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传言说,凤昭仪是个长不大的妖孽,永远是小女孩的天真面孔,她周围的时间就停滞在一个女人最烂漫的童年时代。
现在,妖孽长大了,没有变成人,依旧是个妖孽,她夺走了皇帝的心,牢牢掌控在股掌之间。
宫妃们也都是女人,共同的男人,虽然还是偶尔会来瞧她们,可是时常的恍惚和心不在焉,却逃脱不了她们的观察。
皇上变了,尽避不愿承认,可每一个曾与沙迦有过肌肤之情,一月内至少能得到二到三次侍寝机会的宫妃们,都清晰的感觉到,皇上的确是变了。
他常常会莫名的流露出很温暖的笑容,眼神定在某一天,不知在想什么。
明明他人就在那里,可心却没有一起带过来,笙歌艳舞,成了一种形式,二更一过,不管怎样挽留,都无法让他止住回转的脚步。
他没晚都回勤政殿。
而勤政殿里住着凤昭仪。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在凤昭仪被贬在修心阁当药童的日子里,沙迦对勤政殿可不像现在这样眷恋,一晚上不回去就全身难受的样子。
宫里,已然很久都没有出现这样一个被所有宫妃视为心腹大患的共同的敌人。
凤昭仪,不除掉这个女人,往后还会发生什么,真的非常难说。
思来想去,沙迦最终还是决定将夺去浅离童贞的地点放在未央宫。
自从浅离几年前被带离这里,她就一直没机会回来。
未央宫还是记在浅离的名下,一直没有给别的宫妃使用。
这里被妥善的维护着最初的模样,幽静、安宁,静静的等候着主人的返回。
必须要迅速的把浅离带到这儿,不能给她时间收拾东西准备,一切都要快,才能最大程度的杜绝小东西把‘危险’的药品带在身边,当然,这还不是完全万无一失,沙迦假设了许许多多的可能,备了许多后招,随时应对突如其来的麻烦。
为了一个女人,耗费了北皇无数心思,浅离在北国的历史上,尚属于头一人。
沙迦乐此不疲。
仿佛是一个孩子在独自酝酿了天大的恶作剧,每日里小心翼翼,挑他最信的过的人去布置,并静静蛰伏等待,那最佳时机的到来。
这一次,一定要成功。
这一次,浅离肯定会成为他的女人。
那具令他心醉不已的娇躯,必将为他所拥有。
毋庸置疑!!
沙迦早出晚归,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样子。
让浅离厌恶的脂粉香少了很多,仿佛他真的非常勤勉的忙于国事,而非夜夜流连在不同的女人处卖力。
哼,谁信呐。
肯定是欢好之后,学会了沐浴洁身来湮灭证据。
要沙迦不碰女人,简直和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一样有难度,浅离根本不屑做此等幻想。
他玩他的,她也有事情做。
只要保证药室内有充足的草药给她玩,沙迦就算一夜连御十女,也跟她没半点关系。
反正体力不行,还有春药呢。
每一天,浅离总要不是心思的琢磨会,然后再最大恶意的去诅咒皇上英年早衰,因为用药过度,而提前进入‘不举’的行列。
很快,他就和安福一样,心有余而力不足咯。
每每如此想,浅离的心情就异常痛快。
仿佛只要把沙迦的弱项放在脚下踩一踩,她的心里就得到了满足和平衡似的。
可虽然如此,她还是养成了每晚帮沙迦检查身体的习惯,随时监测,直到他体内不正常的紊乱逐渐消失,才缓缓放下心来。
嘴上不承认关心,这默默的小举动却还是泄露了真正的心事。
在沙迦清醒的时候,她从来不提这事,本来也不是为了邀功,他不知道更好。
日子一天天的过,她也不去想以后。
那些无法预期的未来,就交给老天爷和沙迦去决定吧,她这个小小的孤女,在一切底牌都彻底摊开后,早没了权利去决定往后的人生。
花费了整整十天,才把一切布置妥当。
选了个黄道吉日,沙迦特意比往常更早结束了朝会,手里的事情都推出去,下午就回了勤政殿。
他的意外早归,浅离并没有给予关注。
像往常一样,陪着沙迦睡了个午觉后,她就等着皇上找借口离开。
然而,沙迦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连喝了两碗茶后,招招手,让浅离过来。
“皇上,您今天很清闲呐。”浅离别有用意的提醒道。
为什么沙迦还不走呢?害得她想溜到药室的计划迟迟不能进行,一堆事也跟着耽误了。
“是没什么事。”伸了个懒腰,把难得清闲的无聊状演的颇为逼真。
沙迦心里跟浅离算是较上了劲儿,小东西,等今晚过后,看你还会不会目中无‘朕’。
他望向窗外,一丛繁花似锦,突然来了精神,“小东西,下午陪朕去未央宫看看吧,那里养了好几盆昙花,宫人们说就快要开了。”
这么好的借口,简直是天衣无缝,浅离怎么也没法拒绝吧。
沙迦得意等着浅离惊呼答应。
却见小妮子疑惑道,“昙花?这个季节还有昙花吗?”据她所知,昙花的花期在七月到八月,现在已然是九月下旬,早就错过了吧。
沙迦这才想起来,近年来浅离几乎读过了宫里边所有的医术,对各种入药的植物了若指掌,想蒙她,已经不像过去那么容易了。
可话已经出口,再换借口必定会引起怀疑,只好硬着头皮道,“据说是从宫外送来的新品种,快到十月才会开花呢。”
一听是自己没见过的植物,浅离的眼睛亮了起来。
“真的呀,那咱们用过晚膳就过去吧,臣妾现在去准备准备。”她得想办法采集些枝叶花朵回来,看看这新品种的昙花有何功用,顺便记录下来,以完善医术收录的不足。
沙迦一听见‘准备’两个字就觉得头痛。
他怎么可能给浅离准备的时间。
到时候再带了一身古里古怪却威力十足的小玩意过去,他又何必选在未央宫来成其好事。
“还是现在就走吧,天气这么热,未央宫的树木比较多,应该会很凉快,也许咱们还可以赶时间睡个午觉呢。”
浅离狐疑的掀了掀睫毛,“皇上,您不是刚刚才睡过,怎么又困啦?”
沙迦无语!
真不明白浅离的小脑袋瓜怎么转的这么快。
哪怕有一点语病,都被她揪的死死,半点不让。
呜呜呜,偶尔他也会希望浅离像是其他宫妃那样,他说什么,不管对的错的都乖乖听着,别老插嘴发表那么多意见,害得他狼狈不堪的——圆谎。
沙迦的沉默,让浅离自然的想歪。
她忧心忡忡的靠近沙迦,之前的顾忌全都忘了,拾起皇上的手臂,自然的搭上了他的手腕,生怕是因为身体不适的原因,才让沙迦一而再再而三的想睡觉。
这个季节,高温炎热,对人的身体影响很大呢。
她一直都有注意啊,怎么他还会觉得不舒服呢。
沙迦没有阻止她的动作。
尽避为皇帝诊脉,在宫里其实有着严格的流程规定,就连太医院挂了号的御医,也不是谁都能碰到沙迦的手腕。
可他却对浅离完全的放纵。
她喜欢,就让她去做好了。
他的浅离,心里其实是很担心很在意他呢。
虽然这份担心,还很难与男女之间的微妙情感搭上边,沙迦还是觉得很幸福。
“没什么事呀,皇上的身体非常健康,难道是我功力太差,所以没法确切的诊断出来吗?”那厢,浅离自言自语,挠头不已。
“小东西!”沙迦蹙眉,天知道他有多努力才忍住笑,“朕没有不舒服,只是想去未央宫看昙花而已。”
他们的话题,本来就是要去未央宫这件事,结果被她硬生生的往龙体欠安上边引,无奈啊无奈,小东西研究医道太过于专心,都有点魔怔了。
“好嘛,想去就去,臣妾这就去。”准备二字还没脱出口,沙迦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似的,坚定的扯住她的小手,往外就走。
“不必了,现在就走,朕已然等不及了。”
未央宫还是老样子。
浅离都已经几年没踏入这个门了,可仿佛离开就只是在昨天。
除了跟她入住了勤政殿,后来被贬到修心阁仍然伺候在一旁的招金招银他们以外,几年前服侍过浅离的宫人都还在,每日把未央宫里里外外收拾个干净,随时都等着迎接主子归来。
他们的辛苦没有白费。
至少当沙迦和浅离进门,瞧见未央宫内丝毫没有破败之气,还如同往日般和睦温馨时,都由衷的绽放出温和的浅笑。
宫人们受了口头褒奖,还一人领了个大红包的实惠。
那可是皇上亲自下旨赏赐的哦,足够拿出去好好炫耀一圈了。
“小东西,几年前,你就是在这儿把自己吃的跟个小肥猪仔一样,肉滚滚圆呼呼,还记得吗?”沙迦还清晰的记得那年发生的乌龙事,走到浅离最喜欢乘凉的院子,他嘲笑不止。
浅离悄悄白了他一眼。
真受不了皇上偶尔的恶趣味。
那么久远的事情,她都完全淡忘了,他还记得那么清楚。
哪个孩子小时候不是吃的珠圆玉润呐。
她那时才刚进宫,从小吃不饱穿不暖,总算是到了一处可以随心所欲的大块朵颐的好地方,见了吃的眼睛都是红的。
胖又怎样,吃的好才会胖,像她这种穷人,可是把身上长肉当成了炫耀的本钱呢。
像沙迦这种从小衣食无忧的富家仔是不会了解地。
“皇上,您不是要看昙花嘛,咱们快去吧。”老拉着她一处处参观,再细数糗事,有啥意思嘛。
“小东西,你睡糊涂了,昙花半夜才会开呢,现在去看,啥也没有。”沙迦毫不客气的嘲弄,他可是还记得刚才浅离是怎样反将一军呢。
浅离当然了解昙花的习性。
这么说,也只不过是要岔开话题而已。
不让沙迦老是围绕她小时候的事情上转悠。
安福从后边,小跑着颠过来,无声的冲沙迦比划了个外人看不懂的手势,那是一切就绪的意思。
他准备的好戏,终于要上演了。
而浅离,就是唯一的观众。
看戏的代价嘛,不要金不要银,只要她乖乖的献上纯洁的身体便可。
荒原的狼王无声吞咽了一口津液,美味已在眼前,它已然有些迫不及待。
而那只即将成为猎物的‘小白兔’还懵懂不知,一径的沉浸在重回故地的喜悦当中。
尽避放松吧,再等一会会,他就要哼哼哼哼。
“小东西,这几日又有新鲜的瓜果送进宫来,有几样就连朕也没见过,稀罕的很呢,朕叫安福准备了些,放在大殿内,还叫人去冰窖取了不少冰降暑,随朕过去吧。”沙迦笑的好和善,简直和平时的不苟言笑搭不上边。
浅离发现,他笑起来,面部表情总有些坏坏的感觉。
尽避如此,还是乖乖的把小手奉上。
她不习惯违抗沙迦的命令,顺从惯了,听话是一种本能。
沙迦满意的收紧五指,与浅离掌心相贴,很快手掌就湿漉漉的冒出了汗,也不知是天气太热,还是因为有点紧张的缘故。
未央宫并未张灯结彩,大张旗鼓的布置一番。
只是多了些水晶瓶,插满了从御花园里才采摘来的鲜花,在窗台、桌子上摆好,看起来多了几分生机勃勃的气息。
厅堂中间放了一张圆桌,各色菜式,荤素搭配,相得益彰。
许多凉拌的食材,都是先用冰块镇一镇后才调制而成,放入口中,冰冰凉凉,煞是解暑。
因为太热了,浅离中午就没怎么动筷子,喝了一大碗绿豆沙后,便再也不肯多吃。
这会儿刚觉得有点饿,沙迦就让人摆了一桌子爽口的食物上来,翠绿的颜色居多,一看就充满了食欲。
皇上,最近真是善解人意耶。
他好像钻进了她的心里去,连她在想什么都知道呢。
动筷前,安福端了一小壶酒进来,“皇上,娘娘,这是今年青梅子酿成的酒,最适宜这个时节来喝,既消暑又消食,请主子尝尝。”
沙迦点点头,“这玩意太甜,朕还是喝花雕吧,小东西,你要不要试试?”
“这酒是甜的?”浅离不喜食辣,平素里更是滴酒不沾,沙迦也从不勉强她必须陪着。
“酸甜。”安福拿来的是只非常特别的杯子,通体透明,还微微泛着绿,识货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前年藩国送来的贡品,只有一只,是用上好的玉石雕琢而成,夏天盛酒,自然会让美酒冰凉,而冬天用他,酒又会转温,实在是件好东西。
沙迦让人取了来,主要还是因为用这只琉璃杯盛酒,看起来特别的漂亮,尤其青梅酒本身就泛了淡淡的绿,倒在里边,竟然好像是隐隐泛着星星碎碎的光泽,真是爱不释手呢。
果然,浅离一见,立即就喜欢上。
双手抱在掌心,感受从杯身传来的冰凉,好像整个人都清爽起来。
“小东西,你要不要喝点呀?”沙迦亲自帮她倒了多半杯。
浅离伸出嫩粉色的小舌头,稍稍舔了舔。
果然,并不是寻常酒水的辛辣味,舌尖感受到的先是淡淡的酸涩,后味却是浅浅的甜,还有股子异样的香气扑鼻。
她一下子就爱上了这样的味道。
梅子酒吗?真是好喝呢。
和沙迦对饮几杯,很快安福拿来的一小壶酒都进了浅离的肚子,她皱着眉,小声抱怨道,“就这么一点点呀,根本不够喝嘛,几杯就喝光光了。”
“娘娘莫急,梅子酒还是稍微冰镇下会好喝,奴才还准备了许多,这就去取来。”安福笑眯眯的退出去。
不多时,果然又送来一壶,放在浅离桌边。
这回,他没有留下来伺候,留下东西,直接退出去。
浅离着迷的盯着琉璃杯,“皇上,这酒真好喝呢,臣妾还是第一次喝,以后,我们常常喝好不好?”
沙迦点点头。
心里乐开了花。
喝吧喝吧,等会后劲儿上来了,更容易让他得逞。
酒菜才吃了一半,浅离已经迷迷糊糊的倚在沙迦肩头,“皇上,我头好晕哦,天上有好多星星在转。”她的小手胡乱的在半空中抓抓抓,仿佛是想要把眼前晃动的小碎光都夺过来。
好像是差不多了。
沙迦站起身,搀扶起浅离,宠溺的点住她的鼻,“小东西,你喝多了。”
她瞪圆了眼,红扑扑的脸颊,很是可爱,“臣妾没喝多,只是一点点梅子酒而已。”
“梅子酒也会醉人呐。”酸酸甜甜也是酒,是酒就一定会醉,这个道理多简单哪。
浅离打了个酒嗝,酒精已然开始占据她大部分的意识,异常坚定的反驳,“臣妾没醉。”
“好好好,没醉,没醉。”沙迦顺着她说话,一弯腰,想把浅离横抱起来,却被她极为大力的挣扎开来。
“皇上,男女。那个。授受不亲,您别老。老碰我。”平日里不敢说的话,在酒后就说的特别顺溜,她的力气变的异常大,沙迦一时间竟然没法把她制住。
小东西不会想撒酒疯吧?
沙迦终于开始担心了。
“小东西,我们回房睡吧,你没醉,我却有点醉了。”他按住头,揉了几下。
“皇上,别。别担心。”一边打嗝,浅离一边拍着胸脯保证,“墨染说了,臣妾要是行走江湖,也算。也算是个。神医了哦,您醉了,没关系,我来给您瞧瞧。”
她醉眼迷蒙,晃晃悠悠的去抓沙迦的手腕,像模像样的把手指搭上去,良久,惊呼道,“皇上,您的脉搏停了耶,怎么办,怎么办。”
沙迦哭笑不得,“浅离,你按住的是手背。”在那里能感受到气血波动才奇了怪了。
浅离把一根手指塞进小嘴里,啃了一小会,疑惑的问,“我明明摸到的是手腕,怎么会变成。变成手背了。”
那控诉的表情,活像是沙迦从中搞了鬼一样。
沙迦心里把安福骂了个狗血临头。
谁叫他后来又自作主张的给浅离多拿了一壶酒过来。
小东西从不饮酒,其实喝第一壶的时候,那种程度就已经足够让她微醺,还能保留完整的意识了。老太监看了半天,没得浅离的酒劲上来,就又送来了一壶,结果,浅离一下子喝多了,她已经完全不能控制自己,一举一动,都是标准的小酒鬼架势。
这要他怎么再按照计划行事嘛。
无奈之下,沙迦决定先把浅离扶进房。
事到如今,也只能见机行事了。
唉,八成是要白白浪费他布置了许久的好机会了。
这一条路,走的分外漫长。
浅离头晕晕,走起路来,一直走斜线,直接就往墙上撞去。
沙迦抱着她,浅离就大喊头晕,非要下来,让他背。
等换成背的姿势,她还是晕,又要下来,让他抱。
皇帝怎么了,在酒鬼浅离面前,什么架子都得放下,她可不会在这个时候想起,沙迦是尊贵的北皇陛下。
好不容易,换了无数种姿势,到达了特别布置一番的卧房内,沙迦早已经被一身汗水浸湿。
把浅离安放在床榻上,他转身出去,用清水沐浴,再回转时,他的小东西已然一脸幸福的与周公下棋去了。
憨态可掬的小脸红得发烫,沙迦拍拍,不醒,捏捏,还是不醒。
三下五除二,把衣服扒光,再用湿毛巾里里外外帮她擦拭一遍,还是没醒。
这又是沙迦第一次尽心尽力的去伺候个女人,在做这一切的时候,仿佛天经地义般,没有半句怨言,隐隐的,还有一丝甜蜜和说不出的感觉缭绕,而沙迦确定,他并不讨厌。
罢了。
他也没有兴趣去强要个人事不省的女娃。
男欢女爱,总要在彼此都心甘情愿的情况下,互相‘配合’,才有滋有味。
要心高气傲的北皇趁人酒醉,强行为之,他还真拉不下这个面子。
算了,也许他随意选的日子根本就不是什么黄道吉日,即使是人间的皇者,也无法违拗天命呐。
自怨自艾完毕,沙迦宽衣上床,侧身躺在浅离身旁。
尽避天色还早,偌大的皇宫还没有完全安静下来,他还只只想就这样呆在未央宫里,听着浅离沉沉的呼吸声,任思绪飘散,飞远。
偶尔,浅离会小小的呻吟一声,紧蹙着眉头,深深呼吸几次,想来梅子酒的余威,在沉睡中也没有放过她。
经过了这次,她肯定不会再轻易的贪杯尝试,往后,再想把浅离灌个微醺,然后借酒怡情的小把戏肯定不管用了。
唉,天不助他呀。
万事俱备了,东风也来了,就是稍微猛了点,吹过头了。
沙迦转过身,狠狠的吻住浅离红润的嘴唇,吸吮辗转,不舍得离开。
到嘴边的美味,就是没法吞入腹中,那么他舔舔,尝尝味道总行了吧。
浅离身上的药香,还混杂了一股子淡淡青梅味,真是蛊惑人的烈酒,怎么喝也不会醉。
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滋味其实并不好受,沙迦好想好想摇醒了这个小东西,然后按照预期,将她生吞活剥,拆解入腹,从此便不会患得患失的纠结。
想着想着,竟然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接连做了几个梦,都记不太清了。
临近了午夜的时候,沙迦隐隐感觉到了脖颈处麻麻痒痒,好像有只淘气的小猫咪,正伸出舌尖,一下下,舔个不停。
他一个激灵,惊醒过来。
张开眼眸,只见得那个平日里拘谨害羞的小东西,酥胸半露,趴在他枕边,几缕碎发,不听话的垂下来,随着她的动作,若有若无的扫动他的脸颊。
沙迦稍有远离,立即招来她抗议的嘤咛,循着气息,追寻而至,胁迫而霸道的抵住他后退的去路。
然后,心满意足的微启檀口,伸出浅粉色的小舌头,做好‘偷袭’的准备。
沙迦有点傻了。
浅离应该还没有清醒吧,她在梦中,看见了什么,居然露出这样垂涎欲滴的表情。
沙迦不是没有被女人勾引过。
他那上百号宫妃当中,善媚者为数据多,闺房乐事,向来都很放得开。
只不过,还没哪个能像浅离这样,能瞬间点燃了他周身的火焰。
也许她还睡着,酒意未褪,根本不知自己在做什么。
也许她以为还在梦境之中,无法控制身体的行为。
可他却实实在在是清醒着,且百分百是正常成熟的男人,面对了觊觎了许久的女人,如此挑逗,怎还能忍得住。
他又不是安福那家伙,没有‘挑战’的能力。
沙迦缓缓绽放出一抹笑容。
月光下显得有些狰狞。
小东西,这可是你先送上门的。
朕也只好,勉为其难的接受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