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雪气的很想上前揍他两拳,可是现在的情况,她若是让外面的人等的越久,那就越难说得清她和昝睿的关系,百叶窗关上,外面的人肯定已经浮想联翩了。
她冲向门口,打开门,是杨轩。
杨轩沉着一张面孔,面无表情,他的目光往屋里看去,对上昝睿那张挑衅的目光。
杨轩收回视线,将手里的合同递给她:“这是李总监先前做的合同,日本客户会在明天晚上抵达,到时候林小姐要安排晚上就餐,酒店住宿,合同你先看看,了解一下此次的项目。”
林暮雪接在手中:“我知道了。”看了看身后目中无人的男人,又想起刚才杨轩看昝睿的眼神,解释道:“轩哥,你不要想太多了,我们只是在谈论工作。”
“小姐做任何事,都不需要向我解释。”或许是看到林暮雪忽然向自己解释,杨轩的脸色和悦了几分,他微微笑了笑,就转身离开了。
送走杨轩,林暮雪扫了一眼办公区域,有好几个员工都投来八卦的目光。
该死的,她的脸都在员工面前丢光了。
林暮雪进了办公室,将门关上,就听他散漫又讽刺的嗓音传来:“你还真会勾搭男人,走哪里都有男人跟你眉来眼去。”
空气中,有着浓浓的醋味蔓延。
只有真正在乎一个人的时候,才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掀起的波澜。
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在对方的眼里,却仿佛看到了巨大的危急。
林暮雪走向沙发,坐在他的对面,用手指勾着他的下颚,挑着好看的双眉,语气暧昧不已:“你不就是其中一个。”
昝睿嘴角忽然一扬,抓住她的手,在她伸出的手指上用舌尖轻轻触摸,殷红的舌苔,柔和而舒适。一个男人能够做出这么妩媚的动作,却一点也令人觉得别捏,或者反感。
林暮雪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被眼前的男人迷了心智。
这些日子以来,莫名的回想,梦里纠缠,她不知道这是怎样的一份悸动,又或者,是她长久压抑已久的感情,才渴望有这样一个怀抱,给她黑暗的空间点燃一盏灯火。
他既然不想表明自己的身份,那她何不给他留点薄面。
只是她想不明白,堂堂‘黑夜’竟然脸皮如此之薄。
……
说好的火锅,又泡汤了,狄若帆心情低落,就仿佛她永远都只是他生命里,遥不可攀的女神。
他其实没有别的想法,只是希望单独和她吃吃饭,和她多多接触。
可是那个叫昝睿的男人,刚来公司,就和他的女神打好了关系,而且旁观者,都能感应到他们俩不同寻常的目光。
狄若帆很懊恼,若是可以,他真的不希望自己对她念念不忘,对一个一生也难以拥有的女人抱有爱慕之心,这无疑是对他最大的残忍。
……
龙芳旷工,今天一直没出现,林暮雪找人核查过,那张支票已经兑现,龙丽梅也从拘留所里出来了,龙丽梅出来的时候,有些狼狈,衣衫破烂,头发凌乱。
林暮雪花钱让拘留所里的看守人员对她施行了非法手段,让龙丽梅真切的感受到了生不如死的感觉。
龙芳用钱收买,林暮雪又在背后加了一把力,找人证,证明龙丽梅并非故意伤人,受害者也表明不再追究,所以才可以这么顺利的让龙丽梅出来。
林暮雪基本上已经豁出去了,只要能够击败林夜云,她也算是拼上了她自己的性命。
……
龙芳到公司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她首先是进林暮雪的办公室,低着头,站在办公桌对面:“姐,我今天有事,所以今天可以算请假?”
林暮雪抬眸看着她,冷峻道:“不可以,公司的规章制度不是用来忽视的。”
龙芳焦虑不已:“可是不算请假,会扣三天工资的。”
“既然知道,你为什么不事先请假?”
龙芳无言,半天才开口:“我是有急事啊。”
林暮雪的目光落回电脑上,没打算再理她,忽然又想起什么:“对了,我昨晚放包里的支票有没有看到?”
龙芳身体一绷,下意识就摇头:“不知道啊,昨天是狄若帆去付的账,你没问他吗?”
“我知道了。”林暮雪并没有回答龙芳的提问,只是四个字以作为逐客令,让她出去。
显然龙芳没有这个意识:“姐,这件事,你考虑一下拉,我可是你妹妹,难道也不能多少松懈一下吗?”
林暮雪在笔记本上利落的写着会议内容,等写完之后,她才将本子一合,起身向门口大步走去,她一边走,一边冷漠说道:“只要在我手下做事,无论是谁,一视同仁,没有例外,我现在还有会议要开,没什么事,你自便。”
说完,林暮雪将门一合,丢下龙芳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咬牙切齿。
神气什么,林暮雪,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付出代价的。
……
会议内容是关于明天日本客户的一系列事项,这件事全权由她负责,其他员工不需要涉及,所以此次会议,只有三个人,她、狄若帆、昝睿。
狄若帆和昝睿都是她的助理,所以很多事情上,都需要他们的协助。
林暮雪初来乍到,对商场里的知识缺乏,狄若帆也是刚从学校毕业,所以就由昝睿陪同她一起去,而狄若帆负责酒店餐厅的安排。
林暮雪有些好奇,想要看看在道上混的他,是不是真能如他之前所说的那样,优秀的无懈可击。
林夜云把这件事交给她来负责,一是想锻炼她,二来女儿长的漂亮,由她来接待,再适合不过。
合约事项,到时候就由林夜云亲自谈判,这当然前提也需要她安排周到,让客户感受到他们对此次项目的重要性。
林暮雪将事情安排妥当,目光就扫向对面两位男性:“你们有没有什么意见要提出?”
狄若帆低着头,正在做笔记,一听林暮雪的声音,他赶紧抬头看着她,只是看了一眼,又立即压低头颅:“我没什么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