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童看着依然高高在上的司马娉婷心里就有些费解了,这个人是真的听不懂人话了,还是假装听不懂,他都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清楚了,还要往里面走,真的是有种给脸不要脸的感觉。
“在不在京城待了不是司马小姐你说了算的,草民只知道若是我今天让你进了这个门半步了,我才是着呢不用在京城待了。所以司马小姐,你还是请回去吧,闹僵了对谁都不好不是?”药童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说到,甚至连半分颜面都没有再给。
“你…。好,本小姐今天就不进去了,你去把月大夫给我请出来,本小姐今天要向他讨个说法。”司马娉婷直接站在大门中间,对着药童就不客气的吩咐道。
“司马小姐,说法了就不用了,我们家月大夫说了,当初给你看病的时候就告诉过你,会有后遗症,如今这后遗症显现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而且当时月大夫为了避免小姐事后不认账还特地让小姐写了凭证额,小姐不会是忘记了吧?”药童直接靠在门上好心的提醒道当初的事情。
司马娉婷心里顿时一冏,还别说,若不是这个小二提醒她还真的把这个事情给忘记了,现在真是懊恼不已,直骂自己猪脑子,当时自己怎么就那么的把那个条子给写了了。现在就是有火也发不出来了。
“行,本小姐只是想问问月大夫这个后遗症还有没有根治的可能?本小姐要找他看病。”司马娉婷想了想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还是要先把自己身上这个问题给解决不了,不然自己明天怎么出去见人啊。
“还真是对不住了司马小姐,月大夫说了真个后遗症了他是没有办法根治的,至于这个世上上有没有人可以根治,就要看司马小姐的机缘了,话以带到,若是司马小姐没有什么事就请回吧。”说完以后直接下起了逐客令,一是不想见到这个司马娉婷,二是因为她身上真的很臭,三是有她在这里真的很影响他们生意的。
司马娉婷一捏,但是又发不出火来,只得暗自气的肝疼,狠狠的瞪了一眼药童以后,才转身离开,走到街上的司马娉婷是怎么想,怎么的不爽,加上外面的太阳又大,即使她是打着伞的但是身上的汗还是流了出来,身上因为香粉掩盖的臭味,越来越浓烈,不但是她自己和小奴闻到了,就连旁边路过他们的行人也都闻道了那股难闻的味道,纷纷掩着嘴快步的离开,身边有同伴的甚至不忘和自己身边的同伴说:“这是什么味道啊?怎么这么臭?”
“我闻着像是肉腐烂后的味道,太恶心了。”
“快快快,走快点。”
司马娉婷听到这样的话语真的是又羞又怒,只得加快了脚步,快点回家才是最重要的,原本还想着去悦食楼买一点她平时在爱吃的点心的,现在也没有心情买了,还是回家比较重要,若是在呆在外面还不知道待会会听到什么更难听的话来,偏偏自己还不能承认了这个味道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
最受罪的其实是小奴,她离司马娉婷最近,又给她打着伞,那个味道就一直的往她的鼻孔里面钻,又臭,还想吐,偏偏自己还要拼命的忍着不算,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这才是最难受的,若不是她的意志力强,估计她都要被熏晕过去了。
此时的司马府也是整个的愁云惨淡,因为他们已经连续三天出门采买物资,却一样都没有买到了,眼看府里的所有吃食马上就要吃完了,无奈之下的管家只得硬着头皮去见了司马娉婷的娘,国公府的国公府人马氏。
“夫人,我们已经三天采买不到任何的东西了,在这样下去,整个国公府都快断粮了,这可怎么办啊?”朱管家看着眼前这个坐在主位上,可是却明显因为二儿子被斩首哀伤的老了仿佛十岁的人说到。
“怎么会这样?”马氏本来是沉浸在儿子的悲伤之中无法自拔,贸然听到这样的事情,一时之间反而有点不知所措起来,或者说,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来,难道就是因为她儿子在外面说的那些污蔑之语,引起了群愤不成?
“奴才也不知道啊,刚开始厨房的人出去采买东西没有买到来禀报我的时候,我还以为只是凑巧了,昨天他们又出去,结果还是一样空手而归,我觉得不对劲就今天和他们一起出门去采买,但是结果还是一样。别人什么都不卖给我们,老奴这也是没有办法了,才来打扰夫人的。”朱管家也是很纳闷啊,即使那些百姓真的恨二公子,但是现在二公子已经被斩首了,即使有在大的仇怨,现在也应该尘归尘土归土了呀,没有道理等到人死后才来报的嘛。
“老爷了?他可知道此事了?”马氏到底是在后宅经营了几十年,脑子还是有点的,不然也不可能偌大的一个国公府里面能够坐稳权力这么久,还让那些个小妾几乎都没有生育过,只能靠着巴结她来过日子。
“老爷现在还不知道。”国公爷自从二公子被斩首那天回来后,就一直把自己锁在书房里一直没有离开过,就连一日三餐也是他端着送进去以后,在出来的。自己根本就没有机会说啊。而且即使说了,国公爷对于后宅管家方面的事,也不懂,说了也没有用啊。
“那就去告诉老爷,这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办。”马氏对于自己丈夫明明可以救自己儿子,却没有救很是有意间,所以现在也不愿意见他,而且即使说儿子最后还是难逃一死,但是你这个做父亲的,好歹也得为儿子说说话也好啊,而不是闭口不说,这让她这个十月怀胎才生下儿子的娘心里怎么受得了。
朱管家也知道原由,也就不在多说,对着马氏告退一声就退了出去,打算去找司马仪去了。可是结果最后也是一样,司马仪现在完全没有心思管这个事,而且国公府一直也都有存粮的,心里也不是很在意。
朱管家最后没有办法,只能回到自己的住处,索性也不管了,等到整个国公府都没有东西吃的时候了,再说吧,反正他是已经禀报过两位主子的了,他们做主子的都不在意,他这个做奴才的即使是把心操死也没有用啊。
一天时间就这么一晃而过了,第二天的太阳缓缓的升起,对于今天要进宫去参加宴会的人来说,都起了个大早,尤其是女子,早早的就起来沐浴更衣化妆,想着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进宫见人。虽说这个是中秋夜宴,但是还有另外一个名称就是变相的皇亲贵族间的相亲,只要是互相都看对眼了,就可以要求皇上直接当场赐婚的。
因为是夜宴所以自然是晚上才举行,但是所有的女眷那都是必须早早的就要进宫去觐见皇后的,只要是三品以上的管家夫人和小姐都不能免俗。
唐心月早早的就穿戴好了自己的郡主服饰和自己的娘亲坐着同一张马车一起进宫了,说真的对于这些女人之间勾心斗角的应付她还真的是非常讨厌的,但是却又没有办法去避免,所以也只能这么的去面对。
昨晚上唐心月就已经做好了,今天要被皇后批斗一台的,但是没有关系,看在她是皇甫奕云亲娘的份上,自己也不会和她多做计较,但是若是过分了,那么就对不起了,管你是天皇老子都不行。
顺利进宫后的唐心月和陈晓彤二人在凤合宫门前等着皇后的传召,可是看着一波一波的人,进去后,又出来,在进去,在出来,却始终没有人传她们母女两个进去,唐心月抬头看了一眼火辣辣的太阳,心里泛起一丝冷笑,欧阳皇后,你可以啊,居然让我们母女二人在这个太阳底下站着爆晒了两个时辰,还不给一口水喝,行,你真行,你这次真的是惹到我了。
陈晓彤被晒的是头冒冷汗,身子发虚,眼睛发花,口渴,肚子饿,体力已经严重的不直,开始左摇右晃起来,幸得唐心月眼明手快的扶住了。
“不行月儿,你别扶着娘,娘还支持的住。”陈晓彤毫无力气的推了推唐心月,让她不要扶着自己。
“没事的娘,你靠着我。”唐心月才不怪那些三七二十一了,她倒是想要看看这个司马皇后能把她怎么得。
唐心月很是心疼的看着自己的美丽娘亲。她是习武之人,在太阳底下爆晒两个时辰对于她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事,但是对于不会武功的母亲,不论怎么说年纪也开始大了,身体自然是吃不消的了。
陈晓彤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实在是没有力气,口干舌燥的也说不出来,只能仍由自己靠在女儿的身上。
唐心月看着脸色煞白嘴唇发紫的陈晓彤连忙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颗清心丸给她喂下,扶着陈晓彤就准备离开,刚刚转身走出两步的时候,身后突然传出一道太监尖细的声音喊道:“福泽郡主和唐夫人请留步,皇后娘娘有请。”
“哦?本郡主还以为你家皇后娘娘已经把我们母女两个给忘了了,回去告诉皇后娘娘就说本郡主的娘亲中暑了不舒服,本郡主先带娘亲下去休息了,现在没有空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等到晚上夜宴开始的时候,到时候在一并的给皇后娘娘请安。”说完也不等皇后身边大太监的回答,扶着陈晓彤就这么离开了。
管你是皇后还是谁,天王老子都没有她娘重要,这一笔,司马皇后本小姐给你记住了,定当让你百倍的偿还回来。
唐心月在宫里的家属休息室要了一个单独的房间给陈晓彤休息,先是喂她喝了点水,然后又给她吃了一个药,然后趁着陈晓彤睡着的时候,轻轻的给她扎了几针。原本煞白的脸色,这才开始慢慢的红润起来。
看着恢复过来的陈晓彤唐心月这才稍微的安心,又给陈晓彤扎了睡穴以后,自己也开始休息起来,这一休息就一直等到晚上宴会的开始才起身。
陈晓彤起来先是楞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自己看了一下时间,发现晚宴已经开始了,便开始着急起来。
“月儿,你怎么不叫醒娘啊,你看现在宴会都开始我们都还没有过去,待会皇上和皇后娘娘怪罪下来怎么办?”陈晓彤焦急的说到。
“放心吧,娘没事的,就是皇后娘娘看你不舒服,才叫我扶着你来这里休息的,说我们不用急着过去。”唐心月随便找了个理由就把陈晓彤给唐赛了过去,不管这个理由是不是真的,她唐心月都有办法让她变成真的就行。
“真的?”陈晓彤狐疑到?难道真的是自己中午那会被晒糊涂了,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当然是真的了,我还能骗娘亲不成?好了,既然娘你休息好了,那我们就过去吧。”唐心月笑语宴宴的说到,一点都看不出半点撒谎的样子,这样才陈晓彤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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