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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皇帝驾崩!(1 / 1)

十月二十

边关传来八百里加急,边关动荡,并且来势汹汹,短短的三日时间,就已经破了边城,逼的大远的兵士们不得不倒退一百里,大景的官兵们趁机占领了边城,并且持续的发动进攻。

这一仗可谓是狠狠的在大远的脸上扇了个巴掌。

延昌帝听闻之后气急攻心再次吐血,已经卧床不醒了,与此同时,礼部的人已经加速了新皇登基的事宜。因为延昌帝病倒的缘故,许多事情不得不落在了容恒的头上,容恒没有住进皇宫里,所以每天的奏折全都送到了定安侯府,容恒在侯府的前院书房里处理奏折,秦惜偶尔会去帮忙,瞧见那小山般堆积的高高的奏折,她都忍不住叹气。

容恒已经是当之无愧的无冕之王,每日里来拜访的官员们数不胜数,有人是真的有事来跟他商议,有些人纯粹就是来套近乎的,容恒让人统统赶出去,如果有事早朝上让官员们讲个清楚,如此一来,来打扰他们一家人清静的人也就少了许多。

同时,秦惜也忙碌了起来,那些官员们走不了容恒那边的门路,就通过家里的夫人和小姐们来找秦惜套近乎,秦惜原本不想招待,可她也不想躲在容恒的背后做个小女人,所以就和众位夫人小姐们说说话聊聊天。

她怀孕的事情旁人都一清二楚,有些夫人们倒是有分寸的很,来跟她说一些育儿经,秦惜听了也都认真的记在心里,还有一些人送了补品之类的东西,秦惜一点都没有敢动,生怕有人在东西里动手脚。

当然,她也不是什么人都见的,只挑了些以前的三皇子党和太子党的一些典型示好的人见了。

那些夫人们无一例外,见了她起先就是一脸忐忑,生怕容恒会因为他们的相公之前跟着容戌或者是容誉以后会降罪的。新皇若是登基朝堂必然要重新洗牌一番,所以她们都十分害怕,生怕新皇会找她们夫君的麻烦。

对于这些人,秦惜的都直接给了准信。

“殿下不是记仇之人,更不是小家子气之人,只要诸位夫人的夫君一心一意的效忠大远,自然无碍。眼前大敌当前,若是再跟以前那样弄一些什么派系,那本夫人就不敢保证了”

听到秦惜的话,众位夫人的心顿时大定,回到家里就跟自家的相公说起了这事儿,如此一来,人心惶惶的朝堂也安定了许多。与此同时,诸位夫人们也开始盛传,什么太子妃心胸宽广啊,什么贤良淑德啊,什么才德兼备啊……总之就是把秦惜夸成了一朵花似的,秦惜听到青翎从府外传来的消息,忍不住摇头失笑。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能得到这些子称赞,其实她也知道,人家根本就是冲着容恒的面子上去的,如果她不是太子妃,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称赞她。

不过不管怎么样,她的名声是彻底翻转过来了。以前是名声不好的妒妇,就几天的功夫就变成太子的贤内助了。

其实秦惜特别不喜欢听到别人喊容恒太子,更不喜欢别人喊她太子妃,因为只要听到这两个称呼,她立马就要想起来容戌和周华,所以那些夫人们来到府上,她从来都是自称本夫人。

就因为这个,那些夫人们竟然又传出她亲和没架子之类的话,听的她哭笑不得。

好不容易把不喜欢的人都给送走了,秦惜却没能闲下来,侯府里不断的有人进进出出,给她量身子,准备做皇后的冕服。更甚至,延昌帝都已经病的起不了身了,竟然还让宫里的礼仪嬷嬷来教她宫里的礼仪。起先秦惜还跟着学学,那些嬷嬷有了延昌帝的命令,也完全不会理会会不会得罪她,严苛的让人几乎以为是故意来找麻烦的。

要学站姿坐姿走路的姿势,还有如何接人待物。

秦惜想着容恒,尽管不喜欢,可还是咬着牙答应了下来。

这一日,她又在院子里学站姿。

宫里来的两个礼仪嬷嬷就站在院子里看着秦惜,手里还拿着一把戒尺,青翎站在一棵树下,有些紧张的看着院子里的秦惜。

夫人身子本来就弱着,肚子又大又圆,让人忍不住担心那么大的肚子会不会坠的她摔倒。

秦惜在院子里笔挺的站直,可还是达不到两个嬷嬷的要求。

两个嬷嬷一个姓周,一个姓郝,所以秦惜就称呼她们周嬷嬷和郝嬷嬷。两个嬷嬷,周嬷嬷长的圆润些,也比较慈祥,跟秦惜说话的时候都是温柔细语,很容易给人好感。但是郝嬷嬷就不一样了,郝嬷嬷虽然姓郝,但是性子可真的不好。高高瘦瘦的身侧,因为太瘦,下巴尖刻。所以就显出了几分尖酸刻薄的模样,她的长相也的确没有辜负她的性子,郝嬷嬷已经五六十岁了,据说宫里的有品阶的妃子们全都要被她调教一番,就连先皇后都是她教导的,因此十分自傲,对秦惜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时常刁难。

眼看着秦惜在院子里站好了,郝嬷嬷十分不满,皱眉道,“太子妃平日中就是这样站的?懒懒散散的像个什么样子”她走到秦惜的身侧,拿着戒尺重重的拍在秦惜的肩头,瞧着秦惜痛的冷了脸,她丝毫不在意冷着脸道,“站姿最基本的就是头正,肩平,臂垂,躯挺,脚并你再看看你,哪一条合格?你贵为太子妃,日后若是进宫了难道就这样站着?无端端的让人笑话。手……别捧着小腹,知道太子妃怀孕了人金贵,可金贵也不是这个金贵法,手臂垂下来,背脊挺直了……”

秦惜冷眼扫了一眼郝嬷嬷,“你若是再动手动脚,便滚出去这里是定安侯府,不是皇宫,本夫人也不是那些妃子,你若是想耍本领就到别人身上耍,本夫人不奉陪”

郝嬷嬷脸色一变,“你这是什么态度,当年先皇后进宫的时候也没敢对我这样说过话,你自己学的不够用心,反倒怪起我来了,我瞧你别说是三五日学不会,就是给你三五个月你也学不成”

“那就不劳烦你操心了,青翎,送客”

让她学规矩,她为了容恒的面子,行她学。但是她是学规矩不是为了受气,更不是为了让郝嬷嬷来打她的,她捂着被郝嬷嬷打过的肩膀,脸色越发的冷,她跟容恒成亲之后,婆婆性子好,奶奶对她也好,就算是温婉,以前瞧见了表面功夫也是做做的,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教训过。

而且还是一个嬷嬷不过就是一个礼仪嬷嬷,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她吩咐青翎,“立马让人去准备马车把她给送回去,让人告诉皇上,就说我这里有周嬷嬷就行了,郝嬷嬷的架子大,本夫人惹不起。”

“是”青翎摩拳擦掌,她也看不惯这个郝嬷嬷。她们两个礼仪嬷嬷是昨天用过早膳的时候来的,当时主子爷在前院书房里批阅奏折,夫人也没有让人通知主子爷,所以主子爷还不知道这两个嬷嬷来教导夫人礼仪的事情。

如果主子爷知道了,早就把这两个人给撵走了。

夫人有心要学这个她也不好阻拦,但是这个郝嬷嬷太过目中无人了,自从昨天中午的时候瞧见夫人用膳之后眉头就没有松开过。到了下午开始教规矩的时候手里更是拿了个戒尺,也不知道是在给谁下马威。

好在昨天她戒尺也只是拿在手里,没有动用,所以青翎还当是摆设,现在瞧着她竟然敢拿戒尺打夫人,她的面容也冷了下来。

青翎瞪着郝嬷嬷,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态度很是强硬,“郝嬷嬷,请吧”

“你们这是什么态度,还没有人敢对我这样……”

“现在不是有人敢对你这样了吗,你不就是一个礼仪嬷嬷吗,还真的把自己当根葱了”青翎嗤笑,“趁我们夫人还没有动怒,你赶紧的离开,要不然……哼哼”

“太子妃”郝嬷嬷的面色瞬间沉下来,尖刻的脸越发的尖刻,她声音含着淡淡的警告,瞪着秦惜,“我是受了皇上的口谕来教太子妃学习规矩的,可不是太子妃想赶就能赶的”

旁边的周嬷嬷连忙拉了拉她的袖子,“郝嬷嬷,你少说两句”

“我凭什么少说两句,我们本来就是奉了皇上的命令来教导她的,太子妃这个样子以后入主了后宫,若是规矩不到位,旁人只会说咱们没有教好,以后怎么让别的妃子们信服。”

秦惜微微一愣,感情延昌帝让她们两个嬷嬷来教她规矩是为了以后给容恒的“小妾”们做个榜样呢。

她原本还想学,现在听到郝嬷嬷的话彻底没了兴趣,扶着青翎的胳膊走到院子里的石凳子上坐下,凳子上裹上了厚厚的垫子,坐在上头十分舒服,也不凉。

她方才还有些气恼,此时心里却只剩下温柔了。

容恒知道她中午的时候喜欢在院子里晒太阳,又担心石凳子太凉了,就让人把凳子给裹上一层厚厚的毯子,他的心思倒是极为细腻的。

秦惜这样想着,嘴角已经露出了温柔的弧线。

她对青翎摆摆手,“把人送出去吧。”

“两位嬷嬷……请吧”

周嬷嬷陪着笑,“青翎姑娘,要不然今天由我来教太子妃礼仪吧,若是太子妃累了,我们明天再来教也行。”

青翎看向秦惜,等她做决定,却见秦惜仿佛没有听到周嬷嬷的话,手里抱着一杯白开水正在小口小口的饮着,青翎见此,立马就明白了。她摇摇头,依旧站在那里,“两位嬷嬷还是回宫去吧。”

郝嬷嬷当即怒了,“我再说一次,我们两个是奉皇命来教太子妃礼仪的,可不是太子妃想不学就不学的。”

“本宫说她可以不学,她就能不学”

门口传来容恒微沉的声音,院子里的人顿时一诧,秦惜瞧见容恒进了院子,微微一笑,十分自然的从凳子上起了身,“你怎么回来了?”说着就瞧见青翎嘴角得意的笑,秦惜当即明白了过来,她失笑摇头,“青翎让人去叫你了?”

“嗯。”容恒抿着唇淡淡的笑着走到她身边,伸手扶住她,“站着不舒服就别站着了。”

秦惜顺势在他的搀扶下就坐了下来。

容恒转眸去看僵持中的两个嬷嬷和青翎,眉头微微拧起。方才青翎让人去书房通知他,说是有事让他回来一趟,他以为是秦惜不舒服,慌忙就来了,哪里知道一回来瞧见的就是对峙的一幕。他来了有一会儿了,也听到了三个人的话,大致也猜到了许多的东西。

瞧着郝嬷嬷一脸傲然的模样,容恒的面色也沉了下来,“青翎,你亲自把两个嬷嬷送回皇宫,告诉老皇帝,让他少整那些幺蛾子出来,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郝嬷嬷脸色一变,“殿下……”

容恒面无表情,眼神淡淡的看过来,郝嬷嬷只觉得浑身发冷,竟然真的没有敢说话了。

周嬷嬷见此,连忙连拉带拽的把郝嬷嬷拉出了院子,周嬷嬷微微摇头,郝嬷嬷是真的不会做人啊,当真把这个太子妃当成宫里的那些妃子们来教训了,她也不打听打听,太子爷对这个太子妃有多上心,说实话,太子妃能配合着她们学礼仪她就已经觉得很意外了,毕竟太子妃怀着孩子呢,身子也金贵,她昨儿个晚上就劝郝嬷嬷了,说走个过场也就罢了,可她却不听,非要把太子妃一头压下去才行。

现在好了,连着她一起都被撵出去了,周嬷嬷叹口气。

……

院子里。

容恒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秦惜看,看的秦惜很是有些不自在,端着茶杯的手差点把打滑把茶杯给扔了,她尴尬的摸摸鼻子,“干嘛这样看我?”

“你不是不喜欢那些条条框框的东西吗,怎么还跟着她们学规矩?”容恒顺势在她身边的石凳上坐了下来,倒了一杯白开水喝了几口,“宫里来人了怎么不告诉我?”

“你最近不是忙吗就没有跟你说,我想着学点宫里的规矩也不是什么坏事,以后若是召见一些人,免得不懂规矩被人给笑话了。”

“谁敢笑话你,我杀了她”

“那就成昏君了。”

“为了媳妇,做个昏君又何妨”容恒微微一笑,轻轻把她抱在怀里,伸手覆上她的小腹,“这两天有没有觉得累?”

秦惜明白他在说什么,微微摇头,“就是见了一些夫人而已,哪里算的上累,你才是真的累。”她抚摸着他的眼睑,心疼道,“这里都发黑了,你这个太子做的也太累了,都多少天没有睡过好觉了。”

容恒摇摇头,没说什么。

太子这身份对他来说是个新领域,他刚刚做了太子,延昌帝就病了,他现在虽然是太子却做着皇帝的事儿,所以才会比较忙,再过一段时间应该就好了。他轻轻的抚摸着她柔软的长发,陷入了沉思。

他原本不想做这个太子,可是后来他给娘亲下葬了之后他就已然清醒了过来,子玉说的不错,有了权力才能保护自己要保护的人,他若是不做这个太子,太子之位只能落在容誉的身上,容誉这个人虽然没有什么本事,心胸却极为狭隘,到时候他会成为容誉的拦路石,与其到时候被人当成绊脚石踢开,倒不如从来不给容誉这个机会

他垂下头就瞧见她在揉胳膊,他随口问她,“怎么了?”秦惜叹口气说没什么,容恒哪里相信她,伸手撸起她的长袖,瞧见她白皙的手臂上鲜红的一道印子,眉头当即就皱了起来,他联想着方才的两个嬷嬷,声音立马冷了八度,“刚才那两个嬷嬷对你动手了?”

“说我站姿不对,就打了一下,没事的,那嬷嬷也不敢真的用力打。”

容恒却没有被她的话安慰,他若是知道那两人还敢对媳妇动手,根本不会让青翎这么简单的把她们两个送回皇宫。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把怒火给压了下去,“以后老皇帝不管让你去干嘛你都别听他的。”

秦惜咧嘴一笑,没说话,老皇帝现在好歹还是皇帝呢,一个圣旨下达了,她哪里有不服从的份儿。

她搂住容恒的腰身,心下略略有些忧虑,现在容恒还是太子,还没有登基呢就有这么多的事儿,以后若是登基了,他们两个岂不是永无宁日?

她叹口气。

“想什么呢?”

“想以后。”

秦惜伏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想起两个嬷嬷来教她规矩的用意,一时间只觉得心中酸酸涩涩的。容恒若是不做皇帝,只娶她一人旁人兴许说她运气好,说容恒傻,这样也就过去了,可容恒要做皇帝,自古以来皇帝都是三宫六院,不管是为了皇嗣也好,还是为了平衡前朝百官的关系也好,这都是必不可免的。想到这里,她突然有些心慌,忍不住抱紧了容恒。如果有一天容恒突然顶不住压力了,也要三宫六院,那她……该如何自处?

“媳妇,你怎么了?”容恒察觉到她有些不对劲,低声询问,秦惜却不想跟他说这个让他分心,他已经够忙的了。她摇着头不肯说话。容恒捧起她的脸颊,一眼看到她目光中来不及掩饰的担忧,“有什么话还不能跟我说吗,担心什么?”

“没什么。”

“媳妇”

秦惜叹口气,终究是妥协了,她抱住容恒的一只胳膊,眼睛却落在了一棵差不多掉光了树叶的大树上,声音有些轻飘飘的,“容恒……我们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的,对吗?”

容恒下意识的回答,“当然。”

现在他们两个就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人,娘亲没了,延昌帝这个父亲他也不打算原谅。他收紧手臂,紧紧拥住她,如果不是有媳妇跟他们没有出世的孩子,他现在真的不知道该靠什么毅力支撑下去。

两人紧紧相拥,金色的阳光落在两人的肩头,无端端的有种朦胧梦幻的美感。可秦惜的心里却有一股子无法挥去的隐忧。

……

十月二十一。

边关的战报一次又一次的传到了京城,这一日早朝的时候,容恒冷了脸色,他沉声询问,“边关的守卫将军是谁?”

“是李卫将军”韩子玉刚从边关回来一年多,对边关的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他从百官中走出来,“殿下,李卫将军为人十分英勇,并且还十分有谋略,如今连李卫将军都要来求助,恐怕边关的形势已经刻不容缓……”

容恒对李卫也有印象,他对大景朝的知名将军们也有几分了解,沉声询问那报消息的士兵,“大景领兵的将军是谁?”

“不知道,完全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以前从来没有在边关出现过。”那士兵仿佛知道容恒会这样问,几乎不带犹豫的,一番话就已经脱口而出,“那将军十分年轻,听说是大景的皇帝亲自任命的将军,十分英勇善战,李将军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他手段狠辣,有勇有谋,李将军在他手底下吃了好几次亏,根本就不是那个将军的对手。还有,那个将军脸上一直戴着面具,谁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只知道特别年轻,听声音应该不超过三十岁”

容恒眉头猛地跳了跳,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子十分不好的预感。

“那将军叫什么名字?”

士兵有些羞愧,结结巴巴的道,“不不知道……只知道他身边的人都唤他苏将军”

容恒一颗心彻底沉了下去,如果他没有猜错,领兵的人恐怕就是苏荣景无疑了。他只是稍微想了一下就立马明白了,苏荣景对大远十分仇视,认定了是老皇帝害死了他们一家人,所以现在楚容登基了,立马就任命他为大将军,苏荣景他……分明就是来复仇的。

就是不知道苏荣景知不知道他做了太子,又知不知道媳妇做了太子妃。

他眉心微拧,真的是苏荣景那这事情还真的不好办,他沉眉片刻,一时间也没有想出什么好的解决办法。苏荣景是他正经的大舅哥,他的行为他也能理解,如果换了是他,说不定不会隐忍这么长的时间,早就开始报复了。

“殿下……”

“嗯”容恒回过神来,看着面色郑重的韩子玉,“什么事?”

“殿下,臣请命去边关。”

容恒没有反对,他这两日就想把韩子玉派出去了,眼下朝堂的情况已经基本稳定了,容誉一个人也整不出什么幺蛾子,边关催的又急,所以就点点头,“好,明天本宫给你点兵。”

早朝很快就下了,容恒留下孙远扬和韩子玉,回府的时候带着他们二人一同回去。

到了府邸才开始商量事情。

孙远扬当真是个十分聪明的人,立马就猜出了大景的将军是苏荣景,他和韩子玉跟着容恒一起进了书房,他瞧着容恒的模样,低声询问,“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打呗打他个落花流水,什么狗屁的苏将军,我就不信了,本小侯还揍不死他”韩子玉轻哼一声。

容恒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韩子玉并不知道秦惜就是苏瑾的事情,更不知道姓苏的将军是苏荣景,所以瞧见容恒这样皱着眉头郑重其事,只当是容恒不信任他,他拍着胸脯保证,“容恒你放心,边关才是我的地盘呢,那个什么苏将军,我一定让他有来无回。”

“行了,你住口吧。”

“咋了?”

韩子玉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孙远扬跟看傻子似的看了韩子玉一眼,好心的给他解释,“那个苏将军是苏荣景”

“苏荣景?苏丞相的儿子苏荣景?”

容恒和孙远扬同时点了点头。

“我去,苏荣景这是疯了啊。苏丞相就是被容戌以通敌卖国的罪名给陷害了的,现在都没有洗清冤屈呢,他怎么跑到大景去了,这不是更加让人做实他的罪名吗。这人怎么想的。”

韩子玉有些着急,他捏着手里的扇子瞧着容恒,“如果真的是苏荣景事情就真的棘手了,容恒,你说该怎么做。”

苏丞相唯一的血脉,肯定不能杀。但是以苏荣景对大远朝的仇视,若是想劝服恐怕也是难事。

容恒微微沉吟,转头看孙远扬,“表哥你可有什么好办法?”

孙远扬沉思了片刻,这才缓缓的叹口气,“苏荣景心里有恨你应当比谁都清楚,苏家一家三百多口的人命,要想劝服他肯定有困难,如今为今之计,你想办法洗清苏家的罪名,这样兴许能减轻一些苏荣景心里的憎恨。他的身份不能曝光,否则将来恐怕回到大远也要被人诟病,你……可以从惜儿那里下手,让惜儿把苏家真正的仇人告诉苏荣景。现在容戌和容厉云已经死了,这样也许能减少一些他心里的恨。至于对皇帝的恨……皇帝时日无多,不用他报复也没有多少时间好活了,眼下苏家的仇家也只剩下赵家了……”

韩子玉有些听不明白,他挠着头,“说服苏荣景干嘛要从秦惜那里想办法啊?秦惜跟他很熟吗?”他想着先前楚容带着那个面具男来大远的时候,面色突然有些扭曲,他眼神诡异的看着容恒,“容恒……不会是苏荣景看上秦惜了,所以你打算让秦惜使美人计?”还不等容恒回答他就义正言辞的道,“容恒我告诉你啊,你可不能这样干,这法子也太卑鄙无耻了。”

容恒,“……”

孙远扬没忍住,失笑道,“韩子玉,你想到哪里去了。”

“呃……不是我想的那样吗,那你们要让秦惜干嘛啊。”

容恒抿唇不语。

苏荣景把秦惜这个妹妹当成心头之宝,其实他能理解苏荣景的想法,他本来是天之骄子,家庭和睦,有一个心爱的妻子,妻子已经接近临盆,却在朝夕之间顷刻化为乌有,秦惜是他唯一的妹妹,恐怕也是支撑着他活下去的所有力量。

他叹口气,没理会韩子玉的问题,沉声道,“我怀疑大远的消息被楚容给封起来了,否则苏荣景若是知道我做了太子,媳妇做了太子妃,怎么样也会让人送书信来问问情况的,可是这些日子我一封他的书信都没有受到,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苏荣景应该是故意把他身边的人都给清理了一番,所以他才会当上那个将军。”

“我也是这样想。”孙远扬表示同意。

“今天我会和媳妇商量商量,想办法给苏荣景送一封信过去。”

“送了也他不一定能收的到。”孙远扬脸色有些苍白,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容恒,你要做两手的准备。”

“我知道。”容恒点头,看着韩子玉,“子玉,你明天出发去边关,一定会碰到苏荣景,我今天会写一封信给你,你若是碰到他就把书信交给他,就说是媳妇写给他的。你去了边关不管怎么样,无论发生什么情况,绝对不能伤害他的性命,明白吗?”

韩子玉眼睛在容恒身上看了一下,又在孙远扬的身上转了一圈,纳闷道,“你们两个究竟在打什么哑谜。”

这事儿解释起来太麻烦,他又怕不跟韩子玉说,他意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于是就长话短说,“简单的来说,苏荣景是媳妇的兄长,如果苏荣景在你手里出事了,媳妇一定会杀了你。”

韩子玉还是头疼。

苏荣景什么时候跟秦惜扯到一起去了,还兄长?他眼神诡异的盯着容恒,这厮根本就是一个醋坛子,之前还没有跟秦惜成亲的时候,看到秦惜跟孙远扬这个表哥在一起都吃味的不行,天天在秦惜那里占便宜就是为了把人家吃的死死的,也让别的男人都死心。如果苏荣景是秦惜的“兄长”,又没有血缘关系,充其量也就是个义兄,容恒不但不吃醋,不但不想着打击报复情敌,竟然还要他手下留情。

啧啧。

肯定有猫腻。

“你别瞎猜了,苏荣景是惜儿的亲哥哥”孙远扬顿了顿,再次重复,“亲的”

韩子玉吞了吞口水,整个人跟被雷劈了似得,结结巴巴的道,“苏……苏荣景是秦漠北的私生子?还是秦惜是苏丞相的私生女?”

容恒和孙远扬齐齐的瞪了他一眼。

好吧好吧,他不问了就是了,反正他们要表达的无非就是不能伤害苏荣景呗。他肯定不会的啊,就冲着苏丞相的面子,他也不能对苏荣景做出什么事情的。

他点点头,“我有数了,你们放心吧。”

容恒安下心来,韩子玉虽然有时候做事挺不靠谱,但是答应的事情是从来不会反悔的。

孙远扬又和容恒说起了话,“眼下你也要想法子洗清了苏家的冤屈才行,要不然……惜儿也好,苏荣景也好,心里的仇恨都没办法消除。”

“我知道。”

“还有一点。”孙远扬道,“我知道你有心思要对付赵淳,不管你怎么对付他,记得留他一命,苏荣景若是回来了,他的仇人却死光了,他满腔的仇恨要往谁的身上发泄。”

容恒对他考虑事情的周全性十分赞同,苏荣景怀着满腔的恨离开了大远,满心满意的想着要手刃仇人,回来之后却发现自己的仇人全都死光了,他心里堆积起来的恨若是发泄不出去,恐怕这个人这辈子都废了。

他点点头,“多谢提醒。”

他是想杀了赵淳,不过孙远扬说的对,说起来,赵淳才是苏家灭门案的执行者,不管是奉了谁的命令,他亲手杀了苏丞相,苏夫人,还有苏家的少夫人,包括……苏瑾,这都是不争的事实。在苏荣景的心里,当时的画面肯定深深的印在脑海中,所以他心里最恨的人恐怕就是赵淳这个所有人命的执行者。

他想起去年大年夜的时候,苏荣景带着面具和赵淳比试,如果不是媳妇阻止了他,恐怕他能当场杀了赵淳。

他叹口气,“你们回去吧,我要和媳妇商量商量这件事,她知道了苏荣景这样,恐怕心里更不好受。”

……

容恒当天晚上就把苏荣景的事情跟秦惜说了,秦惜听到坐在那里愣了许久。

哥哥已经很久没有给她写信了,她这段时间竟然也完全没有想到哥哥的情况。他竟然……去了边关,还打仗。她揪着胸前的衣襟,突然觉得心里闷的难受。

如果当初哥哥不知道她还活着,恐怕会做出更加疯狂的事情。就如同她,当初如果不是知道哥哥已经逃出去了,恐怕在当天就选择跟赵淳同归于尽了。

亲人全都不在了,活着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媳妇?”

“嗯”秦惜回过神来,她抚着小腹,轻轻的咬住唇,“容恒,你给我拿笔墨纸砚过来,我要亲自给哥哥写封信。”

“……好。”

媳妇的亲笔书信自然比他的信要有用的多。

容恒很快就拿来了笔墨纸砚,他在身边给她磨墨,秦惜却提着笔久久的落不下去,她不知道该写什么,她知道自己在哥哥心中的分量,只要是为了她,哥哥甚至可以放弃报仇,她也是同样的,可就是因为知道她的语言会给哥哥带来多大的影响,她反而更加不知道该如何落笔。

她拧着眉头想了许久,终于提着袖子开始落笔,她写的很慢,每个字,每个词每一句话都慎而重之,好不容易才艰难的完成了一封信。

容恒见她在信中写了这么一句话,“仇恨如山,哥哥要报仇我陪你一起,可却不该以无辜人的性命作为代价。”容恒这句话看了许久,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他其实心里都知道,媳妇对老皇帝很是憎恨,恨不得亲手杀了他,可是顾忌着他的身份,从来都不肯说,甚至小心的不让他察觉。

他同样的恨延昌帝,却因为身份因为各种原因,完全不能动手杀了他替媳妇报仇。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原谅他哪怕他已经吐血,哪怕他让吕公公一次又一次的宣他进宫想见他一面,他都不会前去。若是他跟延昌帝恢复了父慈子孝的情况,让媳妇如何自处?

当然,站在他的立场上,他也不可能和延昌帝冰释前嫌。

容恒在心里深深的叹口气。

秦惜一共写了两封信,一模一样的内容,一封是容恒通过鹰羽卫发出去的,这一封容恒猜测他应该是收不到的。另外一封交给了韩子玉,让他务必带给苏荣景。

隆历三十九年十月二十一,容恒在京城中点兵二十万,把兵符郑而重之的交给了韩子玉,点兵仪式过了之后,韩子玉便率领着二十万的大军赶往了边关。

十月二十二,久病卧床的延昌帝再次吐血,自此昏迷不醒,御医都看过了一遍,全然没有能救的法子。礼部也已经开始准备皇帝的丧礼以及新皇的登基大典。

十月二十三日晚,延昌帝已经奄奄一息,临终前他突然回光返照,在龙床上清醒了过来,他迷迷糊糊看到了容恒和容誉的身影在床前,百官在寝宫里跪了一地。

或许是人之将死,他脑海中回忆起年少的时光,拉住容恒的手不停的忏悔,“是父皇对不住你和你母后……”

容恒冷眼看着,不为所动。

延昌帝泪流满面,他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了,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死死的拉住容恒的手臂,“容恒……原原谅我……原谅我……”

眼下的他只求原谅,他的声音很小,小到百官们没有人听到,小到只有近在身前的容恒和容誉才能勉强听清楚。

他瞪大了眼睛,目光中全都是祈求。

容恒却一点点的拨开他满是皱纹的手,声音冷静如昔,“皇上,你累了,休息一会儿吧”

延昌帝的手渐渐的失去了力气,他的目光渐渐涣散,瞪大了眼睛看着容恒。竟然到死……都没有叫他一声父皇啊……他带着愧疚和不甘,离开了人世。

皇帝驾崩,享年四十六岁。

十月二十六日,礼部已经准备妥当,安排新皇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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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以为能写到一个转折呢,竟然没写到,嗷嗷嗷,明天可以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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