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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_第178章 带几个俊俏的男人回苗疆!3(1 / 1)

第178章带几个俊俏的男人回苗疆!3

能抓得住皇后回苗疆最好,要是抓不住,她留在北国做皇帝的新皇后,不是更加不错吗?

想着走着,越往前,守备的力量越弱。

一个宫人没遇到,一个侍卫没发现,明岗暗哨,全都撤了,比普通的民宅更不设防。

这真的是皇上住的地方吗?

难倒沙迦是把侍卫们全都派到外围守护,笃定不会有人能溜进来,所以身旁反而没布置守卫力量?

除了这个解释,毒龙舞姬真的分辨不清眼前的形势了。

走得近了,总算看见有几个小太监聚集在门口,呆愣愣的站着。

半夜值守,又没人在旁监督,一个个退靡不振,倚在柱子上都快要睡着了。

室内的烛火闪亮,把沙迦的影子映在窗上,拉的老长。

他大手托腮,似在沉思,偶尔拿起茶碗来喝上一口,再执起笔来写上几句,仿佛还在忙。

毒龙舞姬对北皇的印象极深,看了一会,就已确定,书房内的人必定是沙迦无疑。

她这是什么运气啊?好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随随便便的过来,立即便见到了皇上,准确到不可思议。

外边的宫人可以不必在意,她的毒龙便能全部解决掉,巡守的侍卫,只是平常的御林军,武艺不高,也够不从威胁。

她决定绕到另一侧半开的窗下,找个空档跳进去。

目前的状况,能不杀人,还是别动手的好。

只要先把皇帝制住,房外的奴才们不成威胁。

她可以直接命令北皇下旨,将其驱散,没人敢违背皇上的命令吧。

“皇上,窗外有人在偷窥,要微臣动手吗?”看不见那侍卫隐身之处,却有声音清晰的传进的沙迦的耳中。

北皇动作未变,坚持把这一页书看完,才不在意缓慢摇头,“她有腿有脚,自然会进来。”

“臣听说,苗疆之人,武功虽然不入流,下三滥的旁门左道之术,却精通的很。”毒之一道,防不胜防,虽有周全准备,仍不能大意。

“无妨。”沙迦这次宁可冒点险,他费尽心思,布置了那么多,绝不可以轻易的停止。

侍卫的声音消失,不再劝慰。

毒龙舞姬耐心的等待着。

终于,沙迦放下手中的书卷,站起身来,伸展手脚。

他要离开了吗?

舞姬的心脏提起老高。

如果这个时候他走出门去,必然有大批的宫人和侍卫簇拥,再想抓到他独处的刹那,简直是不可能的机会。

不行,不能再等了。

想到这儿,她当机立断的翻了个身,翻进房去,并借由皇帝转身的一瞬间,藏身于屏风之后。

离沙迦越来越近了,舞姬甚至能闻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的男性气息,不是任何脂粉的味道,而仅仅是他所独有的,一份能令人不可自抑的激动起来的感觉。

深呼吸几次,才算平稳住心跳。她一生所遇的男人不算少,可没有哪个能拥有北皇这么强大的影响力,单凭他的存在,便能让她不辩方向,眩晕莫名。

男人之中的极品,极品之中的顶级存在,此生此世,唯他而已。

强自镇定的从怀中掏出一瓶迷迭香,这是上回立功,大圣者赏赐的圣药,它能够让天下的男人都俯首帖耳,跪在她脚下,把她当做是最美的女人,献上诚挚的爱意。

那日,北皇只是嗅进了一点点,便意乱情迷的不可自抑,几乎与她好事玉成。

还只剩下小半瓶,在封闭的书房内使用,效果也许会更加的好呢。

毒龙舞姬心情越来越激动,有了这瓶药,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来,身穿奢华的皇后凤袍,立于她看中的男人身侧,在高高的台子上,接受臣民的膜拜。

她不必再回苗疆,也不需再与人争夺权势地位。

就在这北国之内,过上一种从未享受过的新生活。

甚至比大圣者还要威严。

毒龙舞姬掀开瓶盖,以极快的速度在脸颊、脖颈、手腕、脚踝抹了几滴,剩下的一股脑都倒进了口中,吞咽而下。

定了定心情,她脱掉了外边罩着的黑衣,仍是与北皇第一次相遇时的打扮,那两条修长均匀的美腿,令男人为之气血翻涌。

沙迦没道理会不动心。

绝色尤物,再有神药为媒,万事俱备。

毒龙舞姬突兀的出现在眼前时,沙迦淡然的望着,居然丝毫不觉得意外。

“皇上,夜色刚好,一个人在书房内,与这书本为伴,岂不寂寞。”大胆的靠近几步,见沙迦并没有喊人的意思,舞姬稍稍放松,不免更加得意,她就知道没有男人可以逃过她的魅力,北皇三番五次的与她错过,也并非是本意,若非每回都有人打扰,她就是不用药,他也不会拒绝吧。

“舞姬!朕居然不觉得意外今夜会见到你,老天把你送来,真好。”薄唇紧抿,一条直线,他明明在说着最动听的情话,可脸上还是那副冷酷的威严表情。

好特别呢。

毒龙舞姬从未见过。

心中隐隐觉得,要是沙迦见了她就恶狼捕食一般扑过来,心里必定是微微有些失望的吧。

她心目中的皇上,就该是这样,不为美色所动,即便是心里边早就酥麻瘫软,也得不动声色的设计着,让她一步步的走进他的怀抱。

这种被追逐的成就感,很难用言语来诉说表达。

“老天既然安排了我们在此相会,良辰虚度,岂不辜负。”很好很好,事情进行的出奇顺利,她真想大笑着欢呼。

“舞姬既然带了那么多美人同来,怎可独自享乐,不如把她们也都叫进来吧,朕必定不会厚此薄彼,一并笑纳了。”沙迦回到桌前,坐下,期间眼神始终直勾勾的锁在她身上,蓝绿色的眸光像极了即将捕食的某种野兽,戏耍着爪子下的猎物,也随时有可能用尖利的獠牙,一口咬断入侵者的脖子。

舞姬总算感觉到了不对劲。

沙迦和她面对面,距离并不远,他不可能闻不到她身上散发的无色无味的香气。

上次他只是一个擦面,就已经着了道,不知这回为何,迟迟不见他有反应。

还能气定神闲的在这里和她讨论,头脑清楚,眼神清澈,虽说言语放荡,可并无猥琐之意宣泄。

倒更像是在戏耍于她。

不好,这回中招的人是她了。

毒龙舞姬反应也不慢,刚想到这儿,身体便立即有所反应。

朝着最近的一个窗口飞身扑了过去,也顾不得再和北皇亲亲我我,恨不得立即能逃出生天。

今天果然是不该来。

她应当相信白凤胡姬的直觉,跟着离开,从长计议。

平素里自认为心思缜密,怎么到了北国就变得好大轻敌。

北皇沙迦,本是少年君王,曾数次御驾亲征,走南闯北,把个乱世北国,治理的井井有条,无有敢犯。

她怎的就放下了警惕,把他看的太过于简单,以至于今夜发生了那么多不合常理的事,也没能生出警惕,就冒冒失失的送上门来。

她的思绪没能进一步继续,人便已然到了窗口,还有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她便能又能重获自由。

奈何不了沙迦,沙迦也没办法逮到。

砰!!

一条灰色的身影,鬼魅般出现,双手搭在窗框最上的雕花细纹中央,一只脚稳住身形,另一只脚又重又猛,直踹一脚。

他的速度,比之毒龙舞姬还要更快上几分,她近在眼前,想躲也没处躲,只好眼睁睁的瞧着那条粗腿,直击小肮,钻心的刺痛,排山倒海,连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了位。

在半空中连翻五六个圈,才沉重落地。

这中原的男人,果真不懂得怜香惜玉,对个绝美的姑娘家,也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她费力的支持起身子,肋骨仿佛断了几条,胸口处压了一块大石,总有种想往出呕吐的感觉。

为了保命,也顾不得太多,连忙把身上求救的迷香撕破,期待着就藏身在附近的同伴们能出现,将她带走。

那侍卫完成一系列的动作,立即跳下来,脚刚落地,便冲着北皇单膝拜倒,“皇上,属下就在门外候着。”

略微颌首,沙迦还未回答,已有几个侍卫推搡了数名女子进入,强按住脑袋,让她们跪在皇帝脚下。

毒龙舞姬张眼瞧见,真吓的魂飞魄散。

这几个正是被安排去绑架皇后的同伴,身上皆有伤痕,灰溜溜的跪着,动也不敢动一下。

偶尔有目光飘向毒龙舞姬,皆是怨怼。

“就派这么几个人来闯朕的行宫?还想掳走公主和皇后,朕是不是该生气,被你们如此小看?”沙迦还在看他的书,一字一句细读,还能分出心来,调侃两句。

“你。你为什么没有中毒?”舞姬踉跄的爬起,倚靠墙壁而坐,脸色已经变成银灰色。

“毒?你那也叫毒??”沙迦总算是抬眸,将注意力移到她身上,“弄点大姑娘扑的香粉往身上一抹,就想要了别人的命吗?在你们苗疆或许可以,在朕的北国,那只是贻笑大方的想法。”

不及防备,尚可能来个措手不及。

每次都以毒攻之,就算是笨蛋也该知道怎样才能预防。

实在没心情与这个女人多说,完全是无意义的浪费口舌而已。

不多时,又有一队侍卫,由禁军统领带领,扛了几个女子进来。

啪的往地上一摔,七倒八歪,躺满了地,“启禀皇上,八名增援的刺客,全被截住,请您定夺。”

毒龙舞姬的身体里,有什么正在一点点的绝望下去。

跟随在白凤胡姬一起走的同伴,也没能逃出北皇的算计,被抓到了这里。

不对,还有一个人不在。

白凤胡姬,她居然没有被抓!

毒龙舞姬心中升腾起最后一丝希望。

无论如何,没有完成任务,白凤胡姬绝不敢空着手回苗疆见大圣者,少了她们的帮助,又被皇帝盯上,胡姬一个人在北国,举步维艰。

她一定会回来救她们的。

一定!!

否则,她怎么有脸在损兵折将之后,一个人回苗疆圣域。

思及此,她连忙放下以往与胡姬的仇怨,故意道,“皇帝,你很厉害,居然把我们苗疆圣域的人都抓到了。不过,这又有什么用呢?我们来到中原,只是受大圣者所派,来学会先进的生活方式,并无恶意”

沙迦鹰眼扫过一遍后,打断了舞姬的废话,“好像少了一个。”

毒龙舞姬僵住,后边想说什么,已然忘记了。

侍卫统领站了出来,“回皇上的话,的确是少了个,叫什么白凤胡姬,这个女人狡猾的很,一嗅到不对劲,立即就抛下同伴跑了,属下已经派了一队人马去追,驸马也跟着一块去了,她应该是逃不过禁军的天罗地网。”

墨染去了?沙迦满意的点点头,他总算放心了。

“你早就知道了?”话已经说得如此明白,毒龙舞姬也明白了许多。

“安福?告诉她吧。”或许是毒龙舞姬的表情太过于可怜,沙迦法外开恩,特令老太监站出来稍作解释。

深施一礼,太监总管挺胸抬头,向前半步,朗声道,

“六月初四,毒龙舞姬和白凤胡姬带领十七名苗女入京,住在东巷子口的来福客栈,共要了五间房,其中二姬单独睡,其他三间房分给了十七名苗女混居。”

“七月初九,苗女用重金在刑部、礼部、吏部打探消息,无果。”

“七月十二,刑部张大人奉旨,将宫中消息透露给苗女,当夜,毒龙舞姬、白凤胡姬和手下商议,入宫事宜,并定下毒计,要把蓝心长公主当做替代品送回苗疆圣域,并一并掳走皇后娘娘,以分散她们那个大圣者的怒火。”

“翌日,张大人又将行宫围猎的消息送出,得黄金五十两。”

“八月初二,皇驾上路,这些居心叵测的女人远远跟在队伍后,过不了朝廷的关隘后,铤而走险,意图寻人带路,翻越天险。”

“八月十四,御林军王都尉化装成当地猎户,与苗女初次接触,以百两纹银的代价,带着她们翻越了山麓,以绳索垂下悬崖,送苗女进入围猎场。”

“当晚,毒龙舞姬和白凤胡姬发生争吵,分道扬镳,各带一队苗女离去。其中,白凤胡姬那一队,也发生了小小的矛盾,走的不愿,再吵一次,苗女们集体决定离弃胡姬,折返找毒龙舞姬,不等会和,被驸马爷毒倒,由禁军侍卫送了回来。”

老太监的声音慢条斯理,派头十足,“现在,除了白凤胡姬在逃外,其余女子全部落网,跪在皇上脚下,听候处置。”

一群头发长见识短的傻女人。

自以为做事隐秘,没有被发觉,实际上呢,一举一动早就落在了皇上的眼中。

死到临头犹不知!

“你记得倒是清楚,脑子不错。”不吝惜的褒奖,沙迦非常满意。

老太监立即像被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腰板挺的溜溜直,退回到北皇身后,沉默的站好。

“还有话说吗?”嘲讽的眼神飘过去,落在毒龙舞姬的脸上,见她上下张合几次嘴唇,发不出声音,便决定在火上再浇一瓢油,“朕也有无能为力的地方,比如说你们这群女人的真实年纪,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派出最优秀的斥候也查不出来。”

气血上涌,毒龙舞姬血脉倒流,沙迦的话,字字击中她心中最敏感的地方,这一刻,她也顾不得对北皇的莫名绮思,真恨不得抛出一把最毒的药粉,把他变成一具尸体,一把碎骨,再狠狠的用脚剁碎。

不要让她有逃出生天的机会。

否则,她一定。一定要。

“皇上,驸马求见。”小太监的声音,打断了毒龙舞姬的思绪,长了双色妖异瞳孔的御医大步流星的走进来,手里抓小鸡似的托着一个女人,到了沙迦跟前,毫不怜惜的往地上一丢,“皇上,臣来复命。”

沙迦笑眯眯的望着女婿,觉得他脸上的不情愿好看极了,“墨染,朕很满意,你果然不愧为北国的肱骨之臣。”

得,他什么时候成了‘肱骨’了?皇上还是把他当成一块反骨看待好了,免得三不五时的找些麻烦事儿来,扰人新婚。

“剩下的事儿,禁军的侍卫们便能为皇上做的妥妥帖帖,容臣先告退一步。”家中还有个娇妻在等着,蓝儿离开他,夜里睡不踏实,这会儿八成还蹲在房门前,眼巴巴的盼着呢。

在荒山野岭,喝了一晚上冷风,墨染可没心情再听沙迦废话。

褒奖之类的东西自是不必想,他拐走了蓝儿做媳妇儿,这就足以构成北皇使唤他一生一世的理由。

他还是在完成任务后,悄然退开,不计回报的比较好,没准这样还能少去些麻烦,让‘岳父大人’的注意力别再集中在他身上。

眼下里,那么多东西足以填满皇上的恶趣味,少他一个,也不少吧。

“你真的不留下瞧瞧?在苗疆吃了那么大的亏,就算是发泄私愤也好,朕恩准了。”不知为何,一瞧见墨染想逃,沙迦就忍不住逗他。

这个臭小子从小到大,都一副不怕死也不怕活的样子和他明里暗里的作对,现在娶了蓝儿,倒反而有所顾忌了。

有趣啊,有趣。

“皇上,冤冤相报何时了,佛语里也有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墨染岂会看不出北皇那么明显的作弄,淡淡回了句,想走。

“可是她们是想把蓝儿抓回苗疆呐,这你也不在乎??”沙迦可知道墨染身上哪块肉最嫩最不能用指尖去戳了,虽是如此,他还是忍不住超准了墨染生着逆鳞的部位,狠狠的踹了一脚。

毒龙舞姬和白凤胡姬瞬时感觉到一股凌厉狂放的杀戮感,劈头盖脸的飙过来,那股阴测测的冷意,比地狱内流窜的阴风更加骇人。

站在她们面前的明明就是个普通的青年,不算强壮的身子,上下却极为匀称,飘散的烛光,拖长了他的影子。

若非是如此,真不敢相信,一个人类居然能散发出此等气势。

“皇上,臣很乐意出手帮您解决这几个困扰,只要您一声令下。”墨染的手背在身后,五指攥紧,握成了一只拳头。沙迦同意,他立即会毫不犹豫的出手,让她们以最凄惨的方式死去。

这个念头,从最初与苗女们接触时,便盘旋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若不是还有所顾忌,地上摆在沙迦面前的早就是十几具尸身,肠穿肚烂面目全非。

“算了,你还是回去吧,蓝儿还等着呢,再晚点,小丫头一定又来撒泼,朕可制不住她。”打了个哈哈,沙迦把人家的火挑了起来,再一盆冰水浇上去,把那窜起老高的火苗全都压成内伤,让墨染自行消化。

他留苗女们还有用处,现在就死了,未免太浪费了些。

墨染早有准备,听了也不恼火,抱拳见礼,悄声后退,比来时更加无声无息。

去除掉这么一段插曲,沙迦又恢复冷然颜色,“朕把这些女子都交到禁军手上,你们把能挖出来的东西,一样不落的都呈到朕的面前,让那夜郎自大的苗疆圣域瞧瞧咱们北国的手段。”

禁军统领,那可是老狐狸成了精,一下就明白了皇上的意思。

生死不论,用何种方式逼问也不论,只要能挖出让皇上感兴趣的东西,禁军可以放开手脚,无所顾忌。

“对了,把小虎子和大柱子都调到你身边去,这两个小子很不错,你多提拔着些。”小黑死在了毒龙舞姬手上,这件事在浅离心中,始终是一块不可触及的伤疤,沙迦不希望她的手上沾了鲜血,让他的同伴代为之,相信她也会心满意足。

布置完毕,沙迦心里惦记着浅离,也就没多说废话。

这群女人可不会轻而易举的就把苗疆的秘密吐出来,他也没那么天真想着今晚上就能弄清一切。

所以,接下来的事,让禁军去做,他直接转身回了寝宫,问都不多问一次。

沙迦悄悄起床离开,身边的床铺变冷,浅离自然转醒过来。

她没有像过去一样,瞧不见沙迦就心急火燎的去找。

也未惊动宫人,问东问西。

披了件衣衫,抱膝坐在门槛上,呆呆的望着天上悬挂的皎月。

直到皇上脚步匆匆的返回。

“咦,小东西,你坐在这儿干什么?”那一小团蜷缩的身子,从上到下,冰冰凉凉,没有了温度,也不知道她究竟坐了多久。

“皇上?”浅离从神游太虚中回过神来,眨眨眼,几滴晨露沾在睫毛之上,“臣妾醒了睡不着,所以就坐在这儿看月亮,您瞧,这边的星星比京城里边更大更闪亮耶,也不知道哪颗是我爹娘变的,唉,有时候,人家也总在想,一个小小的孤女,原本在路边乞食,还得养活大大小小一堆孩子,最后居然嫁给了皇上,还当了北国皇后,这种好事居然会让我遇上,一定是不在人世的爹娘愧疚多年来对臣妾的不闻不问,所以才显灵帮忙呢。”

沙迦听着她絮絮叨叨念个不停,直到把浅离放在了床上,她还不停止,忍不住蔽了下她的鼻尖,“不就是想问朕去了哪里嘛,直接说就好,干嘛连你爹娘都搬出来了?”

小嘴撅起,“臣妾可没想问,皇上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想说就说。”唔!唔唔!!被沙迦以唇封住的小嘴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嘤咛声,唇舌纠缠,她努力保持着头脑清醒,可那眩晕的感觉,一阵阵突袭,她只得用力的搂住沙迦的脖子,任他一点点用特有的方式驱散身子上的寒冷,由内而外,火辣辣的灼热。

“皇上,您这算不算是心虚呀,臣妾每次想说点什么,您都用这种方式打断。”衣服被拉到一半,酥胸半露,浅离奋力抵抗,不愿让沙迦蒙混过关。

好哇,睡到一半,人就没了,甭想她那么轻易的原谅。

等了将近一个时辰呢,东南西北四面的小风换着刮,星星把眼睛都闪抽筋了,还不见他回来。

沙迦还是不言不语,把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合的真谛理解的颇为透彻。

他的小东西越是反抗,他反而越是兴奋,本来话到嘴边,几句就解释了,偏偏不舍得那么早揭破谜底。

好久没瞧见浅离又气又恨的小模样了,真可爱呀!

“喂喂喂,您别咬那里呀,明天早晨还要去狩猎,咬的又红又紫,叫人家怎么出门嘛。”抱怨无用,得到的是更猛烈的攻击,耳边传来一件睡袍阵亡前的最后绝唱,浅离忽然放松了身子,任由沙迦肆意为之,感叹道,“您又毁了人家一件衣服。”

翌日,老太监安福传令,全员休整一天,隔日围猎正式开始。

北皇和帝后始终没有露面,躲在行宫内,不知在忙些什么。

还能忙什么呢?折腾了大半夜,睡觉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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