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男伴?”她怎么不知道参加个拍卖会还有带男伴的?
“今晚的拍卖会规定每个人都要携异姓伴侣参加。”
“哦?我没注意到邀请函上写了这一段话。”唐蜜儿有点困窘。“我只是个弹钢琴的,也需要携伴吗?”
“你今天别弹了,我请了钢琴天才戴维,你今晚只管好好玩。”明妮娜脸上露出优雅的笑容。
“我以为你请了我一个人弾奏。”唐蜜儿有点受伤害。
明妮娜笑了笑。“我觉得你的生活过得太严谨了,想藉这个机会让你放轻松。”
“明妮娜,谢谢你。但是我真的不喜欢参加这类的活动。”太奢华、太明亮、太高格调。
“看在我的面子上捧个场吧!今晚拍卖会后还有更精采的舞会,我们要玩个交换舞伴的游戏,交换舞伴之后有权要求你的新舞伴送你一个礼物。”明妮娜神秘一笑附耳说道。
“我不懂……”
“你不需要懂,很好玩的,放心好了,今晚来参加的男士全是一时之选,运气好的话还会钓到大金主哦!”
“明妮娜,我不想玩这个游戏,我想回家。”
“留下来嘛!男士们全都是彬彬有礼的绅士,不会咬人的,或许你还会玩上瘾呢!”
“我没有携伴来参加,已经不符合游戏规则了。”
“不要紧,通常这种活动都是阳盛阴衰,何况你长得这么漂亮,一定会大受欢迎的。”
“明妮娜,你的拍卖会到底是个什么性质的活动?”
“这是未婚男女联谊会,每个与会的男士只要出价买下欧格兰艺术中心的艺术品,就有权挑选在场的女性为他今晚的伴侣,由买下最高价艺术品的男士拥有优先选择权。”
唐蜜儿刷白了脸,隐约之间大概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聚会。“明妮娜,我要回家。”
明妮娜忽然朝她后方望去,脸上堆满了笑容。“熙,真是稀客,我没想到你会来。”
“既然不认为我会来,为什么每回你办活动,给我的请柬没见你少发过。”他轻蔑地嘲讽道。
唐蜜儿转过头看着他冷峻的眼神,忍不住发抖。
“来,霍先生,我给你介绍,这位是今晚最美丽无邪的女孩,唐蜜儿。”明妮娜拉着唐蜜儿的手,往霍峻熙面前推去。
霍峻熙赞赏地望着她,她很美!浓密的乌黑发丝自然地披在身后,点缀其间的珍珠发针晶莹地闪着动人的色泽,美丽无瑕的皮肤在水晶灯下雪白诱朲,点了胭脂的红唇,令他想起那一吻。
今夜,她即将属于他,即使她并不愿意。他从没这么渴望过一个女人,想将她纳在羽翼下。还没有女人能在床上抗拒过他,他会让她心甘情愿地成为他的女人,今夜他是征服者。
霍峻熙穿着黑色安哥拉羊毛西装,同色系背心和剪裁合身的雪白衬衫衬托出他英挺迷人的丰采,也显出卓尔不群的气度。
傲扬的浓眉下有双如鹰般的锐眼,高廷的鹰钩鼻更显出他凌人的傲气。这样的男人如果她还有理智的话就该远离。他仿佛意识到她的想法,走向她身前,执起了她的柔荑。无视其他人的目光,在她手背轻印上温热的唇。
“你看起来美极了。”他诚心地赞美。今夜,她夺人的美将只属于他,一个引发他占有欲的女人。
“谢谢。”她羞涩不安地说,不敢迎视他灼人的目光。
霍峻熙朝她颔首一笑。“唐小姐,一会儿能邀你跳第一支舞吗?如果有幸成为你今晚的伴侣,我霍峻熙就真是受宠若惊了,可人儿。”
明妮娜笑眯眯地说:“霍先生,你知道这里的规矩,除非你出的是最高价,否则不能享有优先选择权。”
“你今晚卖的艺术品全刊在邀请函上的目录里,是吗?”他垂眸随手翻了翻手上的目录。
“是的,都印在上头。有毕卡索、莫内、梵谷的画作。”明妮娜恬淡地微笑,意有所指地解释。
“而且全是赝品。”霍峻熙笑一笑不再说什么。
今夜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如果他要买収藏品,他会出现在富比士拍卖会,而不是这类挂羊头却卖狗肉的三流拍卖会。
“哇,今晚的客人来得真早,蜜儿,我确定今晚你会是最红的舞蹈家。”明妮娜努了努嘴,同时激励她上前,“你看,男士们已经虎视眈眈等着先和你跳第一支舞了呢!“
唐蜜儿想起日前藤井霖告诉她的话,他劝她早点死心,因为熙已经不要她了,他把她视为熄掉再点燃的香烟,风味大不如前,她心中不禁一阵刺痛。
她的脑海生出一个报复他无情对待的念头,她准备在他面前卖弄风情,和每一位同她蜩情的男士说笑,向他证明她不是没人要的小垃圾,离开他,她照样有人要!
深邃的夜晚特别寒冷,唐蜜儿伪装自己像一朵倾城的交际花,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来演出,喝了许多香甜的水果酒,却不知酒也会有后劲……
她不知道自己跳了多少支舞,只觉得头越来越沉重,脚也越来越酸麻,可能是心情本来就十分沮丧,所以让她的胃更加不舒服的翻腾着。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霍峻熙冷冷地质问她。
“难道你没注意吗?我正在跳舞。”
他扬一扬浓眉。“不要让我失去理智的直接把你扛回家。”
“你生气了吗?”
“我不应该生气吗?”
她踉跄了一步,倒入他的怀里。“为什么你会来这里?”
“因为你在这里。”
唐蜜儿带着微醉的眼眸迷蒙地看着他英俊的脸庞。“你已经不要我了,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你这个小白痴!你知不知道这个拍卖会究竟玩的是什么把戏?”他愠怒的摇晃她。
“跳舞、拍卖会……”她开始语无伦次。
他扶住她。“该死!明天我会找明妮娜算帐。”
清醒之后的唐蜜儿头痛欲裂,昨晚她一定喝了不少酒。她张眼看看四周,这里是熙的房间,她竟然迷迷糊糊的回家而不自知。
她爬下床,按摩着太阳穴。
“醒了?喝下这杯解酒液你会舒服些。”
她转身看向他,朝他尴尬地笑了笑。“谢谢你。”
霍峻熙看着唐蜜儿,与她目光相锁。看着她苍白的脸、嫣红的嘴唇,想到昨夜她风情万种的与男人调晴、跳舞,心头就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他压抑住自己的脾气。“以后空着胃不准喝酒。”
“以后?还会有以后吗?”她指的不是喝酒那件事。
霍峻熙慢慢靠近她,她则向后退缩。“我在邀请名单上看到你的名字几乎失去理智,你不知道明妮娜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吗?”
她摇摇头。“她有许多弹奏工作交给我做。”
“明妮娜是上流社会的皮条客,专门为那些你口中的绅士大爷们物色床|伴。”
唐蜜儿震了一下。“我……以为那是艺品拍卖会。”
“她办拍卖会是美其名,你也看到了,在场的男士们哪个是真正有心思欣赏艺品的收藏家?”
唐蜜儿回视他冷酷的眼神。“我真的不知道。明妮娜一直很关心我的演奏,尤其是我妈妈去世后,一向都是她安排我的演出事项,我以为她是正派生意人。”
“你太天真单纯了,有些事不是你的小脑袋可以理解的。”
他递上解酒液,她顺从的喝下。
“谢谢你,害你花了不少冤枉钱买下拍卖会上的东西。”
“花钱事小,我真正在乎的是…坚定地说。
她仰起头,眼泪立刻掉下来。“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好心,可不可以不要说在乎我的话,我怕自己太贪心,再也不想离开你!”
霍峻熙捧起她的下颚,突然把她搂近身,狠狠地吻着她的唇,他感觉她在他怀里颤斗。他强迫她接受他炽烈的吻。
唐蜜儿曾发誓不再与他有任何瓜葛,但是现在却在他的身下完全软化,理智完全被**所淹没。
她无助地任他吻着,他予取予求,脸上的表情混合着不顾一切、无法自拔的痛苦。
直到热情慢慢冷却,霍峻熙才痛苦地凝视她的双眸。“我说过,除非你愿意,否则不会再碰你。我很抱歉,我不是故意这样待你的,我不会再犯。”
“我们之间不是非要做暧才能有交集。”她苦涩地道。
男人体贴地抚平她身上略微凌乱的羊毛洋装。“是的,都怪我总是一副猴急的样子。”他自我解嘲。
唐蜜儿直起身子,用手指整理乱发。“我真的不知道明妮娜举办的拍卖会暗藏玄机。”
“拍卖会里的女人大部分都是心甘情愿的,但明妮娜有时为了增加新鲜感会故意让不知情的女人参加拍卖会。她最擅长的把戏之一就是弄假成真或顺水推舟。”霍峻熙走到窗前拉开窗帘让晨光流泻而入。
“我的天啊,我差一点……”
“忘了今晚发生的事,你并没有受到真正的伤害,只是让我忧心忡忡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