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轿来了!’’清脆的童音响起,人们纷纷让出一条道路。
十六人抬的花轿摇摇晃晃的开始上路,旋颖两手不断的出汗,揉捏她的手帕,大红色的盖头上绣着精致的花纹,挡住了她的视线,但人们的欢呼声却不绝于耳,越发激烈。
当花轿停在堂屋门前,爱莎站到花轿前时,仪式即已开始。香案上,香烟缭绕,红烛高烧,亲朋戚友、各就各位。二人分别以“引赞”和“通赞”的身份出现,开始赞礼。独孤和旋颖拉着同一个红绸子,接着便是开始拜堂。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独孤的一群朋友围成一圈,闹着要尽早入洞房的话,旋颖感到有一双温暖有力的手把她抱了起来,她紧紧的环住他的肩膀,独孤便大步流星向喜房走去。
站在最前面的一个女子一手拿着酒杯,目光却冷冷的注视着旋颖,不屑地轻哼一声,长长的指甲握在酒杯上的力度越来越大,杯子出现了一丝裂痕,她的指甲也渗出血来,却依然死死的不放。不过独孤并没有看见。
耶律看见她,委婉的告别了和他交谈的爱莎,径直向她走来,‘‘阿缇雅,’’
‘‘哼,贱人。’’阿缇雅并不是在指耶律,她一直在看着旋颖。
‘‘你应该知道单于不会想听到这样的话的,对吗?’’比起自己暗恋爱莎,阿缇雅喜欢独孤的时间更长。
‘‘你也应该知道爱莎的哥哥是怎么死的对吗?’’她扭过头,不再和耶律说什么,反正总有一天,这真正的王妃都会是她。
喜房
旋颖坐在床边,独孤用喜秤挑下她的盖头,露出她倾国倾城的美貌的脸,女子感到眼前的光芒,慢慢睁开双眼,两人相视而笑。
‘‘王,我们,’’旋颖顿住,她的杏眸充满爱意的看着夫君,那身同样大红色的婚服的男人,也在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独孤轻笑,从桌子上拿起两只酒杯倒上酒,递给旋颖一个,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嘘,喝交杯酒。’’
手臂绕在一起,两人互相给对方喂酒,一杯饮尽,他们脸上都染上了淡淡地红晕。
独孤抱住旋颖双肩,声音有些颤抖,‘‘我的旋颖,我的王妃,我等了这一天好久好久。’’
他的母亲是中原女子,遗传了温润似水的长相,所以从小就没什么人待见他,看着母亲逐渐老去的容颜,父亲终于遗弃了她。
他了解母亲的痛苦,所以发誓一生一世只爱一个人,白头到老,旋颖,就是那个人。
旋颖轻轻挽住他的脖子,她的三千青丝倾泻下来,没有了沉重繁琐的珠饰,越发的像一个纯良的妻子。
喜庆的气氛更加浓重,他的呼吸也紧促起来,猛地一个扑身,将旋颖压倒在喜床上,铺天盖地的吻就袭来。
等了这么久的心,终于碰在一起。
都说相见不如怀念,或许是因为只有当怀念一个人的时候才会记起他的好,下雨天他给你打过的伞,马匹上他环住你腰肢的手,为你挽过头发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