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世界顶级的豪车开到位于市中心cbd商圈的盛天集团大厦前时,司机恭敬地将后车门打开……
当霍峻熙颀长体魄跨出轿车,一众集团女员工无不想对着他那完美至极的身形而尖叫,但碍于她们可是集团的员工,不敢对着她们至高无上的总裁太“放肆”,就只好偷偷地在他的背后流口水的份儿,当然她们其中也不乏有胆大的,借故走到霍峻熙的旁边对着他问声“总裁,早!”
虽然大多数她们这样胆大的女人换来的不是霍峻熙冷酷的背影,就是那人旁若无人将她们当成空气般的待遇,但就只是这样,她们也愿意在早上那一瞬间看一眼她们俊美至极的总裁。
“嗯,早!”
一句淡淡的早安问候从霍峻熙飘出来,让那名胆大女员工一愣,就这样,霍峻熙已经与她错身迈入了总裁专用电梯里。
“天啊……”女员工双手捂着嘴,然那惊呼之音还是不经意地流露出来,“总裁刚才与我打招呼了!你们听到了吗?总裁向我互道早安了……”
看到此时此景,男员工倒是沉默着,女员工们却各个惊呼雀跃起来,“嗯嗯,听到了,总裁真的好像说了句‘早’哎……”
“就是,就是,我也听到了,总裁有说话的……”
“上帝啊,我们的总裁今天好有爱!”
“总裁好帅,他怎么可以长得这么妖孽,比韩国那些欧巴们不知要帅上多少倍呢?要是我们的总裁拍韩剧,绝对会迷死全亚洲,哦不是全世界的女人的。”
“……”
将那些花痴都在一旁,乘坐电梯直达顶层的霍峻熙刚一迈出电梯外,对面的女秘书贝琪立刻起身对着他道了声“早安。”
待霍峻熙走进设计独特的总裁室时,贝琪也赶紧紧随其后并手拿简报为他汇报今天的整个行程……
“九点开第二季度的股东会。”
“下午两点与正南建设的经理洽谈合作事项。”
“晚上七点要与青年商业联合会的会员们聚会,在……”
“将七点的聚会取消。”还没等贝琪汇报完,霍峻熙突然将其打断。
“啊?可是总裁,晚上的聚会很重要,听说商务联合会的会长想要将您介绍给其他会员们,所以,您是不是重新……”
贝琪对于霍峻熙晚上的这个聚会看得很重,她认为这可是他这个新上任的总裁在联合会“大展拳脚”的最佳时机,有了会长从中的穿针引线,他们总裁可是能少走些“弯路”,直接与那些商界精英们接触。
“不需要。”简短的三个字已经透漏出霍峻熙的不悦,贝琪赶紧将简报放到他的办公桌上,悄悄地退了出去。
仰躺在班椅上的霍峻熙根本就无心那些所谓的应酬,什么联合会,还不是那些道貌岸然的人弄出的想要花天酒地的名堂,他霍峻熙什么时候划分到要与他们那些“衣冠噙兽”同流合污?
男子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不由地又拿出被他珍藏在皮甲里的b超照片……
那就是他的儿子,一个上帝赐予他的礼物!
他以为这一辈子自己都会孤苦冷丁一个人,他是圣修罗,是撒旦恶魔的化身,是被上帝抛弃之人,可就在他自己要放弃自己之时,他的生命中却出现了天使,一个拯救他的天使!
给他昏暗的世界带来了光明,使他从新认识了这个美好的世界,现在他们即将迎来一个新生命,一个他与她的生命延续……
“扣、扣!”
这时短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沉思,他叹口气的将心绪拉回,看到应门进来的老者,霍峻熙连忙捺熄手中的烟,迎上去。“祥叔,怎么你老人家亲自来了。”
“请不动你霍大少爷,我只好拖着这把老骨头亲自来找你,人老了,说的话也没人当回事,只能自己知趣一点。”这个五十多岁威仪颇具的老者竟对霍峻熙用着教训的口吻,身分显然不轻。
“祥叔你说笑了,在盛天盟,你和义父不但像亲兄弟,更有着过命交情,义父若是第一把交椅,谁敢说你不是第二把。”霍峻熙扶他坐到椅上,命人奉上茶。
“老魏这个第一把交椅,都没叫你们这几个年轻的晚辈放在眼里,我董祥这第二把又算得了什么,毕竟在你们年轻一辈眼中我们这些所谓的长辈,都只能算是过气的老家伙吧!”董祥董祥看着他,那双历练的眸光透出冷笑,径自地端起茶喝。
他从年轻时就跟在魏明坤身边,再加上霍峻熙这些年轻的晚辈自小就由他负责照顾,所以他在组织的地位非常受人尊敬,在盛天盟除了魏明坤之外,唯一对霍峻熙的所做所为,敢直言无违批评的,就属这位他们敬称为样叔的人了。
霍峻熙坐到一旁,听着他的话,只是微笑道:“祥叔,说这话不是教人为难吗,我们这几个自小就由你负责照顾,你的位置无人可取代,谁敢对你不尊敬我们也不会容许。”
“是吗?”董祥放下茶杯,幽远的声音像在追思着一股逝去的往昔,也有几许沧桑的凄凉。“长辈对你们而言也仅只于此吧,尊敬地拱起来供奉,不让人冒犯,也不希望这供起来的人下了这个供台,干涉你们任何事情。唉,我只想到镁国安度晚年,却为了他的嘱托,留在这儿看你们年轻一辈造孽!”
“祥叔今天是为什么事而来?”面对他的数落,霍峻熙习以为常的一笑。
董祥叹息,往后一靠道:“盛天盟的大权现今在你身上,或许应该说你和其他堂口的年轻人共同掌握,你们几个的能力确是这几代当家主最出众、最厉害也最……无情。连对自己的叔伯辈,只要犯了错,总是半点情分不讲的做出处置!”
霍峻熙眸光微凝。“是世叔叫你来的。”
“谁托我来,有何差别吗?”董样看着他。“你圣修罗真心想对付一个人,无论多大的人情来讲都是没用,只是早晚的差别,而无放过对方的结果。”
对他的话,霍峻熙放声而笑。“祥叔,我们是你带大的,对我们这几个人的个性你比谁都清楚,如果你已经这么觉得,为何还来找我?”
董祥也沉着的一笑。“如你所说,你们是我带大的,对你们每一个的个性我只怕比老魏都还清楚,所以,我知道事情最后的关键在你身上。”
“祥叔,这话错了,人尽皆知组织内部的事由青龙堂负责,我只不过协助他,青龙做事是比较紧迫盯人,如果这件事样叔你执意要为世叔他们出面的话,我会要青龙留点情面的。”他眯起眼,优雅地交叠着双脚,手指支着右半侧的额头,半垂的眸光透出精锐的凛意。
董祥却摇着头,抖擞的神情是老练的机智。“我说过,你们是我带大的,对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个性,我比每个人都清楚。青龙看来绝情孤傲,不让对手有任何喘熄的机会,却不会赶尽杀绝,而你……看来温和潇洒不羁,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你是赶尽杀绝的人,你是标准的笑面虎,你的和善都是让对手掉以轻心的,你说,这件事的最后关键是不是在你?”
霍峻熙没有说话,抬起半垂的眸,犀利地看着眼前这个人老心不老,且还沉智敏锐的长者,岑寂半晌后,他才又扯出唇角的笑容道:“笑面虎!唉,有人说我是狼子野心,祥叔你又说我是虎,既然我如狼似虎,祥叔你又是这么了解我,不怕我对你赶尽杀绝?”
董祥意会断然地道:“你不会,因为你心中非常明白,我现在虽不在组织,一辈子却卖给了盛天盟,我这条老命,全为老魏和你们几个年轻人付出,无论我做什么,都是为组织、为你们,包括今天的事。”
霍峻熙站起来,摊手无奈地道:“我投降,我们都明白这些事,又何苦还针锋相对,祥叔,世叔与魏伊娜的事你就别懆心了,我和青龙会有分寸的。”
“阿熙。”董祥叫着他在长辈间的小名。“我们毕竟都是中国人,辈分伦理观念看得很重,且盛天盟是个渊源深远的传统组织,你虽是组织的掌权者,很多时候还是得靠老关系、老交情才行,这就是中国人的辈分与情义,所以放过你世叔吧,他们再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这也是老魏期望的。”
“义父!”讲到义父魏明坤,他的眸光略暗。
霍峻熙从成年起,就不知生父,所做、所为的处事方针就一直和魏明坤大异,他傲然。不择手段,对义父那种步步为营,从不主动出击的守成作风深感不以为然。尤其当霍峻熙接掌组织大权后,其他堂口的问题更是组织的摩擦起火点。
当霍峻熙将魏明坤所立下的遗嘱当成商业筹码后,董祥更明白他和下一代之间是完全无交集了,只能说老一辈重情义,而年轻一辈重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