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鼎看了一眼题面,拉过椅子坐下,看了看面前的纸笔,略有所悟,回头问黄药师道:“是不是只要画出右下角残缺的星图,就可以了?”
“土包子,连规则都不懂,就敢下注,一会输得连你妈都不得了!”
潘虎气急而笑。?w≥w≤w≤.≥8≈1≥z≈w≠.≥c≥o≠m≠
“你知不知道?威胁我的人,没有一个好下场?”林鼎眉峰挑动,声如寒冰:“如果不是在赌桌上,就凭你这句,我早就一鞭子把你抽飞!”
“两位爷,熄怒,咱们、咱们赌局上争胜负吧!”黄药师对着潘虎作揖点头,回头看看林鼎,又不禁暗暗叹气,分泥煤的胜负,连规则都不知道,还赢个屁:“小林哥,这题太难了,遮上的眼太多。就算买一眼的话,也不一定能算对,不如我们跑吧?”
“是啊,这咱难度的题应该出在红台,黄台怎么可能算得出来?”有人出不满。
“遮了这么多的眼,证明此题的线索很多,如果‘买’一下‘眼’,应该可以解出来。”潘虎看了看题面,跟着下了底钱,看了林鼎一眼,笑道:“会算吗?就凭你也想赌星,自不量力!”
“没错!小林哥,我给你讲一下。”黄药师指着题板,强忍着耐心,对林鼎道:“这道题乍看去,有横合、竖合、直合三种算法。实际上,这三种都是行不通,根本无从下手。听我的,跑……哎,你怎么押上了。”
黄药师话未说完,林鼎已经四块黄块都押上,跟着拿出笔在纸上快点画几下,绘好星图,封进面前的小木盒。
那个小木盒叫做“案盒”,是玩家封存答案的地方,一但把答案放进去,就不能更改。
“不会吧?!”
旁边的看客看向林鼎,纷纷摇头。
“这位小兄弟也太快了,这怎么可能对?题都没看清呢!”
“这么快就把答案封了起来,他这是要神算?有没有这么厉害!”
“我跟了!哈哈!”旁边有人看了林鼎一眼,笑道:“我就喜欢小兄弟这样的人,自信、爽快,钱是王八蛋、输了咱们再赚!”
“我也跟上,赌一把,也许‘买一眼’会很容易!”
“跟!”潘虎也扔起去注牌,对林鼎冷笑道:“狗屁不懂,居然还想神算,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什么是丢人现眼了!”
“哼!”林鼎冷笑,“你想看老子现眼,老子偏给你露脸。”
“我去……这小兄弟嘴挺硬!”
啪啪啪,加上林鼎一起,共有五人下注,不过【神算】就林鼎一人。跟着四人中,有一人想了想,最终放弃,剩下的三人,包括潘虎在内,每人又用五块黄色注牌买眼。
“开眼了!”
庄家喊了一声,揭开星图中上部的一块符纸,又露出一片星图。
“嘶,就撕一块符纸啊,这眼好小!”
“嘘,别吵吵,没人看人在解题吗?”
沙钟里的沙子哗哗流淌,三位玩家埋头计算。
时间不长,潘虎咧嘴一笑,满脸得意,把答案投进案盒,看了一眼东张西望的林鼎,登时满肚子是气:“我就不相信你这个乡巴佬可以神算。赌星神圣不可侵犯,你要是刚瞎写答案,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你可不可以先还我一千两?”林鼎听潘虎还在碎碎念,回过头,指着远处的黑台道:“有了一千两,我就能让那边的黑级台面,这黄台上赌注太小,题目太幼稚,三岁小孩玩还差不多。”
“小哥,你这话说得就太过了!”
别说潘虎,围观的看客都听不下去了。
“这题这么难,你居然还说简单,这不是骂人吗?”
“就是,见过狂的,没见过这么狂的,连潘少都得买眼,他居然神算,我就不信他能算对!”
叮!
时间到,三个答题的人中,有两人将答案封进木盒,另一人急写了几笔,猛地把纸揉成一团,摔到地上,“麻得,太难了!”
“是啊,‘眼’给得太小,如果能再开两个就好了!”
“我大致是明白的,这是一道九宫星术,不过我肯定算不出来。”有逃跑者叹息道:“幸好我跑的及时,要不然就算买眼也答不出。少赔就是赚,下把我要压个大的!”
答题结束,使没有了束缚,众人可以随便讨论了。
“我是想到了,中间是五数,左上角应是三,右下应该是七,纵横交错,所有星宿内星辰总量加在一起是十五,但是不知却不知应该填哪座星宿,不知道星宿内的星图……太难,还是太难啊!”说话的是一位写出答案的买眼者,满脸悔恨。
“没错,不仅要星宿内星辰的数目对,还要能正确排出这个星宿的小星图!”潘虎哈哈大笑,伸出去台桌上搂注牌,歪着头对林鼎道:“小子,学着点儿,这些全是爷的了!”
“等一下!”林鼎冷声道:“你是不是太心急了,正确答案还没开,而且还有我,我的可是神算,就算你的答案对,也只能分池子里的注牌四分之一,剩下的四分之三都是我的。”
噗嗤!
潘虎笑出声:“你也答出来了?你以为你是谁?这咱难度的题目,没有‘买眼’,真接神算,除非是我爹或者莫先生!”
“我不是莫先生,更不想当你爹,不过我答案肯定对。”
面对潘虎的强势,林鼎不卑不亢,却对潘虎字字诛心。
“老大,我好想打他!”从见到林鼎到现在,潘虎身后的打手,一直气得横肉乱颤、牙齿嘎嘣嘣咬个不停,跟偷吃炸蚕豆似的。
“大哥,您就少说一句吧。”黄药师在旁边一个劲儿给林鼎施眼色,眼珠子都要出来了,可惜林鼎看也不看他一眼。
潘虎本来想找他们麻烦,他们却自己送上门来了,恐怕明年今天,就是我黄某祭日。
“土包子,你蒙谁呢!你要是答对,我立刻……”潘虎从椅子上站起来,凑过来拍了拍林鼎盛放答案的【案盒】,冷笑道:“我立刻就把你写给黄二的欠条还他!”
“你倒不傻,那欠条本就是黄药师的,你强抢东西是违法行法。他没告你就算好事。”林鼎翻了潘虎一眼,冷哼道:“有本事,我要赢了,就还我门钱,量你也没有这个胆量!”
“你……我赔你一千两又怎样!”潘虎被林鼎激得满脸通红,“难道潘虎还出不起一千两不行,不过你要是没有答对的话,你就把那间铺子给我,你敢吗?”
“一言为定!”林鼎爽快答应。
“开答案!”潘虎也拍了一下桌子,他就不信邪,林鼎能答对!
庄家依旧笑意盈盈,拉长着亮响,将星图上所有的“眼”都撕开,将答案——贴在空白的星图,跟着一一打开题盒的答案。
“买眼一位,潘少中。”庄家唱票。
“哈哈,不愧是潘少,炼金街年青一代、星图推演能力无人能及!”
“就是,这种题只有潘少才能答出来,那小子……怎么可能!”
潘虎的四个手下大捧臭脚,不亦乐乎。
“就差一点点,唉!”另一个写出答案者,扼腕叹息。
“来、来、来,来看看他的!”潘虎指着台桌上林鼎的案盒,一脸促狭、兴灾乐祸的表情。
庄家把林鼎的答案取出来,对着了两遍,又看了潘虎一阵,嘴唇微微抖。
“什么情况,念啊!”看着庄家的表情,潘虎心里莫名的一阵扑腾,又有些不耐烦,解开两颗扣子,扇着凉风,盯着庄家手中的【案盒】喊了一声。
“神、神算!”
“神算?!”
“真的算对了,这怎么可能?!”
潘虎、“买眼”者,黄药师、潘虎的四名手下和旁边几个围观的人同时出惊呼,眼珠子都要冒出来了:“居然真的答对了,还是神算!”
“哥呀!”黄药师跑到林鼎旁边,恨不得抱起林鼎亲上一口,“你也太厉害了吧!炼器师最擅长推演星图,你一定是个炼器师,买了我的药铺想炼器。不过,你年纪这么轻,推演星图这么厉害,没必要跑到焦火城来啊?”
别说黄药师,任何人都是不解,以林鼎现在的年纪,这种推演星图的能力,放在南炎大6任何一个国家,都是顶级天才,为什么要跑到南炎焦土这个不毛之地呢?
难道就是为了装笔?
潘虎扑嗵坐到椅子上,两眼瞬间无神:买了个币的,白挨一顿揍,还要花一千两银子赔他的破门……
“我早就说过,这题太简单。不知道你们刚才都听什么来着,一个个大惊小怪。”林鼎站起来看了潘虎一眼,“别装傻了,快点给还我一千两,我想去玩大的,这黄桌上的题太简单了,一定也没有挑战性。”
“买了个币的,我就不信,你真有这么牛笔!”潘虎豁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柜台上兑换注板的伙计道,“给他一千两的注牌筹码,记我账上!今天老子要是不赢他,就不姓潘。”
见林鼎真的算对,黄药师连握了十次草。兴奋之余,脑中光芒一闪,俯在林鼎耳边悄声说道:“黑台一次一千两,就算潘虎给咱们一千两,咱们只需下个底钱。不如,先让他换十块红牌,我得先去红台多赢点。”
“嗯。说得对。”
这一次,林鼎没有反对,直接走向红台。
在他身后,不仅是黄药师、潘虎,就连刚才黄台上的吃瓜群众也都了过来。
等了片刻,有人拿着十块红色注牌筹码过来,刚才一局,林鼎分得四分之三,再加上潘虎还的十块红牌,现在一共十五块红牌。
“神算。”
林鼎看也不看,随手扔了四块注牌。
“泥玛,有没有这么狂的?”
周围群众立刻就不服了,大家都是常来玩的,谁都觉得自己推演星图,有两把刷子。
你觉得自己牛笔可以,可是也别太过份啊!
直接下注神算,题还没出呐?!
“小子,别怪哥没提醒你,这可是红台啊,还敢神算,你以为你真是天才啊?小心一会输掉内裤!”潘虎说着,不露痕迹地对庄家施了个眼色。
庄家会意,右手在底下一动,弹出一个暗格,从里抽出一道题。做为一家赌坊,什么情况都得防备着,为了防止有大高手踢场子,红黑两种高级的台桌,都设有暗格,里面有该等级最难的赌题。
“下注啦、下注啦,这位小兄弟已下注,赌得是神算,买定离手!”
庄家敲着了一声小铜铃,把题目拿出来,看了一眼,道:“此题限时一柱香。买眼可加时,三块红牌可以买半柱香的时间。”说着,把题面贴到题板上。
林鼎抬头观看,众人也随着看去,黄药师在一旁念道:
圣宝巍巍塔七层,星魂颗颗倍倍增。
共星三百八十一,请问尖头几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