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搅我大婚,找死3
沙迦睡意浓浓,打了个哈欠,往浅离胸前拱了拱,满足的将脸贴在她香喷喷的身子上,迷迷糊糊道,“她成亲,咱们也代替不了,一会等着参加就是了,乖,再睡会,朕还身子还乏。”
“那我们为什么来这里睡?”真的好奇怪哦,她还以为沙迦答应了公主的要求,就是间接同意让她来全程陪伴呢。
“蓝儿只要朕和皇后住在公主寝宫,可没说要你陪。”
浅离目瞪口呆。
因为没说,所以就假装无法领会她潜藏的意思,而单纯按照字面上的要求去满足她吗?
好厉害。
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蓝心只遗传到了沙迦的腹黑,他的老辣,却半点还没学会。
小狐狸怎么跟老狐狸斗呦。
浅离决定乖乖听话,迷迷糊糊就又睡过去。
隔壁的隔壁的隔壁,远远传来某位公主的咆哮声,她大概也被不胜其烦的规矩限制的想抓狂,本以为有浅离在场,她讨饶几句,就多拉一个人过来助威。
好歹她是北国的皇后,宫里边没人敢在她面前放肆。
然而,等到了天明,帝后都没有出现。
蓝心欲哭无泪。
身上套着厚重的新娘嫁衣,光是鬓发间佩戴的纯金饰品,就有几斤重,她费力的撑住脖子,浑身难受。
刚刚定好的妆容,不能吃东西。
在她强烈的要求下,宫人们才拿来一些不必嚼便可以直接下咽的点心,喂她吃了几颗。
第一丝阳光,自东方冉冉浮现,撕破了夜的黑。
宫里的灯笼一盏一盏的熄灭,新的一天终于到来。
难得好天气。
蓝心被两个宫娥扶出了房门,上花轿前,才看到相依相偎站在一块,望着她笑不停的沙迦和浅离。
禁不住撅起了小嘴,嘲讽道,“父皇,母后,昨晚上睡的可好?”
“你这边有蚊子。”浅离憋住笑。
“是啊,咬了朕好几口。”沙迦接茬。
夫唱妇随,仿佛真的把蓝心当成了要‘泼出去的水’般对待。
“今天是人家大喜的日子耶,你们居然迟到。”也顾不得上花轿了,她掐着腰,站在那儿准备和两个没义气的亲人对抗到底。
“没吃到啊,母后和你父皇在花轿跟前等了你很久了呢。”这是浅离第一次自称母后,当她瞧见蓝心被噎的愣神的表情,心里爽翻了天。
其实,有个这么大的乖女儿也不错呀。
既然蓝心喜欢叫,她又是长辈,何乐而不为呢。
“在花轿跟前等有什么用,人家想要你们陪着嘛。”说着说着,眼泪居然流了出来。
宫娥们怕她哭花了脸上扑的粉,连忙掏出小手绢蘸啊蘸.
“哭什么?你不是很久以前就想嫁给墨染了吗?今天总算遂了意,该笑才是。”沙迦心里也不大好受。
蓝心是他心尖上的肉,在澈儿还没出生的岁月里,是他唯一的安慰。
现在,小丫头长大了,也要离开父亲的庇护,从此成为别人的妻子,将来也会是孩子的母亲,他一边欢喜,一边酸楚。
眼瞅着父女两人,都陷入了一种莫名悲喜的情绪中,浅离习惯性的抱住肚子,无奈道,“拜托,嫁了人,蓝心也有随时都可以进宫的腰牌,她要不来,臣妾陪您去探望,免得她嫁给墨染,被欺负了都不知道。”
“墨染哥哥才不会欺负我。”蓝心立即握拳反驳,生怕浅离的话,会破坏自家夫君在父皇心目中的地位。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好不容易才和缓些,现在还脆弱的很呢,经不起风雨,必须好好呵护。
“还没拜堂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一想起私藏的珍品被小妮子霸道夺去当了嫁妆,浅离还是会有想吐血的冲动。
现在,更是毫不客气的大玩‘落井下石’,蓝心担心什么,她就非得往上边引。
蓝心又羞又急,使劲跺脚,不依道,“父皇,管管您的皇后嘛,她。她。”
“该叫母后!!”笑眯眯的插嘴提醒,浅离才不怕她告状呢。
“好啦好啦,别吵啦。”被浅离一搅和,沙迦也从短暂的伤神之中回过味来。
今天是蓝心大喜的日子啊,的确不该在她面前露出伤感的表情。
她该欢欢喜喜、快快乐乐的出嫁,走向她的新生活。
“上花轿吧,父皇祝你一生幸福,还有,无论何时何地,你都是朕的乖女儿。”粗粝的指尖,拭去蓝心眼角的泪花,“你真的要长大了,朕很欣慰。”
吉时已到。
新娘子恋恋不舍的坐上了花轿,被人簇拥在中央,出了公主寝宫。
稍后沙迦会和浅离微服出宫,以最普通的父母身份,去参加蓝心的大婚之仪。
不过到时候,基本上也没有机会再像刚刚,父女俩近距离的话别。
宫门一出前缘尽,叩首父母恩,殇别离。
彼处,穿着大红色新郎吉服的墨染单脚点在屋顶的琉璃瓦上,晨风中,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
他的面前,是三名狼狈的女子,衣衫破碎,丰满的**在初升的太阳下,夺魂摄魄的美。
墨染视而不见。
此刻,他身边布满了强大的气场,一种巨大的恐怖不动声色便罩住了面前单膝跪倒的三人。
“今天,是我大婚的日子。”唇瓣一张一合,用最平静的语调,诉说大家都知道的事,然而,这丝毫不能降低他的危险,正相反,那妖冶的浅笑,简直就是无数锋利的刀刃,在空中乱舞,光是卷起的气流,便能将人嚼碎一般。
这个拥有着金银双色瞳孔的男人究竟是谁??
难倒,真的如传言所说,他便仅仅是北皇手下,小小御医一枚吗?
那未免也太过吓人了些。
三岁小儿都知道,这个危险的男人,比最凶恶的豺狼虎豹还要可怕,刚刚,就在几个呼吸间,他便赤手空拳的将她们姐妹三个从暗处揪出来,甩上了屋顶,完全压制住。
“为了这一日,我等了十三年。”弯曲上翘的黑睫扇了扇,“谁横在面前,谁就是墨染的敌人。”
而通常被他列为敌人的家伙,下场都不大好。
天生就没什么怜香惜玉之心,若是不得他心,无论男女,在墨染眼中均没有两样。
“你们可有听的明白?”他步伐迟缓,踏前一步。
三女同时现出惊骇,“你不要过来。”
好笑,先是她们鬼鬼祟祟的藏在暗处,意图不轨,被他发觉,现在又命令他不要过去。
“你们从苗疆而来,是哪个大图伦的手下?”一口流利的苗疆土话,顺畅的从墨染口中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