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问问我在纽约的这一个月有没有想过你。”他替她把问题都想好了。
“你在纽约有没有想”她顺从的照着问。
“没有?”她还没有问完,他就抢先回答。
“哦……”她困窘得想逃离一切。
“再问我对你还有没有感觉啊。”
“你对我还——”
“没有。”他又抢答。
她无言以对。
“所以你还来自取其辱做什么?”霍峻熙的心里明明不想做得这么绝情,但是他页的不愿意再受伤。为什么付出这么多,却换不来一点她的真心回报,他要的并不多啊!
“霍峻熙,你真的连一点机会都不给我?”她像是一个怨妇般低泣,“我真的令你这么厌恶、这么反感?”
“没错。”
“真的无法再碰我一下?”她咬牙问。
“唐蜜儿,你现在是在求我碰你吗?”霍峻熙做出一副彷佛看见太阳打从西边出来的讶异表情,“你一开始是一副被我逼迫的受害者姿态,但现在却主动求我和你上牀?”
“我……我欠你一个孩子。”她提起他们之前的协议。
“不,你已经不欠我任何东西。”
“一个孩子!”她坚持这是她最后的希望,绝对不能再放弃了。
“你根本不想生。”
“我现在想了。”她认真的说:“霍峻熙,说到就要做到,这是做人的基本原则,我不该先反悔又使诈,我错了,我真的很该死!”
“你……”即使霍峻熙再冷血、再没有人性,面对楚楚可怜的唐蜜儿,也实在无法再继续伤她的心。
“你再考虑一下好吗?我只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唐蜜儿毫不退缩,她早没有退路,“不管你会不会再帮我的服装公司,我都要为你生一个小孩。”
“你愿意无条件生孩子?!”
“是的。”
“唐蜜儿,你不会又想使许吧?”
蜜儿举起手发誓,“这是我欠你的,一定要还,霍峻熙,只要我怀了孕,把小孩生下来交给你后,我们才能互不相欠,至于服装公司,你想怎样就怎样,我都不管了。”
“真的不介意它可能结束?”
“我或许真的没有那个能力经营一间公司,硬要把它撑下去才是折磨我自己和别人。”她想开了。
霍峻熙不语。
“我等你的消息。”她留下最后一句话后便转身离开,“我随传随到。”
……
没有刻意联络,但霍峻熙和陈浩然在一场金控董座孙子的弥月喜宴上碰头,两个男人的脸色与现伤的喜气洋洋成明显的对比。
“还没搞定唐蜜儿?”陈浩然懒洋洋的问道。
“裘璐那边呢?”霍峻熙反将他一军。
“我和她正在冷战,”他坦白的回答,“现代女性都不知感恩,愈是对她尽心尽力,她愈是爬到你的头上,好像一切都是我活该倒霉,我为什么要让自己受这种罪?”
“真舍得不要她?”
“当然不舍得,但是……”他死要面子的说道:“除非她用爬的来求我,不然我不会再鸟她!”
“爬着去求你?”
“这样我才能原谅她啊。”
霍峻熙摇头,为陈浩然的未来捏了把冷汗。如果裘璐这么轻易就会爬着求饶,她就不是那个在模特儿界以傲骨出名的裘璐了。
“唐蜜儿的态度变了,你这一去纽约就是一个月,我想她已经得到教训了。”陈浩然同情的为唐蜜儿求惰。
“她是得到教训了!”
“那……放过她吧。”
“我还在考虑,”霍峻熙重重的叹了口气,“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了。”
……
霍峻熙虽然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但他还是来到了唐蜜儿家门前。
她敞开大门迎接他,两个人凝视着彼此,都没有开口。
他要她!从大学初见时起直到这一刻,这个念头从没有一天变过,但这么深、这么浓厚的感情,她却不知道珍惜。
“我要你。”他赤倮裸的眼神写满渴望。
唐蜜儿只是点头,嘴角带着一抹笑。
“我恨你的不情愿。”他又说。
“我现在愿意了。”
“为了你的服装公司和那一大笔钱?”他走到她面前,伸出手轻轻拉下她肩头的衣服,露出了她的香肩,“唐蜜儿,你现在真的拿出真心了吗?”
她委屈的看着他。
“你对我有感情了吗?”
“我从来就没有讨厌过你,”她仰头抗议,“我只是……不喜欢你的方式。”
“那现在……你会任我予取予求?你开始喜欢我的方式了?”他要她完完全全的巨服,对他不再有任何抗拒。
迟疑了一秒,她微微点头。
霍峻熙于是拦腰将她抱起,走进房间,这一会他什么都不愿意去想,只想要感受她的芳香、她的气息、她的反应……
唐蜜儿一直告诉自己不能哭、不能流泪,而且她也早已习惯了他的阳刚,只是,面对一个不再愿意相信她的男人,就是感到心好酸、好酸。
看见她流泪的霍峻熙不知打哪儿生出一股怒气,不再考虑她的感觉、不再关心她是不是能承受,只是恣意的进出她的身体,只在乎自己的快感,毕竟是她先折磨他、折磨她自己,从来就不是他的问题,不该怪他冷血、没有人性。
双手死命的抓着床单,唐蜜儿有种被凌辱的难堪,但她没有任何抱怨、抗议的举止,只有静静的流泪承受。
发泄完之后,霍峻熙冷静的穿起衣服。
“我明天会叫会计把所有承诺你的钱汇进你的户头,那些专业经理人也很快会回到你的服装公司上班。”他淡淡的说道。
“但是孩子——”
“结束了。”他没有看她,“唐蜜儿,一切都结束了,你已经赚到了你想要的了。”
“我不用帮你生小孩了?”她困惑。
“永远都不用了。”他有些感伤。
“那你还给我钱?”
“我最不缺的就是钱。”
“但……无功不受禄,”唐蜜儿不想白白收他那么一大笔钱,“霍峻熙,我是夏的愿意——”
“那你脸上的泪是什么意思?”
“我……”她语塞,仍旧不敢将心里真正的感觉说出口。
“好歹我们曾是男女朋友妹的关系。”他嘲讽的说道:“而且我又拿走了你的第一次,所以这笔钱你拿得心安理得,我也不会再来烦你了!”
“你又要回纽约?”她有些焦急的抹去脸上的泪水,“你真的……”
“我以为你会很开心。”
“我——”
“唐蜜儿,我可以忍受你的不情愿、你的委曲求全,但是不要再在我的面前演戏,你不仅自由了,还得到我承诺给你的报酬,就把真正的你表现出来吧!”他冷冷的说。
“别把我形容得像是什么工于心计又冷血的表子!”她颤抖的说着。
“你不是?!”
“我不是!”
“那算是我误会你好了。”他拿起他的西装,“但不管你是不是,我都无所谓了,唐蜜儿,哀莫大于心死,我真的受够了。”他头也不回的走出她的房间。
……
为了展现她的气势和愤怒,裘璐把一袋整整四百万元的钞票重重的摔到陈浩然的办公桌上。
“数一数,看看有没有少一张。”裘璐神气的说。
陈浩然看着她,他对那一袋钱完全没有兴趣,只想知道钱是从哪里来的。
“你把自己卖了?”他的眉头纠紧。
“我没这么好的价钱。”
“那这些钱……”他指了指袋子,“多少?”
“四百万,多的给你当利息。”她很豪气又阿莎力的表示,“你不是叫我尽快筹钱还你吗?我做到了,现在我不再欠你一毛钱!”
“不会是银行借你的吧?”
“不用你管。”
“是那个小开吗?”陈浩然犀利的推测,“他借你现金,好让你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我就是要让你看到白花花的钞票!”
“所以……你转移目标了?”
“陈浩然,我并没有转移什么目标,从一开始就是你硬扣我罪名,我明明不想这样,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而我做到了!所以我们现在可以一拍两散。”裘璐转身要走。
还来不及把手放到门把上,陈浩然已经几个大步的抢先,挡住办公室的门,他用一只手撑在门上,存心和她耗下去。
“嫌利息不够多吗?”裘璐质问。
“你以为这样就什么都一笔勾销了?”
“难道我还欠你什么吗?”
“钱的事好解决,但是情呢?”
“情?”
“我对你付出的感情呢?”陈浩然开始耍赖,“裘璐,你要和我算清楚,并且全数还我!”
“神经病!”她低咒。
“我是说真的。”
“那么你就是真的神经病!”她想要推开他,“陈浩然,我这个人是不受威胁恐吓的,你以为随便说说我就会被你吃定?!你错了,我欠你的从来就只有钱!”
陈浩然和裘璐以双眼与对方交战,好像在比较谁有真心、谁重情义。
“让我走!”裘璐命令他。
“做不到!”他也不甘示弱的回道:“我可以不收这四百万,让你永远都是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