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小落喝了很多酒,意识模糊,但还没醉,小脸哭的红肿,一下一下的抽噎着,长的小巧玲珑,令人看的心碎。
“小姑娘这样喝酒可会伤胃的。”一个长的还算不错的男人走来,倚靠在吧台上,望着她红肿的眼睛。
长的不错,年纪就是小了点,不过能来这里的人,再小也不简单。
萧小落没理睬,自顾自的喝着,目光时不时落在舞池之间被簇拥的男子,心抽痛着。
男人的手随意搭在萧小落的肩上,笑的一脸淫~荡,凑近她的耳旁:“让哥哥来陪你一起喝,一个人喝酒多寂寞。”
“滚。”甩给男人的手,萧小落怒视他。
男人不怒反笑,手又伸了过去,搂住萧小落的腰,收进自己怀中:“女人一向喜欢口是心非,看来你要的就是这样,让我把你抱紧拥抱。”
陌生的男性气息让萧小落全身紧绷,大掌拍打在吧台上,冲着酒保大声喊道:“来瓶啤酒。”
男人得意的笑着,以为萧小落是打算跟他喝酒,手有意无意的在她腰间游走。
萧小落抓住他的手,所有的怒火和悲恸通通发泄的吼出来:“要最便宜的啤酒。”
“你要是没钱,我可以请你喝更好的。”
萧小落脸颊酡红,笑的清纯而可爱:“你想喝酒,我请你啊,但我只能请你最便宜的,让你喝个痛快。”
林辰易的目光透过人群细缝,看到萧小落在一个男人怀中,而且还笑的那么开心,心里莫名的窜起一股火来,连带着身体的动作都变得缓慢起来。
“你怎么回事?”和他一起扭动的女人看出他的异样,出声询问。
林辰易立即收回自己的目光,尽情展露自己的笑容,和修长的身型。
啤酒送来,酒保正要打开瓶盖,萧小落伸手阻拦,红肿的眼瞪大,就跟两颗桃子:“不用打开。”
“你不打开怎么喝?”男人调戏的笑着。
萧小落双手抓住瓶口,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压力和痛苦通通化在她的手上,她那么喜欢他,他却夜夜和别的女人缠绵,她把自己最珍贵的给了他,他却全当不在乎。
萧小落喝了酒,胆子也变大了,林辰易被人簇拥,她既伤心又火大,有人在她的火上浇油,那滚滚的怒火越烧越旺。
“让你喝个够,我请你的。”
萧小落举起酒瓶,失控般,猛的就砸在男人头上。
巨大的碎裂声惊动了全场的人,一片哗然,舞步停止,欢呼停止,所有人的目光纷纷投来。
酒花散开,水浪冲击在萧小落的脸上,瓶子破裂,反弹在萧小落的脸上,划下一条长长的伤口,血液顺着伤口一路而下。
男人头颅破裂,血液顺着他的头颅缓缓滑下,滑过鼻梁滴落在地。
所有人都吓坏了,林辰易从舞池中跑出来,萧小落和男人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酒吧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有些人怕受到连累,跑了出去,留下来的,都是看戏的。
门口闯进二十多个黑衣人,手持枪械,面容凶煞冷峻,将那些要离开的人,给堵了回去。
林辰易抱着萧小落准备赶往医院,那一刻,他的心堵的难受,像有一只手正在撕扯着他的心脏,整张脸紧紧皱着。
黑衣人将酒吧团团围住,所有人出不去,只能紧紧挨在一起尖叫。
这些人,是要绑架他们吗?
刚才张扬的空间瞬间变成了地狱般恐惧。
为首的,从吧台拿出话筒:“都给我闭嘴。”
威严冷酷的嗓音吓的所有人胆战心惊,捂住自己的嘴,怕一吭声,会被乱枪打死。
一时间里,酒吧顿时安静,摇滚的音乐也立即关上。
“只要交出林辰易,你们统统没事,否则……”
那声音就像从地狱中发出来的,魔鬼恐怖的颤音。
林辰易一怔,这些人都是冲着他来的?他不记得他招惹过这些人。
人为了活命的时候,会选择自保,酒吧里的工作人员,立即伸出手指,指着林辰易:“是他,他就是林辰易。”
为首的男人招手:“带走。”
林辰易面露恐慌,抱着萧小落的手越来越紧:“你们要做什么?”
没人理会他,两个强壮的黑衣人架着他的手臂,掰开他抱住萧小落的双手,往外面拖去。
“你们要做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们……”
林辰易被夹着双臂走,双腿在地面蹬着,试图挣开。
“最好老实一点,不然有你受的。”
林辰易这才安静下来,回头盯着萧小落:“麻烦你们送她去医院。”
为首的男人又下了命令:“把她也带走。”
……
从林夜云的办公室出来,林暮雪在自己的办公室呆到下班,期间开了一个会议。
公司起死回生这件事,她总觉得有蹊跷,商场如战场,多好的朋友才会拿12个亿借给一家即将倒闭的公司?而且公司内部调查,根本没有其他公司投资。
拨打青阳林啸的电话,那边有些吵杂:“你有没有查到帮林瑞脱离困境的人是谁?”
“很神秘,还没查到,晚些再打给你,现在有点事。”
“好。”
挂上电话,林暮雪试图拨打了萧小落的手机,依旧无人接听。
索性去公寓,好久不见段父,不知道他的情况如何。
段父一直坐在家里,一筹莫测,多次让姚姐给林暮雪打电话,一直拨不通,姚姐也一再的告诉他,林暮雪没事,但他还是不放心。
老人一旦没什么事做,就喜欢牵肠挂肚,如今,林暮雪是他唯一挂念的人。
“雪雪联系上了没有?”
段父站在窗台往下看,这些日子他一直不肯出门,怕林暮雪一回来,见不着面,姚姐都替他担忧,跑上前把他拉回来:“别往下面看,不安全,回去吧。”
段父在姚姐的搀扶下蹒跚着脚步走着:“雪雪是不是出事了?她那个孩子,不可能那么久都不来看我的。”
“她可能有什么事在忙,过段时间,就会来,你别着急。”姚姐几乎每天都要说同样的话来安抚他。
房门刚好在这时候敲响,姚姐一喜:“肯定是她来了。”
姚姐跑上前,打开门,当真是林暮雪,提着大包小包的补品,姚姐从她手中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