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就至死都难以相信,他与张凡的差距居然会如此的大,实际上他只看到金光一闪,神龙咆哮,而后就完全不知道了,那一刀将他的长枪从中劈断,摧枯拉朽,根本没有给他第二次出手的机会。
张凡数十点武力时就可斩人武,人武时可拼地武,如今他踏入天武之境,其实力就算是赵云也必须谨慎小心,哪里是一个小小的乐就可以媲美的?
一刀瞬杀,毫无悬念!
张凡欲擒故纵,诱出乐就,而后暴起斩杀,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根本没有留给袁术军反应的时间,直到乐就的人头落地,他们才倒吸了一口凉气,只是神色间依旧茫然,不知所措。
“杀!”张凡吼了一声,他不可能招降,降兵的一个小小失误就会让他陷入到危险境地之内,如今唯有杀散此地袁军一条路可走。
“杀!”
白马义从与羌骑兵齐声大吼,向前勇猛突进,援军士卒茫然失措,阵形瞬间就被冲开,群龙无首之下指挥散乱,难以形成有效的攻防,顿时损伤惨重。
赵云并未出战,他与吕布一战时受伤太重,至今都没≤,有恢复过来,相比来说张凡的伤势就要轻的多了,如今已然无碍,由他领队冲锋,亦是无人能敌!
五万骑兵从并州出发,到现在只剩下了一万人左右,伤亡大半,其中的血与火足可谱成一曲赞歌,逝去的固然让人心痛,然而剩下的这些人已然成为真正的王者之师,羌骑兵的如狼似虎,白马义从纵横无敌,他们从血火中穿过,练就了一颗冰雪心,面对一切都不会惊慌,冷静对待,然而其狂暴却更甚往昔,两个截然不同的极端早就了他们无以伦比的爆发力,可以说是将骑兵的威力发挥到最大,哪怕狼骑再来,也不一定就战不过!
张凡早已杀的入了魔,手中金刀挥舞,道道流光缠绕,真如一条金色神龙纵横在战场之间,那五爪金龙的虚影虽霸道,却显得并不是那么灵动,这让张凡心痛如绞,攻势愈加狂暴,挡在他面前的敌军没有人能够多活片刻,恐怖的气势凝聚出一把数丈长的金刀虚影,横扫间如砍瓜切菜,轻松自如。
这便是天武之力,强大到了绝巅,对决同等级武将自然不可能这么花哨,但在战场上天武神将便能够任意施为,在某种程度来说武魂气势便是最好的武器,以此化形出巨大的兵刃,一个横扫间普通士卒根本不能抵挡,缺点只不过是消耗太大而已,但现在的张凡明显不会在意这些,杀戮成了唯一的主基调。
张凡并不嗜杀,然而此刻却是不得不为,他想要进入扬州没有后顾之忧就必须将此地二十万援军杀散,否则围追堵截之下,他就算再强也要受到损伤,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张凡深深的领悟了这一点,这种错误是绝对不能犯的。
杀伐果断,却又能保持本心,张凡如今早已是一个合格的大军统帅,一方诸侯!
乐就战死,冀州军勇不可挡,袁军很快就没了战心,士气大降,被杀的溃败,留下无数尸体,四面八方逃散。
张凡没有追击,他还面临着更大的挑战,前方就是颖水,需要渡河才能够到达扬州,否则就要顺着颖水绕好大一个圈,张凡自不会舍近求远,于是船只成了一个摆在面前的困难。
赵云面色仍有些苍白,不过已经好转许多,如今走了过来:“骑兵不习水性,渡河后战力难免有所下降,若扬州方面有所准备,我们恐怕很难占到便宜,当早做打算!”
张凡点了点头,这也是他比较担心的一点,思索半晌,他猛的一挥手:“起兵,去前面的城镇!”
庐江边有其实没有什么城镇,只有一座渡口,名为安风津,守卫此地的是一个袁术军偏将,手下大概有万余人马,这渡口是豫州和扬州之间的重要枢纽,不过因为两地都在袁术控制当中,所以防守力量并不是多强,张凡到达时安风津如临大敌,死死将寨门固守,其中士卒等不自觉的露出恐惧神色,因为他们知道乐就的计划,如今张凡出现在这里,其结果不言而喻。
守卫安风津的偏将名叫杜青,此刻冷汗直冒,眼神躲闪,竟不敢直视张凡。
张凡冷冷一笑:“打开寨门,可免一死!”
“开门免死!”近万骑兵齐齐踏前一步,刚刚血战后煞气未退,一个个身上染血,如同杀神一般,就这样往前一战便给人一种面临死亡的感觉,这让安风津中的守军更加恐慌,脚下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杜青面色苍白,勉强开口道:“将军……”
话还未说完,有一个羌骑兵小队长狞笑一声,挥手扔出了一物,正是乐就头颅:“开门,或者追随你家将军而去!”
杜青的面色瞬间惨白,整个人几乎软倒在地,他第一眼就认出了被无情甩出的头颅属于乐就,心里更是半点战意都没有了,连坐拥二十万大军的乐就都战死了,他凭什么抵挡张凡的兵锋?
“开……开门吧!”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打开寨门,忐忑不安的迎接张凡入内,在场的人没有一人敢废话,全部扔掉兵刃跪倒在地,唯恐对方迁怒嗜杀,夺走了自己的性命。
张凡入内,淡淡的看了一圈:“收缴兵刃铠甲,武勇者留下,其余人可以走了!”
“谢将军不杀之恩!”守军顿时大喜,如逢大赦,不敢有丝毫妄动,脱下兵刃铠甲,慢慢退了出去,只留下身体雄壮威武的数百人和杜青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知道他们的命运会是如何。
张凡看了他们一眼,道:“都起来吧,之前既然已经有所承诺,我便不会为难你们,不过若你们怀有二心……”
“不会的!我们绝不敢有二心,一切唯将军之命是从!”
留下的人连忙表态,心神稍微稳定,一脸敬畏的看向张凡,不敢有丝毫动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