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乐儿嘴一张一合动着,却发不出任何音节。月双迅速拿出五十两银,付了款后直接将她拖出成衣铺。
老板娘失笑,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又望向原本挂着那件衣裳现在空荡荡的地方,双手合十,“相公,你亲手制成的那件衣裳我已卖掉,他二位一看就是有情人,希望这对有情人能够开花结果,愿你在天之灵保佑。”
野蛮人!乐儿被月双整个揪着领子拖出衣铺,嘴皮子不休的动着。她一定会破口大骂,如果她能发声的话。野蛮!太野蛮了!刚因为他帮她挑衣服而对他有所改观,再次被他所毁!他依然是怪胎!不好相处!
月双从未这样待过别人,他的性子清冷孤傲,百年来除了对师父尊敬和对龙蕊关心,他对任何人都是不带有任何感**彩的,她是例外!在她出现之前师父就整日念叨让他头疼,她出现以后他的生活更是时时不平静,刻刻不安宁!她的出现好像就是为了让他各种受折磨的。而且她总能让他屡屡破功!他怎么也没想到和他有过三世情缘的女子竟然是这个样子……他以为能与他成为眷侣至少是和他很相似的淡漠女子,或者如龙蕊一般可爱,再或者哪怕是同一个普普通通的正常女子一样。她呢?!她是一个不能用常理去理解的女孩子。
“你在想什么?”趁着月双手劲微松挣脱了他钳制的乐儿伸过脑袋问道,“诶我能说话了!”
月双难得施舍她一个眼神,欣赏了她精彩的表情,这女人真的是……天下仅此一枚,绝不会有同款!收回眼神,走为上策。
“哎,又不说话。”习惯性跟上他脚步,没多久又变成一只欢快的小蝴蝶蹦蹦跳跳。
“月神医!”两人没走多久,身后不远处传来喊叫月双的声音。
月双驻足,乐儿回头,哇,两朵帅哥!那两个帅哥显然直奔他二人而来。
乐儿拽了拽月双衣袖,“喂,是找你的哎。”她的眼睛则黏在那两人身上移不开。
月双回身,一蓝一绿两人,原来是连王和碧落。
“真的是你,”灿莲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月双跟前,“就说天下只有月神医有如此风姿。”
“你也不差啊,”这时,乐儿的声音及时插入,不是她不懂礼貌,实在是这少年的容貌同样出色,面冠如玉,剑眉英挺,一身冰蓝色外袍衬得他分外贵气。温柔如水,笑容如阳,让人如沐春风。简直是极品中的极品,(熟悉的品评)他和月双根本就是两种类型的,根本不能作比较。
“这位是?”其实灿莲先是注意到这抹紫色身影,而后发现这女子旁边的月双,当她回眸,他果断震撼,这是一张如此绝色的容貌,如果不是因为乐儿在他心里排第一,恐怕这张脸比之乐儿还要胜两分。
“我叫……”
“月筝,师妹。”月双打断乐儿的自报家门,答道。
乐儿没有反驳,凭她的聪明她心知月双这么说一定有他的理由。
“哦~真美,”绿衣的碧落抢话,“比魅音还要美。”
“谢谢啊,”乐儿笑眯眯,“有眼光!太客气了你也美你也美。”
呵呵,灿莲轻笑一声。
“你笑了?!!”碧落一脸不可思议,“你郁闷这么久了第一次见你笑哎!”
“你很郁闷么?”乐儿盯着灿莲这张脸,真的是怎么看怎么不厌,怎么看怎么熟悉。
“还好。”想到立新后的事,灿莲仍免不了愁上眉头,“十五是兰花国催梅会,月神医可还会去?”
“不去。”
催梅会,每年在兰花国皇城举行的盛会,兰花国盛产梅花,因此得来。催梅,顾名思义是为催促梅花盛开,盛会举办的比赛是唯一看头,参加催梅比赛的选手在不碰触梅花骨朵的情况下可使用任意方式进行催梅,对各种品质梅花进行催开,可根据催开的花品质,催开的时间长短亦或者数量进行决胜。
月双此人正是江湖上传说中的神医,号称无双医仙,如一般神秘人物一样,世人眼中的他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人们唯一能找到他的地方便是一年一度的催梅会。灿阳有一次顽疾复发,正是灿莲在催梅会寻到月双将他带回去医治才得以根除,月双连一分诊金也没有要,等大家发觉的时候已消失不见。其实月双出现在催梅会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挑选品质精良的梅花进行移植。
这次么……月双看向乐儿,这次,她的熟人应该都会在,眼前的灿莲,西子国的暮伶,还有她过去的夫君,妖火。她是怎么死掉的,一切都还未揭晓,尽管她容貌变了一切都变了,他还是无法预料到时会发生什么事。
“告辞。”月双握住乐儿手腕,拖她走。
临走前乐儿回头挥手道:“下次见噢帅哥。”
灿莲讷讷挥手,喃喃:“下次见……”他甩了甩头,为何她的脸与记忆中乐儿的脸重合……
“人走了,别挥了,”碧落一把打掉灿莲的手,“那姑娘蛮有意思的啊,月双这样的人会有一个这么有趣的师妹。”
“月筝……”灿莲低首呢喃。
碧落见状,坏坏一笑,呦呵,还以为灿莲会一直陷入痛苦中无法自拔,看样子不是救不了,而是救他的人颜值高不高!
月双牢牢抓着乐儿的手腕,风一般前行。
“喂,喂喂!”乐儿一面刹车一面拍打他的手。
月双不为所动。
“疼死了!!”乐儿呲牙咧嘴,这人怎么总这样!天生蛮横不讲理啊!他做事都不考虑别人感受的吗?“喂月双,你有病啊!疼,疼啊!松手!”她扯,她掰,她打,她掘,无论怎么弄,他就是不松手!
“你听到没有,我痛啊大哥!”她的声音已经颤抖,他他他他抓得真的很疼,“你再这么收紧,我的手腕要废了!”
月双速度未变,乐儿明显感到他的力道有所减小。
回到雪丝山石屋,可算得到解脱,“我说你,太奇怪了点吧,我可怜的手腕啊,你看你看,都红了!”乐儿亮到月双眼前,然后对着手腕哈着气,轻轻揉起来。
“脆弱。”月双伸出手……
“干什么!”乐儿吓得后退几步。
月双向前几步,提起她的小臂,以掌心拂过其手腕,完成后就回房去了。
他进房后,乐儿对着房门做了一个鬼脸,掀起自己的衣袖,张大眼睛观察了会儿,然后蹭了蹭,神了哎,胳膊恢复原状,完好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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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