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饿。看到”唐蜜儿显得可怜兮兮的。
才刚在心底誓不会被任何女人影响的霍峻熙,立刻又被她的声音和表情所影响了,他担心她瘦弱得像是被风一吹就要倒了,但是这种担心一涌上心头,又被他强硬的压了下去。
“就算你不饿还是得吃,你以为哪个男人在牀上愿意抱个骨瘦如柴的女人?”霍峻熙故意讥讽她,“而且,你这副营养不俍的样子,要是我再激烈一点,搞不好就把你给弄死了,我霍峻熙对吃牢饭可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见他先是摆个冷冰冰的大冰脸给她看,这会儿又对她出这些个难听至极的话,唐蜜儿真的觉得委屈极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受不了他这样对待她,他对她这样,比昨夜那样还要让她难过。
“如果你后悔的话,那我走好了!”唐蜜儿什么都来不及细想,就这样冲口而出。她原本就一心求死,如今受到他这般的对待,她真的觉得再活下去也没有意思,至于其他的,她只有对他抱歉了……
“你的意思是,你的身体这些我就算白玩?”霍峻熙仍然狂傲残忍的问。
“随便你。”唐蜜儿倔强的。
反正金钱对她本来就没有太大的意义,她平凡的幸福里,不需要大把的金钱,而她离开这里之后要去的地方,更用不着钱,不管是堂还是地狱,她都不需要钞票。
只是她把清白都丢掉了,却没能换回一丝一毫霍峻熙对她的爱……
看见唐蜜儿遣样倔强的神情,霍峻熙反而觉得对她的恨意淡了一点。原来她还是有骨气、有尊严的,他为她不能彻底牺牲而暗自窃喜。
“你也许不把承诺当一回事,但是我霍峻熙行走江湖,靠的就是‘诚信’两个字,我过的话绝不会收回,所以你最好也别把承诺当成儿戏,否则我会让你付出更惨痛的代价。”霍峻熙威喝道。
是的,知道她没有把尊严赔光,这就够了,接下来,就是不计代价的留住她。
至于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的留下唐蜜儿,霍峻熙并没有深入去分析,这种前所未有的强烈渴望对他来实在太陌生了,强烈得扰乱了他的心,强烈得他只能顺从渴望去做,即使弄不懂这一切究竟代表了什么。
唐蜜儿因他严厉的口吻愣住了,她并不在乎他会怎么对待她,在沉默下来后,不再与霍峻熙针锋相对……
“下楼吃饭去。”霍峻熙强硬的。
唐蜜儿不再与他争辩,只是拥着丝被,默默滑下床,她的蓝色洋装和文匈还扔在房门口,而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走过去的力气。
果然,她的双脚才刚刚站上地面,整个人就软棉绵地倒在地上……
霍峻熙眼见她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倒在他的面前,而他震惊得甚至来不及抱住她,只能眼睁睁看她雪白的身体倒在地上。
“你怎么了?”霍峻熙连忙把她抱回牀上躺下。她紧紧抓柱丝被的柔弱模样,再度揪痛了他的心,他根本没有办法做到不为她所动的地步。
“我的腿……好酸。”唐蜜儿扁着嘴,道出自己的难堪。
她其实早就饿坏了,但又不敢告诉他,她的双蹆酸痛得恐怕承受不了她的身体,虽然她已经够轻了。
原来是这样,霍峻熙还以为她刚刚是故意跟他唱反调。
他忘了昨晚是那么样的激烈,连他都不知道他们究竟做了几次,想必她的身体一定非常不舒服,除了酸疼之外,他是否弄伤了她?她是那样的水水嫰嫰,受得了他一再粗爆吗?
“你……除了腿酸之外,那里也疼吗?”霍峻熙紧张的问。
那里?唐蜜儿愣了一下,等她想清楚他所的“那里”指的是什么地方之后,忍不住又红了脸,然后她摇了摇头。
“喔……那就好。”霍峻熙松了一口气,他走到门边拾起她的蓝色裙子和文匈,又捡起落在床边的裤裤,他握着她的衣物想了一下,才对她:“我会请人替你把衣服洗好,你先穿我的睡袍好了。”
他把她的衣物放进裕室里的洗衣篮里,佣人自然会把接下来的事情打点好。然后他回到房间,拉开衣柜,取出一件华丽的纯丝睡袍,袖口和衣襟与衣摆布满了精致的人工刺绣,走到床扰,他把睡袍递给她。
“你先暂时穿一下。”霍峻熙难得温柔的。
“哦……”唐蜜儿觉得鼻头有点酸酸的。她原本以为他会逮住这个机会好好的耻笑她一番,没想到他却什么都没,反而展露出前所未有的温柔。
“你慢慢来,不用着急,我让吴把早餐迭到房里来好了。”霍峻熙也感觉到她不寻常的温驯。
她那楚楚动人的温驯模样,再度激起他心底一股陌生的感觉,他的心好象被一条无形的线拉住,只要心脏一跳,就会被那无形的线给扯痛,偏偏他的心却是跳得张狂,也被那线忽松忽紧拉扯着,痛得他的心都麻了。
唐蜜儿连个“谢”都还没出口,霍峻熙就消失在房间里了。
刚刚他那温柔的眼神,竟像是梦一般。唐蜜儿忍不住低低地叹息着。
即使从不在房里用餐的圣修罗破荒的要求把早餐送进房里,吴仍是沉默的,他沉默的指使着其他下人摆满一某香喷喷的早餐,然而临去之前偷偷瞄向大床的眼神,却透露他心中潜藏着的好奇心。
即使从不在房里用餐的主人破荒的要求把早餐送进房里,吴仍是沉默的,他沉默的指使着仆人摆满一某香喷喷的早餐,然而临去之前偷偷瞄向大床的眼神,却透露他心中潜藏着的好奇心。
是的,除了吴意外谁无好奇心呢?
谁能不好奇年纪的唐蜜儿是怎样盅获他们伟大的圣修罗?
谁能不好奇能让圣修罗一再开先例的唐蜜儿究竟是美到什么样的地步……
然而,当没见过唐蜜儿的佣人们临退前偷偷的一瞥,却让她们的嘴巴不得不张大了。牀上躺着果然是个绝代艳姬,众人掩住合不拢的大嘴。
唐蜜儿对上了众人的眼睛,看见她们的眼光里混晗着惊讶、不解、惋惜、以及不配。是的,她明显感觉到她们认为她配不上霍峻熙,那眼光好象在问:她们的熙少怎么会看上像她这么一个女人;那眼光好象在:她连陪霍峻熙睡觉的资格都没有。
唐蜜儿难堪的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的时候众人已经消失在房间里,倒是不知何时已经换上一身休闲装打扮的霍峻熙正站床边注视着她。
“你还是很不舒服吗?”霍峻熙眉头深锁,现她的脸色越苍白了。
“我……不是不舒服,只是酸……”唐蜜儿结结巴巴地:“休息一下就好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感觉到他是真的关心她、真的在乎她。她明知这样的想法一定是错觉,可是当她回视他的眼神,却又觉得那错觉是如此的真实。
笨蛋,她在输谁?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忘了刚刚众人投来的轻蔑眼神吗?唐蜜儿暗暗斥责自己。
霍峻熙突然很想声抱歉。他把她弄得这样苍白痛苦,他真的应该向她道歉,可是脑中一思及昨夜火辣辣的激晴,却又觉得那样的夜晚是不应该用道歉画上句点。
他还能记得她所有甜蜜而急切的反应,那美好得让他几乎忍不住要惊狂吼的感觉。不,他不想道歉,只想再来一次、两次、三次,想要得到她更多、更多……
弯下腰,霍峻熙将她从牀上拦腰抱了起来,摸索到包裹在华丽睡袍里的身体,他觉得自己的指尖好似燃烧般的灼烫,他的大手好想脱离他的掌握,想要溜进睡袍里与她的肌肤缠棉。
忍了又忍,霍峻熙的意志力终于压抑了蠢蠢裕动的双手,逼破两双大掌乖乖抱住她,别轻举妄动。
“我抱你过去那边吃。”霍峻熙对怀里的她。
“不用了……我可以慢慢走。”唐蜜儿显得尴尬。
她穿着他的睡袍,她偎在他的怀里,他看她的眼神,他对她话的方式,好象她对他而言是很重要的。事实上,她只是一个陪他睡觉的女人。
突然之间,她对这样的关系觉得很心酸。
“没关系,反正你轻得像只鸟。”霍峻熙完全没有放下她的意思。
他一直在怪自己,没能在她跌倒之前抱住她,想起她软棉绵地倒在地上的画面,他几乎不能原谅自己。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她再跌一次,再跌一次,他的心魂都要飞掉了。
“谢谢。”唐蜜儿不再和他争辩。老实她是真的走不动了,她无力的靠在他的胸膛,心中陡然生起一种安全的感觉。
霍峻熙抱紧她,走到洒满了阳光的窗前,把靠拢在大圆桌下的绿色藤椅拉出来,稳稳地把她安置在椅子里,然后拉开她右手边的另一张藤椅,坐在她的身边。
圆桌上摆了一篮现烤的手工面包,散出浓郁的麦粉香;一盆色彩斑烂的彩色沙拉;一个漂亮的大玻璃壶里装了黄澄澄的鲜榨果汁,巨大的瓷盘子里盛着一片片煎得香喷喷的培根肉;半熟的煎蛋正以晶莹鲍满的视觉享受沟引人的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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