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和徐晃,杀了高顺,挥军去攻城。半路碰上,蒋义渠等正和曹仁派出的救兵厮杀。曹仁的士兵很勇猛,战况异常‘激’烈。曹兵但见袁军大队人马来到,顿时大‘乱’,自相践踏。赵云徐晃趁势大杀。曹仁大将穆顺、奋力突围,想要回城救援,被徐晃于‘乱’军中一斧头砍下马背,身首异处,死于非命。其余的兵卒,一个个嚎叫着奔逃,这一路曹兵随即败北。
赵云徐晃蒋义渠合兵一处,赶到汝南城下。此时天‘色’二更,本该漆黑一片,城外、城头却被火把的光芒照的亮如白昼,人人脸上一片橘红。是红光的映照,是血光的映照,也是杀气的上涌。眭固陈孙正指挥士兵搭云梯攻城,曹仁亲自登城指挥防守。满天璀璨的星光倒映在护城河中不时有人坠落到星河之内。
袁兵像大批悍不畏死的蚂蚁般攀爬城墙,又像一个个麦捆子般被人扔下来,没砍死的也摔死了。曹仁亲自督战,城中士气高昂。徐晃赵云蒋义渠的三只人马,立即投入战斗,分从三个方向攀爬城墙,突破缺口,想要杀进城内,蓄势以待的守军立即作出反应,箭矢雨点般从墙头、哨楼和制高点洒下,带着一蓬蓬的血雨。
徐晃吐了口痰,从得胜钩上摘下两颗人头,冲着,城头曹仁喊道:“曹仁匹夫,高顺和穆顺都被我们杀了,你的陷阵营也完了,还不投降更待何时?”
曹仁素来勇猛,悍不畏死,他手下大将牛金也是个狂人,素来与穆顺‘交’好,见故人身死,悲痛‘欲’绝,禀告曹仁,带三百骑兵,打开城‘门’,出城迎战。徐晃差点被此举动震晕,还真有不怕死的,这种形势下,还敢出城。牛金一到城外,直取徐晃,要为穆顺报仇。徐晃倒想和他单挑,可身边的亲兵太多了,不等徐晃吩咐,一窝蜂的涌上去,把牛金的三百人围在核心,一顿暴打。曹仁和长史陈矫看着牛金被层层包围,仿佛被海‘浪’吞没的一叶小舟,袁军几员悍将,各自‘操’刀‘挺’枪,冲突残杀,犹如砍菜切瓜,好不痛快。曹兵只要受伤跌倒,立即被数倍敌军剁成‘肉’酱。也就是顿饭的功夫,两百多曹兵被袁军马蹄踩在脚下,尸体被铁蹄跺的稀烂,就像一片西红柿酱。
袁军士兵在城楼上看着,一个个吓得面如死灰。曹仁却须发皆张,大喝一声;“取刀,备马。”向城下走去。长史陈矫慌忙跑上来,噗通跪下,抱住曹仁大‘腿’号丧;“将军,敌人太多了,几乎是我军的二十倍,与其将军以身犯险,还不如让牛金以身殉国呢!”一边擦眼泪,一边想,你可不能走,你要走了,袁兵攻入城内,我该怎么办,老子搜刮的财宝还没有运出城,你让我怎么跑?!
曹仁像踢他的小妾一样,把陈矫痨病鬼一样的身体,踢出去十尺外,披挂整齐,提刀上马,只带百人出城,城内放下吊桥,曹仁旋风般通过护城河,纵马提刀,将想趁势入城的袁兵,杀死十余人,曹仁身周,脑袋横飞,残肢腾空,鲜血四溢,成了一片死地。其他的人见他如此悍勇,竟然都不敢上前了。
牛金被困在阵中,曹兵像快速生长的茅草,杀了一片,又是一片,越来越多。力气渐渐用尽了,刀法一松,后背和‘腿’上,就先后中招,被砍了六七刀。本来已经抱定必死的决心,突然看到曹仁杀出,顿时‘精’神大振。
曹仁此时两眼血红,丝缰一抖,夹战马冲入重围,杀开一条血路,于万马军中和牛金会和。两人拼力死战,迅速冲出重围,无人可挡其锋锐。牛金此时已经虚脱了,只知道跟在曹仁身后,向外杀,别的都顾不上。曹仁却在无意中看到,随他来的百十名士兵,还在身后呐喊苦战,眼看都要丧生。曹仁心中不忍,本来是救人的,怎能平白送了这么许多兄弟的‘性’命。今日若独自逃生,日后怎能服众。
曹仁哇哇大叫,驳马而回,再次冲入‘波’涛汹涌般的袁军队列。袁兵看到这疯子又回来了,吓得纷纷让路,有几个胆大的上前阻拦,被曹仁一刀一个杀死。
陈矫一看乐了,在城楼上跳着脚高喊:“将军,加油,将军,加油。”把曹仁气的咬牙切齿,心想,回去把狗日的砍了。
曹仁披荆斩棘的接近城‘门’,城上放下吊桥,牛金殿后,曹仁正要进城,突然一条幽灵般的身影,掠至牛金身畔,牛金来不及惊讶,就被一把前所未见的快抢,给秒杀了。
曹仁马蹄踏上吊桥,突然耳畔生风,猛一低头,左边耳朵已经被连根扯断。疼得他失声大叫。他可没机会像夏侯惇一样,吃下去了。那耳朵被赵云扔到护城河里了。曹仁顾不上疼痛,转身提刀下劈。赵云枪法太快,加上受伤,五招不过,曹仁抵挡不住。蒋义渠指挥大军抢先冲上吊桥,杀向城内。陈矫在城头,一看情形不对,立即下令对准吊桥放箭,一阵密如蛛网的箭矢,把冲上吊桥的二十几名袁兵全部‘射’烂,蒋义渠身中十几箭,若非身披重甲,也一命呜呼了,饶是如此,左臂也被‘射’穿。陈矫不管曹仁死活,大声叫喊,让士兵把吊桥收起来。曹仁眼看着吊桥被一寸寸的拉起,心里一阵绝望。
赵云的枪像夜间绽放的梅‘花’,一捧一捧的向曹仁撒去,曹仁稍不留神,左肩被刺中,枪尖深入三寸,偏移一点,也就刺入他心窝了。
曹仁身子一侧,摆脱铁枪,重伤左臂顺势握住枪头,想凭借蛮力,把赵云拉下马去。赵云冷笑一声,枪身急速旋转,曹仁但觉手心火辣辣的阵痛,像着了火。扔下铁枪,驳马便跑。徐晃斜刺里杀来,一斧头砍在曹仁的马‘腿’上,战马一条大‘腿’被齐根斩断,惯‘性’之下,猛然前扑,把曹仁硕大身躯,摔出十几丈外。这一下虽然差不多把曹仁摔死,却也救了他一命,黑暗中,‘乱’军中,徐晃竟然找不到他了。
曹仁的头盔早不知道甩到那里去了,大刀也不见了。他胡‘乱’的地上‘摸’起一把腰刀,向黑暗中跑去——
曹军的脸上也没刻字,曹仁头盔也丢了,袁军士兵自然认不得他。他到了暗处,砍翻一个士兵,换上袁军的衣服,逃之夭夭了。
牛金穆顺高顺战死,曹仁不知所踪,剩下一个贪生怕死的陈矫,如何能抵挡数倍于己的袁兵。战斗从晚上一直打到第二天午时,曹军在失去主帅的情形下,城头数次被突破,曹仁的兵卒平时训练严格,打仗不怕死,数次把袁兵驱赶下来。但无人指挥缺乏调度的军旅在怎么悍勇也是没用。天亮的时候,郭嘉开始调动大军四‘门’齐攻。赵云攻南‘门’,徐晃攻北‘门’、眭固攻西‘门’、晏明和陈孙攻东‘门’。
陈矫吓得‘尿’了‘裤’子,根本不知道如何应付,既不调兵遣将,也不敢亲冒矢石指挥战斗。没用一个时辰,南‘门’和北‘门’就先后被突破。袁军‘潮’水般杀入城中。陈矫心胆俱裂,逃到西‘门’,见城池被围得水泄不通,苍蝇也别想飞出去,逃跑不可能。把心一横,竖起了一面白旗,传令城中的将士停止抵抗,开城‘门’放眭固入城。眭固把陈矫绑了,送到帅帐,荀彧都没看他一眼,摆摆手;“拉下去斩——贪生怕死,留着是祸害。”由于大部分曹兵在陈矫的命令下投降,巷战在黄昏时分结束,汝南城,完全被袁军所掌握。连夜打扫了战场,荀彧和郭嘉第二天一早入城安民。城中的百姓,箪食壶浆,鲜‘花’扑地,迎接入城。
并非百姓以袁军为仁义之师,而是大家心里都在想,终于有一方被打跑了,以后不必死人了。荀彧入城出榜安民,‘交’割仓库。又令赵云、徐晃招安城中和周围郡县的文官武将,一方面派人在豫州境内掠地,平兴、汝‘阴’、汝阳、阳安、新蔡、下邑等三十七县或投降,或讨平。飞鸽传书向大将军袁熙报捷。半月后,平定汝南郡,赵云为帅,徐晃为先锋,郭嘉为随军司马,攻打谯郡。谯郡太守不战而降,大军长驱直入,一路克阳翟、阳城、颍阳、颍‘阴’、‘逼’近颍川。
曹仁逃回洛阳见到曹‘操’,没有受到责罚,曹‘操’派他和吕虔、夏侯尚率兵三万,驻守颍川。曹仁有心说人太少,一想,自己是败军之将,怎能开这个口呢。
曹‘操’派吕虔贾信去颍川,又让曹洪和李通夏侯尚付援虎牢,自己坐镇洛阳,监视天子,随时准备跑路。
此时我还在汜水关外掠地,蚕食曹‘操’地盘。郭援沮授,帅并州兵二十万抵达虎牢关外,形势有些酷似当年的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
曹‘操’也慌了,每天进宫威‘逼’汉献帝,献帝无奈连连下旨昭告天下,将大将军袁熙削爵、夺位。说我图谋不轨,想要篡逆,号召天下诸侯,共同讨伐。圣旨向雪片般飘下,响应的人却不多,最积极的是苍梧太守吴臣和辽东刺史公孙康、还有前将军马腾。可惜这几个人一个离的太远使不上劲,马腾有心无力,公孙康狼子野心,只是为了捞取政治资本,光吆喝不出力。曹‘操’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派人把安阳公主一家百余口,关押起来,随时准备处斩泄愤。可怜堂堂的大汉皇帝刘协,连自己的妹子也救不了,只能默默流泪。背地里诅咒曹‘操’八辈祖宗。
就在战端一触即发的时候,潜伏在洛阳多日的管恪送来密报。密报上的内容,闪电般劈中我的中枢神经,我一下子跳起来,对呀,我怎么把洛阳的叛‘乱’给忘了,三国演义上不是写的清清楚楚吗!
原来这些时日一来,管恪依仗自己招摇撞骗的本事,在洛阳‘混’的风生水起,洛阳许昌一代的贫民百姓、达官贵人、富商大贾都把他当做神仙来拜,人送外号——神卜。
管恪像当年渭水边的姜子牙一般,于洛阳城中给人算命。面前一副对联,更加狂的没边际:“飞步凌云遍九州,独凭遁甲自遨游。”俨然以神仙自居。管恪本来善于招摇撞骗胡说八道,加上特种兵培训的时候,学会了顺手牵羊的本事,更加如虎添翼。潜伏在青楼和市镇中的细作在街市中打听到人家家里的消息,就会告诉他,他就默记在心头。或者顺手偷了别人的东西扔在一边,然后假好心给人家卜卦,指点‘迷’津,一来二去,竟然真的成了活神仙。每天到他算命摊子来问卜的络绎不绝,洛阳街头长长因此人满为患。
他给一个叫做郭恩的居民算卦,郭恩说,他兄弟三人全部的了痹症,无法治愈,想请管恪给禳解一下。管恪看着郭恩就来气,装模作样,掐指一算,冷笑道:“你的事情我已了然于‘胸’,你回去准备三副棺材吧,此事没人管得了。”郭恩哀求:“大仙,这是为何?”管恪大怒:“卦中有你本家一个‘女’鬼,不是你的伯母,就是叔母。前些年大饥馑年月,为了抢她家几升米,你把她推下枯井害死,用大石压着她的头部,那‘女’鬼到天庭去把你给告了,这是老天给你们三兄弟的报应,我怎么禳解。”郭恩吓得赶紧认罪伏法了。其实管恪早就知道这件事情,官府廷尉查不出来的事情,也瞒不过他的情报网。这本来是城中的特种部队查出来的案子,没想郭恩自己送上‘门’来了。
管恪喝醉酒吹牛,跟人说,他会隔板猜物,点石成金,结果惹了祸。馆陶令诸葛原和他打赌,把燕卵、蜂巢、蜘蛛,都密封在盒子里让他猜,谁知道,负责封印这些东西的小厮根本是袁军细作,一五一十的给管恪说了,管恪便故‘弄’玄虚一番,全部猜出来,把整个洛阳上至宫廷下到百姓的人,全部震翻。
至于安平太守王基家,妻子和儿子患病,一人头疼,一人腹痛,管恪推算出是他家地下有两具尸体,一具持弓‘射’头,令一具持枪刺肚子。这更加子虚乌有。说穿了吧,这个王基,其实收了管恪的银子,跟他做戏。不过王基贪财如命,却真的是管恪运用先天八卦,文王伏羲之术,推算出来的。!
此外,他还隔三差五的搞一些恶作剧,比如把附近经常找他算命的人的牛,让同伙给偷走,他料定那人会来找他,就按照,事先说好的,告诉人家具体的方位,人家找到了,就会不收费用的为他大肆宣传,大肆吹嘘,一来二去,这名声可就传到了曹‘操’的耳朵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