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扶景和云瑶阶走到左边的偏殿,里面的人突然一个箭步冲到云瑶阶面前,一张熟悉的狐狸脸在眼前晃啊晃,云瑶阶推开他,“九王真是怎么了?”
镜扶景看着云瑶阶主动地推开了柳采桑,心里突然如阳光照射一般愉悦,眼眸闪烁着奇异的光,看着柳采桑,有些逐客的意味,看得柳采桑一愣一愣的。
“四王千岁。”
柳玉庭一袭青色淡雅菊纹,倒是挺像一个皇子该有的样子,云瑶阶微微行礼,就被镜扶景拉走了。
“你不必为任何人行礼。”
“为什么?”
“他们不配。”镜扶景有些蹙眉,扶正她头上的金枝樱桃钗,这才再次满意起来,两人来到正殿上,不少人已经入座了,门口的太监一扯嗓子,“国师到,云府大小姐到!”
在座的人都立刻起身,尊敬地行礼,眼神却惊讶地偷偷窥视着云瑶阶。
“国师和瑶阶丫头来了,上座吧。”皇上也是资深戏精,表现得跟刚见面一样,云瑶阶暗自一笑,跟着镜扶景坐下。
这才刚坐下,她就听见某些多舌之人暗自嘀咕,不由得叹息,这皇宫内无安宁啊,一瞬间竟也有些同情皇上。
一身明黄的君王并不忙着开始国宴,挥手让太监将明黄的圣旨打开,眼中有些奇怪的光芒。可就是这目光却让云孝清格外慌张,那玉牌是他多年的心病,不为什么,就是那玉牌本身就蕴藏着一个秘密!现在再来一道圣旨,心间碎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云府嫡女云瑶阶持玉牌诏多年,其身正,其礼周,心无贪念,犹有善行,朕心甚慰,遂遵先皇遗诏,封云瑶阶为一品阳城郡主,赐封地阳城郡及郡主府,钦此。”
云瑶阶上前接旨,眼中流过一丝困惑,这么说,这块玉牌是诏令?怪不得,皇上问她有没有什么想要的?实际上就是为了探她到底有没有私心和贪欲?
“阳城郡主乃郡主之首,不可久跪,折煞老奴了。”
云瑶阶这才回神,这么说,她还是郡主的头头?抬头对上镜扶景的眼眸,她明白他的意思,对别人,她不会行礼,可是对着这皇上,她却有种尊敬,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她的娘亲,是否有另一种含义?
镜扶景不言,揉揉她的手,眼睛里全是她的轮廓,她的笑颜。
云孝清有些不知所措,阴暗的角度,眼眸死气沉沉,像是阴谋下的小丑,一旁的人却羡慕地看着他,朝着他一个劲儿敬酒,这下,真要好好巴结这国相了,没想到这帝京的花浪子有朝一日竟一跃成郡主,这可是帝京里唯一有封地的郡主!
云孝清一边应付着,一边算计,他可怜的飘月只能在殿外等候,这不公平!这些荣誉,就不应该是这个孽种的!
柳采桑突然站起来,对着云孝清敬酒,“国相是怎么了,不开心吗?”
“九王玩笑了,臣不过是想起了昔日的妻子,有些感伤。”
皇上冷眸看着他,这看似恭敬的背后,不知藏了多少龌龊的想法,这些年他荼毒朝廷,干涉内政,暗自兵器交易,现在,他还敢将玄妹当成挡箭牌!拳头握紧,宴会的气氛瞬间有些凝固。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女子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