
我大笑道;“老爹我还有一个名字,叫做袁熙,是大汉大将军袁绍的二公子,当今安阳驸马是也,小小的番将还不下马受降。”
翻译官似乎感觉到自己上当了,低声和乌延说了一通,乌延一个劲的点头,脸色也变的郑重起来。翻译官抬起头,冲着这边扯着嗓子高喊;“原来是袁二公子到了,真是失敬,我们大人说,让二公子回去,幽州,这地方以后就有我们大单于替袁大将军看守,你们袁家人以后不必费心了。”
文丑闻言大怒,用飞云枪,指着乌延道;“大言不惭,你有何本领,胆敢占我州郡。”
乌延虽然听不懂文丑说什么,可是看他的表情听他的语气,就知道这小子是不打算下马投降的。乌延冷笑一声,冲着身后一招手,于是乌桓兵中一个傻乎乎比乌延更帅的野人跑出来。乌延大声对他说;“去,给这小子一点厉害看看,狠狠地教训他。”
那傻乎乎的武将,纵马出阵,在十丈外冲着文丑大喊;“汉蛮子,我乃乌延大人麾下千夫长哱罗,袁熙小儿,快出来送死。”他说的居然是汉语。
文丑大怒,对我施礼道;“二公子,待末将去将这贼首级斩来,献与公子。”
我心说,文丑要杀那白痴易如反掌,去就去吧。我点了点头,狂妄的道;“快去快回,别拖泥带水的。”文丑提枪纵马由盾牌兵夹持而成的甬道中冲出,直奔哱罗。那个可怜的哱罗不知死期将至,还在那里声嘶力竭的向我叫阵。突见一员金甲大将,从对面阵中杀出。哱罗乌拉哇啦的一通说一通狂笑,指着我道;“袁熙,无胆匪类,自己不敢出战,却派手下来送死。”我看着他,一个劲的在心里叹息,多说两句吧,要不以后就没机会了。
哱罗傻笑的时候,文丑战马已经冲到近前。哱罗挥动两米长二尺宽的胡刀,大大咧咧的向文丑一刀劈下。文丑连躲都没躲,他觉得完全没那个必要,飞云枪后发先至,一枪刺入哱罗手腕,哱罗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文丑的第二枪,就已经刺入他用来发声的喉管。飞云枪***,鲜血嗤嗤的从哱罗颈子上,那个血窟窿里向外窜,尸体在马上摇晃了一下,砰的一声掉在地上。文丑一枪刺死傻呼呼的哱罗,冀州兵顿时欢声雷动,大家心里都在想,乌桓兵原来不过如此。乌桓兵登时士气低落,文丑仍不回兵,振臂高呼;“还有谁过来送死。”
又一个身穿虎皮裙,长的像活鬼一样的乌桓大将,挥舞着钢叉冲出来,迎战文丑。这个不会说汉语,不过嘴倒是挺碎的,从冲出来一直到死,就没住过口,乌拉哇啦的说个没完。文丑跟他没有共同语言,不搭理他,只是狠命厮杀,这个比刚才那个强点,稳扎稳打谨慎小心,步步为营,和文丑过了十五招,文丑枪身斜引,刺他左肩,小腹卖出一个破绽给他。乌桓人虽然强悍,但大多实诚,不想汉人这么狡诈,一看文丑露出破绽,心中狂喜,不疑有他,挺钢叉便刺。钢叉刺到中途,他就觉得自己胸口一凉,热乎乎黏糊糊的一股东西,就流到铠甲中,低头一看才明白,哦,原来我已经被刺穿了。
又一员大将倒在乌延面前,这家伙丝毫不知道体恤士卒,气的哇哇大叫,又喊了一员猛将上阵,非要砍了文丑不可。
文丑心说来吧来吧,就这水平的,一天杀死七八十个都不觉得累。文丑还在那里挺枪叫阵,突然耳畔听到一声雷鸣。“啊。。。。。”震得人耳膜生痛,马蹄声传来,一员乌桓将又杀出来。文丑还没看清楚他的相貌,那匹狂奔中的乌桓马大概是被刚才的‘雷鸣’给吓到了,一下子马失前蹄,跪倒在地,顺带着把那个乌桓将,扔到文丑脚下,摔得个七荤八素,灰头土脸,脑震荡了,一个劲的翻白眼站不起来。
文丑一看乐了,翻身下马,不慌不忙的抽出肋下宝刀,把他脑袋砍下来,上马举过头顶,然后扔回乌桓阵中。这便宜捡的,看的我在后面一个劲的咂舌,羡慕不已,我怎么就碰不到这样的白痴呢。
死几员大将对乌延倒是没什么,可关键这个死法有点太丢人了。他气得就要自己出战,我根本不给他机会,眼见乌桓兵士气低落到极点,立即命令擂鼓助威。挥手道;“将士们,冲——”
顿时战鼓齐鸣,举着盾牌的弓箭兵,立即向左右两翼分散,为后面的步兵和骑兵闪开道路,同时开始向敌军两翼射出箭矢。我军骑兵一起突出乘势掩杀过去。乌桓兵虽然精锐,但此时已经被文丑吓破了胆,而且都觉得挺丢人的,没脸在打下去了。一下子被冀州骑兵冲的七零八落。冀州兵所到之处,乌桓立即溃败,不过他们的骑射之术确实不同小可,就算是在溃败的过程中射出的箭矢,夺去的冀州兵的生命也不计其数。这一点中原兵根本就没法与之相提并论,中原兵撤退的时候根本就只有挨宰的份。乌桓兵给中原兵最大的噩梦就是射箭,进攻的时候射、逃跑的时候射,甚至于攻城爬云梯的时候,还在射。我亲冒箭雨奋勇向前,见人杀人见佛**,杀的乌桓兵心惊胆战,魂飞魄散。
也是活该乌延倒霉,给他高举帅旗的亲兵,被一只流矢射中脑门,一下子就挂了,帅旗自然也跟着倒了,乱军中,旗杆还被马蹄给踩断了,别的亲兵再想去捡的时候,发现旗帜都已经被踏成一团浆糊。帅旗一倒,乌桓兵顿时群龙无首,乱作一团,所有人都在想,莫非乌延大人挂了,怎么连帅旗都看不到了。乌桓兵摄于文丑刚才的雄风,没有心思打仗,只是一边撤退一边放箭,远远地来消耗冀州兵的生命。文丑看到乌桓兵败退,待要挥军追杀,被我鸣金拦住。士兵们听到鸣金,停止追击,任由乌桓兵败退。文丑好不容易在乱军中找到我,惋惜的道;“公子,将士们正杀的性起,为何收兵。”
我指着地下道;“文将军,你自己看看,看看这些尸首。”文丑一看,顿时皱眉;“奇怪,明明是乌桓兵败了,怎么地下躺的都是我军将士的尸体,而且都是被射死的,这可奇了。”我叹了口气道;“先收兵,一会我在和你细说。”文丑也不坚持,命令收兵,返回大营。
自从贾诩亲眼见到了乌桓兵地强悍之后,心里就一直在想,虽然我不想对袁氏尽忠,可是袁熙要是完了,我也难免不落到这群茹毛饮血的野兽手中,不行,我待帮袁熙一把。
我返回大营之后,立即召开了紧急军事会议,参加会议的有:文丑、田丰、贾诩、崔琰、还有我自己。文丑首先发言,提出的还是刚才的问题“明明是我军乘胜追击,怎么到了最后死的人反而比乌桓兵还多。
我苦笑道;“只因为他们的骑射功夫太好了,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射箭,就算是溃败的时候,也可以保持一定的战斗力。”田丰也看出了一些端倪,沉吟道;“公子,乌桓兵的作战方式,和中原骑兵大相径庭,我们不能以常规论之。”贾诩不说话,只是摇着羽扇沉思。我忽然问道;“两位先生不是说回去想办法智取,不知道这办法想的怎么样了。”
田丰正色道;“办法倒是有一个,不过似乎有些冒险。”贾诩也点头道;“诩,也想到了一个计策。”有军师在身边就是好,什么都不用自己操心,我立即问田丰;“田先生说来听听。”田丰道;“我这条计,实际是诱敌深入险中求胜——”文丑说话简练;“何计?”田丰道;“乌桓骑兵作战,行动迅速骑术精湛,迅雷不及掩耳,这种作战方式,越是在开阔地带越是能显示出威力。而我军唯一可以胜过乌桓兵的就是队列和稳健。不像乌桓兵一样来去如风,各自为政,缺乏统一调度。狭窄的空间更能发挥队列的作用,所以田丰就想,是不是可以诱敌深入,然后设伏擒贼。”
文丑笑道;“先生说得容易,在那里设伏。”田丰沉思这走到帐外,指着对面的山谷道;“就在那里,丰觉得此处山势嶙峋大有用武之地。”我苦笑道;“设伏,要有诱饵,否则乌延为何要跑到这地形复杂的深山中来。”
贾诩突然朗笑一声道:“再过一天焦触的粮车就要到了——”我和文丑的眼睛顿时都亮了——粮车,没有比这更好的诱饵了。
山中的夜更黑,如银的月光只能洗涤高高的山尖,却没有一丝丝渗入山涧幽谷。四面风鸣马嘶,连同军营中的号角阵阵响起。乌桓营寨中传出阵阵刁斗破空与粗犷豪迈的胡歌声音。无终城的城头上亮起几只孤寂凄惨的火把。困倦的士兵,被红光映入眼帘,越发的打起瞌睡来。
突然,城下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濒临梦境的士兵,急忙用尽全身的力气,把眼皮撩起来,惺忪着睡眼,向马蹄响处望去。几匹马很快接近了围城的乌桓军营帐。乌桓军立即做出反应,几百匹健马倏忽从军营中飞驰而出,还是射箭,射了几十只箭后,就撵上那些来到门前的不速之客。文丑和他手下的十几名亲兵稍微做了一下抵抗,便没命的向山峦中跑去。乌桓兵吆喝着,死命追赶。文丑和十几位经过精心挑选的亲兵,回头杀了一阵,就掉下几封绑在箭头上的信件,再次落荒而逃。乌桓兵看汉人逃入深山大营,就不敢往前追,吆喝着耀武扬威的跑回去,在路上,他们捡到了那几封绑在剑身上的用白绢写的信件。
捡到信的士兵把信交给乌延。乌延正在为了白天损兵折将丢面子的事情懊恼不已,连欺负汉人女人的事情,都破例没做。百夫长‘那木’闯进来邀功,走路的声音太大了,惹得他心头火气,反手就是一个嘴巴抽过去。啪,那木的嘴巴立即红肿,脑袋差一点扇掉了。“谁他妈让你进来的,给老子滚出去。”
那木本来是领赏的,没想到领了个耳光,还不敢发火,扑通一声跪下来道;“大——大人——末将方才截获了几名想要和城里互通消息的汉人,从他们身上找到几封书信,特来献给大人。”
乌延翻白眼,没好气的道;“拿过来,快滚。”那木心想,你以后就是叫我爷爷我都不来了。那木把书信献上去之后,立即又挨了一个嘴巴,方才是右脸,这次是左脸。这两个嘴巴打下去之后,他立即就发福了,胖了一圈,而且红光满面的。
乌延的气,还是不顺,心想,这小子的脸太粗了,打得我手疼。声嘶力竭的咆哮道;“这是汉蛮子的书信,我那里看得懂,你是存心想要叫本大人出丑吗?还不去把‘哈多’叫进来。”‘哈多’就是白天的那个翻译官。
那木捂着嘴巴跑出去,不一会哈多就快步走进来。哈多的心里很矛盾,他刚才正在帐篷里背单词呢,听说了那木的悲惨遭遇,知道乌延大人这会一定是在找人发泄胸中的怒火,心里那个忐忑就别提了。脚步迈的重了吧,怕打扰了大人静修,迈的轻了吧,又怕速度不够快,惹得大人生气,看来这顿嘴巴,是铁定要挨上的啦。
乌延大概是发泄够了,对‘哈多’出奇的客气,把白绢扔在哈多脚下,冷冷的道;“看看上面写的什么?”
哈多战战兢兢的低下头把白绢拾起来,突然放声大笑,把乌延吓得从胡床上掉下来。乌延本来是不想打他的,一心想要以德服人,没想到这哈多自己犯贱,嗷嗷的鬼叫。气的乌延火冒三丈,过去反正两个耳光。哈多心里一下子就踏实了,总算是把这嘴巴打完了,我也不用提心吊胆了。他张嘴吐出一口血水,连带三颗牙齿。带着哭声道;“大人,这是城外的汉蛮子给城里的汉蛮子的回信,说是让他们安心,粮食用尽了没关系,军粮明日就会从徐景山转运过来,他们会设法击退乌延运进城里的。”
乌延本来听的很入神,可是一听到哈多居然敢直呼自己的姓名,立即又卷起袖子过去对他一顿暴揍。哈多被打得哭爹喊娘鬼哭狼嚎的,害的守在帐外的乌桓兵一个劲的纳闷——怎么今天的**声和往日的不同,难道乌延大人把个男人给骑了。待看到‘哈多’一瘸一拐的从那个留宿无数**的帐篷里走出来,大家心里就都有数了,原来这两人还有那种关系。因为哈多是捂着屁股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