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静荭对着李品纶一边说,一边哭得好伤心。
“唉!我已经很忙了,怎么连你也学向阳瞎搅和啊!”李品纶很无奈的望向霍雅茜。
所有人的眼光全集中在霍雅茜身上,对她很不遽解。
“看什么?”戴向阳将人搂进怀里,狠狠的扫了众人一眼,“我是把自己卖给她了,而且是我自己开的价,关你们屁事啊?管好自己的事,别人的闲事少管,你们没那个资格!”
“没关系啦,你别生气。”霍雅茜赶紧缓颊。
“向阳哥,她这么过分,你为什么还要护着她?你缺钱吗?所以。
才把自己卖给她?那我可以找姐夫想办法,他也很有钱啊,可以帮你的,我帮你还钱,这样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啊。”
“我开的价是不二价,是谢育儒出不起的价。”
“你不说怎么能确定姐夫出不起!”她就不相信价钱会高到连姐夫都出不起。
“我也很想知道你的“不二价”是什么?”李品纶也说,不过他不认为是金钱,所以他问“是什么”,而不是问“是多少”。
“对啊,到底是多少?”众人追问,如果可以,他们也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从霍雅茜手中救出公主心仪的人,还给公主。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戴向阳瞪了众人一眼,“你们管别人的事管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关你们屁事啊!莫名其妙!”
“向阳,说出来让大家死了心也好啊,省了很多麻烦,不是吗?”李品纶笑说。
“你只是想满足你的好奇心。”戴向阳哼道,朋友几年了,哪会不了解他的心思。
不过他说的也没错,可以省麻烦。
“怎样?我可以说吗?”他低头问一直保持沉默的霍雅茜,瞧她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真是的,明明是她故意惹出来的,她却置身事外。
“随你哆!”她不在意的笑道。
“好,我就告诉你们。”他扫了众人一眼,“我开的价是“霍雅茜的爱以及她的一生”,这样懂了吗?”
李品纶扬眉,呵呵笑着,懂了懂了,就是两人互许终生嘛,这么简单的事干么搞得这么复杂呢,还出价咧,真是!
看看众人的表情,似乎也懂了,至于潘静荭……唉!好像还不懂耶,是真的不懂,还是不愿懂?”
“那……我可以用我的爱和一生把你买回来!”潘静荭握拳,“潘静荭,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开的价是不二价!”
“我知道,所以我也用我的爱和一生……”
“你不是霍雅茜。”戴向阳打断她的话。
“我比霍雅茜好!”潘静荭不甘。
“静荭,向阳说过那是不二价,就算你比她好,可你也不是霍雅茜。就代表是“三价”,不是向阳要的。”
“我们走吧!幸好今天是你打工的最后一天,以后就不必和这些莫名其妙惹人厌的家伙搅和了。”戴向阳将霍雅茜带走,不想再理会这些多管闲事的人。
“向阳哥!”潘静荭追喊。
“静荭,别再闹了。”李品纶抓住她。
“品纶哥,你怎么可以说我在闹呢?是霍雅茜太过分了……”
“潘静荭,死缠烂打太难看了。”李品纶虽然笑着,不过语调冷了下来,“学着接受现实,接受就是有男人受不了你、讨厌你,这样很困难吗?”
“品纶哥?”潘静荭揪着衣襟,一脸哀恸欲绝。
“老板!”其他人不忍心的喊。
“你们也该适可而止了!要当个睁眼瞎子疼宠你们心目中的公主是你们的事,不过我奉劝你们,不要盲目到惹祸上身!”
李品纶扫了众人一眼,他是不在乎员工的私德没错,只要不影响到工作他都没关系,对潘静荭的一再纵容,也是因为看伍谢有儒的份上,可是她已经太超过了,再让她胡搞下去,别说足潘静荭自己遭殃。
连整个工作室都会被她给拖下水,凭霍氏,要毁掉这样一间小小的工作室,就像呼吸一样简单!
“要不是霍小姐不计较你们之前的恶整,你们以为你们可以安然无事吗?”
众人心虚的撇开眼,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品纶哥,你别怪他们;是我的错,大家只是心疼我,才会去做那些事。”潘静荭柔驹的求情,她很清楚通常这样,大家就会非常感动,更加心疼她。
“静荭……”果然众人又是一阵感动。
“本来就是你的错,是你故意误导大家,让大家以为你受到霍稚茜的欺负,不是吗?”谁知李品纶却附和着她的话,还戳破了她的诡计。
“没有,我没有,品纶哥,你怎么可以这样误解我?”她摇着头,一脸伤痛不敢置信,“我知道霍小姐后台强硬,品纶哥或许是不得已的,可是这样污蔑我,我……我好难过……”
“你瞧,现在又在误导大家说是雅茜对我施压,逼我欺负你。”李品纶冷笑道:“你们听了她的话,ul是这样想的吧!”
众人一阵沉默,算是默认了。
“静荭,你真的……”有人犹豫的开口了,但是没有问完。
潘静荭低着头,沉静了下来。
“我没有遭到任何施压,不过有件事你倒是说对了,霍雅茜后台强硬。”李品纶敛了笑,冷沉的说:“你们或许不知道,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们,霍氏最出名的,不是他们的权势财富或任何丰功伟业,而是他们对家人极端的护短,他们不容许有任何人欺负他们的家人,这样你们了解了吗?”
众人一片死寂。
“静荭,过去我不管,是看在你姐夫的份上,你若是不懂适可而止,继续这么自以为是不愿看清现实,也许会被当作有精神疾病,雅茜不会对你怎样,但是被她家手握大权的那几位家人得知的话,他们可能会为了避免历史重演,在你对雅茜造成更大伤害之前,先一步把你送进精神病院,让你一辈子不见天日是很简单的啃!”
潘静荭微微颤抖,想到今天下午她在网路上查到的一些有关霍氏的新闻。
李品纶说的是那个因为暗恋霍氏太子爷,所以绑架太子爷的女友的男人?还是那个害霍氏大房二千金成为植物人的女人?
不,她和他们不一样,他们是真的有病,她没有!
但是……也许他们也没有呢?
“他们以为他们可以……一手遮天吗?”她颤抖地说。
“他们不是以为,他们确实可以一手遮天,我很认真的告诉你,你的死活我懒得管,但是我不会让你把整个工作室都拖下去陪葬,从现在开始,你若再有任何一丝丝诡计,不用霍氏动手,我会先赶你出去,懂吗?”李品纶拍拍她的肩,“我言尽于此,你,还有你们,好自为之。”
李品纶转身离开,今天就早点下班吧,明天首展他们还有得忙呢!
……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醒过来,微睁开眼,身旁的人不在。
霍雅茜有些疑惑的坐起身,望向浴室,没有灯光透出。
这个时间他会去哪里?
抓起睡袍穿上,她慢慢的走出卧房,立即看见房门虚掩的客房透出灯光。
她上前,从门缝望进去;看见戴向阳站在桌前,双手垂放在身侧,低垂着头,动也不动。
他那高大的背影,不知为何给她一种寂寞萧瑟的感觉。
她一直觉得他洒脱任性,觉得他活得比任何人都自我潇洒,就连心血被剥夺,他也依然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可她是不是疏忽了什么?
揪着衣襟的手倏地一紧,她……太粗心了,自己的心血被人剥夺糟蹋,怎么可能不在乎呢!
这些日子以来,都是他在帮她、照顾她,她是不是也有能帮他的地方呢?
她知道有,可是……他并没有表示他需要帮助,甚至不让她知道他需要帮助啊!
手微微一颤,他在她面前一直是强者,他的脆弱,只会在他独处的时候显露,就像……现在这样,对着那些照片凭吊着,是他私人的仪式,她无法介入。
她垂下眼,心痛着无法介入……
“雅茜?”一声低唤,“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她回过神来,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来到房门口。
“我醒来,没看见你,就出来看看。”她望着他,发现他已经恢复成平常的样子了,方才那萧索落寞的背影,仿佛只是她的想像。
戴向阳微微屈膝与她面对面,认真的审视着她。
“干么?”霍雅茜问。
他没有回答,又凝视着她一会儿,才朝她伸出手,“过来。”
“啊?”她怔怔的看着他站在门内对她伸出手。
“发什么呆啊,看起来很蠢耶!”他干脆自己牵起她的手,将她拉进房里。
“进来,你上次只看见一张照片吧,我让你看其他的。”他将她带到书桌前,拉开椅子让她坐下。
这些照片约A4大小,与展览的大幅照片不同,是他自己留存的。
所有的照片都放在书桌上,就摊在她的面前,这是多么让人兴奋激动的一刻,她竟然能在展览之前一睹所有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