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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抓秦惜(1 / 1)

“逼宫”

“不行”容厉云想都没想立马否决了他的提议,“这肯定不行”

“爹”容戌声音蓦然沉了下来,他紧紧的按住容厉云的肩头,严肃的道,“眼下正是我们最好的机会,要不然再这样下去,情况只会对我们更加不利”

容厉云面色瞬间转变万千,抿着唇没有说话。篮。色。书。巴,

容戌努力说服他,“爹,真的等容誉坐上了皇位,咱们全等着送命吧”

“这事儿必须再议。”容厉云把容戌按在太师椅上,郑重的看着他,“这种时候最不能自乱阵脚,吕公公虽然是我们的人,但是你也不仔细想一想,如果皇上要立传位的圣旨,怎么可能被人给瞧见算吕公公没有异心,也难保不会有人用这件事来做文章。郑贵妃也算的上是后宫之主,她在后宫独大了将近二十年,要想弄一点事情出来根本不是难事。如果只是计谋,那你从光明正大继承皇位的太子变成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咱们不能冒这个险”

容戌眼睛里的血红微微褪下去一些,恢复了一些理智。

他知道传位的消息之后一直惴惴不安,好不容易从宫里出来之后,几乎是马不停蹄的立刻来了简亲王府,如今听到父亲这样一说,他的理智稍稍回来了一些。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仰着头瞧着容厉云,“爹,你说的没错,这件事的确是我太紧张。但是我也分析过,这消息也不一定是假的。您想一想,孙清正跟儿臣不和这事儿大家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韩子玉又跟容恒交好,而现在容恒明面上总是站在容誉那边的,皇上他别的人不安排,偏偏安排孙清正监国,还让韩子玉辅政,这中间的意味有些明了了。”

容厉云面色阴沉的没有说话。

的确,戌儿的担心却是也是他所担忧的事情,孙清正因为戌儿上次在太子府设计孙芷的事情彻底和戌儿交恶。而容恒他虽然是皇子,可是却没有人知道,明面上大家都知道容恒是定安候,而定安候最近这段时间和三皇子走的近,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三皇子容誉频繁的出入定安侯府,而且韩子玉也在侯府里住着,谁知道他们之间有没有达成什么协议

当然,他容厉云自然是知道容恒和韩子玉不可能投靠容誉,但是别人不知道,皇上更不知道了。

所以在外人眼里,韩子玉和三皇子算没有交情,但是也不至于像对戌儿这样厌恶。皇上他这样安排,的确是对戌儿不利。

他沉着脸,思量了许久,还是摇了摇头,“事关重大,绝对不能轻举妄动。”

“儿子不会轻举妄动,但是安排总是要有的,否则皇上如果真的把皇位传给了容誉,那咱们父子真的只有哭的份了。”容戌冷声道,“眼下最当紧的是要确定皇上到底有没有立传位的圣旨,没有立当然是再好不过的,若是立了儿子最近在皇宫里侍疾,一定想办法把传位的圣旨给找出来,皇上若是让儿子登基那再好不过,可如果传位的人当真是容誉,那咱们必须要有所行动了”

容厉云点点头,这个说法他是认同的,绝对不能慌了阵脚,要不然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容戌喝了一口茶,把心中纷乱的念头全都压下,拉了个太师椅在身边,“爹,你坐下,咱们父子两个好好合计合计。”

容厉云坐在了他的对面。

房间十分黑暗,两个人都没有点蜡烛,低低的在房间中议论了起来。

“爹,您跟儿子交个底,如果事情真的到了不可收拾的时候,您手中究竟有多少人马能给儿子用儿子心里总有些惴惴,容誉这边的情况咱们都尽收眼底,京城外的十万兵马,禁卫军的五万兵马,真的打起来了,儿子名不正言不顺,根本占不了优势。更何况,还有一个容恒和韩子玉在虎视眈眈。容恒装傻充愣了五年多,谁知道这中间他究竟收集了多少兵马,又收集了多少能干的人,咱们不得不防。”

容厉云微微沉吟,片刻后才轻声道,“你放心吧,爹爹准备了二十多年在,怎么可能没有容恒准备的人多韩子玉你更不用担心,他的兵马都在边关,这种时候怎么也不可能调回来的。容恒也不会给容誉做嫁衣裳,这一点你也不用担心,所以咱们只管好好对付容誉行了。”

“儿子自然知道,我有的是法子对付容恒”容戌目光中闪过一丝冷色。

容厉云瞧着他漆黑的眼睛,心下有些不太好的预感,“戌儿,你该不会是打算拿你娘做诱饵吧。”

容戌眸子一闪,握住容厉云的胳膊,“爹,儿子是那种人吗,我心里对娘虽然没有多少感情,可那是因为娘也不我,她现在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我这个儿子,所以才会排斥我,等到时间长了,我再在她跟前尽尽孝心,她肯定能认我这个儿子了。那是我娘,给了我生命的娘,我再畜生也不可能拿娘做诱饵,我知道娘是您的心头肉,怎么可能这样做”

容厉云松了口气,“你能这样想好,咱们丑话说在前边,我必须警告你,你若是敢伤害你娘,可不要怪爹爹跟你翻脸无情”

“放心吧放心吧,儿子指的是秦惜这段时间儿子一直观察着容恒和秦惜,虽然他们成亲还不到一年,可是容恒对秦惜的感情儿子看的是真真切切,一点都不让她受委屈,他们住进了定安侯府之后,容恒更是不让秦惜出府,显然是为了她的安全考虑的。以前容恒这样在意她,如今她肚子里还有容恒的孩子,容恒必然把她当成极为重要的人,儿子的意思是,等到了事情不可收拾的时候,把秦惜想法子给抓起来,容恒若是能为了秦惜放弃一切那当然是最好的,若是不能”容戌冷笑一声,“那我让秦惜和他们没出世的孩子死在他的面前,让跟随他的人都看看他是个多么冷血无情的人,看今后还有谁会给他办事”

容厉云点点头,“的确是个好法子。”他轻轻的敲着太师椅上的扶手,忽然眸子一动,“容恒的侯府机关多的很,你抓秦惜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一些。”

“爹爹你放心吧,这事儿儿子心里早有计较了。”

“那好”

容戌跟容厉云又聊了许多朝堂上的事情,容戌见他面色十分平静,一副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心下也安定了许多。

好半晌之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担忧的看着容厉云,“爹爹,你身上的伤好些了没有”

八月二十的时候爹爹去刺杀容恒,原本都以为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哪里知道中间又出了岔子,不但没有成功的杀掉容恒,爹爹还受了重伤,肩膀上被容恒一剑贯穿,虽然已经过去二十天了,可是伤筋动骨一百天,想来伤势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了。

提起这个容厉云的脸色冷了几分,他的肩头如今还在隐隐作痛,这伤口他没敢告诉寰儿,若是寰儿知道他去刺杀容恒,指不定又要跟他闹了。她现在刚生完孩子还没有出月子,他实在是不想刺激她。

揉着眉心轻叹一声,“我的伤你别担心,已经好多了。你这两天抽抽时间多去看看你娘,她表面上对你不冷不淡,但是她是个特别心软的人,只要你用心对她好,她感受到了自然对你好了。”

容戌叹口气,“不是儿子不想去看她,是担心她瞧见儿子会受刺激,娘毕竟还在月子里,情绪波动太大了也不好,还是等她出月子之后再说吧。”

“如此也好。”

容戌能这样为了寰儿考虑,他自然无比开心。

另一边。

皇宫的芳华殿中,郑贵妃和三皇子容誉也在讨论皇帝身体的事儿。郑贵妃屏退了宫人,脸色无比的凝重。她拉着容誉的手,两个人一起坐在房间里寝宫里迎窗的大炕上。

天色已经漆黑了下来,三皇子为了表现“孝心”今天不打算回宫,宫门已经落了锁,他便理所当然的住在了郑贵妃的芳华殿之中。

“皇儿,你父皇他果然已经病的人事不省了”

“是的,原本儿子也有些怀疑,父皇身体一向健壮,怎么会突然病倒了但是这事儿做不得假,太医院的那些太医有儿臣的人也有太子的人,若是作假的话,总是有人能看出来的。为了以防万一,儿臣在太医们退下之后还接触了一下我在太医院安排的人手,确定以及肯定,父皇他的确是重病在身,并且很难撑过这个冬天。”容誉点点头,紧紧的抓住郑贵妃的手,面上同样是难掩的激动模样,“母妃,眼下的情况对咱们十分有利啊。”

郑贵妃心下惴惴,“此话怎讲”

“父皇他安排韩子玉来辅政,让孙清正监国,这已经足以说明一切了啊。”容誉拼命压制住激动的情绪,沉声道,“看来这段时间父皇心里看重的人还是儿臣”

郑贵妃心中微喜,“大好事儿啊”

“的确是大好事儿,可儿臣担心容戌这个时候会整出什么幺蛾子出来。”容誉握紧郑贵妃的手,郑重的道,“我能想到的事情,容戌也能想到,眼下的情况对他十分不利,以容戌的性格他肯定不会坐以待毙,母妃,这个时候咱们必须要防卫”

郑贵妃的喜悦也被压制了下去,她抿紧了嘴唇,欣慰的看着容誉,“皇儿,你考虑的是对的,容戌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太子,怎么可能看着你占上风,这种时候你必须要稳住要多注意太子府众人的动向,容戌的实力不弱,现在又有简亲王和太傅府的支持,若是想对付咱们,恐怕还要胜咱们一筹,韩子玉辅政你赶紧接触一下韩子玉,让他想想办法,从别的地方暗中调兵过来,若是容戌当真稳不住了,肯定会出手,这京城之中有十五万他的兵马,若是一个弄不好,还真的有可能让他成事”

“母妃您放心,这事儿儿臣已经考虑到了,儿臣会想办法说服韩子玉调兵来京城的。”他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母妃,您忘记算计了一个东西。”

“什么”

“孙清正那里还有十万的兵马呢,如果容戌真的要动手,要对付的可不只是咱们手中十五万的兵马。孙清正和太子不合,虽然孙清正不是咱们的人,可太子若是要造反,他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所以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稳住敌不动我不动”

郑贵妃拧着眉头沉思许久,“誉儿,这事儿恐怕你还要小心一些,你父皇还能不能说话”

“能”

“你侍疾的时候想法子让你父皇立个遗诏出来,要不然你终究是个三皇子,太子才是名正言顺的储君。”

容誉沉默了下来,没错,现在的情形明面上是他占了优势,可是容戌毕竟才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父皇若真的不慎驾崩了,他这个太子的名号可比三皇子的名号要好用的多了。

到时候朝堂中的墙头草恐怕也要倒到他那一边去了。

母妃说的对,他的确要想法子让父皇立个传位的遗诏出来,要不然,他还是落于下风的。思及此,他的面色冷沉了下来,侍疾的时候容戌跟他站在一处,他根本没有接近父皇的机会,算是接近父皇了,容戌也在身边,说话也没办法说。

父皇卧病在床,话还是能说的,饭量不好,却也是能吃饭的,只是身体太弱,不能下床罢了。今天到了晚上的时候父皇把他和容戌一起撵出来了,他倒是有心要表示表示自己的“孝心”,可父皇却不给他这个机会。

他闭着眼睛沉思片刻,面色凝重的吓人。

“儿臣会想办法的。”

“还有最近把行动都隐匿起来,多跟韩子玉走动走动,最好是多去去定安侯府,秦惜这枚棋子要利用起来,不是说孙清正最疼这个外甥女吗。皇宫里成年的皇子只有你和容戌,孙清正既然跟容戌合不来,那肯定是向着你的,据说他这个人机具风骨,兴许你不去寻他,所以他也不好意思来巴结你,那你给他个台阶下下,也好拉拢一下,皇上这样器重他,指不定他在皇上面前说说你的好话,皇上会立传位的遗诏了。”

容誉点点头,“母妃您放心,儿臣心里有数。”

“你办事母妃总是放心的。”

尽管定安侯府一向宁静,可秦惜也感受到了府邸里紧绷的气氛,容恒在得知延昌帝重病之后虽然表现的十分平静,可是她知道容恒的心里远远没有表面上来的那么安宁。韩子玉回来侯府之后容恒立马去跟韩子玉去商量事情了,容恒口中说很快回来,可秦惜却一直等到了子时也没有等到他的人影。中间也只派小丫鬟来传话,说让她自己用晚膳,好好休息。

秦惜知道,皇帝出了事情,这京城中肯定是要变一番天地的,尤其是三皇子容誉和太子容戌都要有一番动作的,还有容恒容恒也不可能坐以待毙,肯定要和韩子玉商量一些事情的,这些事情她一点忙都帮不上,她现在能做的也只是照顾好自己,不让容恒在这样关键的时候有后顾之忧罢了。

她很快熟睡过去。

接下来的日子,容恒再次忙碌了起来,他还是正常的上朝下朝,朝堂中也没有很多的事情要忙,但是他回府之后几乎跟她打个招呼之后立马不见了人影,很多时候甚至连招呼都打不上一个已经离开了。秦惜知道他多半是通过侯府里的地道离开了侯府,他有自己的安排,她也不去多管,只为了掩饰容恒不再府中的事情,让那个易容易的极好的属下易了容,天天跟韩子玉待在一起,省的这府中有人看出了什么端倪。

有时候她睡觉的时候容恒都赶不回来,醒来的时候也瞧不见他,只能从青翎的口中得知他晚上有没有归来。短短几天的功夫,她眼瞅着容恒瘦了一大圈,却也无可奈何。

又过了几天,秦惜听青翎从外面打探回来的消息,说京城中已经禁了宵禁,在京城里巡逻的士兵也成倍的增加了许多,百姓们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京都的气氛,天黑了之后立马房门紧闭,再也不出来了。

这大远,的确是要乱了。

到九月底的时候,秦惜收到了哥哥从大景朝发来的消息,说是大景朝的三皇子五皇子和七皇子谋朝篡位,意图造反,已经被擒拿关进了天牢,并且大景朝的皇帝下旨,将这三个皇子幽禁致死。

秦惜摸着哥哥送来的信笺,沉默了许久。后面还有一段话,她已经看了许多遍。

楚容在延昌帝派人一路护送之下,安全抵达了大景朝的皇都,大景的皇帝惩治了三个谋反的皇子之后立了传位的圣旨,并且宣布,楚容于一个月后正式登基为帝。

秦惜默默的捏着这一张小小的纸条,消化掉这个消息之后把纸条交给了青翎,“等容恒回来之后把这消息拿给他看。”

青翎接过纸条,郑而重之的放在袖筒中,“等主子爷回来属下把这信笺给他。”

“嗯”

第二天,青翎把容恒看完信笺的反应告诉她,“主子爷说让您别担心,他已经知道了。”

秦惜提着的心却没有放下来,她只觉得接下来恐怕还会有很多重大的事情会发生,她隐隐约约有着极为强烈的不安。

转眼到了十月初。

秦惜怀孕已经临近六个月。

这半个多月秦惜竟然一次都没有见过容恒,容恒这段时间及其忙碌,据青翎说,算是夜间容恒回来了,也怕耽误她睡觉,所以不跟她同床,只在房间里支一个小小的床榻,然后休息完了再次离开。她有时候睡的朦朦胧胧能感觉到他抚摸她的小腹和脸颊,可实在是困倦的睁不开眼睛,更别说跟他交谈。

怀孕六个月的她,小腹已经凸出的厉害了,她的肚子真的很大,连容恒请来的产婆都说,从来都没有见过孕妇这样大的肚子。秦惜肚子太大,各种不好的症状也全都出来了。

这一夜,她再次因为腿抽筋抽的厉害而疼醒了过来。

容恒不在,青翎在秦惜的房间里守夜,他们房间里的蜡烛彻夜燃着,夫人说要给主子爷留一盏回家的灯。听到床上的动静,她立马惊醒了起来,披了件衣裳赶紧把秦惜床榻上的帷幔用金钩勾起,果然瞧见她疼的脸色发白,额头冷汗涔涔。

青翎吓了一跳,慌忙坐在她脚边给她按摩腿肚子。

秦惜咬着牙,在青翎的按摩下那疼痛稍稍的减缓了一些,她靠在身后的迎枕上,叹息道,“青翎,幸好有你在身边,要不然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青翎摇摇头,“都是青翎应该做的。”她揉了一会儿,瞧着她苍白失血的脸色,不由得担忧,“夫人,要不然等主子爷回来之后告诉他吧,您这样奴婢瞧着实在不放心。”

“没事的,别告诉他了,是抽筋不是什么大事情,他已经够忙了,别让他为我担心了。”秦惜抚摸着小腹,“也问过大夫了,大夫也说是正常的,既然是正常的,那忍忍吧,忍一忍应当能过去了。”

青翎手中的动作不停,怜悯的瞧着秦惜。

哎,女儿家生孩子真的是受罪的很,她亲眼瞧着夫人从孕吐到现在,孕吐的时候她都以为那是最受罪的时候了,哪里知道竟然还会抽筋,还不止这些,先前夫人还只是嗜睡,现在可惨了,睡觉之前都不敢喝水,喝多了水夜里不知道要跑去如厕几次。还有因为肚子大了,她睡觉都不能平躺着,平躺着睡觉都累的要死,行动也不方便。脸还是小,肩膀还是瘦削,可小腿却已经开始浮肿的厉害了,平日中走路都困难,必须要有人扶着,否则看她走路都颤颤巍巍的,瞧着都吓人。

脚也浮肿了,以前的绣鞋是都不能穿了,赶紧让人买了软和的鞋子回来。这都不算,夜里她的腿总会抽筋,抽筋之后像现在这样,脸色白的跟鬼似的,让人看着都忍不住的忧心。

青翎继续给她按摩着小腿,这法子还是大夫教的,幸好有点用,她瞧着秦惜面色没有先前痛苦了,可脸色还是惨白的,忍不住道,“夫人,奴婢不告诉主子爷也可以,可您这样下去确实不是办法,要不然这样好了,明日奴婢让人去大学士府把表少爷请来给您看看,先前的那些庸医指不定是自己不知道怎么办呢,表少爷医术这么好,说不定有办法让您不抽筋呢。您这样成夜成夜的抽筋,也太遭罪了。”

“嘶”

她又开始抽筋,疼的抓紧了被褥,被子都被她抓的变了形,青翎见此慌忙用力给她又捏又揉,好半晌之后她缓过劲来了才白着脸道,“最近京城里不太平,舅舅监国了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大学士府,我怕表哥出来会有危险。”

“要不明天我带人去请表少爷”

“别了。”她还是摇头,“朝中也不太平,表哥跟以前不一样了,他现在在朝为官,每日里不知道有多辛苦,他自己身体又不好,还是不麻烦他了。大夫不是说了么,我这个情况多熬点汤喝喝好了,没事的。”

青翎叹口气,那也要喝得下才行啊。

现在夫人的胃口又变小了,不像孕吐完了胃口大开一天五六顿的吃了,现在她每天三餐,吃一点东西吃不下了,有时候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勉强吞下去一些,吃着吃着脸色都白了,瞧着可吓人了。喝汤也喝,但是每次只喝那么小半碗,这样能起什么作用。

青翎也是佩服秦惜,她这样的时候最需要男人在身边安慰着陪伴着,可主子爷偏偏这个时候忙的抽不开身,她也没有抱怨,反而不让她告诉主子爷她的情况,不让主子爷为她担心。

青翎有时候都想,夫人瞧着年龄不大,可心里是真真的成熟沉稳。

秦惜觉得腿已经不抽了,对青翎摆摆手,“你接着睡吧,我没事了。”

“真的不碍事了吗”

“没事了没事了,你都快成管家婆了。”秦惜打趣她。

青翎嘿嘿一笑,“管家婆才好呢,让人瞧见了害怕。”她把秦惜肿起来的腿放在被窝里,触手一抹,被窝冰凉凉的,她皱眉,“夫人,都睡了半夜了,被窝怎么还是这么冰凉,我去给您弄个火盆过来吧。”

“别,这才十月呢用火盆了到寒冬腊月可怎么过,没事的,我暖暖热乎了,你睡吧。”

青翎帮她把被褥掖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又扶着她躺下了,然后才到一旁去休息,她心想明天一定要再在床上铺一层被子,这样软和多了,把帷幔放下来,青翎轻声和秦惜道,“夫人有事叫我。”

秦惜失笑,无奈的点点头,“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快去睡吧。”

翌日。

刚用完早膳没多大的功夫,孙远扬来府里了。

秦惜听到消息吃了一惊,转头去看青翎,“青翎,是你把表哥请来的”

“我没请啊。”青翎挠挠头,“不管了,反正这个时候表少爷来了再好不过了。”

青翎拿了衣服来给秦惜穿,现在天冷了,外头的风也大,所以她平日中都是穿的很是随便在房间里待着。以前她的衣服大多也不能穿了,她给秦惜找了一件宽松肥大的齐胸棉裙出来,又给她找了件披风披在身上,她拿着梳子要给她梳头发。

“别麻烦了,是我表哥又不是外人。”秦惜按住她的手,“这样吧。”

说话间,孙远扬已经到了房间,容恒不在,再加上内室实在是有些乱,青翎扶着秦惜到外间的厅堂里说话。

孙远扬一个多月没看到秦惜,这回瞧见秦惜的大肚子也吃了一惊,这一个月肚子长的也太离谱了。

他慌忙上去扶住秦惜,真怕她肚子太大,走路会不稳当。

两个人小心翼翼的把秦惜放在了太师椅上,秦惜坐稳之后抱着肚子叹气,“哎,现在走路也是麻烦,坐个凳子都要两个人扶着。”

孙远扬在她身边搬了个凳子坐下,瞧见她的肚子,还是忍不住吃惊的模样,“你这不是才六个月吗,怎么这样大了”

“我也不知道啊。”她又没有怀过孩子,秦惜哭着小脸,捧着肚子道,“之前请大夫来看,大夫说人家临盆的时候才有我这么大,我这肚子里也不知道怀了个多大的孩子,以后生起来还不知道多费劲呢。”

她说的随意,可听着的青翎和孙远扬却一身的冷汗。

两个人看着她硕大滚圆的肚子,再看看她纤细的身材,同时露出担忧的模样,这才六个月,再过四个月才生产,到时候那肚子得大成什么样子

秦惜却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个的表情,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了和孙远扬话起了家常,“表哥,你今天怎么会来侯府,这段时间朝堂中应该挺忙的吧。”

“还好,应付的过来。”孙远扬握住她的手腕,十分自然的掀起她的袖子给她诊脉,诊了好半晌也没诊出来她肚子里怀两个孩子,他眉头皱的很紧,“这些日子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没有啊,挺好的。”

“夫人,表少爷都来了你还瞒着他做什么。”

“怎么了”孙远扬听的一阵心惊,严肃的盯着秦惜,“身体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怕看大夫吗”

“不是哎,好吧,我说,也没什么大事儿,是这段时间小腿经常抽筋,大夫说了这个是正常的,没什么大事儿,过段时间应该能好了。”

孙远扬低斥一声,“胡闹难受了还瞒着我”

秦惜咕哝一声,“跟你说也没用嘛,你又不是专门治女子抽筋的。”

他嘴角一抽,“虽然不是专门治女子抽筋的,但是好歹你表哥是鬼医,各方面都有涉及的。”他蹲下身子,双手握住她的小腿,抚摸着她的小腿腿肚,伸手捏了捏,“是这里抽筋吗”

秦惜点头,“是那里。”

孙远扬脱下她的鞋子,又动手脱掉她白色的袜子,她小小的脚落在他的掌心,真的很小,只有他的手掌这么大,洁白的脚背如玉般泛着淡淡的光泽,因为浮肿的缘故显得肉肉的样子,瞧着十分可,脚趾甲莹润光泽,修剪的整整齐齐。他头一次看女子的脚,一时间有些呆愣。

秦惜也没想到他会突然脱她的袜子,大远的女子还是十分保守的,这样在一个男子面前露出脚,她有些不自在,脚趾头忍不住蜷了蜷。

是这一动,把孙远扬给惊醒了,他掩饰自己的事态,握住她的脚,皱眉道,“脚怎么这样凉平日中注意保暖,受凉了也容易抽筋。”

“嗯嗯嗯,我知道了。”

孙远扬握住她的脚,抓住她脚上的大拇指,面上已经是正常的大夫看病时的严肃“平时一旦发生腿抽筋,可以马上用手抓住抽筋一侧的大脚拇趾,然后慢慢将脚掌向自己方向拉,这样可拉伸腓肠肌。再慢慢伸直脚,然后用力伸腿,小腿肌肉不抽筋了。”他捏住她脚的大拇指,然后扳了一扳,给她示范了一下,“是这样,明白了吗”

青翎在旁边看了好半晌,她点头道,“我记住行了。”

孙远扬轻笑,“的确青翎你记得多照顾她,容恒这些日子估计忙的脚不沾地,我也不能经常到这里,惜儿有劳你了。”

“放心吧,肯定的。”

孙远扬低笑一声,然后从地上捡起白色的袜子,给她穿上,秦惜连忙阻止他,“表哥,我自己来行了。”

“你弯的了腰吗”

“让青翎来。”

“穿个袜子穿个鞋子罢了,你安静的坐着,马上好。”他给他套上袜子,又给她套上鞋子,他虽然没有伺候过人,但是索性足够细心,也足够小心,很快给她穿好了。

重新坐在凳子上,“我这次来找你是有事儿跟你说的。”

秦惜面色一正,“是不是朝堂中的事情”

孙远扬点点头,“我找不到容恒所以只能来寻你了。”他转头看着青翎,“青翎,你帮忙守着院子,别让任何人进来。”

青翎瞧他面色严肃,点点头便出去了。

“很重要的事情吗”

孙远扬点点头,严肃的道,“惜儿,的确是很重要的事情,话我不能提的太多,但是你要告诉容恒,让他务必要小心慎行。”

秦惜面色微微一变,紧紧抓住孙远扬的手,“表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消息。”

“话我不能多说,你只要转告容恒,说别让他轻举妄动行了。”他瞧着秦惜担忧的面容,俯下身来在她耳畔轻轻低语了一句,瞧着她陡然变化的面容,他拍拍她的肩膀,“我也只是怀疑这段时间在朝堂之上我下了朝之后有许多人围上来,以至于竟然找不到跟容恒说话的机会,眼看着陛下的病情越发的严重,所以我到府上来了一趟,不管怎么样,你记得一定要通知容恒行了。千万千万不要让他轻举妄动”

秦惜白着脸点头,“表哥我知道了,谢谢你来告诉我这个消息。”

孙远扬摸摸她的脑袋,“跟表哥还这么见外做什么。接下来表哥可能没有时间来看你了,你自己记得小心谨慎,没有容恒陪着千万不要出府,不管是谁给你传消息让你出府,你都以怀孕不方便为由推掉。你的身份太敏感,哪怕是宫里的太后和贵妃让你进宫,都不许去,知道吗”

“我知道了。”

“嗯,你一向沉稳,表哥对你还是很放心的。”孙远扬看了看天色,拍拍她的肩膀站起身来,“时间不早了,表哥先回去了,记得表哥的话,早点通知容恒。”

秦惜点头,她想要起身,却被孙远扬按住肩头,“你这身子出去我还担心,别动了,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表哥来的时候身边带侍卫了吗”

“别担心,眼下这个时候谁都不敢和大学士府作对,没人敢伤害我,你放心吧。”

“不行”秦惜还是不放心,叫来了青翎,“青翎你把我表哥安全送回家。”

青翎点头,先把秦惜扶进了屋子,“夫人你歇着,我去去来。”

秦惜对她摆摆手。

两人走了之后秦惜做什么事情都没了兴趣,她心神有些不宁,想起方才表哥跟她说的话,更是心惊肉跳。

这一天,她问了青翎容恒会不会回来,青翎点头。她用过晚膳之后强撑着没有入睡,一定要等到容恒回来。

“夫人,主子爷回来了”

秦惜扔掉手中几乎没有翻页的书,豁然从床榻上坐直了身子,她伸长了脑袋去看,果然瞧见几乎半个多月没见的容恒回来了。

“容恒”~搜搜篮色,即可全文阅读后面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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