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知道他在生气,可是林暮雪还是坚定自己的立场,斩钉截铁:“林啸,下了船,我们就到此结束,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以后互不来往,互不影响,我们之间不做任何留念,就像你之前说的,一个月的情人,时间也刚好到了。”
她往后的路,她不希望他参与,她也不想参与他的人生。
两个黑暗的人,在一起注定只会越走越深。
只有先说清楚,他才不会出现,她若是先骗他,倒是他出现,一定会打乱她的计划。
林暮雪明显感应到他搂住自己的手越收越紧,主要是他的大掌刚好握住她的腰,他的力道很大,她感觉自己的血肉都快被他的力道碾碎。
忽然,身后的玻璃‘啪啦’碎裂,青阳林啸的右拳将那面玻璃生生砸碎了。
林暮雪一怔,转过身,就看到他坚硬如石的拳头上插着一片薄薄的玻璃渣,鲜血缓缓滴落在洗手台上,随着水,流向洗手槽,触目惊心。
“你疯了。”林暮雪情急之下出声喝道,脸色卡白卡白的。
他是疯了,他为了一个薄情寡义的女人彻底疯了,他以为这段时间的相处,已经在她的心里占有一席之地,可原来,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她这段时间的配合,只是为了他能够带她离开岛屿吗?竟然是这样……
“反悔了。”
只是三个字,就让林暮雪的心脏惆然一跳,见他掏出手机,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手机上滑动着,然后找到了万冷研的号码,拨打了过去,冷冽的嗓音里是暴跳如雷的低吼:“停船。”
林暮雪下意识就抓住他的手臂:“不能停。”
“在这里,我说了算。”冷酷决绝的嗓音犹如帝王与生俱来的威严冷漠。
林暮雪脸色一变,口气也立即强硬了起来:“你到底想要怎样?是你说要安全送我回国的,你不能出尔反尔。”
青阳林啸的嘴角拉开一抹嘲讽的笑意:“出尔反尔又怎样?”
“既然回不了国,我也不想呆在海上,与其这样,我还不如喂鲨鱼。”这是威胁,也是事实,她不想囚禁在岛屿上,不想与外界断了联络。
青阳林啸胸口一痛,脸色越来越沉,闭了闭眼,语气反而变得平静了许多:“不希望我反悔,也不是不可以,这两个小时,配合我做所有我想做的事。”
“好。”
……
邮轮向日本东京慢慢靠拢,下午两点半,林暮雪的身体被抵在了浴室的墙面上,她看不到他的眼,可是身体带来的钝痛却可以让她联想到他赤红怒火的双眸正紧盯着她的后脑,他的身体强壮而有力,就像恶魔的化身,将她的身子击的宛如化为了一滩烂泥。
她无力的撑着墙面,侧脸也贴着冰冷的墙面上,咬紧着牙关,忍受着。
一个多小时了,他已经折磨她有一个小时了,时间清晰的在脑海中一分一秒的闪过,这是她和他在一起,第一次粗暴带她。
不管她的感受,不管她到底有多痛。
他忽然松开了她,她终于松了一口气,可是下一秒,他忽然将她的正面掰了过来,他炙热的目光里又是无法熄灭的愤怒。
黢黑又带着戾气的目光紧紧锁住她。
林暮雪没有说话,只要将最后的半个小时忍受过去,她便自由了。
她的眼神极为的安静,这令青阳林啸的怒火骤然加剧,他抬起她一只腿,迫使她勾住他的腰,低头在她的脖间厮磨、啃咬。
……
下午三点整,邮轮靠岸,青阳林啸赤红着双目,他的动作依旧还在继续。
林暮雪软软的挂在他的身上,嗓音很轻,还带着微微喘息:“靠岸了。”
她的言外之意,是让他停止。
青阳林啸的眸愈发暗沉无光,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走,这两个小时的纠缠,似乎只是她的例行公事。
他的手掌用力的捏着她的肩头,力道大的仿佛即将捏碎她的骨骼,她只是撕的咧嘴,却没有任何的求饶言语。
他的脸铁青,一把将她从身上丢开,她柔软的身体跌落在地,趴伏在木地板上。
好痛,混蛋!!翻脸无情!!!
她在心里默默的骂着,却一声不吭,事实已经如此,她也不想和他争吵。
青阳林啸的眼微微一怔,手掌握成拳,性感的唇瓣紧抿,眼眸深谙,表情捉摸不透。
林暮雪抚着洗手台站了起来,全身痛的难受,镜中的她满身布满了红印,有些是他吻的,但大部分都是他手掌挤压出来的。
真变~态!
哗啦的水声就在身侧响起,也没用什么东西遮挡,他就这样肆无忌惮的在她眼前洗澡,温水从蓬头里喷出来,打湿了他矫健性/感的身躯。
她尴尬的立在原地,满身都是男/性的味道,她也想洗个澡再走,可是她不想和他一起洗。
她撇过脸,捡起地面上被水溅湿的衣裳,挡住自己的关键部位。
浴室里的氛围有些压抑,两人相对无言,只有水声在空间里响起。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青阳林啸才关掉了蓬头,她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向自己靠近,怀着他有话要说的心情,原地等待着,沐浴露的清香飘入鼻中,他滚烫的气息也在身后蔓延,她刚抬起头,却见他只是抬起修长的手臂,取下她头顶上方的毛巾。
他的目光冷厉如冰,对她更是视而不见,湿湿的秀发黏着他俊美的五官,他磕着眼,用干毛巾擦着他湿漉漉的身子。
她的心猛然一沉,也说不出由来,就见他用毛巾裹住身下,拉开浴室的门,走了出去。
寂静的空间里,只剩下关门声,仿佛忽然之间扩大,有颤音在耳边回响。
林暮雪吸了一口气,努力调整那颗凌乱而微微泛疼的心脏,她竟然会因为他的冷漠而心怀忧郁。
她快速的洗了澡,也裹了一条浴巾出来,她的目光里映着男人高挑的背影,他抽着烟,烟雾缭绕,阳光从落地窗打了进来,在他周身仿佛镀了一层薄薄的金光,又像一层保护罩,将孤独的他保护在柔软的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