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游艇出海吧!找保罗替你们驾驶,出海玩比骑自行车有意思。”说完后便踩了油门将车驶进别墅的车库。
“真好!熙少愿意借我们游艇出海,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出海散散心啊?”她偏着头问。
“原来霍峻熙比我想像中的慷慨。”藤井霖轻哼讽刺了一声。
“喂!你不要以为蜜儿嫌贫爱富啊!她不是那样的人,何况你也是夜门的继承人。”
“我再有钱也比不过霍峻熙的财富,这里是一座豪华山庄别墅,海上还停着他家的游艇,我知道我输给霍峻熙的原因了。没想到唐蜜儿这么俗气。”
听了藤井霖的说法,贝琪气得推他一把。“你发什么疯啊?这么侮辱蜜儿的人格,如果她真的爱上了熙少,就算熙少破产成了乞丐,她也会追随他跟着他吃苦。”
藤井霖踉跄了一下,喃喃低语:“是吗?变成乞丐晓波还会要他吗?”
“藤井霖,你好讨厌哦!跟你真是有理说不清!你这颗脑袋到底塞了什么浆糊?”
藤井霖承认这段日子以来,因为失恋的压力让他变得不再理智,整个心思都放在挽回和唐蜜儿的感情上,常常不自觉地说出一些失去理性的话,就像现在。
他沮丧地摇摇头,“天啊!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为什么蜜儿不再属于我?”
贝琪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失恋男性,一时之间满腹同情。“你不要这样,世界上又不是只剩下唐蜜儿一个女人。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不用单恋一枝花嘛!”
“你不会懂的,她是大哥临死前托付给我的,说好我要照顾她一生一世的,如今……”他说不下去了。
“这是什么时代了?谁有空理你们这种老古董啊!大家流行的是速食爱情,既为速食就不可能细水长流慢慢来嘛,你落伍了啦!”贝琪比手画脚带了点神经质地劝说。真累人!下回再也不帮这种忙了,她没想到自己面对的会是这款稀有的痴情种。
“你说得对!谁有空理我的老古董。”他干笑几声,比哭还难听。
“ok了吗?你真的想通了?”贝琪怔住。
藤井霖也不理会她的问话,迳自往追云山庄反方向离去。贝琪怕他寻短见,一路尾随在后。“你别走这么快,我追得好喘啊!”
“你跟着我做什么?”他吼道。
“怕你寻死啊!大哥,你的命很值钱,拜托你稍微照顾一下。”
“你别再跟着我。我发誓不会寻死。”他保证。
这才止住了贝琪的脚步。望着藤井霖渐行渐远的背影,她轻叹,有感而发地喃语:“真是可怜的家伙。”
……
“真烦,怎么又下雨了。”贝琪望着天空无奈一嚷。
“阿霖……回去了吗?”唐蜜儿忧心地询问。
贝琪无奈的说:“我是说破了嘴,好不容易把他请离了视线范围,那天不巧还让熙给撞见,要不是我反应快,很可能会穿帮。”
唐蜜儿心脏七上八下地揪着。“但愿他不要再来这里找我。”
“应该不会了。不过我就倒霉啦!现在所有见过他的人都以为他是我男朋友。”贝琪边说边饮了一口咖啡。
唐蜜儿头一次上顶楼,居高临下看得更远更清楚。她发现别墅还有间洋房,洋房四周开满了各色的花。“那间洋房有人住吗?”
贝琪闻声往下望去。“那是祥叔住的地方,他嫌我们吵,所以熙少另外替他盖了幢小洋房让他养老。”
“祥叔?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他。”唐蜜儿仔细搜寻记忆。
“他很少在别墅四处走动,一来他不适应我们这样步调的生活,二来他的腿患有关节炎,所以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平日有两个下人和特别护士照顾着他,他的思想一直停留在过去的旧中国里,在我们的生活根本格格不入。”贝琪汲了水洗手,顺便在脸上泼了把水。
贝琪招了招手,推开顶楼的门,“我们下去吧!雨越来越大了。”
下楼前,唐蜜儿又往小洋房瞅了一眼,正好看见贝琪往屋里走去。
怎么霍峻熙熙从未向她提过祥叔这个人呢?尤其他将祥叔视若生父般奉养,他更毫无理由对她三缄其口。
不告诉她就是对她见外,她应该有自知之明的,他的女人何其多,她提醒自己不要因为他对她稍微温柔、稍微多情,她就认为自己在他心里与众不同了,这是痴心妄想,也是自抬身价。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如今竟有了深深的怅惘,这些莫名其妙的怅惘令她迷惑。
魏伊娜带着神秘的笑容故意与唐蜜儿在川廊巧遇。“等我和熙少结婚后,我要把你们全请出去。”
唐蜜儿困惑地看着她。“你和熙要结婚?”
魏伊娜张大了眼,“你不知道吗?别墅里的人可全接到了通知,我是熙唯一的新娘、是盛天盟唯一的女主人,对组织的人、事、物有绝对处理的权利。”
“能离开这里,我求之不得。”唐蜜儿掩饰自己内心的惆怅,尽量表现出听了个天大好消息的表情。
“你为什么可以这么大方?”同是女人,魏伊娜不相信唐蜜儿可以气定神闲的离开熙,毕竟她还怀着熙的孩子呢。
“你不也希望我表现出大方的模样吗?如今我如了你的意,你应该高兴才是。”
“我要的是你表里如一的大方,而不是装模作样的大方。告诉你,祥叔不喜欢你,甚至可以用咬牙切齿来形容对你的感觉,而熙很听祥叔的话,就算熙对你稍有偏袒,也过不了祥叔那一关。”魏伊娜打着如意算盘,若是真能如愿嫁给熙,将来就可以养尊处优的过日子了,她早已厌倦日日对那些男人送往迎来的生活方式。
唐蜜儿咬了咬下唇,她不明白祥叔没见过她、也不认识她,竟会咬牙切齿的讨厌她。
“你少扮演楚楚可怜的弃妇,女人应该自食其力。”魏伊娜自己做不到的事却希望别的女人替她完成。
唐蜜儿也不回话,表情愀然。
魏伊娜自觉无趣,只得离开。
晚上,唐蜜儿在自己房里用晚餐,安静的吃着眼前的周嫂特意给她煲的猪爪浓汤,丝毫没有注意到霍峻熙一直站在门口,眼神一盆火似地在她身上溜转。
猪爪浓汤才喝了一半,她即没有胃口。
“怎么?西式晚餐不合你的胃口吗?”霍峻熙熙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唐蜜儿警戒地抬眼回视他的眼神。“猪爪浓汤很好。”
他旋风似地靠近她,嘴角扬起温柔的笑。“要不要我喂你啊?”
“不用了!”她反应激烈的回答。
“心情不好?”他问。
她低垂双眸望着自己左手腕上的碧玉绿腕镯。
他也注视到她腕上的新首饰。“谁送你的?”
她不语,碧玉腕镯是早上阿霖托贝琪送给她的,应该是藤井翔早给她买好,准备在婚礼上要送给她的,阿翔对她一向慷慨。
阿霖特地带来送她,这份情意她承受起来压力十足,本想找机会退回,却让霍峻熙给看见了。
这镯子分明是男人送女人的定情物,“谁送你的?”一股妒火不禁上扬,空气中不禁扬起霍峻熙那冷到冰点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我……自己买的。”紧吆着苍白的唇,她并不想惹是生非。
“我不相信,到底是谁送你的?”霍峻熙的目光移向她嫣红的唇,托起她的下颚挑衅地开口,同时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你好像没有权利管这么多。”面罩寒霜,唐蜜儿冷漠地瞪视着他,好像他是个陌生人。
“我没有权利吗?”男人的笑容透着如魔鬼般森冷的气息,他凝着她略显苍白的脸颊,他哼声道:“你忘了你的身分。”
“你马上就是别人的丈夫了,好像那个该注意自己身分的人是你。”她冷静地道,但内心深处却早已悲恸万分、凄怆不已。
“你胡言乱语什么?我马上是别人的丈夫?谁的丈夫?”霍峻熙放松手上的力道,改以托起她的纤腰让她贴近他怀里,迷惑地看向她一本正经的表情。
“你的义妹之……魏伊娜。”她伪装自己不在乎他的无情,有的只是矜持和厌倦。
“魏伊娜?”他微皱眉,他不知道魏伊娜哪来异想天开的念头。他娶魏伊娜?太可笑了!这次要不是看在祥叔的面子上,他绝不会让那女人踏入别墅一步。
“我想,也只有像她那样才德、美貌兼备的女人才能管得住你这颗不羁的心。”唐蜜儿眉心微微蹙着,咬了咬唇,她在他怀里的身体僵硬不已。
“你吃醋啦?”唇边勾着嘲弄的淡笑,霍峻熙略带调侃地道。
她的心就像被人拿针刺破的气球般。“吃醋?我岂有那种闲情逸致,我高兴都来不及!”她嗤声说。
“如果你有点良心,你会感受到我对你的感情。”霍峻熙似真似假地道,他自己也分不清是作戏或是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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