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把他杀了,你却还要让我给你,我的整颗心。未免太可笑。你朱沛这个杀人恶魔,有什么资格提?
透过朱红色府门那一丝亮光,能看到人来人往的路人。她不知站了多久,转头对着身后的丫鬟说出三个字,“回去吧。”
环佩轻叹,她知道主子的心结在哪,可是人已经离逝了说再多也无用。上前一步,扶住侧妃摇摇欲坠的身影,“主子,您当心脚下台阶。”
“能不能别叫我主子,也别叫我侧妃。”我只想是尔嫣。陈尔嫣重重叹气,失魂落魄的任由环佩扶着一步步下台阶,“他们都说王爷最好……”
他们……
环佩明白,他们指的是陈家那起人,“过去的只能让它过去。”
“他杀了他,你们让我怎么过得去?成为侧妃以后只要我跟他多亲近一分,我的心就每时每刻都在煎熬与自责内疚。”陈尔嫣偶尔袒露心声,她也只敢跟自己身边最倚重的丫鬟说,“如今我所有的一切荣华富贵都是建立在他的鲜血之上的。我已无法为他报仇,难道还能再忘记他忘记过去吗?”
一句两句的……环佩吓得慌张的看向四周庆幸无人,“主子这样的话千万别提了。您永远只能是侧妃。”
陈尔嫣闭了口,复又听环佩说:“您就不想想,也许真不是他呢?”她指的是王爷没有杀人。
“就算不是他,他的死也是因我而起,我怎么能安心坦然的接受别人的宠爱?”她欠他的早已还不完。
环佩不敢再提这桩事,生怕隔墙有耳传入别人耳里多生流言蜚语。只死死扶住主子往侧妃院快步走去。
王爷深夜回王府又一早离开的消息终究传遍整个王府。其他女人都没有见到王爷一眼,王爷就已经快马加鞭离开平州,众人只觉得百无聊赖。
赵昭训正串门子跑到孙良娣那里,“哎,要我说王爷还是最喜欢侧妃,大半夜的还从正院跑到侧妃那里。”
孙芳蔼嗤之以鼻,“不过就是一个心里有其他男人的女人罢了。说难听点叫不守妇道,还真只有王爷把她当成宝贝。这要没有王爷,她什么都不是,估计都没人敢要。”
赵婼念对她的话无比赞同,突然笑了,“她跟王妃关系那么好,她心里有老相好的事你说王妃她晓得吗?还有吕奉仪晓得吗?”
孙芳蔼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去岁的时候我本就要跟王妃说,王妃却没听。后来常夏姑姑告诫这种事不能传,多传的话连我们王爷面子也不好看。所以私底下无人敢说。”顿一顿,“想必王妃不知道,至于吕氏就更不知道了,她才来几天呀。”
赵婼念问:“你猜王妃要是知道……”
王妃知道又如何,恐怕还帮着侧妃呢。孙芳蔼没兴致猜这个,转头抿一口君山银针茶,“我倒更好奇那老相好怎么死的。也许查清楚了可以大做文章。”
赵婼念提醒她一句,“如果吕氏知道老相好,就等于和宪长公主知道,就等于太子知道。”
孙芳蔼有点明白赵氏的想法,却否决了她的想法,“不要跟吕氏走太近,她背后是太子,这你是知道的。何况康氏失宠的教训还不够深刻?”顿一顿,“有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赵妹妹背靠太后娘娘,又在皇城里住过,就该知道太子与太后不睦。如此你要是跟太子走近,会惹怒太后也会让王爷有所忌惮。”
赵婼念一下子明了其中利害关系,“多谢良娣姐姐点明。是我糊涂了。”
“王爷一来一走,很多事就又不同了。”
赵婼念不明所以,“怎么个不同法?”
孙芳蔼微微颔首,“有些事,想必他定有所交代。”
赵婼念明了她的意思,“孙姐姐还在想郭氏肚子里的孩子。王爷定是交代了的,您不用着急。”
孙芳蔼不说假话,她就是想要郭氏肚子里的孩子,“你知我从不受宠,深宅后院实在孤寂,若有个孩子也好成一个寄托,日子一天天的也过得快些。”
赵婼念嘴里说着话不知是真是假,“可不,日子越发孤寂,王爷不在,我连斗嘴的心思都没了。就前儿看吕氏站游廊下我心烦斥她几句。旁的再没有过,都慵懒的不想出门。”
孙芳蔼捻一朵花戴在自己头上,如今春天,她的庭院里百花齐放,她看着心情好不少,“这哪怕在皇城里也还能出个门,如今反而更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前些天丫鬟被杀的事不少,吓得我更不敢出门。”
“就不知道那事查清楚没有,怪人心惶惶的。”
赵婼念一提更加嗤之以鼻,“王妃怀着孕哪会查清那些事,说来这个王妃也忒无能了些,什么要紧事都干不好,偏管那些小事。王府丫鬟出门就被杀,这传出去真是要吓死人。我看身怀六甲的她倒真不忌讳,不好好料理此事。”
“不知道她肚子里是公子还是姑娘,”孙芳蔼故意提及赵氏心里最在意的事,“郭氏肚子里是个女儿,听王妃的意思只要平安生下就上玉牒。她可就是王爷名义上第一个孩子。”
果然赵婼念心里是极其在意这事的,“最好是个女儿,我看她就没有生嫡子的命。”
“有没有……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王侯们想要嫡子的。宫里的皇上挺看中这事儿的,”孙芳蔼转头又绕了话茬,“不说这事了,瞧我说些有的没的。”
赵婼念陷入沉思的看着孙芳蔼一点点慢慢采花囔着要做糕点。
王爷一来一走的事打破了原本平静如水的王府。不止她们,柳昭训跟尚奉仪也在湖边站着闲谈,自然相比她们,这两个人交谈明显亲昵了许多。
柳盈盈依旧低着头在喂鱼,“璞莹,王爷一走,我看是带走了王妃的心,方才去请安见她心神不宁的样子,我是不懂,感情这回事。”
尚璞莹说的很轻松,“感情的事,我也不懂。”转头却说:“可难道王爷走的事,就对盈盈妹妹起不了丝毫作用?”
或许一开始的时候柳盈盈看到王爷的那刹那心里也有过触动,“我只知道要安分守己,是自己的就拿,不是自己的也不能要。”她从小到大只晓得出嫁从夫,感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知道王爷什么时候回来?”尚璞莹不想说感情那回事,“再不回来,王妃侧妃能撑得下去吗?”
“我不知道。”
突然静默,唯独一声哀叹。她们两人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给人家添烦恼。
此刻的正院静默如斯,汪静姝坐在炕上,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想着昨夜又想起清晨,似乎每回跟他见面到最后一定会吵架争执,可每次事后都很懊悔,不该总跟他吵架……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但她跟他的感情没有那么深厚,就怕彻底吵散了。
这次他回来不到一天的时间,好多事情都没来得及说,结果时间都用在吵架上了,关键是她都还没来得及与他温存,如果能够重来她一定不这样。吵完架后每次都说下次不吵了,可结果还会吵起来……原来所有的懊悔都会在类似的事情再发生的时候彻底忘记。
“主子,您都快坐两个时辰了。不如站起来走走?”
汪静姝突然抬头望着采玉,“我的脾气是不是坏了好多?我记得以前跟王爷也不这样经常吵架呀。”
采玉照实说,“以前在皇城里会克制呀,现在没人管你们了。”
汪静姝撇嘴,开始检讨自己,“他不好,我也不好。总吵架好像也挺没意思的。夫妻还是和睦相处比较好,没必要弄成仇敌一样。”其实昨夜的吵架真的没必要,她纯粹是觉得他更想要儿子,现在觉得这是一个多莫名其妙的话题,本来她自己也更想要儿子,却还嫌他……还说他有问题最终惹恼了他。
可能他们夫妻的深更半夜是用来吵架的,各自火气太旺。
翠潞嬷嬷大着胆子插一句,“主子,夫妻和睦相处是各自谦让包容理解信任,不是单纯的非要说个理字,也不是吵架时候非要吵赢对方才作数。退一步海阔天空,有些事没必要太较真,有些事便是较真也不是去吵架,只有心平气和的谈才能谈明白。”
这种类似的话曾经皇后也提过。汪静姝赧然,别人都明白的道理唯独她自己听不进去劝,每次有争执总以吵架为开端,或者以他离开为结束又或者以两人略微和好为结束。如此使她屡屡后悔又无可奈何。
她红着脸有点不好意思,“下次真的不能再跟王爷吵架了。”
采玉也无奈,“但愿您能记住。”又笑着说:“只怕皇室里就您这位王妃敢跟王侯吵架,当着面摔东西。早上的时候摔了不知多少瓷器,要是王爷真生气了可怎么办?”
汪静姝现在想想也有点后怕,正如采玉说的要是王爷真生气了怎么办,她不知道。皇权至上的年代她敢这么做也是胆子够大,“我胆子大不怕死。”
“您不是胆子大,您是仗着背后有汪家撑腰,知道王爷不敢拿你怎么样吧。”
汪家……
采玉无心的话又让汪静姝开始叹气,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扬起一个假笑,“夫妻之间的事……其实王爷一直在让着我,他的年纪也不比我大多少。除了我,真没人敢在他宁王跟前吵架摔东西。”
采玉取笑,“您知道就好。看下次有矛盾的时候,他还让不让你?”
“这么算,还是我占便宜。”汪静姝一个劲笑,他会让我一辈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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