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意料中的结果,可轩辕御安还是不高兴。
拳头紧紧相握,这个倔强又聪慧伶俐的女子,有朝一日他定会得到她。
只可惜他时间不多,明日就要离开。
他想做最后的努力:“这是我的玉佩,如果哪天你想要看看盛京的繁华,一睹金雀大街的富丽,用它去京城里最大的当铺找我。”
晶莹剔透的碧玉上面赫然雕刻的是一只苍鹰。
沈华灼心神俱颤,之前衣襟上的苍鹰图案如果她还没有完全看清楚的话,那么现在这个她便看得清楚明白了。
对于她下药的事情一下子想开了,他大概就是云胡子一家人的对头。
“拿着啊。”见她呆愣愣的,轩辕御安直接抓了她手塞了过去。
“不,不用,民妇小富即安,大概没有福分到京城去。”
这里隔着几百里路,她吃多了才会去盛京。
“我送出去的东西一向不往回拿,你要是不喜欢便扔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她会去京城,也会去找他。
摸着手里的润滑,她无比抑郁。
她当然不敢扔,收了匆匆离开。
顺利的出了李家大门,连她自已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那人对她的热情好像一下子冷落了,不过这样她倒是放心了。
“怎么大姐还舍不得离开?”沈华烟一身翠色罗衣,下面着了红花石榴裙,踩着小碎步,步步逶迤。
“才好了几日,你不刺我两句你是不是不舒服?”
沈华灼察觉到她话里的不客气怼回去。
“并非妹妹想刺你,是实在看不惯大姐已经是个有夫之妇却仗着薄有姿色还去招惹是非,也不怕给姐夫脸上抹黑。”
此处的是非却指的是李原才。
他回来这些日子,便见他日日走神,夜里入睡居然还会喊她的名字,想到他的心被她勾走了就让她咬牙切齿,恨不能立马弄花眼前这张愈发靓丽的脸。
沈华灼淡淡一笑凉凉的反讽:“不愧是嫁了个进士老爷,妹妹说话都有墨水儿了。”
“你……”
“你以后求我的地方还多的是,我劝你莫要再开口乱说,否则我可不敢保证我会不会再讲姐妹情。”正好把安爷加诸在她身上的怨气都发泄出来。
“哼,你个黑心肝的就知道欺负我。”才夸她两句,嘴巴就臭了。
“媳妇我们回家。”却是云胡子已经在门口的桃树下听了半晌了。
“你……”沈华烟瞪大双眼,指着一身灰衣,却温柔如水的男人不敢置信,这还是从前那个凶悍的大胡子吗?
沈华灼抛给她一个蔑视的微笑,挽着男人的手臂离开。
“哼,迟早让你……”沈华烟咬牙跺脚,气恨不平。
翌日一天早霞光金黄,轩辕御安乘了马车拿离开。
马车晃晃悠悠,他闭目养神:“此行物超所值。”小小山村居然让他捡到了宝。
有打井取水的妙法又有水车图纸,一旦用上全国遭灾的郡县都会感恩于他。
“是啊,这云娘子真乃奇人也,听说这四里八乡的若不是有她机敏大方献策,只怕都与其他地方一样颗粒无收。”
“本王记下她了,你留下扶李原才上位。哼哼,有你们李家在,何愁零陵郡不归于本王之手。”马车缓缓行在青石路上,经过那座特别的石头院子之时,轩辕御安倏忽间睁眼看了一会,强忍住下马车再看她一眼的冲动,放下车帘。
“加快速度。”马车疾驰而去。
农忙时节过去了,地里的高粱、土豆、玉米棒子、黄豆都种下了,就只有水田还荒废着。
云成中打算整顿水田,还想再种些东西,却被沈华灼劝住了。
“今年大旱,之前强行用水车灌溉为的是保住粮食,眼下地里的东西都种下了,第二季的水稻还是不要再种了。”要种也晚了。
一般来说都是在水稻没有被收割前就要下种,收割完正好插田。
云成中抖了抖旱烟竿没说话。
“你说的轻松,好好的田不种东西我们吃什么。”许氏是劳禄命,又吃够苦平日里把粮食看得比命还重。
沈华灼懒得理她,只朝云成中解释着:“不是一直不种,只是下半年就算了吧,也算是让它休养生息,它们虽不能动不能说,却也与人一般有生命,能在灾荒之年亩产一石二斗,(轩辕皇朝一石约等于一百kg)已经是超常发挥了。”
她扫了一圈云家人,看他们似乎还没完全懂:“要想再种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只怕蝗灾一来将会颗粒无收。”适逢大旱之年必有蝗灾,只因今年有她的空间里水稻为种,要比平常收获快了一旬日。
又有水车不停浇灌,才堪堪避开了。
但该来的还是会来。
“也许有些地方正在遭受蝗灾。”
沈家村里不是头一次大旱了,当年旱灾闹腾死了大半的粮食,后来蝗灾又来,那时候飞蝗遮天蔽日争先恐后的涌进村里,但凡有点绿色,蝗虫过境惨不忍睹。
“就听大郎媳妇的。”
“当家的,我不同意。”许氏眼珠子转了转。
云大梅拉了拉她:“娘,不要跟爹闹腾。”闹了也没用,在她记忆中她爹就从来没有听过她娘的。
“我闲不住,这豆子,棒子都种好了……”脸是朝着云成中的,眼睛却看着沈华灼。
沈华灼只想回她两个字:呵呵。
藏得够深的,主意都打到她身上了,不过她的打算早就已经不再局限于珠山镇这块地方小打小闹了。
正如傅青渊所说,她要做就要有大动作。
“娘既然闲不住,镇上的茶寮……”她垂下眼眸,遮住眼中的笑意假意试探。
“好好好,我看大郎媳妇也有些忙不过来,我就勉那个什么其难的替你看着好了。”
“我没意见就怕你太辛苦。”沈华灼应得大方。
“媳妇……”云胡子没闹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大郎,媳妇有孝心体谅我闲得发慌,你别拦着。”许氏生怕他坏事,慌里慌张的拿话堵他嘴。
茶寮说是她暂时替大郎媳妇看着,平日里收的银子自然是归她荷包。
道理许氏懂,沈华灼自然不糊涂,她也只是笑笑根本不在意。
夜里回了屋,云胡子一把揽住她。
“小脑袋瓜里又想什么了?”他了解她,看似好说话但其实最有原则,平白放弃到手的利益那不是她的风格。
沈华灼转头看了他一眼:“还记得当初与傅大少爷约定的事情吗?”
要将铺子开到零陵郡。
“现在?”
他觉得有些突然。
早知道他的媳妇不会满足眼前的小铺子,却没想到她的脚步那么快。
“是不是太快了?”沈华灼眨眨眼睛,她也是临时做的决定,总觉得那个叫安爷的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到时候他们的实力增加一分,能够与他抗衡的用处就多了一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他一出手他们就毫无招架之力。
“媳妇是嫌我太快了?”男人突然哑了嗓子,凑近她趁她没有防备之时,一口咬住了她的耳垂。
“嗯……”
她的身子一软,天啦,那是她的死穴。
云胡子得意的弯了眉眼,紧紧搂住温软的身子。
他就随便亲亲,居然占了这么大一个便宜。
来不及反应,她双脚离地被男人打横抱了起来。
“嗯,不要……”嘴里喊着不要,双手却因为害怕眩晕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不放手。
“那我放手了?”云胡子坏笑着再次含了她的另一只耳垂。
饱满盈润的触感让他的心里涨得满满的,但是还不够,他想要的更多,他圈紧了双手嗓音沙哑,轻若呢喃:“媳妇,这次我慢一些。”
“没有,没有,没有嫌你慢。”死云胡子,再三曲解她的意思,他第一次整整要了她半个多时辰,害得她早上起晚了,还敢再慢一些。
“你刚刚明明嫌快了。”男人一边说着,一边频频在她身上点火,还没有坦诚相见,女子已被撩得情深不知所以,双手软软搭在他的肩上,由着他按到他厚实紧致的窄腰上。
火点的差不多,两个人都好似泼了油一般滚烫得厉害。
男人缓缓伸手,穿过层层布料的阻隔来到神秘的幽深之处,手指轻点湿滑温润,时机成熟了。
“媳妇我来了。”温热的身体相触,紧密结合,熟悉的触感,熟悉的香味,熟悉的摇动,还有混着熟悉的节拍和乐音。
“啊……不要。”
半个时辰过去了。
“你……你好了没有?”女子已经被鞭挞得溃不成军,长长的青丝缠绕在颈间,与大红的花瓣映衬着,五官倾城美到了极致。
“媳妇你喜欢慢。”
又过了半个时辰。
“云朗我不行了,不要了……”她真的被喂饱了。
再吃会撑的。
“媳妇,你喜欢的就是我喜欢的。”男人依旧卖力的打着节拍。
一刻钟:“云胡子,你……你再不出来,我……我死给你看……看”女子娇媚入骨的声音,眼眸含着清泪,眉眼清隽……
“别。”男人受不住女子那般魅到极致的眼眸,最后一个贯穿,倒在她的肩窝里主动缴械投降。
纱帐中只余粗重和绵长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