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官儿翻身得动作很小,但说衣服摩擦着总归有声音传出来,王楼宇问:“你是睡不着么?”
“少爷,您究竟什么意思,您就告诉我吧,我真的很想知道,您不能只把话说一半掉别人胃口啊。”春官儿愁眉苦脸的。
王楼宇噗嗤一笑,他说:“既然那么想知道,今天晚上就不要睡了。”
春官儿苦着脸,黑暗中王楼宇看不清他的脸色,还是能从他的话语中听出浓浓的怨气来。
春官儿说:“大晚上的不睡觉,莫非是有人要来行刺您啊?”
“你若真想知道,今天晚上别睡了就是。”王楼宇说道。
春官儿砸吧了一下嘴,既然王楼宇不想他问,那他就不问了,春官儿睁着大大的眼睛,盯着黑暗中得房梁。
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是春官儿还是看的津津有味,并为此而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朦胧中听见有人喊他。
一张被打湿了得帕子捂在春官儿的口鼻处,“唔唔唔。”春官儿挣扎着。
“别闹是我。”王楼宇的声音透过沉闷的布料传来。
春官儿挣扎的动作变小了,王楼宇将他拉起来,吩咐道:“让你带的烟花棒你带了没有?”
“带了,是要我现在就点燃吗?”春官儿一手捂住帕子,一面去衣服里找烟花棒,顺便递给了王楼宇两支。
“待会儿我跟你说点你就点燃了往外扔去。”王楼宇道。
春官儿点了点头,目光中满是警惕之色,手中攥紧了烟花棒。而在窗外往里面吹迷药的那个人还没有发觉王楼宇和春官儿已经醒了,
“点!”王楼宇一声令下,烟花棒燃了起来。
王楼宇身姿利落的奔着窗户砸了出去,春官儿不过一愣扔了烟花棒跟着就滚了出去,王楼宇在地上滚了一圈儿,站起身来立马就朝他下午一直看的那座小山丘跑去。
春官儿不甘示弱也跟着跑起来,吹迷药的那个人被王楼宇和春官儿加起来砸了两下,爬起来立刻喊了一句:“进贼了赶紧抓贼啊。”
随后追着春官儿身后而去,王楼宇使出了吃奶的劲奔进山林了,春官儿居然只比他慢了一步冲进来,王楼宇在山林间穿梭着。
春官儿也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好地方,使劲给王楼宇招收,王楼宇刚一冲过去,春官儿就拉着他跳了下去。
那是一处洞穴,按高度和宽度来算,有可能是熊打的洞,王楼宇身子都僵了,这是刚出虎穴又入熊洞啊。
“春官儿你知道这是哪里吗?”王楼宇问道。
“好像是熊洞。”春官儿说话也不利索了,被这个认知吓了一跳。
王楼宇转身往洞穴里探去,看了一圈儿没有大熊也没有小熊仔,这或许是个被遗弃的洞穴,王楼宇松了一口气。
“还好,这里没有大熊也没有小熊,只要不被那群人发现就是了。”王楼宇道,随即腿软的跌坐在地上。
“不是啊,少爷你看。”春官儿脸都白了,給王楼宇指了指他的腿。
可是洞穴里没有光亮,什么都看不见,王楼宇擦亮了他的另一只烟花棒,被眼前的一切吓了一跳。
“你脚下,春官儿你这一脚可真是神了。”王楼宇吓了一跳,随后又津津乐道起来。
“少爷,您别看了还是想办法把它弄死吧。”春官儿气儿都要喘不匀了,他脚下踩的可是一条毒蛇。
只是刚好被他踩中了七寸而已,如今拿蛇还瞪着大眼睛嘶嘶嘶的,蛇信子都碰到春官儿鞋面了。
“没事儿,你就这么踩着,等少爷把刀摸出来。”王楼宇慢慢吞吞的摸出一把匕首来,在春官儿面前晃了晃。
“您憋逗我了,我最怕这些东西了。”春官儿真的是吓的脸白了。
王楼宇拉开匕首,眼疾手快得一刀刺穿蛇头,春官儿也跟着抖了一抖,实在是,王楼宇的匕首就擦着他的脚趾边过去的。
“少爷,您的刀法越来越准了,春官儿实在佩服。”春官儿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笑容来。
“哼,那是当然。”王楼宇骄傲一笑,春官儿松开脚,那蛇身跟着又蜷缩起来,吓的王楼宇大叫:“春官儿春官儿!”
春官儿忙捂住王楼宇的嘴,他说:“少爷小声点,把人引来了就不好了,到时候咱们都会跟那条蛇一样完蛋的。”
王楼宇点了点头,手还是稳稳的抓住匕首柄,那蛇身已经完全蜷缩起来了,王楼宇手底下能触碰到冰凉的触感。
春官儿缩在洞穴里,王楼宇一直握着匕首柄直到那条蛇蜷缩的蛇身完全僵硬,王楼宇才松了手,两人就这么在洞穴里待了一宿,也没人发现他们。
至于江夏和左海还有江杨氏三个人却因为贪图小便宜引来了灾祸而被村子里的人埋怨猜忌和嘲讽。
“你们谁把那两个人引来的?谁来说说?”祠堂里一位老人抽着旱烟问道。
“二叔祖,这人可不是我们引来的,是他们自己走到了村子口说是来住一晚,我才让他们进来的,可是谁知道江流他居然给人下迷药,这才把两个人吓走了的。”江夏跪在堂前说道。
二叔祖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个复杂的神色来,他说:“既然江流做事不妥当,那就让他去大祠堂待一个月。”
这话一出,跪在堂下的江流立刻惶恐起来,他一个比一个更使劲得磕头砸在地上,他哀求着:“二叔祖,您千万不要让我去大祠堂,我真是鬼迷心窍了,我真没想到那两个人反应那么快!”
二叔祖拿起旱烟在榻上敲了敲,他说:“江流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盗贼不能让人发现身份,你现在这么一弄,那两个人去报官,我们这一村子人可就都完了。”
二叔祖的话音刚落下,江流就发现祠堂里的人脸色都变了,原先还同情他的人眼中也泛着嫌弃来,江流知道,这是被村子遗弃了,因为他贪图一时便宜所以让整个村子为此付出代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