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丝山上已过三日,月双四人不眠不休已经三日,桌上宝药所剩无几,霜澈玉女和冰绝皆神态严谨。四人上方的月华箫平稳的快速的旋转着,很快了,月双星眸璀璨,很快他的半生修为就会消耗掉,很快月华箫中的心魂就会有足够的能量来重塑肉身,他扯动嘴角,届时师父就不好再为难他了吧。
月双哥哥在里面好几天了,真是让她又着急又担心,龙蕊在房门外踱着步子,几天不吃不喝可以吗?她并不知道月双正在使用秘术,她虽有五百岁,在龙族仍然是年轻的小姑娘,不谙世事,单纯无知。她只知道天山圣域和地魔暗域隐世以前她身为龙族公主被不死族劫持,在不死族过了好多好多年的苦日子,直到有一天龙族请了一位潇洒英俊的男子来救她,她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惊为天人,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人,他周身竟有一团白光,仿佛是云彩上走出的神。他伸出手,对她说:“我是来救你的。”
她想都没想就信任了他,被他救走这一路并不平坦,但他举手投足之间皆是仙气,伤害不死族的同时还能让自己那么儒雅。她当然就被迷住了。自那以后她经常纠缠于他,而他好像也不排斥她。久而久之她发现自己和他好像不太一样,他拥有一双修长的腿,而她,无论怎么变幻都无法将她的龙尾变成双腿。于是她求问龙母,龙母告诉她只有修炼到一定水平才可任意变幻人腿。她经过多年不懈努力,不断修炼,终于在最后阶段闭关沉睡后修得真法,能够任意变幻出人腿!
龙父和龙母都十分中意月双,有意让他做龙族驸马,不过月双哥哥的师父好像不怎么喜欢她,总是凶巴巴的,长着白胡须,一点也不英俊。思及此,听说凡人不是都会老去的吗,月双哥哥好像一直都这种容颜……
屋内玉女等人虽是出辅助的力,那也觉得吃不消,几人暗暗惊讶一个凡人能有如此修为。果真秘术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
就这么忍耐加坚持的,又过了两日。
入夜,月华箫周身金光大作,箫身缓慢停止转动。月双四人同时睁眼,玉女一喜,成了!
“已不需在下,那么告辞,”霜澈脸色不佳,疲惫万分,耗费五天的灵力可不是开玩笑的。要赶快回去休养生息才是。
见霜澈告辞,冰绝也起身,“我也走了。”活了这万年来,第一次觉得这么累。如果再有人想要用秘术而请他来借力他发誓死也不会再来。
玉女欢喜大于疲倦,喜悦溢于言表,“谢谢你,后面还是要拜托你了。真的感谢!”他无法忽视月双的功劳,他的半生修为恐怕已经……
月双淡笑,“请先出去吧,我要做最后一步了。”云淡风轻的脸尽管挂着笑,还是不掩劳累和憔悴。
“好,”玉女走出,轻合房门。
“怎么样,月双哥哥呢?”一见到有人出来,龙蕊冲过去问道。
“他在救人,不知何时能完成,还需再等等。”玉女摆了摆手,走到桌子旁坐下。
是这样……龙蕊就是想进去也得考虑考虑会不会打扰到月双哥哥让他受伤。
屋内,月双将月华箫引到床塌上方,双手向箫再次施法,那箫好似接收到了信号,突然发出巨大的光芒,红,白,青,紫,粉……
顿觉无力,月华箫光芒太刺眼,而且在不断主动吸取着月双的修为,是哪里出错了吗?月双平淡的脸上展露一丝惊慌,他慌的不是自己的修为自己的命,而是牺牲了自己还不能把人救回来。不行,就算耗尽一生修为也不能半途而废!紧接着,月双发出更大的法力,试图压制月华箫。
月华箫在月双的强制压迫下好像懂得屈服了,光芒弱了下来,变为微微的青白色。
“重塑。”月双低声对月华箫道。
不得不说这秘术实在是太耗费心力,也考验施法人的应变能力,万一这中途有任何差错都能应付自如,他之前还以为以自己的修为施这秘术不易但也不甚困难,现在的劳累提醒着他的天真,刚刚那一抹反噬迹象,换个人恐怕也无法全身而退,或者他没有察觉而果断压制,他这条命就保不住了。好在上天都好像在帮她,秘术的过程还算顺利。
“重塑啊……”月双额头一抹冷汗,加深法力,月华箫自从失了神魂怎么迟钝了好多呢……
好似知晓月双心底的想法,月华箫不满似的摇晃了两下,继而在床塌上方不断来回,同时再次旋转起来,来来回回……旋转……旋转,来回……
见此,月双一直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唇角扬起一丝弧度。就快了。
随着箫的运动,床塌上方充盈起雪白雪白杂着银色的光,光伴着箫翻滚着,浮动着。一会一团团,一会一簇簇,慢慢,箫身缓慢下来,白光也停下飘动,浮在半空中,箫和光好像在玩木头人,棉棉的静止下来。
“嘶~”
只听如车胎泄了气儿般的一声后,奇异的事情出现了。
白光渐弱,看样子是在凝聚成什么,汇聚一点!再盯着看几秒,神啊!床尾处白光凝成了一双玉足!正是玉足!十指分明,白嫩如玉,白的有些透明的雪肌透出微青的血管,仿佛能看到血管内潺潺流动的鲜红诱人的火热血液。只是一双玉足就足以让人头脑发热鼻子喷血。
白光再滑过,两只玉足上赫然生出两条笔直的,性感的双腿……然后是……然后是腹部,胸部,脖颈……
月双纵使再淡然,见此景象也不免吞了吞口水,他虽为医者,可从来没见过女子的luo体,就连男子的也不曾见过。他淡漠,没有什么能太过牵动他的心思和注意力,可还是被眼前尴尬的场景吓到了。
白光已然不需施法正在形成肉身,不出一分钟一切都会完成。月双发觉自己的眼光还在看着那具身体,面色绯红别过脸去,这一别脸可好,一种晕眩袭来……还好,这才算是…真的成了。
他知自己马上就要昏倒,临倒前一手扯过被子盖在那具身体上。
“乓!”整个人倒下趴在床边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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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