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的是,她的身体早已经臣服在沙迦的淫威之下。
一个口令一个动作,根本不容她来拒绝。
沙迦满意的点点头,大掌紧紧握住浅离的柔荑,轻松道,“等会,你配合朕演一场戏。”
浅离欲哭无泪。
刚刚她还抱怨自己打扮的像个戏子,现在好了,皇上居然真是想让她去演戏。
“我。我不会。”她真的没说谎呀。
“你什么都不必做,就乖乖的坐在朕身边就行了。”沙迦自然也没指望让浅离亲自出场,相处这么久,对浅离本性,他了解的还是比较清楚的。
这丫头怕死的很,还稍微有点欺熟怕生,在他面前张牙舞爪的像只小野猫,没准见了生人腿就先软了。
唉,还得劳烦他亲自出手,排忧解难。
今天这一笔,日后也得记在浅离身上,能差使一国之君为她效劳,排除异己,小东西的面子可真够大呦。
浅离幻想自己是根柱子,或者是把椅子,没有呼吸没有思想,就杵在沙迦身边便好。
沙迦的大手,无声的传递着力量给她,尽避不知道即将面对的是什么,她都不会害怕。
皇上,和她是一伙的,这天底下没有谁能比沙迦还强大,所以,她也不必跟着惶恐。
深呼吸,再深呼吸,浅离鼓足了勇气,缓缓收敛了惶恐颜色,绷紧小脸,还真有几分凤昭仪的架势呢。
“没错,就是这样,一会也要保持这样子的表情哦。”沙迦凑近她耳边,赞扬一句,趁机在她软软的耳垂舔了舔,无时无刻都惦记着要偷香窃玉。
浅离刚要反驳。
却见沙迦忽然迅速收了戏谑表情,用惯有的威严冷酷,沉声道,“来人,把鲁国的鸾凤公主给朕带上来。”
浅离一栽歪,差点没滑下椅子,抬眸望向沙迦,对方还之以面无表情,只是凌厉的眼中已全是笑意。
他就猜她会腿软吧,半点没差。
这个没胆子的小东西啊,时不时的就会提供点笑料,让他许久不曾生出波澜的心,荡漾不止。
鲁国的鸾凤公主,被婢女扶到了门外。
她低垂着头,每一步走的都很有节奏,婀娜身姿,飘飘欲仙,即便不看容貌,光是瞧这番姿态,已然叫人无法移开眼。
鲁国的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虚传。
浅离紧咬住嘴唇,心里翻腾的情绪,几乎抑制不住。
这就是真正的鸾凤公主吗?果然是极美的女子,唯有这般风姿,才配得上‘浅离’这个名字。
她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顶替了这位公主才得来,就连名字,也属于别人。
把一切都摘除掉,她又算什么呢?
连个正式的名字都没有的小甭女而已。
沙迦的手掌,突然收紧,热量无言传递,把她的小手攥的有点疼。
浅离莫名心安起来。
皇上要她在一旁看着,那么她就听话,瞧着沙迦想做什么好了。
反正,事到如今,一切都已经超过了她的控制范围,除了逆来顺受的接受命运外,浅离早就走到了悬崖边,再无退路。
“你就是鸾凤公主浅离?”北皇嘲讽的声音,泛着君王独有的冷酷,丝丝凉气入骨,让人忍不住打寒战。
“正是。”美人就是美人,连声音都如此完美,只两个字而已,听到耳边,骨头都要酥了。
“抬起头来。”沙迦威严的声音一出,浅离不自觉的屏息,眼眸紧紧锁住彬在身下的鸾凤公主,她是真的很想知道,自己冒充了这么久的人,究竟长的是什么样。
可真的看到那张美艳而张扬的倾城面孔时,她还是被深深地震撼住,无法抽离眼神。
传言不虚哇,怪不得被鲁国的皇帝当成了掌上明珠,呵护万分。
这等女子,纵使在沙迦的后宫,也没几个吧。
怯怯的抬头望向皇帝,如她所料,看的目不转睛。
浅离的心脏下沉不止。
她依稀还记得,沙迦有多么喜欢美女,尤其是前凸后翘的类型,更是他的最爱。
第一次见面,他就嘲笑她身材干瘪,不及后宫女子妖娆靓丽。
下意识的瞄向鸾凤公主胸前骄傲的两只小兔子,把她的公主纱衣撑起了老高,就算是女人见了,也忍不住生出几分口干舌燥来。
是沙迦喜欢的类型呢。
迟迟没有得到允许,就只能直直跪立的鸾凤公主,摆出最完美的表情,含羞带怯的抬头,对上北皇英挺的面容,还没将一抹笑意绽放,就瞧见他身边竟然还坐着一位盛装打扮的女子,两人的手握在一块,十指交缠,掌心相对。
只一个恍惚,她咧出的笑容就有点僵硬。
非常不明白,北皇真实的用意是什么。
见她,还要再带个女人来参谋??
怀着较劲的心态,鸾凤公主毫不示弱的对上浅离,杏眸圆瞪,像是在评估对手的分量。
而对方,也在不动声色的观察她。
目光有些闪烁退避,似是在评估什么。
北皇的气势为之一变,若刚刚还可以称之为温和,转变态度后的沙迦,简直可以算得上是一把出鞘的神兵,跳跃着幽冷的刀刃直指跪在面前的女子。
“鸾凤公主?浅离?呵呵,这真是朕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他配合的现出了笑容,只是太过于冷冽,寒入人心。
垂下头,对身边的盛装女子道,“小东西,她说自己是鸾凤公主浅离呢。”
浅离干干的咧了咧嘴,强挤出一记类似于笑容的表情,“是啊,浅离。”
沙迦,究竟是在嘲笑谁啊?浅离真的分不清了。
“皇上,这件事有什么好笑的呢?”那鸾凤公主还从不曾被人奚落过,被沙迦分不清善恶的笑容弄的慌了,生硬的发问。
“当然好笑。”缓慢的抽回紧握着浅离的手,沙迦懒懒的托住下巴,上下打量鸾凤公主,“朕有生之年,还没遇到过哪个人胆敢到眼前行骗,作为女人来说,你的勇气可嘉。”
浅离配合的缩了缩脖子。
这话怎么听,都好像是在说她呢。
好心虚的垂下眼,既不敢再看鸾凤公主,也不敢去瞧沙迦。
她尽量淡化自己的存在,真恨不得立即变成一根木桩,定在那里,不引任何人的注意才好。
“您这是什么意思?”鸾凤公主柳眉紧蹙,眉心处一个小小的纠结成型,碍于北皇的威严,她不敢像往常一样,抬高音量,放肆怒吼。
不过,现在她的态度也好不到哪儿去。
因为这个皇帝分明是在暗示,她是鲁国送过来的假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