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菡瞥了眼容源,继续往嘴里塞蜜饯,口齿有些含糊不清的说道,“我还不是为了咱们家那块榆木疙瘩,萱儿表现的都多明显了,偏偏他跟个傻子似的。”
许是吃的有些甜,谢菡喝了口茶压了压,继续说,“人家找他他便和人家走的近些,人家要不找他呢?他连齐王府的门儿都不登。萱儿就算再喜欢他,可人家到底是个女孩子,怎么,还打算让人家天天上赶着来呀?这不之前好几天没露面了,肯定是没理由再去找敬儿了。”
“我这个当娘的,不能看着到手的儿媳妇跑了吧,你家儿子你应该清楚,好不容易有个姑娘能行动起来,关键还不招他烦,我当然得给他把住了,哪能依着敬儿胡闹?到时再让萱儿寒了心,想要捂热那可是难上加难,我上哪儿再找个这么称心如意的好儿媳去。”
谢菡一提这事便来了劲头,之前是她就觉得两人之间有那么点意思,后来萱儿总去找敬儿的事她也听说并见到了几次,虽说每次都是正正经经的理由,可两个孩子的事她早就看明白了,萱儿喜欢敬儿,敬儿又不反感萱儿,这就是有戏啊!
要知道她家大儿子以前也有女孩子喜欢的,数量算不上少,但他那张嘴,是吧,给人家姑娘怼的呀,说面目全非那都是往客气里找补的。
所以,她才一度以为她家大儿子不近女色。
现在看来,哪里是不近嘛,这是没碰到合适的。
瞅瞅,她说让萱儿留下,他就陪着萱儿逛,两个年轻人在一起慢慢增进增进感情,那她的大胖孙女儿指日可待啊!
谢菡边想便咧嘴笑,容源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家这媳妇儿他是管不了,不过既然乐在其中就由着她去吧。
正在想孙女儿小名儿的谢菡啥都顾不上,满脑子里都是白白胖胖的小团子,再软软糯糯的叫她一声祖母。
哎呦喂,那感觉不要太好哦。
谢菡这次的病就是装的,这也是她在瑾萱好几天没约容敬后想到的法子。
她儿子不主动,她这个当娘的就给他创造机会主动。
于是,脑子一转,这主意就成型了。
世上杂病千千万,她就得个查不出的毛病不就成了?
不就是喝点苦药汤吗?
为了儿媳妇,她拼了!
相府中的瑾萱和容敬可不是知道他娘这份儿‘算计’,两个人之前相处的就很投缘,现在依旧融洽。
两个人一般多在凉亭中饮茶下棋,一个时辰若是放在棋盘上根本不叫时间,一旁摆了个精致的沙漏,每每下棋时便会用沙漏计时,这样不会误了谢菡吃药的时辰。
若是谢菡知道一定会吐血,她倒是希望两人忘了时间,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可别记着她吃药了,那苦汤子不是人喝的哟。
相府的夫人谢菡,每天都在痛并快乐的复杂情感中度过,瑾萱与容敬的感情稳步发展,只不过事态有些不紧不慢,若是要达到最终目标,恐怕还要费些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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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中,皇上与皇后都已猜到容离的去向。
现在他们是拿容离与夏侯襄彻底没了法子,人都在边疆,他们就是有心去管,手也伸不到那么远。
所以,两人一个把精力放在如何能将夏侯襄害死,一个把精力放在如何能将自己儿子扶为太子。
而端王府中的皖月想的却是,她的小日子为什么没有来!
小日子一直准时的她,本没注意这些,她的精力都被夏侯襄远走的消息牵扯住了,再说这些一般都是丫头们记着,她自己是不大注意的。
每日郁郁寡欢的她想的事情很多,一会儿想夏侯襄在边疆如何了,一会儿又想怎么弄死容离,再过一会儿想的却是找哪个皇子联手扳倒夏侯衔。
总之,她每天一睁眼就开始愣神,愣一会儿脑袋便成了浆糊得睡一觉。
俗话说的好:春困秋乏夏打盹儿,睡不醒的冬三月。
夏日人的精神本就容易困乏,她也没多在意。
三件事在她脑海中翻来覆去的想,可是,还没想出个所以然,丫鬟的一个提议将她弄懵了。
一个多月过去了,一直准时的小日子竟然没有驾到,丫鬟犹犹豫豫的说道,要不请个太医诊诊脉,看看是不是身体出问题了。
丫鬟都是被培训过的,能跟着公主嫁过来,哪儿能什么都不知道。
若是公主和王爷一直分房睡,那她们自然不会往那方面去想。
可问题的关键是,俩人…不是…有过…
那一夜…
对吧。
所以,皖月小日子一旦不准,她们便相当上心。
在宫里嬷嬷都是教过的,夫妻一旦圆房,小日子必须要注意,能不能怀上子嗣,小日子可是位于首要的大事。<igsrc=&039;/iage/5818/2561593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