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
她哭笑不得,继续又说:“传说中的黑夜,也不过只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这句话,青阳林啸就不爱听了,他皱了皱眉,就将她从浴缸里提了出来,用蓬头将她身上的泡沫冲掉,也懒得关水,直接将她的身子按在墙壁上。
背部贴着墙壁,冰冰凉凉的,林暮雪打了一个哆嗦。
男人的目光从上看着他,深黑的瞳眸中映着她的脸,他的气息凌乱,胸口起伏,嗓音低哑:“是不是孩子,你试用一下,不就知道了。”
“我敢打赌,你这辈子一定是狼的化身。”林暮雪的手放在他的胸口,肆意的搅乱他的心房。
他勾唇轻笑,眼里是灼灼的浪潮喷溅了出来:“我这匹狼,只好你这一口。”
他在她的额头亲吻了一记,淡淡的嗓音夹杂着对她无可自拔的贪恋:“再要个孩子怎么样?”
“不行。”她几乎是脱口而出,双目睁大,完全是不可思议的盯着他。
他皱眉,但显然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还是质疑道:“难道,你还想和其他男人生孩子?”
青阳林啸的话和眼神让林暮雪陷入了短暂的慌乱,她从未想过自己这一生还会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更没有想过,还要和别的男人生孩子。
他这么一说,她倒是想起她和他发生多次、关系,从未采取安全措施。
但愿不会怀上,就算怀上她也会做掉,她不希望她未来的孩子也和林易辰一样,得不到父母的关爱,性格扭曲,对人世间充满着敌意。
想到这里,她便镇定的看着他:“我还没做好准备,不想生孩子。”
“可我读懂了你眼,是你根本不愿意。”神色之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忧郁,青阳林啸从未受过这样的挫。
她怔了怔,然后又使劲摇头:“不是,我不是不愿意,我……。”
他笑了,但那抹淡淡的笑却显得有些凄凉,打断她后面的话:“那就生一个,我会疼她,给她世间所有的爱,最好是一个女儿,我喜欢女儿。”
话语刚落,林暮雪还没来得及反驳,她的唇瓣已经被他死死堵住。
她柔软的身子完全被他按在墙面上,他滚烫的吻肆意的翻搅着她的唇舌,就像想要将她生吞。
痛……他的力道很大,就像是对她无止境的惩罚,又或者,是他太渴望与她有一个结晶,也想有一个他和她在一起的凭证。
暮雪……暮雪……只要是我们的孩子,我会亲尽全力的爱她,就像爱你一样。
……
夜,静的可怕。
青阳林啸压着她,埋在她肩窝的脑袋抬起,看着她的眼,黢黑而灵动。
他的气息依旧还是凌乱的,她给予他的,他永远嫌不够,他动了动嘴角,轻启道:“有了孩子,答应我,不要打掉她。”
他的语气就像奢侈,没有以往的强势和桀骜。
林暮雪只能暂时应了下来,这一次,不一定就能怀上,何况她现在还是安全期。
所以她信誓旦旦的点了点头。
青阳林啸洞察的看着她,就怕她只是应付他,还好他看到的是她的坚定和没有躲闪的眼,他终于满意的笑了,唇又含住了她的双唇。
……
轮船是下午大致三点钟才抵达日本。
昨夜折腾了一宿,所以林暮雪睡的很沉。
她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烈日正垂直的挂在头上。
她睁开眼,看到的就是青阳林啸深黑的眼眸,他正紧紧的锁住她的面孔,见她醒来,扬唇笑了笑:“醒了?”
她点了点头,侧身睡在他的手臂上,与他对视。
这样对视,心里竟莫名的升了一丝温馨感。
青阳林啸伸出修长的手,抚摸她的脸,指腹描绘着她的五官,仿佛想要牢记于心。
林暮雪也感觉到了分别在即的味道,还从他的眼中寻到了不舍,心里竟然有些疼惜和难过。
但是她比较理智,她与他今生恐怕不会再相见,心里的这份悸动,只是埋葬的太久,才会因他而动心。
“中午想吃什么?”他的声音异常动听,手指撩去她额前的秀发,勾在耳后。
不知为何,肚子一点也不饿:“什么也不想吃,想多睡会。”
青阳林啸动了动身子,林暮雪抬起头来,他的手臂从头下移开,心里竟划过一丝念念不舍的味道。
他并没有起身离开,只是从床头柜上,取下放好的一条脚链。
那是一条银色锁链,认真看去,实则是两条锁链曲曲折折相缠在一起,两条已经固定,就像两个人分不开的缠绵。
青阳林啸抬起她的脚,亲自替她带上:“不管你的人生走多远,往后,陪你走路的人,唯有我。”
林暮雪咬了咬唇,眼角溢出了水光,从来没人这样跟她说过话。
动了动嘴角,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觉得言语显得过于苍白。
他只是一时兴起吧。
只是对一个女人心血来潮吧。
……
香味扑鼻,林暮雪还在床上就闻到了久违的味道,香味似乎可以通过墙壁穿透而来。
青阳林啸从起来之后,就离开了卧室,不知道去了哪里。
好久没有睡大床,舒服的根本不想动。可是美食诱惑当前,她还是艰难的爬了起来,全身都是痛的,昨夜不记得被男人欺压了多少次。
拿起他早替她准备好的衣裳,是一款紫色无袖长裙,没有其他颜色的点缀,单一却不显单调,裙摆松动,不比衣柜里那些精致束缚的服装,走路都不太方便。
裙角刚好到脚裸,遮挡了她那条修长白皙的腿,走路轻快,裙角在身后轻轻飞扬,衬托着她天然的气质。
最后在梳妆台前整理了一下蓬松的秀发,差不多,才推开门,那股香气浓烈的令人垂涎欲滴。
回锅肉、宫保鸡丁、鱼香肉丝的香味混合着。
林暮雪大步走向厨房,忽然就惊怔的睁大了双眼,不可思议。
高挑的男人穿着黑色背心,身前系了围裙,手里端了一口小陶瓷碗,放在打蛋器下正绞着刚打进去的鸡蛋,金色的刘海垂了下来,遮住了他半只眼,但他的神色仍是专注的盯着一旁一本厚厚的书籍,竟然是烹饪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