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女人,因为让青阳林啸感受不到林暮雪的丁点儿气息,都会如现在这女人的下场。
面具是需要专业的药水才可以完好无损的脱落,不然强行拆下,会伤及原本的肌肤。
……
河源村的风景秀丽,桃花盛开,花香四溢,出门便可见那粉红迷人的桃红。
河源村又称作河源谷,因为河源村四周是由几座耸立如云的山峰围绕,山峰下,是清凉的河水潺潺而流。
想要出河源村只有一条路可走,道路崎岖,并不好走,所以村民几乎不出谷,吃住穿都靠自己的双手。
世外桃源,几乎与世隔绝。
小雪坐在一张圆桌旁,正在教小圆写自己的名字,将小圆罩在自己的怀里,手把手的教,耐心的一笔一划写着。
小圆撅着小嘴,粉嘟嘟的小手撑着自己的小脑袋,有些泄气:“好难写的。”
小雪握住他的手,温和着嗓音,带着面对小朋友时的宠溺微笑:“学习要有耐心才可以学好,就像阿爸编鱼篓,如果没有耐心,你觉得会怎么样?”
小圆转动着脑袋:“就编不好,那就没东西装鱼。”
“真乖,那你想不想和姐姐一样,有一手漂亮的字?”
“想。”小圆昂着脑袋,一脸期待和憧憬。
“那你想不想有一天出谷?”
“想。”小圆的眼睛亮亮的。
“不识字的话,寸步难行。”
“姐姐,你怎么知道?”
小雪想了想,答道:“感觉。”
小雪用手指点了点他的鼻尖:“那就跟着姐姐好好学习。”握住小圆的手:“圆是这样写的,一竖,横折、一竖……。”
江渊站在房门外,望着小雪认真的模样,双眼定格。
阳光下,女子的肌肤如脂,笑容清纯,美的令人窒息。
江母端来桃花粥:“小雪,把这个喝了,阿妈专门为你熬的。”
小雪扬起清甜的笑容,天真而阳光:“谢谢阿妈。”
江紫沁撅嘴不满的嘴角,勾住母亲的手臂,晃了几下:“阿妈,我的呢?”
“你安静点,回屋去,回屋去,别打扰你阿姐和小圆练字。”江母拽着江紫沁的手直往屋里走。
江紫沁眼巴巴的看着,小圆做了一个鬼脸:“贪吃鬼。”
小雪将桃花粥搁在一旁,有些心事复杂。
一年的时间,她的记忆一直没恢复,关于过去,她一丁儿都想不起来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就连小雪,都是江渊给她起的。
只有在梦里,才有一些零星的画面,感受最多的,是下坠感,和与一个陌生男人吵架,但总是在惊吓过后睁开眼睛,再去回想时,竟想不起梦里的画面。
身边还有一只小鬼,总是神出鬼没,起初见到阴雪的时候,满身阴气,吓惨了她,江渊这些人都以为她是神志不清,时间长了,小雪很快习惯了阴雪的存在。
据江渊说,带她回来的时候,肩部红肿化脓,体内的子弹取出来时,已经生锈,身体感染,高烧很多天才褪去,失忆似乎一部分是因为高烧,一部分是脑部受创。
这里没有权威医生,对她的记忆没有专业的解说。
但她明白一点,她的伤势是人为,她或许是得罪了什么人,才会遭遇这么大的灾难。
这些日子,江家待她如亲人,无微不至的照顾,江母对她更是欢喜不行,很多好东西,首先都会考虑她,江渊更不用说。
江渊的感情,她隐隐约约懂得,但不敢去触碰,仿佛内心深处除了抵触之外,还有一份翻涌不止的期待。
她知道自己在等待,可是等待什么,却不明了。
但不得不说,这一年来的时光,她很快乐,江家不让她干活,所以她每天的工作,是陪伴着孩子们,充实着她的每一天。
江紫沁被母亲拉近了房间。
“江渊,你进来。”
母亲的话就是圣旨,江渊的目光从小雪的身上拉回,跟着进屋。
江母拿出家族儿媳相传的项链,那是用珍珠串成,只传媳不传女。
因为不懂得保养,而不那么光泽明亮。
江母郑重其事的说道:“江渊啊,你把这个给小雪,你看你这个木头脑袋,一年了,你还没追到小雪,你像你阿爸当年那样,小雪早成你媳妇了。”
江渊愣了一下:“这……这不是祖辈相传下来的吗?传媳妇的?”
江紫沁瞪他:“还不快去,阿妈是让你去追小雪。”
……
伊拉克。
青阳林啸置身于水生火热之中。
魍魉剿灭熊头,搞的乌烟瘴气。
“少爷,黑熊跑了。”
青阳林啸黑沉着一张面孔,眼神之中是帝王的狠戾,杀敌人的快意。
“追。”
“少爷,你休息,这些事,交给我。”
“你是觉得我没用了?”青阳林啸低吼,面目凶恶。
……
江渊红着脸,将珍珠项链套在小雪的头上。
小雪一愣:“江渊哥,这是什么?”
小雪知道这是珍珠,但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送给他?
“我觉得很好看,所以想让你带带。”江渊实在开不了口,最后慌乱之下,瞎编了一个借口。
小雪笑了一下:“是挺好看的。”就是失了色泽,应该有很多年的历史了吧。
小雪从脖子上取下来,还给他:“喏!”只是给她带带所以并没想太多。
江母急了,从房间里奔出来,拉着小雪的手,进屋。
小雪茫然的跟着去屋内,小圆睁着大大的眼睛,贼笑贼笑的,一把推了江渊的胳膊:“还不快跟进去。”
所以江渊心跳如鼓的跟在身后。
……
旋螺桨卷起地面的尘沙,青阳林啸倒在私人飞机沙发上,脸色如冰,手臂的血液侵过绷带,顺着强壮的手臂慢慢流淌。
钟桐拿着药箱走来,拿出医用工具。
伸手小心翼翼的取青阳林啸手臂上的纱布。
还没触碰上,青阳林啸手臂一伸,纱布被他一把扯掉,露出血肉模糊的伤口。
俊美的五官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水,他咬住牙齿,脸部的肌肉绷着,拿着镊子,也不消毒,准确无误的挑出子弹。
皮肉之痛,抵不过心口撕裂的痛。
又或者,他企图让身体的疼痛盖住心脏的痛楚。
“大哥。”钟桐看得心惊肉跳,没有消毒很容易感染。