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你们进来啊。”牛家村内,牛筋扯着嗓门,力拔山河气盖世地喊道,好不威风。
“牛筋你这小毛贼给老娘出来,你出来老娘当场打断你的腿。”马大婶同样威风八面,手持祖传割草镰刀,使出了一套断子绝孙刀法,实力深不可测。
陈锋与牛腩两人则双手握拳,时不时挥舞两下,充当起了牛筋的左右护法。
平日宁静的山谷,终于是有了些许生气,山谷为了庆祝这番难得的景象,不停地用回音来回应众人。
“牛筋哥,我觉得俺们还是别搞那么大了吧,不然以后俺们容易娶不到媳妇。”牛腩一边耍着有型地“散打”姿势,一边有点心虚地小声对牛筋说道。
牛腩这不说还好,一说让牛筋气的差点血气攻心,埋怨道:“都怪俺们两兄弟错信奸人啊,不然哪会搞成这么个局面,现在好了,想收手都收不起了。”
牛筋说罢,不由得回想起先前的悲惨景象。
话说三人组满怀自信地走进马家村,结果越往里走越发现不对劲,马家村里个个手持不是棍棒就是锄头啊镰刀什么的,可不像是待客之道啊,再加上每个人都凶神恶煞的,于是三人组的满怀自信向前走,瞬间默契地变成满怀心虚地往后退。
紧接着,便是马家村的抗议声讨了,个个都疯狂地鄙视陈锋,还顺带连同牛筋牛腩这两自认无辜的也给牵扯进去,局势已经发展成了不杀三人组替天行道,就是对天的大不敬的地步。
“嘿嘿,马大婶,您那么漂亮,别那么动怒嘛,有话我们好好说。”牛筋一边后退,一边谄笑道。
牛腩也在旁帮嘴:“对啊,马二婶,一把年纪的,不用冲动的,你嫌锋哥跳的不好,你去找他麻烦就是了,我们两兄弟很无辜的。”
两兄弟卖队友卖得极快,让走在中间的陈锋已经无言以对了,这趟浑水自己真的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话说陈锋也觉得自己贼无辜,本来就是两兄弟想见梦中女神而拖自己下水的不说,没想到这帝皇境的人思想那么不开明,我大歌神的舞都不懂得欣赏,不懂得用艺术的眼光去看待自己的舞蹈,搞的陈锋是个色毛贼一样。
很快,两兄弟便闭上了嘴巴。
并不是说两人已经撇清了关系,而是马家村的诸多女人完全不听两人吹的牛皮,拿起手中的大范围杀伤性“武器”,追着三人准备猛打。
三人组都不是蠢货,一看这架势,那还得了?
不跑不是人啊!
陈锋在华夏国时便勤奋地去健身房健身,多年来在室内挥洒汗水的苦练终于是得到了回报,一马当先便甩开两兄弟,目的地直奔牛家村内。
当然,两兄弟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常年累月在地里耕田,去大山放牛什么的,跑起来也是十分迅捷,颇有博尔特的架势。
更重要的是,后面有一群凶神恶煞的追兵,令得三人组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全部突破了自己的极限速度。
牛家村与马家村分别是盛产男女的,两村世代都要通婚以防止断后,所以两村都有些不成文的规定,就比如说任何矛盾都不能牵扯两村人的和平,不得进对方村子发生大规模打架等等。
陈锋住了一个多月,对这些规矩自然是略有耳闻的。
三人组跑得极快,一眨眼,便返回了牛家村村里,大口喘气。
而马家村的女人们也十分懂得规矩,到了牛家村村口便不再继续追三人组,而是停在村外面开骂。
毕竟她们马家村也不能单性繁殖,她们未来也还得嫁人呢,说不定就是嫁给先前的无耻三人组。
不过该骂的还是得骂,陈锋的舞蹈简直是刺瞎了她们纯洁的眼睛,在帝皇境生存那么多年了,何曾试过有男子敢如此不顾礼仪,大庭广众下跳这种舞蹈?
于是事态便发展成三人组在牛家村内对持村外马家村众女的情节。
陈锋听到牛筋竟然还在卖自己,气不打一处来,直接给了牛筋一个暴栗,愤愤不平地说道:“就你们两兄弟,有事就锋哥,没事也锋哥,唯独出事就是奸人,敢情好的都是你们,坏的都是我,靠,能不能再无耻一点?不是你们让我去表演,说欣赏我的歌,天天来烦我的不是吗?”
这段话是陈锋一直憋着的肺腑之言啊,简直到道尽了自己的来因去果,心中的沧海桑田。
自己在华夏国已经见过很多无耻之人了,但比起这两兄弟的无耻,当中可是差了一个太平洋。
亏陈锋初始还以为这两兄弟没读过书,是些头脑比较简单的人呢,没想到河蚌藏珍珠,扮猪吃老虎,见风使驼的本领天生无师自通,这要是放到官场,陈锋相信两人一定扶摇直上,平步青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哇锋哥,你这话可说不得啊,你也知道俺们两兄弟是欣赏你的歌,但没说欣赏你的舞啊,谁想到锋哥你风格如此浮夸,不堪入目啊。”牛筋瞪大眼睛回答道,打心底里觉得是陈锋的错。
“你这。。这种话你都说得出来?在我跳完舞时是谁在我旁边拍马屁来着?是谁激动的跟着跳起来来着?”陈锋手按胸口,完全不敢相信世间竟然有如此极品之人。
“这。。好像是这么回事哦哥。”牛腩愣了愣,眼睛带着疑惑,望向牛筋。
“你看着俺作甚,俺怎么知道?不过现在这些俺们都别谈了,谁的错重要吗?解决眼前的局势才是至关重要。”牛筋自己也不知道该辩解些什么,马上转移话题,同时还马上挑衅马家村,说道:“马大婶,有本事你们进来,不进来就赶快回去,别想着我们会出去,不存在的事。”
“你们三个毛贼,别以为躲里面就安全了,今日之事不给我们个交代,你们三个这辈子别想走出牛家村一步。”马大婶警告道。
“诶你别说,牛家村风凉水冷,冬暖夏凉,住起来挺舒服的啊,牛筋你们有出村的念头吗?我反正是没有的,我打算在这里过一辈子了都。”陈锋回应马大婶的话,看着两兄弟。
“没有,完全没有。”
“我生是牛家村人,死是牛家村鬼,让我出牛家村?那真的见了鬼。”两兄弟附和道。
局势就这样到了僵持不下的局面,两方谁也奈何不了谁。
轰!
忽然,牛家村后山传来一声巨响,打断了双方的骂战。
“怎么回事?”陈锋好奇地问道。
自己在这住了一个多月了,都没发生过什么怪事,这后山怎么传来这么响的声音,跟山洪倾泻一样,但山好像没什么大碍啊。
牛腩在旁解释道:“锋哥你有所不知,这二十几年来,俺们这两村每隔一段时间,后山便会响一次,一开始俺们还以为有天灾呢,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俺们还是安然无恙的。”
更为神奇的是,据牛筋所说,自己有一次出村办事,一路十分平静,但回来后才听到牛家村人在谈论后山响声,但牛筋回来时却没听到任何声响。
也就是说只有在牛家村和马家村,才能听到后山神奇的响声。
原本牛家村后山出现奇怪的响声是一年一次的,但这几年不知道为何,次数越来越频繁,如今几乎两个月便会响一次。
为此牛家村的人还特地请夏老这唯一一个修道者去后山看看是什么情况,毕竟夏老每天都要去牛家村后山采药,风雨无阻,只可惜夏老每次进入后山,回来也不知所以然,久而久之,村民只能选择适应后山的奇异了。
更有一些村民觉得后山可能存在着神灵,亦或者后山本身就是一座山神,保卫着他们牛马两村的平安,于是每天都放些贡品在山脚下,侍奉山神。
“好了好了,这场闹剧就到这吧马大婶,后山异变,你们还在山下吵,怕是惹怒了后山的神灵,牛马两村都不得安宁啊。”牛大从村里走出来,奉劝道。
牛大是信奉后山有神灵的人之一,原本牛大不想参合这些小闹剧的,毕竟吵着吵着自然就会落幕,但山神有怒,牛大也只好出面做和事佬。
马家村的女人也不是野蛮之人,懂得分事情轻重,便不再与三人组纠缠下去,纷纷开始打道回府。
三人组对此自然是喜闻乐见,毕竟口爽一时爽,见好就要收了,三人组未来还是要出村的,能结束这场纠纷,也是好事,至于那点矛盾,来日方长,又不是什么生死大仇,慢慢会凋淡的。
在马家村都返回村里之后,牛筋牛腩两兄弟也是回了自己的家,找自己的爸妈寻求安慰去了,唯独陈锋,独自一人在夏老的住处前,眺望着后山。
因为,夏老去了后山采药去了!
每天风雨无阻地去后山采药的那个令自己尊敬的老人,让陈锋不自禁地担心夏老的安危,哪怕陈锋知道夏老是修道者,自保能力比起自己强大无数倍,但那种类似家人的紧张感,还是无法在陈锋的脑海里摆脱。
正当陈锋设想各种可能时,夏老悄无声息地返回了牛家村,没有打扰任何人,出现在了陈锋的面前。
只见夏老浑身血迹斑斑,口唇发白,身体极其虚弱,陈锋一眼便看出夏老一定是受了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